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從來不缺窮人,同時,也不缺富人,曆朝曆代皆是如此,跟生產(chǎn)力有一定的關係,但主要的原因還是對資源的掌控。
掌控的資源越多,生產(chǎn)力哪怕低下,但也足以讓一些人過上驕奢淫逸的生活。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這不是一句詩,而是生活的寫照。
就拿這年月來講,有些人半輩子都沒去過縣裏,可有些人卻已經(jīng)坐著飛機,喝著茅臺。
“你這說的也太誇張了些吧?茅臺酒8塊錢一瓶,這就已經(jīng)夠嚇人的,還能夠漲到幾十塊錢,甚至上百塊錢?就是真要漲的這麼離譜,也不是幾年時間內就能漲到這麼高吧?”童倩問道。
她真的嚇了一跳。
按照自己男人的這個說法,那得要幹多久才能買得起一瓶茅臺?
酒水再好,那也不能填飽肚子,喝了後人還迷迷糊糊的,就那麼好喝,那麼上癮,那麼值錢?
她理解不了。
“不要票之後,價格就會越漲越高,就是要票,隨著市場的放鬆,茅臺的價格也會有一定的漲幅,包括其他酒水,乃至其他商品的價格,都會跟著上漲。”陳浩道。
幾年的時間內,茅臺的價格就會一路水漲船高。
真要等好多年,茅臺就不是幾十塊錢,上百塊錢,而是大幾百塊錢,上千塊錢,甚至過萬。
這東西要說多好喝,倒也不見得,說到底,喝的其實還是一個身份地位,品牌價值。
“我想不通,你說說,酒水難道比糧食還重要?糧食都沒說漲的那麼離譜,酒水居然要這麼高的價。”童倩還是理解不了。
“這有啥不能理解的,有些東西不是看對錯,而是看穩(wěn)定,為了穩(wěn)定,對錯得要往後排一排,一些看似合理的情況,得要為不合理的情況讓路。”陸浩道。
“糧食的價格如果漲的太離譜,普通老百姓得要花大價錢買糧食,沒有錢就隻能餓肚子,你想想,到時這個社會會變成什麼樣子?”
“吃的都保證不了,肯定會去偷,去搶,去騙,社會不亂套了嗎?所以糧食的價格肯定不會漲的太離譜。”
“反倒是一些非生活必需的商品價格,會根據(jù)市場情況有比較大的波動。”
從這個角度去分析,其實種糧食不劃算。
會受到一隻有形的手的調控。
“那就種點草莓。”童倩說道,“賣給有錢人。”
家裏日子好過,存款挺多的,拿一部分田地出來種植草莓,也不是不可以。
“是可以種些,自己可以嚐一嚐,再一個就是單靠普通的農(nóng)作物,想要發(fā)家致富,就必須薄利多銷,大麵積種植才行,得要是地廣人稀的地方才有操作的可能,放在咱們中部省份,包括再南邊一些的省份,肯定是不行的。”陳浩點點頭。
“我好歹也是副隊長,咱們家得要起個表率作用,其他村民才會更放心,也樂意去種植些平日裏沒種植過,沒接觸過的農(nóng)作物。”
隔行如隔山。
好多人在一個行業(yè)待的久了,讓其換一個行業(yè)發(fā)展,一點底氣都沒有。
農(nóng)民也是如此,一輩子種地,種的都是那幾樣作物,讓換別的作物去種植,好多人心裏都沒啥底氣。
“請來的這位農(nóng)業(yè)專家同誌,不止跟我一個人說過草莓種植的這個事,也跟生產(chǎn)隊其他人說過這個事,不過其他人的意思是看我家裏怎麼想的,我家裏如果也種草莓,他們多多少少也會種些,就是王紅梅,她也跟我說過這個事。”童倩說道。
紅旗生產(chǎn)隊好多村民,如今都是看陳浩家裏的情況,跟著邁步子。
一個是心裏沒譜,跟著陳浩心裏的底氣稍微足那麼些,再一個就是擔心不跟著陳浩的腳步,會被陳浩記在心裏,被穿小鞋。
陳浩有能力是真的,陳浩記仇也是真的。
“草莓這會兒還沒有多少地方種植,咱們先搞了,肯定是有優(yōu)勢的,做什麼事情都得要爭當?shù)谝粋。”陳浩道。
“這個也不需要大棚,三四月份,溫度起來了就可以種植,有農(nóng)業(yè)專家?guī)椭笇В蔷头N,有村民願意跟著一起種,肯定是好的。”
“過後他們就會知道這個決定不會錯。”
這會兒草莓大部分都是三四月份種植,屬於夏季水果。
不像是往後,草莓在冬季也上市,幾乎是成了冬季的水果,夏季反倒是見的少了。
“有些村民找到我這,說是想要參與分田到戶,讓我探探你的口風。”童倩說道。
“你就直接將問題推到隊委幹部的身上,就說這事得要隊委幹部一起商量,而且現(xiàn)在農(nóng)活忙起來了,田地裏都種了莊稼,分田到戶會牽扯到不少的事,容易扯皮拉筋,等到年底的時候,隊委肯定會把整個生產(chǎn)隊分田大戶的事情落實到位。”陳浩說道。
“今天陳大剛也過來找我了,說了這個事,我也是這麼跟他說的。”
“再有招待所招工的事,有人跟你打聽,探口風,你也隻說不知道,說這個事情你決定不了,隨便你推到誰的頭上,不要輕易的給準話就行。”
“放心吧,我人又不傻,肯定不能給準話,萬一到時候沒做到,不是得罪人嗎?而且給了一家準話,另外幾家不給,也會得罪人。”童倩道。
這個道理她很清楚。
嘴巴一直很嚴實,也就對陳浩的時候,才會鬆鬆。
童倩看了一眼正盯著電視,目不轉睛的妮妮和小朵,“家裏大人說的話,不要出去講,你倆知不知道?”
“你這話都說了好多次了,我也答應了好多次,肯定不會出去講的。”妮妮道。
“姐姐不傻,我也不傻。”小朵跟著道。
時間過得很快,幾天的工夫一晃就過去了。
陳浩這幾天一直在忙著茅臺酒專賣店的事,還去了一趟市裏,跟帥府大酒店談下了專賣店的店鋪租賃方麵的問題。
地方就在帥府大酒店旁邊,店鋪的麵積有100多平,關鍵後麵還有個院子,能生火做飯,能住宿。
裝修的人員,陳浩托劉英找的,都是市裏的人。
按照他的意思,其實更想找公社的人過來裝修,畢竟之前就跟這些人有過合作,好多都還是熟人,知根知底的,指揮起來更加容易。
可實際條件不允許,農(nóng)村戶口的人,到市裏還是有些不太方便。
容易被當作盲流抓起來。
人口流動受限製,當真是不方便,就是有手藝也不能走的太遠,生怕公安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