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東廂,那肯定有西廂了,又是誰?”
“是阮弦公子,同樣也是色藝雙絕,有一雙妙手足以令女人銷魂。這金華不知多少有錢家的姑娘和貴婦人喜歡,不過現在是無緣得見了。”
楊塵心裏一動,“怎麼,有客人啊?”
“是,前幾天來了一個貴客,阮弦公子就服侍了一晚差點死了呢……”
“怎麼迴事?”
“這個咱也不知道。”
楊塵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說是想去西廂那邊看看。
西廂也有一些女色,但主要以男色為主。
紅杏一聽興致缺缺,便想將楊塵推給別人。
好在楊塵舍得花錢,隻想來玩的盡興,而且他想玩一點特別的。
招待李莫愁那女人已經走了,瞧出這客人為什麼這麼冷淡了,八成是有斷袖之癖!
“公子,這西廂的女人都比較特殊,價錢也貴得多,有很多稀罕物。”
“這個好!說來聽聽稀罕在哪裏?”
“有波斯來的女人,頭發是金色的,連眼睛都跟咱們中原人不一樣!高麗、天竺的姑娘也有,另外還有尼姑呢,有些人就喜歡和年紀輕輕的漂亮尼姑親密,卻對別的女人一點提不起興趣,唯獨好這一口。”
楊塵忽然注意到徑直朝前麵走,很裏麵有一道門。
門口站著兩個把門的苗女。
他下意識地就想過去,立即被紅杏攔下了。
“公子,那邊可不行!這西廂一半區域如今都被人給包下了,外人不準靠近,客房也都住滿了。”
楊塵和李莫愁對視了一眼。
“這樣啊,就你提到的那個尼姑,我就選她了,要這裏最俏的。”
李莫愁則道:“我要波斯來的。”
“二位稍等,我這就去安排。”
紅杏去找了西廂這邊的一個管事,問了問情況,很快走了迴來。
“公子,這邊生意實在太火爆,屬於是僧多肉少,最俏的那個尼姑早就有客人了,最燒的那個也被人選了,最魅的那個也是,眼下倒是還剩下一個沒人選,模樣還算不錯,別有一番味道,隻是呢……脾氣不是很好,兇巴巴的,昨天還差點把一位大老爺的寶貝咬傷,是最近才賣到香玉樓的奴隸,還不怎麼聽話呢。”
“你們這兒還做販賣奴隸的買賣啊?”
紅杏自知失言,急忙擺手道:“都是走的正經手續,公子你不會是吃官家飯的吧?”
“哈哈,你放心,我肯定不是朝廷鷹犬,就她了。”
李莫愁也是不挑,立即就選定了一人。
兩人被各自帶去了不同的房間。
都是花了一夜良宵的錢。
進了門,楊塵先聞到了一股藥味。
裏麵傳來了一個清冷的聲音。
“我昨天已經嚇跑了三個客人,其中一個還差點被我咬掉褲襠裏那玩意,還真有不怕死的!”
光聽聲音就能感覺到是個刺頭!
青樓裏有尼姑就已經夠稀奇了,還是個這麼不聽話兇悍的尼姑。
隻是楊塵怎麼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呢。
好像在哪裏聽到過。
等等……
他如今人就在青樓,當即聯想到了繡春樓爭花魁的那段經曆。
當時在三樓來了不少江湖好手,其中還真有一個師太也來爭一爭花魁呢。
這位師太為人就很彪悍,男女通吃。
不會這麼巧吧?
“聖因師太?”楊塵下意識地脫口叫道。
簾子裏麵當即傳來一聲驚唿。
“你是誰?!”
靠,還真是她!
楊塵一把將簾子掀開,大步就走了進去。
隻見聖因師太趴在一張席子上,裸露著後背,蓋著一張單薄的毯子。
背上有一道道鞭痕,別看她嘴裏叫的兇,其實隻是個紙老虎,被罰過身體各處都痛,而且還軟綿無力呢。
有客人來,隻能任由對方折騰了。
“楊塵?!”聖因師太又驚又喜,“你怎麼在這兒?該不會你也被那該死的女菩薩給抓來了吧?她對外已經放出話去,說要一舉蕩平了你們古墓派呢。”
“我是專門來找她算賬的,先探探路再找機會動手。”
“你、你膽子還真不小!”
聖因師太並未唱衰,反而信誓旦旦道,“是你的話,有機會!我上次落難受困就是被你搭救,咱們還真是有緣。”
聖因師太說著,將毯子往下拉了拉。
“上次的恩情還沒報答過,不如咱們好好痛快一次,這些天我也是憋悶壞了。你放心,被賣到香玉閣,我還沒讓客人碰過。”
楊塵:“???”
這聖因師太怎麼比藍蠍子還虎呢!
“你過來啊,傻愣著幹什麼?我知道你身邊不缺美人,但尼姑,你肯定還沒碰過吧?”
楊塵搖搖頭。
“來嘛,我是真心實意想要報答你。”
楊塵快步走到了床榻邊,伸出手去,一把就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一探脈,和預想的結果一樣。
聖因師太的一身武功被廢了!
難怪一見麵,她沒有開口求幫助她逃走,這才更符合她的性子。
反而想迫不及待地找男人發泄一番,頗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聖因師太把手腕一甩,也看出楊塵沒那種想法。
她將衣服穿了起來,無奈道:“你也看到了,我現在武功都沒了,隨便來個三流貨色也能隨便拿捏我,也就僅能靠鬥狠嚇走那些年老色衰的臭老頭,除非你真的能把女菩薩給除了,否則我走不了。”
“你怎麼會惹上她的?”楊塵不解道。
“哎,說起來故事就長嘍,總之我跟著苗疆的幾股勢力一起討伐那女菩薩,結果落得慘敗,逃掉的屈指可數,聰明點的如湘西鬼王臨陣倒戈得以保全,不少不是苗疆來的高手來助陣都成了俘虜,男的若是年輕長得也不差的,被那女菩薩收為了男寵,女的要麼賞給她的手下,要麼就像我這樣被化掉內力,賣到青樓去。”
“那女菩薩說了,一刀殺了太便宜了,不管是跟她作對的男人還是女人,都要被千人騎萬人壓。我曾經求死過,沒死成,現在渾渾噩噩的過一天是一天……我是不是太軟弱了,連死都怕?”
楊塵仔細檢查了一下她的情況。
“你先別亂動,我感覺到你體內尚有一股真氣沒有潰散,內力並沒有徹徹底底消失,隻是你的筋脈受損,氣血不暢,讓你渾身乏力感應不出,如今還有搶救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