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天道鴻鈞出什麼招我們一一破解應(yīng)對便是。”白璟語氣平淡的說道。
“話是這般說,但天道鴻鈞定然是知道地道人道聖蓮教之間的關(guān)係,也知道我們會同進(jìn)退,眼下我們聯(lián)合起來的實(shí)力已經(jīng)超過了天道鴻鈞,在這般前提下,祂還敢發(fā)動封神量劫,怎麼想都沒有那麼簡單。”後土娘娘說道。
“吾也是這麼想的。”女媧娘娘附和道。
“無妨,還是那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兩位道友都說了,我們的實(shí)力如今已經(jīng)淩駕於天道鴻鈞之上,那還有何懼?
若是聖人直接下場,我們一路橫推將其打爆便是,不過天道鴻鈞那邊大概率是不會讓聖人直接下場的。”
“白璟道友的意思是,天道鴻鈞想借鴻蒙紫氣引出一些上古大能,借上古大能之手削弱人道和聖蓮教?”
白璟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女媧的話表示了認(rèn)同。
“借上古大能削弱聖蓮教我能理解,怎麼削弱人道呢?”後土娘娘問道。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讓人皇對天庭俯首稱臣。”
後土和女媧聞言心頭一震,若是人皇真對天庭俯首稱臣了,那天道自然而然就能壓過人道了,人道氣運(yùn)不僅僅會大量流失,甚至?xí)词膳畫z。
“白璟道友未免有些危言聳聽了吧?如今的夏朝君主雖然不是什麼大才,但也不會做出向天庭俯首稱臣的蠢事吧?”
“正常的人皇肯定不會,但要是被天道所屬的勢力扶持上位的人皇呢?”
女媧聞言恍然大悟,她掐指一算,之前一片混沌的天機(jī),在白璟的點(diǎn)撥之下清晰了不少,女媧也算明白了個中因果。
“難怪天道鴻鈞要搞什麼封神,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所以之後的封神量劫便是人皇所屬的王朝與天道鴻鈞扶持的傀儡一戰(zhàn)了對吧?”同樣算出了一些東西的後土問道。
“正是,我們要做的就是幫助人皇平息叛亂,而我們的對手就是意圖獲得鴻蒙紫氣的上古大能,以及闡教,西方教,可能還會算上老子的道教。”白璟說道。
“老子?他會參與此事嗎?”
“有些事不是他想避就能避開的,他是天道聖人,除非自廢聖位,否則便擺脫不了天道。”
“那通天的截教呢?”
“截教也是天道鴻鈞想抹除的對象,截教的教義與天道鴻鈞的意誌相悖,而且通天自創(chuàng)的劍之大道已經(jīng)有九成五了,也就是說通天有了超脫的可能。
若是讓截教再壯大下去,借著洪荒第一大教的氣運(yùn),通天真的有可能成為洪荒天地中第一個走通自創(chuàng)大道這條路的生靈。
屆時通天便可自斬聖位,以自創(chuàng)的劍之大道證得混元大羅金仙,從此超脫。
而且一旦通天以劍之大道證道,之前推動三屍融合的開天功德也會迴到他體內(nèi),有開天功德在,天道鴻鈞還沒辦法將通天驅(qū)逐出洪荒,這是天道鴻鈞絕對不想看到的,所以截教也在劫中。”
“原來如此,這樣的話截教便是我們天然的盟友了。”女媧說道。
“沒錯,但截教的弟子良莠不齊,雖說之前驅(qū)逐了一批心術(shù)不正,打著截教名頭肆意屠殺生靈之輩,但剩下的弟子中也不全是良善,截教中是有不少弟子理應(yīng)上榜的。”
聽完白璟的話,女媧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白璟道友,這次可需要我們地道做什麼嗎?”
“麻煩後土道友將你的兄長姐姐們都叫迴來吧!待到一切塵埃落定,我需要後土道友再布十二都天神煞大陣。”
“我知道了,我這就喚迴他們。”
白璟笑著道了聲善。
金靈得通天教主法旨,暫掌封神事項(xiàng)安排。
隻是此時封神量劫已啟,天機(jī)混沌,掐算之道已經(jīng)沒辦法用了。
無奈之下,金靈隻能召集截教外門弟子,詢問他們是否知道之前被逐出截教的弟子們的下落。
不出金靈所料,這些外門弟子中,很多都跟被逐出截教的弟子有聯(lián)係,金靈從他們那裏得到了被逐出截教弟子的蹤跡,一個個前去探查。
金靈乃是通天親傳,對截教教義自然是打心眼裏認(rèn)同的。
金靈是想讓這些弟子填榜,但也並非是一刀切,她給這些弟子留了一線生機(jī),若是他們被逐出截教後改過自新,金靈便會將他們的名字從中劃去。
若是還是那副德行,那便直接上榜吧!
事實(shí)證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不是說說而已的。
金靈花費(fèi)百年時間,確認(rèn)了被逐出截教的這3000多名弟子中,隻有不到百人是真的改過自新了,他們不再肆意屠殺生靈,而是修身養(yǎng)性,潛心修行。
剩下的弟子還是那樣,隻是如今沒了截教弟子的名頭庇護(hù),他們也不敢像以前那樣,毫無顧忌的大肆屠殺生靈了,而是選擇了比較溫和的手段,或是直接圈養(yǎng)一個大城的人族,或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對於這種弟子,金靈直接給他們判了死刑。
“終於隻剩下最後一人了!”金靈感歎了一聲,隨後撕裂空間,來到了夏朝之南的通州。
剛到通州上空,金靈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因?yàn)橥ㄖ莸墓倮粽?qū)趕著一排10名凡人女子,將他們送往深山之中,美其名曰祭拜山神,祈求風(fēng)調(diào)雨順。
這10名凡人女子皆是15,6歲的年紀(jì),一個個都是麵容悲戚,顯然她們並不是自願獻(xiàn)祭的。
“又一個裝神弄鬼圈養(yǎng)人族的,該死!”說完金靈就要出手將這些人族女孩救下。
然而讓金靈沒想到的是,她準(zhǔn)備出手之時,一個同樣是15,6歲的少年從遠(yuǎn)處奔襲而來。
這少年麵容俊朗,身形健碩,其眉心之上,一道橫痕若隱若現(xiàn),似那未開之眼,神秘莫測。
金靈一看到這少年心中就有悸動之感,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收徒餘元的時候。
“難道這少年與吾有師徒之緣?”想到這兒金靈下意識就掐指推算起來。
可惜此時天機(jī)一片混沌,金靈什麼都沒推算出來。
在金靈掐算的時候,少年已經(jīng)衝入了人群之中,將押送凡人女子的差役通通打倒,救下了這10名凡人女子。
少年解開她們身上的繩子,然後拉起其中一個凡人女子的手,轉(zhuǎn)頭就跑。
空中的金靈目睹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揚(yáng):“原來是英雄救美,罷了!既已相遇,我和他應(yīng)當(dāng)是有師徒緣份,幹脆收下他吧!”
少年一路護(hù)送凡人女子去往了通州城外300裏之外的東嶺城,這凡人女子的外公外婆就在此城中。
金靈一路上通過兩人的聊天對這個少年也有了一些了解。
此少年也是個可憐人,因?yàn)槊夹奶幍哪堑榔婀趾圹E,被父母遭遺,從小不知父母何人,唯憶自己名曰二郎。
二郎自小流浪,曆經(jīng)數(shù)載風(fēng)雨,見慣了世間冷暖,嚐遍了人間疾苦,後來他偶遇一位武道高人,自此踏上了武道之路。
所謂武道,最初其實(shí)是伏羲為沒有修仙之資的人族根據(jù)《人祖經(jīng)》創(chuàng)造的強(qiáng)身健體之法。
後來經(jīng)過多年的傳承與改良,最終發(fā)展成了以錘煉氣血為主的武道。
武道修煉到極致有堪比煉虛合道修士的威能。
二郎的師父就是一位武道高強(qiáng)的奇人,他將一身本領(lǐng)傾囊相授。
二郎也是天才,年僅15便已經(jīng)把氣血修煉到了堪比煉神反虛的修士的程度,在通州之內(nèi),無人可敵。
二郎好抱不平,樂交豪傑,路見不平,必拔刀相助。
這次會救下這些凡人女子,則是因?yàn)槎墒芰似渲幸晃环踩伺痈改傅亩骰荨?br />
二郎這樣重情重義又天賦不凡,金靈聖母自然是非常喜歡的。
於是她決定收二郎為徒,隻是道不可親傳,金靈聖母還是決定先考驗(yàn)一番二郎。
二郎將凡人女子送去其外祖父家後,老人先是對二郎表示了感謝,隨即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二郎,老頭子知你一身本領(lǐng)非凡,但你們通州祭拜那山神可不是一般人,他曾經(jīng)乃是截教門下,得了聖人傳授的上清妙法。
後來是因?yàn)榈剐心媸烈馔罋⒎踩耍疟恢鸪鰩熼T的,二郎你的本事不足以應(yīng)對仙人,不如就在這東嶺城住下吧!”
二郎猶豫了一下選擇了拒絕。
老人歎了口氣繼續(xù)說道:“二郎既不願意留在我東嶺城,不如便去尋仙學(xué)習(xí)神通吧!以二郎你的資質(zhì)定會被仙人收入門下的。”
“尋仙?老丈可知哪裏有仙?”二郎激動的問道。
“老頭子我年輕的時候聽說,此去要往東三萬裏,有一座仙山,名為聞道山,仙山之中有仙人居住。”
二郎眼前一亮,拜別了老丈之後,便去往了東嶺城的集市,他打算買些口糧,就去尋仙。
市集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二郎很快就買好了幹糧,正當(dāng)他準(zhǔn)客戶離開時候,突然二郎看到一位老婆婆,挎著一個籃子,在路邊歎氣。
二郎上前詢問,得知老婆婆孤身一人在城外居住,平時靠納鞋拿到集市售賣,以此討過生活,今日迴家路上,不慎崴到了腳,無法走路,隻得歎氣。
二郎聞言毫不猶豫的說道:“老婆婆,我正好要出城,我背你過去吧!”
“這怎麼好意思呢!”
“無妨!都是小事。”說完二郎就背起了老婆婆向著城外走去。
一路上,老婆婆講述著自己的故事。原來,老婆婆年輕時也曾有過一段美好的時光,但命運(yùn)多舛,子女丈夫都走在了她的前麵,如今孤苦伶仃。
到了老婆婆家中,隻見是一間簡陋的茅屋,無其他值錢家當(dāng)。
二郎放下老婆婆,準(zhǔn)備離開。老婆婆拿過一雙鞋給二郎,說自己八十二了,這鞋是自己納的,希望二郎不要介意收下她這番心意。
二郎無法迴絕,隻得悄悄往桌上放了銀子,然後離去。
二郎並不知道,他離開不久,老婆婆拿起桌上的銀子,眼神中滿是讚賞之色,下一秒老婆婆連同茅草屋便一起消失不見了。
二郎從老婆婆家走後,行了月餘,中間途徑了數(shù)座大城,小村莊更是不計(jì)其數(shù),二郎期間也沒少打聽仙山之事,卻無一人知道,但二郎卻並未放棄,繼續(xù)朝著老丈說的方向走去。
這日,烈日炎炎,大地仿佛被烤得滾燙,二郎在一山坡大樹下納涼,忽然前邊傳來吵鬧聲,他走過去一看,隻見有十多個山匪,圍住四五個販賣棗子的小販打劫。
二郎平生最見不得這種恃強(qiáng)淩弱之事,當(dāng)下一聲大喝,跳了出來。
那山匪見少年一人,都不放在眼裏,他們哪裏知道二郎的實(shí)力,區(qū)區(qū)山匪豈是二郎的對手?
二郎身形如電,拳腳如風(fēng),全把山匪打得屁滾尿流,各自逃命去了。
那幾個小販都來拜謝,二郎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讓他們趕緊離開,以防這些山匪再殺個迴馬槍。
小販對二郎千恩萬謝,抓了一包棗子給二郎,二郎不喜吃棗,但也不好推辭,隻得收下。
又行了數(shù)月,二郎終於打聽到聞道山就在不遠(yuǎn)。
二郎興奮不已,一口氣行至了山下,此時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肯定是不能上山了。
二郎準(zhǔn)備找個店家住一晚,明日上山拜師。然而,周遭都是民戶,並無店家。
無奈之下,他隻得隨便尋了一間農(nóng)家,依例拜納房錢。
那農(nóng)家有年方二八,生得國色天香,見到二郎外貌,十分歡心,有心與他做對夫妻。
那農(nóng)戶對二郎也十分滿意,便做了些酒食,前往少年房間,與他說了那意思。
二郎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多謝大叔抬愛,然我隻有問道之心,不想那兒女私情之事,還請大叔莫要強(qiáng)人所難。”
那農(nóng)戶無奈,隻得離去。
第二天天未大亮,二郎放下銀兩,悄悄離去。
在二郎走後不久,他留宿的房屋同樣消失不見了。
隨後二郎便開始攀登聞道山,一路上狂風(fēng)大作,暴雨如注,這些都沒能阻擋二郎的腳步,直到二郎爬到山頂,風(fēng)雨驟停,金靈看著氣喘籲籲的二郎,眼中皆是滿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