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80年代的地痞（11）


    80年代初的灣島一片亂象，不過影響不到華盛公司。


    華盛公司背後站著的是國家，即使是灣島最猖狂的黑道也不會對華盛公司動手。


    楚辭跟著周老師安全地來到華盛公司的實驗室裏，這裏有三十幾名科研人員正在聚精會神地演算著什麼。


    周老師對楚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兩人輕手輕腳地來到他們背後。


    楚辭微瞟一眼，紙上密密麻麻的數字與符號看得人頭大，但在楚辭眼中卻如小學算數題一樣簡單。


    “你們為什麼不在這裏多添一個數集。”楚辭突然出聲，引起了眾人的怒目相視。


    “周總，這是誰，他怎麼可以打擾我們進行推算？”大家很憤怒，但在看到周老師之後強壓下喉中將要吐出的髒話。


    周老師無奈，介紹道：“他是我的學生，在這方麵有一些天賦，想找你們幫忙做點東西。”


    “您的學生？難道不應該是從商嗎？”那人表示質疑。


    楚辭道：“我對這方麵有些興趣，所以學過一段時間。”


    “嗬，原來是來學習的，那就安靜點好嗎，我們的思路很寶貴，不是你能承擔得起打擾我們的後果的。”那人臉色稍緩，警告道。


    楚辭伸手指著紙上的一串公式：“所以為什麼不在這裏多加一個數集？”


    “你，嗯？等等。”那人本來眼中已經亮起了憤怒的火光，大腦卻下意識思考，然後瞬間熄火。


    其餘人也開始運轉大腦，思考楚辭的話。


    “哦，原來是這樣。”眾人恍然大悟，“對的對的，就是這樣，沒錯。”


    看到他們陷入狂熱般進行推算，周老師驚訝地湊到楚辭身邊，小聲詢問：“你剛剛幹了什麼？”


    楚辭也同樣小聲地道：“我看他們是在設計一個數據采集跟分析的程序，但是沒有找到怎麼區別特定信息的關鍵，所以給他們補上了。”


    “你還會這個！”周老師訝異。


    楚辭微微點頭：“在學校裏的圖書館看過書。”


    “怎麼感覺你在這方麵的天賦比經商還高。”周老師感歎道。


    “嘿嘿。”楚辭微笑不語。


    兩人等了一會，研究員們才解決完程序，迴過身就看見周老師兩人在等他們。


    一名戴著黑框眼鏡略顯老態的人走出來，先是對周老師問好，又看向楚辭：“你是怎麼想到在那裏添加一個數集的？”


    楚辭用簡潔明了的語句解釋一遍，得來了眾人讚賞的眼神。


    作為這群研究員裏的老大，懷教授對楚辭致謝：“多謝你提點了我們，不然我們還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才能想到。”


    楚辭禮貌微笑：“以你們的實力，即便沒有我，也用不了幾天就能找到缺陷了。”


    懷教授笑著略過這件事，問道：“聽周總的話，你想讓我們幫你製造什麼東西？”


    楚辭點頭，從隨身小包中拿出一遝圖紙遞給懷教授：“您先看看，可能要花很長一段時間。”


    懷教授翻閱圖紙，身後的研究員們也好奇地上前。


    隨著眾人的閱覽，他們的眉頭逐漸皺起，眼中有著思索的智慧光芒。


    過了許久，懷教授看完最後一張圖紙，長吐一口氣，道：“這上麵的東西很先進，比島國的技術還要先進。但是很遺憾，以華盛公司的設備來說，製造不出來。”


    沒等楚辭表示遺憾，懷教授又道：“不過前麵這一塊小型區域網倒是可以做出來，應該能滿足你的一部分要求。”


    “小型區域網，能覆蓋多大範圍？”楚辭問道。


    “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我預測應該能有方圓兩千米的樣子。”懷教授道。


    “也行，如果多個小型區域網聯合，應該能達到我的目的。”楚辭點頭，隨即話音一轉，“這些圖紙就交給你們了，希望你們能在未來，趕在所有國家前將上麵的製造出來。”


    懷教授為難地看向周老師：“這上麵的東西，跟華盛公司的經營方向有些偏離。”


    周老師大手一揮：“造，我全力支持，隻要能造出來，我就帶著東西去找國家。能夠幫助進步的東西，就算華盛公司虧錢也要造出來。”


    周老師在路上聽楚辭介紹過圖紙上的東西，知道那是建立起通信網絡的必需品。全部製造出來後，便能覆蓋整個國家，讓路程不再是人們通信的阻礙。


    周老師以一名商人的眼光從中看到了數不盡的機會。


    商戰就是信息戰、宣傳戰，能將自己的產品宣傳給全國，對華盛公司的名聲是飛升般的提高。


    前期的投入隻是為了後期的收入，周老師對此再了解不過了。


    能從混亂年代打造起華盛公司，周老師不缺眼光，也不缺果斷。


    楚辭看向周老師，真誠道謝：“謝謝老師。”


    周老師擺手：“我相信你，等它們製造出來後，一定不會讓我虧損。”


    “嗯，當然。”楚辭自信點頭。


    “那接下來的事就麻煩懷教授了。”


    懷教授眼中有著閃耀的光，那是研究員對新鮮事物的好奇，也是對自己能親自製造出來的興奮。


    “放心好了。”


    華盛公司的研究團隊確實是一等一的好，僅是一周就將小型區域網做好了。


    看著桌上形似方磚的網絡終端，楚辭拿起一旁由bb機改造而來的聯絡器。


    隨著清脆的鈴聲響起，聯絡器上亮起光芒，楚辭按下幾個按鈕，與網絡終端連接的電子屏上出現一行大字。


    “用戶001發出請求。”


    楚辭滿意點頭：“範圍是兩千米？”


    懷教授迴道：“嗯，不過在有牆體阻隔的情況下會變短，如果在城市裏，一千米之外信號會減弱，1200米就會出現三到五秒延遲，1500米會失效。”


    “也行。麻煩你們多做一些，要十套。”


    “可以，這筆賬記在你頭上。”


    楚辭眼睛睜圓：“啊？”


    懷教授沒理會他，插著兜走了。


    周老師拍了拍楚辭的肩膀：“你小子又欠我一筆。”


    “嗬嗬，您不會要利息的，對吧。”


    “你猜。”


    兩人都知道這隻是開玩笑，與楚辭拿出來的技術相比，這些成本不值一提。


    等懷教授他們製作了一批小型區域網設備，楚辭便踏上了返迴京北的火車。


    周老師倒是選擇留在灣島，新的技術帶來新的機遇，他需要坐鎮華盛本部，抓住這一次先機。


    幾日後，京北突然掀起了一陣風潮，熟人之間逢人便問：“你有聯絡器嗎？”


    以多個小型區域網為媒介，楚辭散出去數百臺聯絡器，打造出一個限定範圍的線上聊天渠道。


    每一臺聯絡器都需要上百元，並且每月需要充值十元話費。


    聯絡器上隻有兩個功能，一是加好友進行聊天，二是進行線上點單。


    沒錯，楚辭在聯絡器中植入了外賣小程序，隻需在線上點單，便可在家中等待美食送上門。


    不過跟後世直接線上支付不同，外賣需要貨到付款。


    如果有人打算吃霸王餐，那麼就等著警察上門。


    在京北做這種事，楚辭當然是跟官方通過氣的。


    官方對區域網的興趣也很大，在楚辭無償上交製作技術後，自然對他的事業有所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