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就像老糊塗了,不但不怕,還在刺激著縫補匠,滔滔不絕的說著:“而且看看你這貨,看著很嚇人,大家都怕你,但其實,你的本體根本就進入不了這個世界,我想了很久,得出一個結(jié)論,你可能壓根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隻能靠一些虛幻的影像來忽悠人,所以隻能使用陰謀詭計來影響這個世界,你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大忽悠。大家要是醒悟過來,一起反抗你,你根本就是一個紙老虎。”
縫補匠很沉默:“你知道的實在太多了,我應該早一點除掉你的。”
墨子:“我知道你要對付我,我唯一好奇的是,你會用什麼手段,我其實很期待看見你親自出手的時候。”
縫補匠搖頭:“你知道,我從不自己動手。”
腳步聲響起。
大殿外走來一個人,是一名高大的紅衣大法師,身材魁梧,手持長劍,走過來站在了墨子身前,低著頭說道:“墨子閣下,你掌管墨家太久了,應該換人了。”
雖然墨子知道縫補匠一定有一些別的手段,但看見紅衣大法師站出來,還是很詫異:“胡安?是你,這個老不死怎麼說服你叛變的?”
胡安有點緊張,不敢說話,看了縫補匠一眼。
縫補匠笑道:“其實我就說了一句話,你當墨子太久了,該換人了。”
墨子的表情有點失望。
“我知道你是偉大的魔法師,但是我已經(jīng)給了胡安一個禁魔球,你覺得以你老朽的身軀,能和胡安對抗嗎?”
縫補匠嘲諷地看著墨子。
墨子看著胡安,心想怪不得這家夥手裏拿著長劍卻不是法杖,原來有禁魔球這種神器。
縫補匠研究自己很透徹啊。
但是這更加加重了墨子的懷疑,就是縫補匠根本沒有主動投射力量的能力,他隻能在這個世界借力。
比如借助胡安的貪婪來對付自己。
墨子點頭:“論算計人心,你天下無敵,因為你根本就不在局中,隻能你算計別人,別人卻算計不了你,你總是立於不敗之地。所以,這一次是你贏了。”他抬頭看了一眼胡安:“傻孩子,這世界隻有一個墨子,你不懂。”
胡安有點不耐煩,他心想大丈夫豈可鬱鬱久居人下,機會來了,就不能錯過,臉上露出陰冷之色,抽出寶劍,上去一劍就刺死墨子。
失去了所有魔法能力的墨子,就是一個老頭,毫無抵抗之力,用失望的眼神又看了胡安一眼。
在死之前,墨子轉(zhuǎn)過頭,用極為詭異的眼神又看了縫補匠一眼,眼神裏全是嘲諷和挑釁,心裏默默說道:“你還是錯了,從混沌裏出來的,不止是一支命運之矛,還有我啊!”
墨子的來曆大概是這個世界最離奇的事情之一,他不是神靈,卻擁有堪比神靈的壽命。
墨家的弟子,從一出生,就看見了蒼老的墨子,當他們老去死亡的時候,墨子卻還是那個墨子,絲毫沒有變過。
就在墨子閉上眼睛的那一剎那,韓火火的戒指微微抖動了一下。
韓火火咦了一聲。
……
縫補匠不知為何,心裏非常不安,他深唿吸幾口氣,轉(zhuǎn)頭對胡安笑道:“恭喜你,現(xiàn)在天空之城是你的了,墨家也是你的了。”
胡安趕緊迴禮:“在下永遠聽從閣下的安排,我馬上讓墨家出兵七嶺,一定將冷刃那個狼崽子趕迴雨林。”
縫補匠點頭:“不錯,我沒看錯你,你果然是可堪大用之人,不過,我勸你,你還是先要控製住這座天空之城,紅衣大法師又不是隻有你一個。”
胡安嘿嘿冷笑:“沒事,告訴尊者得知,我晚來了一會兒,已經(jīng)把所有紅衣大法師都幹掉了,現(xiàn)在這裏隻剩下我能主事。”
禁魔球是一切法師的噩夢。
偏偏胡安是一名劍術精湛的格鬥高手,和其他所有大法師都不一樣。
就連縫補匠都詫異地盯著胡安,這可真是一個狠人,做事竟然毫不給自己留一點後路。
“很好,非常好,我看好你!”
一陣虛幻的影子,縫補匠突然憑空消失。
胡安盯著縫補匠消失的地方,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道他都在想些什麼。
縫補匠臨走的時候,在心裏默念:“墨子,你以為了解我,不,還差得遠,你錯了,凡是思想能到達的地方,就能產(chǎn)生物質(zhì),思想能產(chǎn)生一切,我懂這個道理,你不懂。”
墨子死了,按道理縫補匠可以安心了,墨子是他在這個世界摸不清底細的少數(shù)人之一,但還是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
韓火火從白先生家離開,迴到自己的大本營,突然在自己的感知裏,那枚一直沒有反應的墨家戒指突然動了一下。
他趕緊將戒指取出來。
然後目瞪口呆地看著這枚戒指正在變形,不一會兒,戒指就變成了一隻小貓,在小貓的頭上,站著一個小小的墨子虛影。
“墨子?”
“恭喜你,答對了,我是墨子。”
“什麼情況,你是投影還是真的墨子?”
“墨子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隻剩下這個靈魂了,我就是墨子!”
韓火火腦袋差點短路,人死了,靈魂怎麼能獨立存在?這不科學啊?
“等等,你給我解釋一下,究竟發(fā)生了什麼?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
“這事兒說起來就複雜了,我被一個叛徒給殺死,然後用李代桃僵之術逃脫,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現(xiàn)在很虛弱,又要去找一具軀體才行,可真是麻煩啊。”
“你既然知道那是叛徒,怎麼不提前幹掉他?”
“沒動手之前,我哪裏知道誰是叛徒?”
“所以,你知道有叛徒,卻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個?就以身嚐試,是這樣嗎?”
“嘿嘿,我隻知道某個混球要對我下手,我不知道那個混球會以什麼方式對我下手,但後來叛徒出現(xiàn)了,我就知道了。你知道,那個混球神出鬼沒的,明明沒啥本事,偏偏他走到哪裏都是腥風血雨,也是見鬼了。”
“你口裏的那個混球不會是縫補匠吧?”
“咦?你怎麼突然變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