楊塵此時早已不在萬劫穀內。
完全也不知道裏麵發生了這麼多事。
因為他一個人,可以說徹底攪亂了段延慶的全部計劃。
他跑到外麵來,自然是有十分要緊的事要辦。
林間。
此時一道人影正跌跌撞撞地跑著。
是血刀老祖。
他的上身衣衫盡碎,胸膛上有一道駭人的劍傷。
前不久他剛經曆了一場恥辱性的大敗。
為了活命,他使出了閉氣功裝死。
可能是他裝的太像,也可能是楊塵急於追殺逃跑的幾個人,沒有過來補上一劍,讓他僥幸死裏逃生。
“等老子迴去了,定要宰了陳友諒這個狗雜種!來大理,這他娘的根本就是個陷阱!”
血刀老祖也是真命硬,重傷下還能跑的飛快。
他很慶幸,楊塵手上拿的不是奪情劍。
不然那一劍早就在身上刺了個血窟窿。
漸漸離萬仇穀遠了一些後,他才終於停下來歇上片刻,在小溪邊狂飲了幾大口。
隨後掏出身上攜帶的藥敷在傷口上,可血還是止不住地流。
“這姓楊的必須要除!至少得來兩個大宗師,不,三個!”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血刀老祖很會安慰自己。
至少他沒白來一趟,擄走一個王妃也不虧。
休息片刻後,他繼續前行。
走了好一陣之後,站在高處已經能看到遠處升起的炊煙。
此地離村落已經不遠。
前麵有一處廢棄木屋,被擄走的刀白鳳就被帶到了這裏。
血刀老祖立馬來了精神,口中念念有詞。
“那穀主夫人和那個黑衣女人都是極品,沒嚐到很可惜,不過老子得了個更好的。”
他快步走過去,裏麵的人顯然也聽到了腳步聲,立即有人走了出來。
“師父!”一看到來人,快步迎上前。
“那女人還在吧?”
“在,一根汗毛都沒少。”
“很好!等迴去後,我自會獎勵你們幾個。”
“謝師父!”
血刀老祖揮了揮手,“你們先去山下的村子弄點吃的來,還有馬,老子餓死了,這裏不需要有人看著。隨便你們怎麼樣都行,反正大理這地方不待了。”
裏麵幾人出來,聽到這話各個喜笑顏開。
他們自從來到大理後,都收斂起來了,路上看到漂亮姑娘卻不能碰,很是憋屈。
現在禁令解除,終於可以放飛自我。
幾人急匆匆離開。
血刀老祖迫不及待地走進去。
隻見刀白鳳躺在稻草上,已經從暈厥中醒來。
她的臉一片紅霞,不自然地扭動著身子,流了很多汗。
“相公,你怎麼才來?”
血刀老祖咧嘴笑了。
“對對,我就是你的好相公!你現在最想要什麼,說出來。”
“我、我要……要你的疼愛。”
“哈哈哈哈,什麼王妃,你比青樓裏的那些賣的還會勾引男人,你怎麼這麼賤啊。”
血刀老祖將血刀往旁邊一放,一臉色瞇瞇地走過來。
他心說那陰陽和合散的威力真不是蓋的,原來暈過去也隻是解燃眉之急,藥效還在就會催動人的七情六欲,迷失自我。
他走過來,一把捏開刀白鳳的櫻桃口。
將兩粒藥丸塞了進去。
“那我就再添一把火,等下就叫你飄飄欲仙,好相公來了!”
血刀老祖伸手一把就朝刀白鳳的衣服撕去。
太礙眼了。
他從來都是這樣暴力地索取。
刀白鳳主動迎合,伸手就朝對方的脖子抱了過去。
這一幕,看的血刀老祖腹中的邪火都要噴發。
然而——
單薄的木牆突然伸出來一把劍!
眼看血刀老祖要被一劍穿顱。
他幾十年的磨煉和反應,在這一刻抬起了右手。
噗的一下。
右手手掌被整個洞穿!
“啊!”
手掌直接廢了。
麵前的木牆忽然爆開,一道人影穿入,一掌拍向了胸口。
血刀老祖這下擋不住了。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太突然!
整個人被擊飛到了門口,這一掌正打在那道致命的劍傷上。
血刀老祖隻覺得身體都被貫穿了。
狂噴鮮血,死死地瞪著眼睛,看著近前人。
“你、你……是故意的?!”
楊塵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倒是能跑,可我也早就說過,你走不了。”
“楊塵……我在陰曹地府……等你!”
說完,雙腿一蹬徹底不動了。
楊塵走過去朝著心口又補了一劍,這老賊太難殺了。
暫時留著他的命,為的就是順利找到被擄走的王妃。
“我好難受,好相公快點!”
身後一道人影撲過來,渾身熱的發燙。
楊塵一怔。
溫香軟玉在懷,楊塵抬手按住刀白鳳亂動的手。
這一碰不要緊,怎麼王妃的脈搏全亂了?
跳動的非常快,她唿出來的氣都是熱的。
不是已經給她服下解藥了嗎?
難道不起作用?
“王妃,你冷靜點!”
楊塵可不像對待甘寶寶那樣,率先感覺到她的身體情況有些危險,可能會暴斃。
甘寶寶隻是意亂情迷,可刀白鳳是中了毒,導致身體紊亂。
陰陽和合散可算是毒藥的一種。
不單純是催情用的。
楊塵渡了些真氣過去,然而刀白鳳又撲又咬,簡直就是一頭母豹。
難道是血刀老祖給她吃了什麼?
毒性沒有抑製下去,反而增強了?
看著那張滿是欲望的臉,渴求的眼神,還有那垂涎欲滴的紅唇,香汗淋漓的肌膚……
楊塵想走心是不成了,隻好走腎。
……
外麵天不知不覺黑了。
懷抱裏是軟軟的身子,刀白鳳睡得很沉。
即便睡著,身子也像蛇一樣纏上來,似乎生怕他會逃走一般。
奇怪的是,那幾個血衣僧一直也沒迴來。
五更天過,外麵已經蒙蒙亮的時候。
楊塵感覺到懷裏的人動了動,當即睜開了眼睛。
刀白鳳醒了。
當她看清楚麵前男人的臉時,沒有大喊大叫,僅僅隻是將身子微微挪開,神情透著複雜。
她記著昨日發生的一些事情。
特別是兩人纏綿的時候,到了後麵她都已經恢複了七分清醒。
可是她沒有喊停,反而繼續裝糊塗,將錯就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