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無知小人!”
一聲嬌喝,如同平地驚雷,瞬間壓下了所有的議論聲。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乾靈兒英姿颯爽地站在大殿中央,一雙美目怒視著那些質疑江鋒的官員。
嬌斥道:“你們這些鼠目寸光之輩,就知道在這裏胡言亂語,你們自己蠢就算了,難不成你們也認為蒙大將軍和平南飛將軍也和你們一樣傻麼?”
“公主殿下這是何意?”
禮部尚書鐵青著個臉,畢竟提出質疑的第一人便是他。
“你們做不到,不代表著人人都是你們這般無知蠢材,你們以及有空在這議論人家,不如迴家多讀點書後再來這當個眼紅的長舌婦,免得他日讓飛將軍他們知道後笑掉大牙!”
乾靈兒毫不留情欺諷道,聽得禮部尚書麵紅耳赤。
這時,一名身穿紫色官服,頭戴玉冠的中年男子站了出來,陰陽怪氣地說道:“公主殿下,話可不能這麼說,江鋒不過是一介武夫,又身患重病,如何能夠抵擋得住蠻夷的進攻?依微臣看,這其中定有蹊蹺,還請陛下明察!”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接替了半隱狀態的宰相李林浦之位,掛個左丞相的李海,也是太子一黨,所以對江鋒自然沒有好臉色。
乾靈兒柳眉倒豎,怒斥道:“李丞相,你這是在質疑本宮,還是在質疑父皇?”
李斯心中一驚,連忙跪倒在地,惶恐地說道:“微臣不敢,微臣隻是就事論事,還請公主殿下明鑒!”
“哼!”
乾靈兒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他,而是轉頭看向乾皇,說道:“父皇,兒臣相信飛將軍和蒙大將軍,他絕不可能做出這種欺君罔上的事情,還請父皇明察!”
乾皇沉吟不語,心中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十九妹此言差矣。知人知麵不知心,天山城剛經曆瘟疫,物資短缺,難保江鋒不是因為缺糧而謊報軍情!
太子終於站出,維護自己的心腹。
乾靈兒見狀冷冷一笑,看向兵部尚書,道:“還請兵部尚書解釋一番,免得他日讓人笑話我朝中大臣無知。”
此話一出,質疑之聲沉默,看向兵部尚書。
兵部尚書臉色蒼白站出,惶恐道:“此等軍情不是密函,卻又不是一般軍情,定會受到各部州府的信使核查並蓋章,甚至派出監察使前往前線調查,故而太容易查出是否作假,故而……不可能有假!
兵部尚書頓了一下,繼續道:“否則,死的可不是飛將軍一人,各部信使聯絡點和州府都要受到牽連。”
解釋完畢,剛才還質疑的眾臣麵紅耳赤。
他們竟然忘了其中的厲害關係,暴露了自己的無知和隨波逐流個性,讓乾靈兒看了笑話。
太子也是當即啞口無言,看向乾皇。
乾皇也是臉色微紅,輕輕咳嗽了一下,以掩護自己剛才看信件時的疏忽。
“這上麵……的確是有各個州府的章印,想必他們隨後驗證信件也相續會到達……”
乾皇說著臉色一寒,看向都護府的都護,怒道:“何都護,這都七八天過了,你不會是連各個州府複查的信件一樣都沒收到吧?”
何都護聞言,慌忙下跪,道:“臣前些日子的確是受到了此類信件,隻是……並未有主信,不知所雲!
“何都護也向老臣匯報了此事……老臣也不知所雲!
“雖已經派人核實信件來源,隻是這一前一後去核查,得花費些時間,尚未得到確認。”
兵部尚書本就因為乾靈兒的提問而惶恐,此時更是被嚇得下跪解釋。
“兩個蠢貨!”
乾皇當即嗬斥。
要不是自己剛才好像也被乾靈兒歸檔於“蠢貨”一類,這會兒怎麼說也得治罪眼前這兩人瀆職之責。
就在乾皇猶豫要不要對都護和兵部尚書稍微懲罰之時,殿外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一名信使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高舉著一個包裹,聲嘶力竭地喊道:“報……報……”
他話還沒說完,便一頭栽倒在地,昏死了過去。
乾皇看到他身穿信使,當即拿著手中的信紙指向那信使的包裹,道:“來人,打開他的包裹,看看到底是何物!”
不等侍衛動手,一名大膽的武將已經上前小心翼翼地打開了信使手中的包裹,看到了一個血淋淋的木箱,以及一把奇特的彎刀。
武將當即拿起彎刀仔細看了看,而後露出喜色,轉身對乾皇道:“陛下,這是蠻夷大軍鐵刀團主將鐵刀隨身佩刀!”
“鐵刀我知道,是鐵浮圖的接班人,武力值非常高,血魔狀態可達宗師境!”
一直沉默的張平終於開口。
方才,他還沉浸在江鋒大破蠻夷的消息之中,並未質疑過它的真實性。
如今,見到鐵刀的隨身之物,他更是堅信江鋒打敗了蠻夷大軍。
“快,繼續打開那箱子看看!”
乾皇喜道,隱隱猜到了什麼。
打開包裹的武將聞言立馬轉身,繼續打開木箱,一股惡臭傳出,眾臣紛紛避開。
沒想到箱子裏真裝著一個血淋淋的腦袋,單看那發型就知道是蠻夷。
“的確是鐵刀本人,臉上有萬戶侯才有的圖紋……而且看他死狀,生前還發動了他們蠻族的血魔大法!”
武將仔細確認後露出震驚之色。
鐵刀,鐵浮圖麾下第一猛將,以勇猛著稱,號稱是鐵浮圖的接班人,其實力可見一斑。
而現在,他的人頭和兵器竟然出現在了金鑾殿上,這如何不讓人震驚?
乾靈兒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轉頭看向那些之前還質疑江鋒的朝臣們,問道:“諸位大人,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難道這鐵刀的人頭和兵器,也是假的嗎?”
滿朝文武一個個麵紅耳赤,啞口無言。
他們原本以為江鋒因為賣慘討不到好處了,就改用吹噓本事向朝廷要好處,卻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有如此實力,連鐵刀都被他斬殺了。
就在這時,殿外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這次來的信使雖然風塵仆仆,但精神抖擻,不像倒地那個像是從地獄歸來。
他高舉著一封信,朗聲道:“報!嶺南大捷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