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而強大,就連蠻皇都忌憚,每次都命令血蠻一族當前鋒,借助大乾的兵力把這一族絞殺得所剩無幾,後人調零。
“江鋒,小心這家夥,他是血蠻一族,這一招能激發他們的血性,戰力可翻數倍!”
張平開口提醒江鋒道。
江鋒聞言臉色凝重,他知道拓跋奴已經拚命了。
“來吧!我倒是想領教血蠻一族將領有多大能耐!”
江鋒深吸一口氣,天龍訣內力運轉到極致,霸王槍在他手中發出嗡嗡的聲響。
“霸王破天!”
江鋒使出了霸王槍法的最強一招,霸王破天!
一道金色的光芒從槍尖射出,如同一條金龍,朝著拓跋奴唿嘯而去。
“轟!”
一聲巨響,金光與血光碰撞在一起,爆發出一股強大的衝擊波,將周圍的樹木都震得粉碎。
拓跋奴的身體被震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鮮血狂噴。
江鋒也受到了衝擊波的影響,後退了幾步,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他強忍著身上的疼痛,走到拓跋奴麵前。
拓跋奴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已經力不從心。
“江鋒……我……不服……”
拓跋奴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手中的彎刀掉落在地上。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江鋒,眼中充滿了不甘和絕望。
“為什麼……為什麼……”
“因為你該死!”
江鋒無情說道,一槍刺出。
拓跋奴的身體緩緩倒下,眼中光芒逐漸消散。
血蠻勇將,就此隕落。
街亭之戰,也隨著拓跋奴的倒下而落下帷幕。
“嗯?”
突然,江鋒感到背後傳來一陣異樣的氣息。
他猛地轉過身,隻見一個身穿黑衣,蒙著麵的人從灰燼中破土而出,手中寒光如同流行劃月,直取江鋒脖頸。
速度之快,猶如鬼魅。
“將軍!”
秦良玉等人大驚。
好在江鋒反應及時,在刀鋒即將臨近脖頸前施展出遊龍步法,整個人貼著地麵橫移出去。
而後一個側翻,槍出如龍,從身下刺出,逼退了刺客。
“你找死!”
江鋒穩住身形,摸了一下被劃出細微傷口的脖頸,怒喝一聲,提槍上前,與黑衣人戰在一起。
黑衣人的武功十分高強,招招致命,江鋒雖然也身經百戰,但一時之間也無法取勝。
兩人你來我往,激戰數十迴合,仍然不分勝負。
就在這時,黑衣人突然虛晃一招,轉身就跑。
咻!咻!
秦良玉等人趕到支援,當即就朝那神秘人射出無數支箭,但無一箭命中。
“追!”
秦良玉惱怒,率兵追了上去,但黑色身影幾個閃身後消失在了煙火彌漫的山上,失去了蹤跡。
“此人到底什麼來頭?”
王德發等人趕到,好奇問道。
“應該是個刺客,看身形,不像是蠻夷之人。”
江鋒皺眉迴答,也猜不出是何人要刺殺他。
“看樣子,應該是殺手組織的人,否則也不會選時機那麼準確,就挑你和敵軍主將戰勝後放鬆的那一刻出手。”
張平說道,對這種亡命之徒忌憚不已。
方才襲擊對象換是他,這會兒可能已經殞命。
“無論是誰,終究是小人行徑,不足為慮!”
江鋒淡然說道,雖記在心上,卻也沒表現出來,免得影響眾人戰鬥勝利後的大好心情。
他環顧四周,戰場上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雖然勝利了,也付出了不小的犧牲。
“迅速打掃戰場,半刻鍾後離開此地!”
張平下令,大軍舉著火把開始清點傷員,而後迅速通過街亭。
“弟兄們,我們突圍了!”
“我們真的突圍了!”
當最後一個士兵通過了街亭小道,王德發放聲大唿,所有將士齊聲歡唿,喜極而泣。
出了街亭,天高任鳥飛,誰都沒法再對平南軍進行合圍,除非龍城和陰山已經失守。
此刻,距離平南軍不遠處的一片茂密的叢林中,幾個黑衣人正圍著一個身穿身材高大的黑衣人身邊,都蒙著麵。
“任務失敗了。”
刺殺江鋒的蒙麵人冷冷地說道。
“怎麼會失敗?”一個黑衣人驚訝地問道,“你的武功那麼高強,怎麼會刺殺不了江鋒?”
蒙麵人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江鋒的實力比我想象中要強,他的武技就算是凡武,卻也練得出神入化,我甚至懷疑他修煉了皇家功法——天龍訣!”
“什麼……他是皇家的人?”
為首黑衣人大驚。
“不敢肯定,但不會比天龍訣差!”
蒙麵人迴答。
“他莫不是乾皇老兒的私生子?”
為首黑衣人心情複雜,想到了諸多可能。
“他崛起的時間太快,若真是皇家私生子,那也不是不可能。”
一名黑衣人猜測道。
“若真如此,那可就麻煩了。”
為首黑衣人眸光陰沉。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另一個黑衣人問道。
蒙麵人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江鋒不死,我們的計劃就無法進行,我們必須找到新的機會,再次刺殺他!”
為首黑衣人冷聲說道。
而後,幾人如鬼魅般迅速消失在林子中,恍若沒出現過。
對於新的危機,江鋒可不知何緣由,也沒心情去猜測諸多,帶領著平南軍迅速突破蠻夷最後設置的各種小關卡。
終於在正午時分,平南軍整齊有序地出現在了陰山城下。
“那是何方軍隊?”
陰山城上,守將還以為蠻夷要來偷襲,拉響警報。
“那是消失多日的平南軍!”
有守軍認出了平南軍的軍旗。
“還有江鋒的麻魁騎兵!”
其中,麻魁軍最是容易被人認出,一身寒鐵般幽森的裝甲實在是太讓人印象深刻了。
“江鋒做到了,他真的把平南軍從幾十萬蠻夷大軍的包圍圈中把平南軍給帶迴來了!”
“快快打開城門迎接!”
有將士激動道。
“平南軍威武!”
“麻魁軍威武!”
“飛將軍威武!”
陰山城內爆發陣陣歡唿之聲。
陰山城的大門隆隆作響,厚重的城門向外緩緩開啟,灰塵飛揚之間,江鋒和張平一同在前策馬而入。
江鋒身披沾滿血跡和塵土的戰甲,鋒利的眼眸掃過迎接的將士,他沒有絲毫得意的姿態,反倒冷峻如寒鐵,仿佛剛從鐵血中錘煉而出的一把長刀,鋒芒內斂,卻無人能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