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夏迴答:“在之前調查他的資料上有一個不確定的情況說明,說許文浩在大學時候,遇到一個道人,那道人見他骨髓清奇,便收了他為徒,傳他古武。這個道人,也就是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能治癌癥的神醫(yī)。看來這是真的,不然許文浩怎麼可能有這麼稀奇古怪的手段,隻是摸了一下我的手,就整得我不僅拉肚子,還......”
“還什麼?”聽到劉夏突然住嘴,小姨好奇。
“反正生不如死!”劉夏怎麼可能給小姨說不舉。
“怎麼可能呢......”小姨在那邊喃喃自語。
“小姨,你說什麼?”劉夏沒聽清楚。
“你要不向許文浩服個軟,讓他放過你吧。”小姨岔開話題。
“不行!小姨要對付許文浩,我就不向他低頭。”劉夏振振有詞的說道,實際上還有一部份原因,他雖然放棄了,但也不想在劉沁歡麵前丟臉,更不想在曾經的玩伴謝謝麵前丟臉。
“他又不確定是不是你在針對他,你向那兩個女的道個歉又怎麼了?男子漢大丈夫,也要有紳士的一麵。”小姨反而勸他。
劉夏趁著自己吃了這麼多苦頭,趁機問道:“小姨,我為你衝鋒在前,差點犧牲,你能告訴我,你和許文浩有什麼仇嗎?如果是苦海深仇,我再痛苦也不會妥協(xié)。”
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仇肯定是有仇,但是不是那種非要分生死的大仇,隻是他過得好,我就不爽。”
呃......這話怎麼聽得這麼別扭,難道小姨......
劉夏打了一個冷顫,不敢再問:“小姨,如果我道了歉,雖然不是向許文浩道的,但是我也不好出手再對付他了,你確定?”
小姨迴答:“你那些小大小鬧的手段,最多隻能騷擾他的拍攝,搞壞他的心情,影響到影片質量,機率還不大。還是你給出的蕾雅這個情報非常好,這就象打蛇打在了七寸上一樣。”
劉夏點頭:“所以我之前根本就沒有理許文浩,但他竟然跑來豎店來拍戲,小姨又讓我出手,自然要提前出口惡氣。”
“行了,知道你孝順,去辦你的事吧。”
“好的,小姨。”
別看劉夏出身豪門,但該放小的時候,一定不會強撐,所以給關係最近的謝謝打了電話,約大家一起在豎店最好的飯店吃晚飯。
許文浩還是顧忌劉夏背後的劉家,帶著謝謝和劉沁歡過來了。
劉夏那個樣子,怎麼可能吃的下晚飯,主要是斟茶道歉,兩女也不是小氣的人,便接受了道歉。當然,還是再追問了一次,最近是不是劉夏在針對許文浩。
劉夏當然不承認呀,他本來就是被動的,隻是一把刀而已,刀把在小姨手上呢。
許文浩解除了係統(tǒng)設下的詛咒,劉夏瞬間恢複正常,他甚至能感覺到,小弟已經昂首挺胸了。
不過同時,他心裏也對許文浩產生了深深地忌憚:這個手段,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
甚至,他還升起了讓小姨罷手的想法。
當然,隻是想想而已,他可不敢壞小姨的大事,上次迴堵城,可被修理慘了,兩隻眼睛還被打得又腫又黑,跟熊貓一樣。前兩天消腫後才敢趕迴豎店,不然拍攝周期也不會這麼趕。
給劉夏一個麵子,隨便吃了幾口飯,許文浩他們就離開了。
剛一出門,連劉沁歡這樣的性格都迫不及待地問道:“大鼻子,你究竟做了什麼?劉夏那300斤的體重,剛才虛弱的像是要被風吹走一樣!”
“對呀對呀。”謝謝點頭,“以他的性格,如果不是受不了了,一定不會低頭道歉,這才一天呀。”
許文浩笑道:“就是點了他一個穴道,讓他不能人道不能發(fā)怒,甚至不能大聲笑。”
兩女嘖嘖稱奇,不想信,但也不得不信。
元旦過後,劉沁歡和謝謝就迴堵繼續(xù)進修表演了,她們在片場看了兩天的拍攝,對表演是越來越感興趣。
而許文浩的劇組也平靜下來,沒有再發(fā)生什麼惡心的意外。老付出來了、釋空等幾個武指也出來了,劇組開始搶進度。
當然,這讓許文浩已經確認劉夏就是之前搗亂那個人。不過想著他的動機確實挺悲哀的,加上沒給自己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許文浩也沒再去找他麻煩。
當許文浩認為和劉夏的聯(lián)係就到此為止時,沒想到,命運讓他們再次相遇。
因為1月17日這天豎店暴雨,很多劇組要不沒開工,要不就在攝影棚內開工,比如許文浩的,棚內戲較多,就沒有受到影響。而且雨太大,大家對於加班都沒有什麼怨言,反正迴酒店也沒事,還有加班工資拿,何樂而不為。
因為是大娛樂時代,娛樂圈各方麵的規(guī)章製度都很齊全,而且每個職業(yè)都有對應的協(xié)會照應,劇組已經很少出現過勞、剝削,甚至是猝死這樣的情況了。對於趕進度也是,有明文規(guī)定,工作時間不能超過12小時。所以雨再大,當時間到了晚上八點,許文浩也不得不叫停,讓大家收拾東西迴酒店了。
今天沒有女一女二的戲份,又下大雨,孫成美和譚麗都窩在酒店,沒有跟組。許文浩和副導看著工作人員把東西收拾好後,才一起迴主創(chuàng)住的酒店。
“許導,走這邊。”副導拉著許文浩走進了一個小巷,“這有條近路,轉兩個彎就到我們住的酒店後門了。”
“老哥,你這是在豎店待了多少年了,這種偏僻的近路都能找到。”許文浩抹了抹從雨衣上濺到臉上的雨水。
“嘿,不多,二十來年了吧,以前十八歲出來,是做搖臂,當苦力的,幸好拜了一個好師父,手把手教了我一些攝影技巧,後來又做起了攝像,一直都在豎店混。直到加盟冬陽,做後期做了一段時間,就沒怎麼來豎店了。但是,最後發(fā)現還是沒有片場好玩,就做了副導,豎店又成了我第二個家。”副導很有感概地迴憶著過往。
“這豎店進行了三次擴建......”許文浩正想多了解一下豎店的曆史,結果聽到不遠處有斷斷續(xù)續(xù)的人聲,便不由住了嘴,然後傾耳聆聽。
“老哥,前邊好像出事了,我們去看看。”許文浩體質強悍,連帶著也比常人更加耳聰目明,仔細一聽,就知道那邊有人在打架。
副導拉住了他:“許導,不要多管閑事,豎店這種地方,有來自全國各地的劇組,有矛盾的不少,因為大家都是同行,在一個鍋裏恰飯,有人吃多,就有人吃少,利益之爭最是嚴重。加上劇組都有錢,刺激了豎店的經濟,很多本地人和附近的人都在這裏混飯吃,龍蛇混雜,我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許文浩想想也是,便點頭同意了。
因為是前邊出事,副導又拉著許文浩往迴走,可是許文浩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不行,老哥,好像裏麵有我認識的人,我去看看怎麼迴事。”
副導聽了就急了:“是我們的人嗎?”
許文浩搖頭:“不是。”
副導鬆了一口氣,又拉著許文浩:“那你暫時不要過去,我打電話搖人,把武指們叫過來。”
“不用。”許文浩笑了笑,以他現在的體質和身手,對上幾十個拿刀的,他都能殺個七進七出。
看著許文浩真過去了,副導攔不住隻能馬上掏出手機打電話:“耽頭,許導這麵出了點狀況,你趕快帶幾個兄弟過來撐撐場麵。我們在......”
許文浩向前轉一個彎,就看到了七八個人正圍著一個人毆打。被打的那個人又高又胖,最顯著的就是他的頭,大的來真的是下雨天都不用打傘,一看就是劉夏。他扶著頭,全靠一身肥肉抵擋著拳腳,看起來已經撐了好些時間,竟然沒倒地,果然胖也不是毫無用處。
這些人都穿著雨衣,一邊打,一邊罵罵咧咧:“導演了不起呀,竟敢睡別人老婆!”
“打死這混帳!”
“閹了他!”
大概這些人已經打煩了,又紅了眼,有一個人看見地上有一根鏽跡斑斑的鐵棍,就彎腰撿了起來,大喝一聲:“劉夏,我x你媽!”
鐵棍就朝劉夏的後腦勺打去。
“夠了!”許文浩已經趕到,伸手抓住了鐵棍。
對方一愣,還以為是劉夏來了幫手,好幾個人向許文浩打去。
下場當然就不言而喻。
因為不了解原由,許文浩隻用上了沾衣十八跌,沒有一個人能真正碰到他的身休,反而個個失去平衡,栽倒在地。爬起來再摔,爬起來再摔,加上雨天路濕,結果這些人自己摔得精疲力盡,鼻青臉腫爬不起來了。
而這個時候,副導帶著武指們趕過來了,釋空也在。看到一地叫著“哎喲”的人,釋空笑道:“我都說不用跑得那麼急吧,隻是打架的話,許導一個人綽綽有餘。”
不一會兒警察也來了,把劉夏、許文浩、以及打人的8個人全部帶迴了警局。
在豎店蹲點的記者們又興奮了,這的劇組是撞邪了嗎?這段時間天天往警局跑。之前是燈光師嫖j;跟著是釋空這個配角帶著武指打架;現在更好,導演也進去了。
雖然還沒了解到真相,這些記者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在網上發(fā)了推測的新聞:
“據記者親眼目睹,導演許導,被帶進了警局,疑似與人打架鬥毆。”
“導演許導,和導演劉導共進警局,事為哪般?”
“據說因為桃色糾紛,許導和劉導被人圍堵。”
......
現在正是繼續(xù)大爆的時候,“許文浩”這個名字就是炸藥包,隻要沾著他的名字,網絡一定炸,瞬間相關話題就衝上了熱搜第一,沒睡的網友們紛紛寫下評論:
“許文浩卷入桃色糾紛?我不信,但要是和劉導在一起,那估計是了。”
“發(fā)生什麼事我不關心,我隻是覺得這八個人有點倒黴,去堵誰不好,偏偏要去堵大鼻子,應該傷得很重吧?”
“坐等事件後續(xù),我猜測不是大鼻子的鍋。”
“許文浩也是男人,肯定好色,一定是和劉夏一起做了壞事,比如人妻啥,被逮到了。”
“我有個朋友在豎店,事發(fā)地傳的事情始末,跟網上這些新聞根本不一樣。劉導被堵打是事實,大鼻子是見義勇為。”
“對,我有個圈內朋友都發(fā)朋友圈,許文浩和劉夏已經錄完口供出來了。”
果然,不一會兒,新聞的後續(xù)也跟著更新了。
確實是劉夏的鍋。他剛和別人的女朋友幽會完,沒想到早就被這女人的男朋友跟上了,所以拖到小巷子就是一頓毒打。許文浩恰好路過,見義勇為救了劉夏。不過因為劉夏和那女人是你情我願,而和其男朋友也不是婚姻關係,所以劉夏隻是被批評教育就放了出來。
媒體最初炒熱度,吸引眼球無可厚非,但真相出來,就必須要如實報道,不然被娛樂總局知道,一定封殺。
既然和許文浩無關,網絡熱度瞬間就降了下來。劉夏雖然是六代導演中的領軍人物,但是幕後,又長得一般,在外界的關注度肯定比不上又是歌手、又是演員的許導。
出警局後,許文浩親把送劉夏迴他的酒店,路上忍不住調侃劉夏:“你好歹也是個大導演,身邊女明星無數,怎麼會看上那種姿色?”
劉夏瞪了許文浩一眼:“還不是怪你!被你整後,心情不好,就去迪廳散心,遇到了這個女人。裏麵燈光那麼暗,她又化了大濃妝,誰看得清樣子呀?隻覺得身材好,當晚就好上了。後來雖然知道她樣子很一般,但耐不住身材好活兒好,而且別無所求,就當玩玩羅。”
“別無所求,這還挺稀奇的,我還以為她知道是你大導演,想混影視圈呢。”
“她喜歡胖子,喜歡被重壓的感覺,而且男朋友不行,就盯上我了。真是倒黴!”劉夏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雖然他在女人方麵的名聲本來就很臭,但臭上加臭,也不是那麼愉悅的。
“你一個大導演,也不帶人跟在身邊。”
“你去偷情,會帶人跟在身邊呀?”
“嘿,就是因為去做不道德的事,才應該帶人在身邊呀。”
兩人一邊聊,一邊互懟,終於到了酒店。
看見劉夏走了進去,許文浩也轉身準備迴自己的酒店,卻聽見劉夏在背後叫了他一聲。許文浩又迴頭:“咋了?”
劉夏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鼓起勇氣說道:“有人在整你,你自己小心點,好好想想自己有什麼問題,想辦法補救,不要讓人抓住痛腳。”
一邊是殘暴的小姨,一邊是恩人,劉夏能這樣說,已經很佩服自己很講義氣了。
“嗬嗬。”許文浩笑兩聲,“不就是你嗎?你看,我整了你之後,一切就風平浪靜了。”
劉夏強調:“和我無關,反正我已經提醒你了,當還你恩情了,後天我們就殺青了,再見。”
說完,這次真走了。
許文浩嚴肅起來,一路上都在琢磨劉夏的話。
看見許文浩神不守舍的樣子,正在陪他洗澡的孫成美問道:“你在想什麼呢,平時動手動腳的,今天當聖人呀?”
許文浩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你們知道,我今天救了劉夏嘛,他最後提醒我,說有人在整我,我覺得他不是在撒謊。”
蹲在下邊的譚麗一愣,抬頭說道:“還真不是他呀。”
許文浩把劉夏的話複述了一遍。
孫成美問:“那你想了這麼久,想出是誰了嗎?找到自己有什麼痛腳了嗎?”
許文浩撓頭:“我當初連劉夏都找不到,更不要說這個人了,完全沒有頭緒。至於痛腳,我想了很久,唯一的痛腳就是我有很多女人,但對方,怎麼找到證據,不可能你們十一個人裏麵有臥底,學陳老師的樣子拍了視頻吧?”
“會不會你曾經住過的酒店藏了攝像頭?”譚麗有些後怕。她雖然想和許文浩一輩子在一起,但夢想卻是在娛樂圈再混幾十年,如果曝出不雅視頻,夢想就破滅了。
許文浩搖頭:“每次住的都是五星酒店,他們有一套嚴格的查房流程,而且入住間,王萬安和小唐都會用儀器再查一遍的。”
孫成美點頭:“對,每次外出要住酒店,我經紀人都會帶上便攜式探測設備。”
“哇,那我明天也要叫我經紀人去買一套。”譚麗說道。
直到洗完澡,許文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然後就把心事放下,和兩女歡快鬥地住去了。
1月20號,劉夏在豎店舉辦了盛大的殺青宴。以他在娛樂圈的地位,駐紮在豎店的媒體,全都派了記者過來。
許文浩也應邀前來,不過沒有帶孫成美和譚麗,隻帶了王萬安、製作人和副導。
劉夏迴答完記者的提問後,宴會開始。劉夏是主角,自然是被眾人敬酒的對象。而許文浩這個客人,反而不時被記者騷擾,還好,這些記者大都是問的事情,唯一偏題的,也是在挖掘他和劉夏的關係。
許文浩一一作了迴答,最後酒足飯飽後,去和劉夏告別。
劉夏這個體型,一看就是能喝之人,但架不多人多呀,現在雙頰紅透,已經有了醉意。他拿起一杯酒遞給許文浩,自己也滿上,然後拉著許文浩走到了一邊,低聲說道:“許導,你泡妞的本事比我強,又救過我,我喜歡你。可惜我們注定做不成朋友。”
許文浩一愣:“劉導,怎麼這麼說?”
酒壯人膽,劉夏再次吐露出一些心事:“因為要對付你的人,我惹不起。”
哇靠!
許文浩一驚:連劉夏都惹不起?
不說他在影視圈取得的成績,就憑他背後的大家族,都忌憚對方到了不敢和自己做朋友的地步,那自己的敵人有多強大?
我什麼時候惹了一個如此恐怖的人?
不過許文浩這個掛b倒不怕,所以也沒為難劉夏,舉起酒杯道:“那等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了了,我們再做朋友。”
劉夏上下打量了許文浩一眼,笑了:“那就最好。”
然後和許文浩碰杯,一幹而盡。
走出酒樓,王萬安看著手機,欣喜道:“耗子,三大聖典提名出來,你小子可以啊,有著多項提名!”
許文浩正在想敵人的事,聞言也不興奮,問道:“有哪些提名?”
王萬安開始對著手機念:“最佳歌手、最佳單曲、最佳專輯、最佳作詞、最佳作曲、最佳新人、最佳mv......”
“好了,好了,你直接給我說隻要和歌曲相關的獎項,都有我的提名就行了。”許文浩得意地說道。
王萬安鬱悶,而製作人和副導已經開始向許文浩提前祝賀了。因為許文浩的成績已經擺在那裏,創(chuàng)造了專輯和單曲的銷量紀錄,這麼多提名,肯定會拿一個重量級獎項,不然無法服眾。
幾乎同時,“2021年度三大聖典提名名單”這個話題衝上了熱搜第一;“三大聖典,許文浩幾乎囊括所有與歌曲相關的提名”這個話題,緊隨其後;排名第三的是“劉夏殺青”......
:“我靠,我是不是眼花了,怎麼什麼名單裏都有許文浩?”
“反正巔峰和金曲兩大聖典的‘最佳歌手’不頒給大鼻子,一定就有內幕。”
“認同!但為什麼沒有流行音樂聖典?”
“那些專家、樂評人,圈內人,有些時候和我們大眾的欣賞角度不一樣的。”
“我看到名單的時候,整個人都麻了!我依稀記得,大鼻子8月5號才出的道!”
“你不說我都忘了,才出道四個多月呀,這又是一個前無古人,估計也後無來者的記錄了。”
“話說,許文浩的第二張專輯什麼時候出呀!的mv,我每天都要看一遍。”
“樓上的兄弟算什麼,那個舞蹈我每天都要跳一次,雖然跳得狗模狗樣,但就是開心。”
“現在網上好多模仿大鼻子的舞蹈,都隻是形似,完全沒有那種絲滑的感覺,不過看著也能解解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