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引的這般詢問可是瞬間將眾人的注意力全都拉到了慈航道人和懼留孫的身上。
而慈航道人和懼留孫二人的臉上也是多了幾分茫然。
他們完全沒想到接引會在這個時候讓他們做出選擇。
一時間,二人也是猶豫不決。
這時元始一聲譏笑。
“接引,你這算盤可是打錯了。”
要知道玉虛十二仙可都是他創(chuàng)立闡教之後,第一批收入闡教的弟子。
不誇張的說,像慈航道人和懼留孫這些,之所以能成就大羅金仙,這其中絕對離不開他元始的悉心栽培。
而且闡教和截教不同。
截教號稱萬仙來朝,那很多弟子,通天自己都沒見過,不認識。
大多數(shù)弟子和通天之間是沒什麼情分可言的。
但闡教,除了玉虛十二仙之外,幾乎就沒什麼其他弟子了。
他在玉虛十二仙之上所傾注的心血,絕非通天、老子等人對門下弟子能比的。
再說了,西方教比闡教強麼?
以往的玉虛十二仙對西方教可都是不屑一顧的。
現(xiàn)在懼留孫和慈航道人怎麼可能入西方教。
對於元始的譏諷,接引顯得極其不屑。
“他二人還沒有做出選擇呢,你是不是高興的太早了。”
說著,他看向慈航道人和懼留孫,沉聲道。
“你二人不必有什麼顧慮,闡教已滅,各尋出路再正常不過。”
“既來我西方教,自會受我西方教的庇護。”
慈航道人和懼留孫二人還是一陣不語。
旁邊的女媧有些忍不住,低聲道。
“西方教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臉,封神決戰(zhàn)剛結束,便當著元始的麵挖闡教弟子。”
“隻不過這一次,他怕是不會得逞了。”
“懼留孫和慈航道人可是元始的親傳弟子,無論從哪方麵出發(fā),二人都不會入西方教的才對。”
通天對此也是微微點頭。
就算懼留孫二人真的有意入西方教,可當著元始的麵,他們敢麼?
唯有陸塵輕輕一笑,否定了女媧的看法。
“真的不會得逞麼,我看未必。”
女媧一臉詫異的看向陸塵。
“未必?”
“陸塵,你的實力毋庸置疑,但有些事情你還是不懂。”
懼留孫二人之事和當初陸塵可是完全不同。
陸塵是被元始逐出闡教後,拜入截教。
而懼留孫和慈航道人,元始可是沒有任何對不住二人的地方
懼留孫二人當著元始的麵同意入西方教,這和叛教有什麼區(qū)別?
玉虛十二仙與元始之間,隻怕是那份敬畏要遠高於師徒之間的的情分。
陸塵微微搖頭。
可能有些事情他的確不太懂。
但他可是穿越過來的,懼留孫等人入西方教本就是既定之事。
隻不過他也沒想到,懼留孫和慈航道人是以這種方式入的西方教。
看到陸塵搖頭,女媧剛要開口,再說些什麼。
那邊元始已經(jīng)忍不了了。
懼留孫和慈航道人的這般沉默令他十分不滿。
在他看來,懼留孫二人就該馬上拒絕接引才對。
“你們兩個在猶豫什麼,還不快告訴接引你們的選擇?!”
元始厲喝。
在元始的這般催促之下,懼留孫和慈航道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雖然沒說什麼,但兩人已經(jīng)從眼神之中讀到了對方的決定。
慈航道人深吸一口氣,他看著接引,沉聲道。
“我願入西方教。”
在他開口的同時,懼留孫也做出了同樣的迴答。
女媧和通天以及老子幾人有點失神。
在他們看來,懼留孫二人應該是不會,也不敢入西方教的。
但懼留孫二人卻給出了這樣的迴答。
女媧看著陸塵的眼神極為複雜。
還真被陸塵說中了!
陸塵則是在看著元始。
此刻的元始也是一臉呆滯,其看著懼留孫和慈航道人的眼中滿是茫然。
他完全沒想到懼留孫和慈航道人竟然真的同意入西方教了。
二人的迴應猶如一記重錘般狠狠地轟擊在元始心頭。
敗給陸塵之事他認了,畢竟截闡兩教如今關係勢如水火。
可現(xiàn)在怎麼連他悉心培養(yǎng)的弟子也要離他而去?
懼留孫和慈航道人怎麼能入西方教?
這二人怎麼敢入西方教的?!
接引敢當著他的麵要懼留孫和慈航道人入西方教,也就算了。
畢竟接引再怎麼說,也是個天道聖人。
如今他元始已經(jīng)失了聖位,接引不把他放在眼裏也是正常。
問題是懼留孫和慈航道人竟然真的敢入西方教?
他元始隻是被廢了聖位,又不是死了。
憑什麼?
“懼留孫,慈航,你二人說什麼,再說一遍!”
元始的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
懼留孫和慈航道人看向元始,二人的眼神也是極其複雜。
其實二人做出這般決定,也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
說二人不怕元始那是假的。
即便元始失了聖位,在二人這裏還是有著不小的威懾力的。
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如果元始沒失聖位,那他二人自然不敢入西方教。
起碼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當著元始的麵入西方教。
但現(xiàn)在……
一切都與之前不同了。
現(xiàn)在的西方教就是要比闡教強。
而且封神量劫中發(fā)生的種種都在告訴著懼留孫二人一件事。
闡教氣數(shù)已盡。
剛剛鴻鈞的親口“滅教”更是斬滅了闡教的最後一絲氣運。
再者,先前他二人被雲(yún)霄追殺之時,元始都沒有出手相救。
他二人又何必陪在元始這個“廢人”身邊。
至於說什麼師徒情分,又有什麼用?
樹倒猢猻散,大難臨頭各自飛。
既然接引邀他們?nèi)胛鞣浇蹋麄冏匀徊粫胚^這個機會。
雖說當著元始的麵入西方教,肯定會觸怒元始。
但二人也清楚,這是他們?nèi)胛鞣浇涛ㄒ坏臋C會。
總不可能現(xiàn)在拒絕,事後再去須彌山拜入西方教。
慈航道人平複了一下心情,沉聲道。
“師尊,闡教已無,我二人雖有大羅修為,但也無法保證在這洪荒之中立足。”
“我二人這也是逼不得已啊。”
乍一聽,慈航道人說的還有那麼幾分道理。
畢竟封神量劫雖然結束了,但截闡兩教之間的恩怨可不是說了結就了結的。
說不定哪天慈航道人和懼留孫便會遭到截教的報複。
尋求聖人庇護,才是二人最好的選擇。
這麼看來,懼留孫和慈航道人拜入西方教,也不是什麼奇怪之事。
但元始忍不了啊。
說那麼多,不還是叛教麼?!
元始大怒。
竟然連他曾經(jīng)的弟子都敢如此欺他。
“你二人這是找死!”
元始直接對著懼留孫和慈航道人衝去。
可現(xiàn)在他這般狀態(tài),別說大羅金仙了,就連金仙都不是對手。
慈航道人抬手,一道法力將元始定在原地。
“師尊,你不要逼我。”
元始那張臉瘋狂抽搐。
他逼慈航道人?!
這時,接引抬手將元始震退。
“元始,現(xiàn)在懼留孫和慈航是我西方教之人,你最好注意一些。”
“若再欺我西方教之人,就算是有老師在,我也不會再對你客氣!”
一股強橫的聖威對著元始壓去。
每一個字都猶如利刃一般洞穿元始的內(nèi)心。
想不到他元始有朝一日也會落得如此境地。
連他曾經(jīng)看不起的西方二聖,都能如此欺他。
偏偏現(xiàn)在的他又毫無辦法。
他隻能看向鴻鈞,希望鴻鈞能說點什麼。
可鴻鈞根本不予理會。
在鴻鈞眼裏,闡教已是棄子。
其最後的作用便是為西方大興做出些許貢獻。
現(xiàn)在元始已經(jīng)懲戒完了,接下來便是封神量劫的最後一步,封神!
鴻鈞直接取出封神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