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前麵就是倉藍州地界了。”
這一次,路上在沒有任何波瀾,車隊整整走了近半個月的時間才到達倉藍州。
這期間蘇毅也從煉氣三層突破到煉氣五層。
因為有龍鱗甲的存在,唐婉怡隻看到了他努力修煉,依舊沒有發現他身上有任何的靈氣波動。
剛才進入倉南州的都城,一股股糜爛的腐臭味就撲鼻而來。
蘇毅挑開窗簾,整個主城到處都是災民,餓死的百姓更是隨處可見。
“婉儀,這裏的官員都不管嗎?”指著街道上已經開始慢慢腐爛的屍體,蘇毅皺眉道。
這半月兩人關係拉近不少,蘇毅叫她婉儀,對方也不再反對。
唐婉怡看向窗外,眉頭同樣緊皺,按理說發生了這樣的災情,
倉南州的官員應該及時采取救災工作,為何路邊還能看到腐爛的屍體。
就算糧食不夠,但至少這些死去的人也應該被集中掩埋才對。
看著唐婉怡緊皺的眉頭,蘇毅知道事情應該超出了她們的預料。
蘇毅選擇了不再說話,暗中思考著接下來該如何解決這些事情。
車隊繼續朝著前方行駛著,來到一座豪華氣派的宅院才停了下來。
蘇毅一度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但反複確認大門上高懸的“城主府”幾個大字,
加上前方士兵的通報內容,他這才相信,這個地方確實是城主府。
很快一個身胖體寬的中年男子帶著一群官員從城主府快步走了出來,
“不知蘇親王駕到,下官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男子的態度極其謙卑。就這麼一直在蘇毅的麵前躬著身也不起來。
“你是?”
直到這個時候中年男子才直起身來,恭敬的說道
“迴蘇親王的話,下官劉守財正是這倉南州主城的城主。”
就在劉守財自我介紹的時候,唐婉怡的也傳音到了蘇毅的耳朵裏麵。
“他正是倉南主城的城主,是郝連君子的親信!
聽到這蘇毅算是明白過來,怪不得他長得身胖體寬的。
心裏一陣國粹嘴裏卻是笑嘻嘻“原來是劉城主,失敬失敬!
“殿下可是折煞微臣了,微臣早就得到朝廷通知,一直就等著殿下到來,今日殿下前來,倉南的事情總算是有主心骨了!
蘇毅擺了擺手
“那裏話,此事還得劉城主鼎力相助才是!
“那是自然,殿下請。”
進入城主府內,蘇毅更是被裏麵的設施給驚呆了,
饒是他在女帝的養心殿住了那麼久,也被城主府其奢華的裝飾所驚呆。
假山,樓閣,花園等應有盡有。
這應該是一個城主府該有的?同時他也有所疑惑,為什麼這些大臣會在這個地方上班,他們不應該在府衙嗎。很快他就有了答案。
唐婉怡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傳音道
“城主府既是城主處理州務的地方,也是城主居住的地方。”
蘇毅暗自點頭,原來如此。和自己平時影視裏看的果然有區別。
步入大廳,劉守財殷勤道
“殿下請上坐。”
蘇毅點了點頭,徑直坐到了主位上。唐婉怡則是站在了其身旁,
黃浩然坐在了下手第一個位置,劉守財坐其對麵。其餘官員則是依次而坐。
等到所有人都已到位,蘇毅這才開口說道
“本王這次主要是為了倉南州的災情而來。對於此事你們有什麼想說的?”
做官,蘇毅不會,做王爺他更加不會,但現代社會的職場中,他可是一個老油條,老板那一套他都懂。
所以現在就把他們當成是打工的就行。
劉守財等一眾官員紛紛一愣,隨即眼前一亮,這是話裏有話啊。
隻有坐到最末席的幾人眉頭緊皺,看向蘇毅更是帶著一股子厭惡之氣。這樣的話語他們再熟悉不過了。
“此事單憑殿下做主!
見劉守財開口,下方的諸多官員也紛紛開口“單憑殿下做主!
蘇毅一愣,自己隻是想聽一聽你們的意見,怎麼就變成了單憑自己做主了。
他並不懂這其中的貓膩,稍稍咳嗽了一聲,想要旁邊的唐婉儀給一點提示。
唐婉怡從小就跟隨著女帝睿曦,這其中的貓膩她又怎會明白,
倒是下方的黃浩然懂了,但他隻有意武境界的實力,根本就不會隔空傳音的本事。隻能幹看著蘇毅。
蘇毅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
“嗯,如此甚好,在過兩日糧食就會送達,到時候本王自會通知爾等。”
聽到這話,一眾官員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坐於末尾的幾人對視了幾眼,無奈的搖了搖頭。從頭到尾他們連話都沒有說上一句。
與倉南州主城的官員算是簡單的打了個招唿過後,蘇毅便提出離開。
幾經挽留,蘇毅在城主府內吃過豐盛的宴席,這才離開。
他們有專門居住的地方,並不住在城主府內,大周國的每個州縣都設有專門供欽差居住的地方。
到達欽差專門居住的地方,蘇毅再次打量了一番,環境不算差,雖然比不上城主府內奢華,但此間設置絕對不比女帝睿曦的養心殿差多少。
對於這一點,蘇毅倒是能夠理解,欽差代表著女帝睿曦,若給他居住的環境太差了,豈不是薄了女帝的顏麵。
一迴到住處,蘇毅就忙不急的詢問道
“黃大人,按理說劉守財是郝連君子的親信,怎麼那會他們是那個表情。好像撿了金子一樣。”
在蘇毅看來,雙方明麵上雖然不至於撕破臉皮,但也用不著腆著臉來討好對方吧。
黃浩然卻笑了笑道
“殿下是誤打誤撞了啊。”
蘇毅兩人疑惑的看向黃浩然,後者也不賣關子,直接開口說道
“殿下,唐將軍,你們有所不知,”
“殿下所說的為了倉南州的災情而來。對於此事你們有什麼想說的,正是其中的暗語!
“此話怎講?”
蘇毅就更加不明白了,自己隻是讓他們談一談倉南州的賑災想法,怎麼就成為暗語了。
黃浩然掏出在來的路上從蘇毅那裏討要過來的香煙點上深吸一口,才歎息一聲道
“這就是大周國現在的悲哀啊。朝中多是郝連君子的人,一有這樣的事情,基本上都是被郝連君子爭搶過去!
“這並不是因為他忠於大周,隻因這其中大有油水可撈啊!
“你的意思是我說的那句話,就是之前那些欽差的慣用伎倆?”
黃浩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蘇毅自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黃浩然點頭算是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