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狐貍玩偶的爪子移開,一張金色類似於卡牌一樣的東西留在了桌子上。
這張金色卡牌靜靜地躺在桌子上,約莫手掌般寬,長度則與信用卡相仿,邊緣被打磨得圓潤光滑,觸感溫潤。
卡牌的正麵以華麗的金色為主色調(diào),中央用繁複而精致的字體鐫刻著“500萬地鐵幣”的字樣。
旁邊熱鬧的氣氛為之一滯。
它不僅是五百萬地鐵幣的象征,更加是星期天站臺官方對於唐瑩瑩實(shí)力的絕對認(rèn)可!
見雞哥他們不認(rèn)識,狐貍玩偶解釋道:“儲值卡,可以隨時兌換成地鐵幣。”
“不過,儲值卡隻有五十萬、一百萬、五百萬以及一千萬的麵額,你們沒見過,也很正常。”
“我想,你們既然敢開盤,我應(yīng)該也可以參加,對吧?”
“這符合規(guī)則。”
說著,狐貍玩偶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看臺上,趙括的眼睛慢慢瞇了起來。
星期天站臺的代理終究還是出手了。
趙括可不認(rèn)為一隻玩偶手中能有五百萬地鐵幣的儲值卡。
這可是五百萬,就算對於站臺代理來說,也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了。
不過,星期天站臺代理的反擊還算溫和,也算是一個小小的警告。
紅色身影說的沒錯,不是每個站臺代理,都是那麼好說話的。
許多玩家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雞哥身上,讓雞哥他們有些騎虎難下。
因?yàn)榈罔F世界給賭局設(shè)置的倍率最低是1:1.01。
也就是說唐瑩瑩一旦贏下巴克什地圖的比賽,雞哥就將支付給狐貍玩偶地鐵幣的獎金。
就算除去0.5%的抽水,那也是地鐵幣!
況且,隨著狐貍玩偶的下注,越來越多的玩家選擇了跟。
畢竟就連主辦方都支持唐瑩瑩了,這時候投別人,就真的不能理解了。
狐貍玩偶嘴角的笑容也越來越濃鬱。
這樣下去,雞哥他們不僅會賠得血本無歸,甚至要背上債務(wù)。
要知道,這開盤,可是在地鐵世界的規(guī)則之下的,沒有人可以逃脫地鐵世界的規(guī)矩。
可就在這時,一堆地鐵幣突然被扔在了另一個玩家的位置上。
“林翰,五萬地鐵幣。”趙括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了周圍。
眾人都驚訝於趙括的選擇。
五萬地鐵幣跟五百萬相比雖然不值一提,但一堆地鐵幣下來的震撼感,卻要比一張卡片多得多。
可畢竟連星期天站臺的代理都通過狐貍玩偶表現(xiàn)出了對唐瑩瑩的強(qiáng)烈支持,這家夥為何要逆勢而為?
狐貍玩偶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但很快又恢複了那抹狡黠的笑容:“哦?趙括先生,您的選擇真是出人意料。”
“不過,我們尊重每一位玩家的決定。”
“那麼,就讓我們看看,小唐姐是否能給您帶來驚喜吧。”
趙括微微一笑,沒有多言,隻是輕輕拍了拍地鐵幣堆成的小山。
這時,人群中突然有人說道:“我認(rèn)識他,他是這幾個動物的主人,和小唐姐是情侶關(guān)係。”
“對,我也想起來了!”
“臥槽,這樣說來不會是做局坑我們吧?”有玩家恍然大悟。
像啊,真的很像啊。
星期天站臺主辦方親自下場坐實(shí)唐瑩瑩的身份,給人一種心理預(yù)期,其他玩家自然會無腦跟投。
然後趙括再下注真正可以晉級的玩家。
沒看見林翰的倍率是1:200,也就是說,隻要林翰獲勝,那趙括就可以將場上所有的地鐵幣全部吃光!
然後豪紳的錢如數(shù)奉還,百姓的錢三七分賬?
六百六十六,演都不演了啊!
狐貍玩偶見狀,想要辯解卻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言辭。
它深知,在玩家們的集體想象和猜疑麵前,任何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
那些原本被星期天站臺官方背書所吸引的玩家,此刻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紛紛倒向了趙括所支持的林翰一方。
“大家冷靜一下,聽我說!”狐貍玩偶的聲音被人群的喧囂淹沒,它隻能盡力提高音量,試圖引起注意,“這隻是一個比賽,我們站臺官方保證比賽的公正性,絕不會存在任何暗箱操作!”
然而,這樣的話語在玩家們眼中,更像是欲蓋彌彰的狡辯。
狐貍嘛,本來就是喜歡騙人的動物。
一些玩家開始交頭接耳,低聲議論著趙括與唐瑩瑩之間的關(guān)係,以及這場賭局背後可能隱藏的“劇本”。
“哼,說什麼公正性,還不是想讓我們往坑裏跳?”
“就是,連站臺代理都親自下場了,這還能有假?”
“我看啊,這林翰肯定是內(nèi)定的冠軍,咱們還是趕緊改投吧,別到時候連湯都喝不上!”
隨著這些言論的傳播,越來越多的玩家開始動搖。
他們紛紛改換門庭,將原本押注在唐瑩瑩身上的地鐵幣轉(zhuǎn)移到了林翰一方。
賭桌上的局勢瞬間逆轉(zhuǎn),林翰的賠率因?yàn)榇罅客婕业臏ト攵眲∠陆担片摤摰馁r率則慢慢升高了一些。
不過,場麵上至少比剛才好看了不少。
原本要巨虧的四小隻終於是擺脫了深淵。
趙括瞥了雞哥一眼,眼神中的警告意味十分明顯。
雞哥縮了縮脖子。
四小隻還是太自由了,這一次差點(diǎn)就惹了亂子。
如果任由剛才那種情況發(fā)生,趙括一局恐怕要賠掉近幾十萬地鐵幣。
雖然拿得出來,但還是會肉痛的。
狐貍玩偶與趙括對視了一眼,那雙眸子裏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既有對趙括策略的驚訝,也有對自己未能及時阻止局勢逆轉(zhuǎn)的懊惱。
但它很快便收斂了所有情緒,轉(zhuǎn)身離開賭桌,動作中帶著一種不言而喻的優(yōu)雅與從容。
無論如何,他還是不虧的。
隻要唐瑩瑩贏下比賽,多少還能賺一些,屬於是雙贏的結(jié)局。
而唯一輸?shù)模b有那些玩家,僅此而已。
此時,巴克什的比賽也正式開始,因?yàn)橥蹲⒌年P(guān)係,玩家們對比賽的局勢更加關(guān)注起來。
唐瑩瑩出生位置很好,就在巴別塔正門外。
而那名叫做林翰的玩家,則出生在了側(cè)門,也就是說,兩人在巴別塔裏就會遇見。
玩家們的心髒,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