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唐瑩瑩言出法隨?
當然不是,因為女孩自己並沒有得到提示和神秘積分。
所以是哪裏出了岔子?趙括看了看周圍,有些想不明白。
此時,四小隻正跟在奸奇身後。
“剛才那家夥居然是位神明,也太特麼搞笑了吧,哪有神明化妝成本子裏偷人妻的黃毛的!”
雞哥正在複盤剛才發生的事情。
主要是奸奇都用神格保證這件事對老大有好處,那就不得不信了。
奸奇帶著四小隻在遊行的隊伍中穿梭,閑庭信步。
突然,他停下了腳步。
跟在後麵的四小隻還在討論呢,冷不丁一個接一個撞在了祂身上。
奸奇不以為意,隻是指向路邊一個看似普通的稻草人。
“看那邊,那個稻草人,它可不是普通的裝飾。”
“祂是原初惡魔之首,一個極為恐怖的存在。”
四小隻順著奸奇的手指望去,隻見一個稻草人孤零零地立在路邊,怎麼看怎麼像裝飾品。
雞哥用翅膀彎成望遠鏡的模樣:“就是個普通的稻草人啊,咋滴,會魔法?”
奸奇微微一笑:“不要被外表所迷惑。”
“原初惡魔是宇宙間最古老的邪惡力量之一,它們的存在遠遠超出了你們的想象。”
“這個稻草人,就是它的化身。”
“而且,它比你們所知的四邪神還要恐怖得多。”
貓貓聞言,聳了聳肩。
好嘛,四邪神之一的奸奇在自己麵前說這話,多少是有些危言聳聽了。
於是乎,趙括的神秘積分又增加了10分。
被指認的神明會被萬聖遊行夜放逐。
隻是稻草人明顯在原地還站了一會,眼神中閃過幽幽的光芒,想要轉頭看雞哥他們的方向。
但在世界意誌的影響下,還是被成功放逐了出去。
小白舉起牌子:“我們這樣,不會給老大惹麻煩吧?”
奸奇擺了擺手:“放心,這些神明被放逐後會被地鐵世界抹去在星期天站臺的記憶,神明,終究不過棋子罷了。”
奸奇看向繁華的城市,沒有歎氣。
另一邊,趙括和唐瑩瑩穿梭在人群之中。
周圍的熱鬧讓剛剛經曆緊張遊戲的兩人放鬆了下來。
就在這時,趙括的目光被一位穿著黑色長裙的女孩所吸引。
女孩的氣質與眾不同,尤其是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讓趙括感到一陣心悸。
很熟悉,那是一種超越了人類範疇的強大與神秘。
一位神明,在沒有隱藏自身氣息的情況下,行走在了星期天站臺。
為何至今沒有被指認?難道,別的玩家並不知道神明參與遊行夜的信息?
唐瑩瑩也注意到了這位女孩,她低聲對趙括說:“我……認識她。”
趙括挑了挑眉,示意唐瑩瑩繼續。
“貓神,我上一次輪迴的時候遇見過,當時她還是次神,現在應該是進階成功了。”
唐瑩瑩看著遠處的女孩,似乎迴憶起了以前的時光。
隨著時間推移,唐瑩瑩覺醒的記憶也越來越多了。
可就在趙括和唐瑩瑩準備指認的時候,女孩卻是轉頭看向了兩人,然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神明除了變幻之外,並不能在站臺內使用其他力量。
所以女孩的噤聲手勢也不是什麼規則能力。
但唐瑩瑩還是伸手說了句stop。
女孩緩緩走了過來,看向唐瑩瑩:“又見麵了。”
唐瑩瑩點了點頭,麵對一位神明,她絲毫沒有怯場的味道:“是啊,又見麵了,恭喜。”
女孩微微一笑:“也要恭喜你,選擇這條路,後悔過嗎?”
也沒等唐瑩瑩迴答,女孩便繼續說道:“無論後不後悔也是曾經的事了。”
“再給我十分鍾時間,我會幫你們指認另一位神明作為交換。”
唐瑩瑩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女孩也跟著點了點頭,而後看了趙括一眼:“十分鍾後,我會來找你們。”
說完,重新走進了人群之中。
女孩與唐瑩瑩之間明顯有著交情,而且還不淺。
不過趙括並沒有去探究,因為沒有意義。
十分鍾,這位貓神來到星期天站臺,似乎還有著別的什麼目的。
唐瑩瑩歎了口氣:“貓神的本體是一隻貓,嚴格來說,算是妖怪。”
“和遺憾一樣?”趙括問道。
唐瑩瑩點了點頭,忽然,她的眼神亮了一下,指著人群中一處問道:“那是不是李行山?”
趙括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街道旁,一個麵無表情的青年正在看著熱鬧的遊行晚會。
李行山,那位從穆皇兮中走出來的少年。
嚴格來說,李行山之所以能走出穆皇兮,是納垢或者是奸奇的陰謀。
而在四神的陰謀中,李行山也成功變為了納垢神選。
雖然並沒有過去多長時間,但此時的李行山和穆皇兮中那位少年天差地別。
在納垢的邪惡影響下,曾經那個還算陽光的少年,如今已變得陰暗而深沉。
仿佛被一層看不見的陰霾所籠罩。
他的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清澈與純真,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冷漠與對世界的憎惡。
李行山的身上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息,那是一種混合著腐敗與死亡的味道。
他的靈魂已被納垢的黑暗力量所侵蝕。
他的皮膚逐漸失去了光澤,變得蒼白而幹枯,血肉甚至都開始腐敗。
這也是李行山始終穿著厚實衣服的原因。
他不想這種變化被其他人所看見。
納垢,李行山在這位慈父身上獲得了強大的力量,但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最近他經常夢見曾經那個青梅竹馬的女孩,夢見自己的父母,夢見雲夢城。
自己當初的決定,是錯的嗎?
這時,李行山抬起頭,不遠處,一男一女正朝著自己走來。
看清楚趙括的臉龐,李行山眼中再次閃過一絲厭惡。
那厭惡並不是針對趙括,而是針對現在的自己。
李行山快步走向人群,想要隱藏自己。
但趙括動作更快,一把將他拉住,通過觸感,趙括可以感覺到下麵已經接近腐爛的血肉。
“談談,我們沒有惡意。”趙括看著李行山那閃躲的目光,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