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慶開始從頭演示起來,一邊講究其要旨。
【一陽指簡化完成】
【簡化為揮指,隻要在揮指狀態,修煉速度提升一百倍!】
段延慶也沒想到,臨死之前自己所做的最後一件事,竟然是將一陽指教給自己的死對頭。
真是太戲劇性了。
他將鐵杖朝懸崖底下一拋,張開雙臂,一步步走了過去。
仿佛仙人要乘風歸去一般。
“哈哈哈哈哈,段正明你聽好了,我才是贏家,段正淳你也最終輸給我了!”
他大笑著從懸崖上一躍而下。
而聲音如同響雷般在山穀上空迴響。
段正明幾人看到段延慶突然跳崖,紛紛衝了過來。
沒有慘叫傳來,就這麼無聲無息結束了。
“楊公子,大惡人既沒跟你動手,也沒講條件求活路,你到底做了什麼?”
楊塵神秘一笑,“說了點小秘密不便相告,事情已了,我該走了。”
“楊兄弟,他說自己才是贏家,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知道嗎?”段正淳總覺得話裏有古怪。
“我看,可能是臨死之前的自我安慰吧。”
楊塵隨便應付了一聲。
人死如燈滅,段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沒有獲得機緣學武功,就當個文弱書生平平安安也算不錯了。
這應該就是他的結局了。
隨著楊塵離開,其他人也都紛紛朝著山下走。
結果快走到山腳下,楊塵撞見了急匆匆趕來的李莫愁一行人。
阿紫急忙上前詢問發生了什麼,楊塵將這邊的事情一五一十快速說了說。
當然幾處關鍵的地方得略過。
“太好了,王妃還真被你給救了啊!”
阿紫大喜,拉著姐姐的手催促道:“阿朱姐姐,走,拜見爹爹去!”
“王妃在呢,換個場合吧。”
“你怕什麼!就是因為她在,所以才更要過去啊,難道你想今後都作為私生女存在嗎?娘什麼都不爭,我替娘爭。”
阿紫難得強勢一迴,拉著姐姐的手就迎了過去。
李莫愁一看,歎了口氣,看向楊塵。
“既然她要借你的光,你也過去吧。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我們就在路上遇到幾個血僧順手除了,逼問出王妃被擄走的事兒,等趕過去發現血刀老祖的屍體在樹下,我就猜到八成是你小子幹的。”
木婉清掛念著娘親,一問,敵人潰逃後,她們已經返迴萬劫穀了。
她打了個招唿,正要過去。
結果通往穀口的來路有人騎著馬跑來。
不是別人,正是鍾靈。
鍾靈翻身下馬,看到木婉清也在,頓時一愣。
喊了聲木姐姐後,急忙去尋楊塵。
“楊大哥,聽說你迴來了,趕緊過來找你,生怕見不著麵。”
“小妹子,有什麼事嗎?”
“我娘為了答謝你的救命之恩,等這邊事情了結後,請你務必賞臉來一趟,非要見你一麵不可。”
楊塵心裏一動。
“好,知道了,大惡人跳崖死了,等會就去寒舍做客。”
“那太好了!我該迴去了,好多屍體還沒處理完,到處都是血,楊大哥你能不能跟段王爺借些人手來?我爹不幸也死了,可我娘知道後,卻一滴眼淚都沒流……”
楊塵想著不止是阿朱阿紫認親,木婉清和鍾靈的身世也沒必要藏著掖著。
正好,甘寶寶邀請她去穀內做客。
他該當將段王爺也叫上,將此事一並辦了。
楊塵跟著阿紫阿朱過去。
阿紫一點不怕生,走過去端詳著段正淳的相貌,心說他這個風流爹長得還真可以,不然也不會將娘給迷的五迷三道的。
一心隻要跟著他,連名分都不求。
噗通一下。
阿紫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真是個苦命人啊!好不容易才找到娘,可爹爹又不要我,他明明是達官顯貴,貴為大理當朝的鎮南王爺,卻不認自己的女兒,難怪人們口中常說官宦世家無情,我和姐姐還是去流浪算了。”
她這一哭鬧,立馬便引起了段正淳的注意。
他心裏咯噔一下!
突發情況,他從小鏡湖離開的時候,阿紫當時還不在,也就無緣相認。
但對方指名道姓說鎮南王爺,他當即看了過去。
“姑娘,你娘是何人?為何說是我的女兒?”
阿紫一秒鍾收斂起淚水,亮相就是為了先賣個慘,在王妃那裏博個同情。
她爬起來,掏出金鎖片遞了過去。
“我娘住在小鏡湖,爹終於找著你了,這件信物你總該認得吧?”
段正淳一把接過。
“湖邊竹,盈盈綠,報平安,多喜樂!這……”
段正淳瞪大眼睛,瞬間激動起來。
刀白鳳剛才還答應迴府住些天,結果阿紫這麼一跳出來認爹,她的怒氣又被挑了起來。
“段正淳,你可真是好樣的!留下慢慢處理吧,我先迴府了!”
“鳳凰,一起走啊,你怎麼……”
“誰跟你一起!”
刀白鳳拂袖而去。
阿紫拉著姐姐的手,將另一枚金鎖片也遞了過去。
“爹,你一下多了兩個好女兒,賺大了!王妃請留步。”
段正淳見過阿朱,印象極好,這一下更開心了。
一把攬住女兒的肩頭,想到她長年流落在外,在慕容家當婢女,不免心生憐愛。
“都是爹的錯!爹一定把這些年缺失的給你補迴來!”
“爹!我現在終於有家啦!”阿朱眼淚止不住地流。
刀白鳳看著父女相認的場麵,可一點都不感動,反而十分的紮眼!
“小丫頭,你喊住我有什麼事?”
“王妃此次能夠獲救,多虧了我楊大哥出人出力,而我阿朱姐姐正是他的師妹,希望王妃能答應,讓我爹娶了我娘,了卻心願,這樣我們姐妹也不會被人說成是私生女了。”
“就憑你也敢在我麵前談這個?”刀白鳳冷笑,“你娘怎麼不來親自跟我說?”
“她麵皮薄,又愛的深,不求任何迴報。隻好由我這個做女兒的來求。”
刀白鳳扭頭看向一旁站著的楊塵。
“這是你的意思嗎?”
楊塵攤了攤手,“我向來不摻和別人的家事,阿朱對我而言,確實是很重要的人,我不希望她受委屈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