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懷著種種疑惑時蘇毅突然睜開雙目,用手捏了捏本就不明顯的喉結。
對著這女帝睿曦微笑的點了點頭。
“大周有佳人”
“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
“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蘇毅相信這首漢代的《佳人歌》被自己稍做修改定會成為這方世界的絕世佳作。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此詩一出,整個朝堂再次安靜的可怕,所有人都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蘇毅。
這怎麼可能?他真的會作詩,還做出來如此佳作,那接下來就有的看了。
百官不敢開口,剛才在作詩之前蘇毅滿含柔情的看著女帝,明顯這首傳世佳作是為陛下所作啊。
若惹的陛下不瞞,恐有殺頭之罪,可若惹怒宰相大人,百官往後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逐漸迴過神來的官員把目光再次聚焦到了郝連君子的身上。
女帝睿曦有生以來第一次內心被狠狠的挑撥了一下。
看向蘇毅的目光再次發生了改變,不再像之前一樣冰冷。有疑惑有興奮。
反觀郝連宰相,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臉色鐵青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他知道自己這次輕敵了。不待他開口,大將軍 秦軍就站出來開口說道
“蘇親王為陛下做這首意味言明。此詩不以本身,便是以陛下的身份也可稱做為傳世佳作。”
睿曦不明白為何忠君愛國的大將軍會突然站出來說出這樣的話。
但隨著百官的讚同聲響起,她皺起的眉頭再次舒展開來。
果然都是一群趨炎附勢之輩。礙於宰相的勢力不敢得罪,故不敢評價。
郝連宰相自然想到了這一點,嘴角的笑意再次浮現出來,他可不認為秦大將軍是在幫他說話。
“蘇親王,正如秦大將軍所言,你這首詩雖然做的不錯,”
“但此詩你明顯為陛下所作,朝中大臣不好評價,你看現在當如何?”
剛才大臣們的對話他都聽在耳朵裏,多多少少也猜到了其中的一些緣由。
哼,跟我比文化,就算你整個天武大陸的人加起來也沒有我讀的書多。
“既然是這樣,那我重新做一首好了。不過這次還希望秦大將軍與場的各位都聽仔細一點,這次可不涉及到陛下。”
這次蘇毅沒有再閉目沉思,直接開口背出了李白的《將進酒》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迴。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唿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此詩一出,整個朝堂再次陷入了詭異的安靜。秦大將軍這次沒有再站出來。
朝中百官依舊沒有人敢站出來點評,哪怕他們都知道這一首《將進酒》即將震撼整個天武大陸。依舊沒有人敢站出來。
就知道還是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也不待他人說話,蘇毅調侃道
“宰相大人,你覺得這一首將進酒如何?本王做的這首詩可還值你那一千萬的金幣。”
兩世為人好不容易結個婚,你個老東西還敢給我使壞,看我不弄死你。
郝連君子站在下方,微微抬頭麵無表情的看著蘇毅,雙手背在身後,
拳頭緊緊的握著,手上的青筋凸起,指甲深深的嵌進肉裏。但最終的怒氣都隨著百官的目光化為煙消雲散。
“此詩絕對稱的上是首屈一指的傳世佳作。親王殿下有如此文采,老臣輸的心服口服。”
“嗬嗬。宰相大人謙讓了。倒是本王占了你的便宜。”
“不過本王想郝連家主應該也是一個大家族才對,這點金幣對你老而言應該就是毛毛雨吧。”
“若下次宰相大人再有此請求,一定要請本王才是。”
郝連君子沒有說話,一張陰沉的老臉漲的通紅。雖然也有些心疼那一千萬金幣,
但正如蘇毅所說,這點金幣對於他們郝連家族而言確實算不的很大的事。
但今天在這朝堂之上,從一開始到現在,蘇毅就和他對著幹,毫不給他顏麵不說更是讓他顏麵掃地。
原本以此事來打擊女帝,結果沒成想自己卻賠了夫人又折兵。
女帝睿曦自然注意到郝連宰相的表情。蘇毅的話自然狠狠的傷了他的顏麵。
這點女帝自然樂於見到,但她卻不能什麼都不做。
“好了,既然是朕今日大婚,賭注這件事朕看就免了吧。”
郝連君子瞇眼看著女帝,他自然知道女帝這麼做是不想雙方關係鬧的太僵硬。這樣對大家都不好。
但是蘇毅他可不知道這裏麵的彎彎繞。係統發布的任務眼看就要完成了,怎麼能說免就免。完成不了任務,哪有獎勵可以領取。
蘇毅大嗬一聲
“不行。”
隨即他義正言辭的說道:
“老婆,你這樣做明顯是將宰相大人往火坑裏麵推,本王堅決不同意。”
“世間唯誠可破天下之偽,唯實可破天下之虛。上不信,則無以使下,下不信,則無以事上,信之為道大矣。”
“所以本王以為這樣的道理宰相大人不會不明白。陛下你這樣做到底是何居心?”
女帝怒目的看著蘇毅。她怎敢如此對朕說話。
雖然有憤怒,但現在這話被他當著百官的麵說出來,她已不好再開口說什麼。隻好再次把目光看向了郝連君子。
郝連君子眉頭緊皺,雙眼中閃爍著怒火。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仿佛要把所有的憤怒都壓製下去。
最終他僵硬著身體向女帝躬身說道:
“陛下,老臣認為蘇親王殿下說的既是。今日的賭約老臣會立刻安排人送進宮來。”
“近來老臣身體偶感不適,不能再參加往後的宴席,還望陛下見諒。”
說完不待女帝開口,轉身便離開了大殿,所有人都看得出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他的克製與忍耐。
郝連君子今日顏麵盡失,作為大周國的實權認為可以說是一手遮天也不為過。
對於蘇毅這樣的角色,若是平時整死他就如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但偏偏就是這一隻看似毫無威脅的螞蟻,今天卻狠狠的咬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