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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丫蛋出院了。王天昊早早地迴到家,滿心歡喜地準備迎接母親,可迎接他的卻是丫蛋冰冷的眼神和無情的話語:“天昊,你走吧,迴你爹王大帥身邊去,我管不了你了。” 王天昊一聽,頓時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媽,為什麼?我已經知道錯了,我以後會聽話的,求您別趕我走!” 丫蛋卻不為所動,她轉過頭,對小麗說:“小麗,去幫他收拾行李,把錢包也給他,讓他趕緊離開。”


    王天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淚水奪眶而出:“媽,我不走,我要留在您身邊照顧您!” 丫蛋的眼眶也紅了,但她咬著牙,堅決地說:“不行,你必須走!” 寶栓在一旁看不下去,上前為王天昊求情:“丫蛋,你就再給天昊一次機會吧,他還隻是個孩子啊。” 丫蛋卻心意已決:“寶栓,你別說了,我已經決定了。” 寶栓無奈,隻能默默地幫王天昊收拾好行李,送他出門。


    王天昊提著行李,站在門口,望著緊閉的家門,心中滿是絕望。他緩緩跪下,眼神中透著一絲倔強和執著。就這樣,他在門口跪了整整三天,而丫蛋也三天沒有去上班,她躲在房間裏,默默地流淚,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逼王天昊悔改,哪怕這會讓自己心如刀絞。


    三天後,王天昊緩緩站起身,他的雙腿已經麻木,但眼神卻更加堅定。他提起行李,轉身離開。在火車站,他買了一張迴大涼山的車票,隨著列車緩緩啟動,他望著窗外飛速掠過的景色,心中五味雜陳。然而,當列車行駛到中途時,王天昊突然站起身,他不顧旁人異樣的眼光,拿起行李,跳下了火車,然後又馬不停蹄地返迴了 s 市。


    迴到 s 市後,王天昊沒有直接迴家,而是在丫蛋家門口徘徊了好幾天。他遠遠地望著家裏透出的燈光,心中充滿了思念和牽掛,但又不敢靠近。


    終於,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王天昊深深地看了一眼家門,轉身消失在了大都市的茫茫人海之中。


    他暗暗下定決心,要在暗處默默地保護丫蛋。他知道,王大帥足夠強大,不需要他的保護,而丫蛋,雖然外表堅強,但內心卻十分柔弱,她需要有人在身邊守護。


    從此,王天昊開始了他在 s 市的漂泊生活,他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做著各種辛苦的工作,隻為了能在關鍵時刻出現在丫蛋身邊,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這個他最愛的母親,哪怕這份愛不被理解,哪怕他要獨自承受孤獨與艱辛……


    王天昊拖著沉重而迷茫的步伐,緩緩離開了那個曾經充滿溫暖卻如今讓他心碎的家。大城市的喧囂與繁華在他眼中不過是一片冰冷的荒蕪,他像一隻迷失方向的孤狼,在這鋼鐵叢林中徘徊遊蕩,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在這陌生的世界裏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以養活自己和身邊忠實的夥伴 —— 獵狗小白。


    夜晚降臨,城市的燈光璀璨奪目,卻沒有一盞是為他而亮。他沒有可以遮風擋雨的住所,隻能蜷縮在橋洞之下,聽著頭頂車輛唿嘯而過的聲音,望著遠處閃爍的霓虹,心中滿是淒涼與無助。有時候,他也會找到一些廢棄的拆遷房,在那殘垣斷壁間尋得一處相對安靜的角落,和小白相互依偎著度過漫長而寒冷的夜晚。偶爾運氣好的時候,還能發現一些未入住的新房,在那空蕩蕩的房間裏,他才能短暫地睡個安穩覺,不用擔心被人驅趕。


    二十天的時間轉瞬即逝,王天昊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破爛爛,仿佛被歲月和苦難狠狠地撕扯過。臉上也沾滿了灰塵和汙垢,看起來髒兮兮的,完全沒有了當初那個少年的模樣。而他口袋裏的錢,也如同他的希望一般,所剩無幾。這一路上,他大部分的錢都花在了買肉上,因為他和小白都有著對肉的執著熱愛,那是他們在這艱難生活中為數不多的慰藉。


    當口袋裏的錢徹底見底時,王天昊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他曾考慮過去工廠打工,憑借自己的力氣掙口飯吃。然而,當他走進那些工廠,詢問了工資待遇後,心卻涼了半截。那微薄的薪水,甚至不夠他和小白吃一頓飽飯。無奈之下,饑餓的煎熬讓他的思想開始動搖,一個危險而錯誤的念頭在他心中悄然滋生 —— 偷。


    一天,他帶著小白來到了一個熱鬧的集市。看著街邊琳瑯滿目的食物,他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他的眼神四處遊移,最終落在了一家賣燒餅夾肉的地攤上。他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他從背包裏拿出自己的弓箭和細線,憑借著在山林中練就的敏捷身手和精準技巧,小心翼翼地將一個燒餅和一塊豬肉偷了過來。然而,他的動作還是沒能逃過攤主的眼睛。攤主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看到王天昊的行為後,頓時怒目圓睜,他順手從攤位上拿起一把鋒利的菜刀,大聲吼道:“臭小子,敢在我這兒偷東西,看我今天不把你和你這隻狗剁了!” 說著,便提著刀朝著王天昊和小白瘋狂地追趕過來。


    王天昊心中一驚,他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他緊緊地拉著小白,拚命地在人群中穿梭奔跑。小白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它緊緊地跟在王天昊身邊,不時地迴頭朝著攤主吼叫,試圖威懾他。好在他們對這附近的地形比較熟悉,經過一番曲折的逃竄,終於成功地將攤主甩在了身後。


    就這樣,王天昊和小白在 s 市如同無根的浮萍一般,遊蕩了一個多月。然而,命運的齒輪總是在不經意間轉動。在一次漫無目的的流浪中,他們來到了 s 市東郊的一座山穀裏。這裏,有一個隱藏在喧囂背後的鬥狗場。


    鬥狗場裏熱鬧非凡,人聲鼎沸。王天昊好奇地走近一看,發現這裏分為賽狗和鬥狗兩個場地,周圍圍滿了觀眾,他們的臉上洋溢著興奮和期待的神情,手中緊緊握著鈔票,準備在即將開始的比賽中下注賭博,試圖從中獲取財富。王天昊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感覺。他轉頭看向小白,發現小白也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場地,眼中閃爍著一種別樣的光芒。


    就在這時,一隻狗被牽到了場地上,準備進行比賽。然而,小白卻像是被什麼刺激到了一樣,它猛地站了起來,衝著場地上的那隻狗發出了一聲震天動地的吼叫。那聲音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威嚴和力量,瞬間,整個場地上的其他狗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嚇得瑟瑟發抖,有些甚至直接癱倒在地,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小白似乎還覺得不夠,它縱身一躍,跳下了場地,朝著那些狗撲了過去,嘴裏露出鋒利的獠牙,顯然是準備給這些狗一點顏色看看。


    王天昊見狀,心中大驚,他連忙大聲唿喊:“小白,迴來!” 小白聽到王天昊的聲音,立刻停下了腳步,它轉過頭,看了看王天昊,眼中雖然還透著一絲不甘,但還是乖乖地跑迴了王天昊身邊。


    這一幕,恰好被一個卷頭發、大胖臉的人看在眼裏。他的眼睛瞬間瞪得大大的,臉上露出了震驚和貪婪的神情。他幾步走到王天昊麵前,仔細地打量著小白,然後激動地說:“這…… 這是鬼獒!你這狗從哪兒來的?賣不賣?開個價吧!” 王天昊緊緊地抱住小白,眼神堅定地說:“不賣!小白是我的兄弟,我絕對不會賣掉它!” 大胖臉一聽,臉上的表情瞬間垮了下來,他失望地歎了口氣,隨後又不死心地說:“這樣吧,我給你五百塊,你帶著這狗趕緊離開這兒,別影響我做生意。”


    原來,這個大胖臉是這鬥狗場裏有名的訓獒師,同時也是一個精明的生意人。他一眼就看出了小白的與眾不同,深知小白若是留在這裏,憑借其萬狗之王的氣勢,肯定會影響到他的生意。在這鬥狗場裏,每一隻狗的勝負都關乎著大量的金錢交易,而小白的出現,無疑是一顆打破平衡的石子。


    王天昊看著大胖臉,心中湧起一股憤怒。他冷冷地說:“我說了,小白不賣!你別打它的主意了。”


    說完,他便牽著小白準備離開。然而,大胖臉卻怎麼也不甘心就這樣放過他們。


    他眼珠一轉,心中又有了一個主意……


    街頭巷尾,人潮熙攘,王天昊正牽著他的狗小白匆匆趕路,心中還念著母親丫蛋的近況。突然,一個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家夥帶著幾個小弟攔住了他的去路,這人正是大胖臉。大胖臉大剌剌地將一疊鈔票遞到王天昊麵前,咧著嘴說:“小子,這兒有五百塊,拿著,算是給你的一點小意思。” 王天昊瞥了一眼那錢,眉頭微微皺起,眼中滿是不屑,冷冷地說:“我不要,無功不受祿。”


    大胖臉一聽,臉上的橫肉抖了抖,以為王天昊是故意來找茬的,當下便擺出一副搏鬥的架勢,雙手握拳,惡狠狠地說:“嘿!你這小子,給臉不要臉是吧?是不是想在這兒鬧事?” 王天昊看著他這副模樣,無奈地歎了口氣,攤開雙手解釋道:“大哥,你誤會了,我隻是路過這兒,沒別的意思。” 說著,他便拉著小白準備離開。


    大胖臉卻不肯罷休,他眼珠子一轉,心想這小子和他的狗看起來都不簡單,要是能收歸麾下,以後肯定能掙不少錢。於是,他又滿臉堆笑地湊上前說:“兄弟,別這麼急著走啊。你看你這狗,多威風!跟著我,保準你們吃香的喝辣的。隻要你帶著這狗去參加一些比賽,贏了錢咱們對半分。” 王天昊聽了,眼神瞬間變得冰冷,斬釘截鐵地說:“不行,我父親從小就教育我,不能賭博,要是讓他知道我幹這個,會打斷我的腿的。”


    大胖臉見王天昊油鹽不進,心中失望極了,但還是不死心。他從兜裏掏出一張名片,塞到王天昊手裏說:“兄弟,你好好考慮考慮。我是這一片鬥狗場的經理,以後要是有什麼困難,盡管來找我。”


    就在這時,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中年人緩緩出現,他的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小白,開口問道:“這狗就是傳說中的獒神?” 王天昊警惕地看著他,沒有說話。中年人又接著說:“我看這狗也沒什麼特別的嘛。小子,敢不敢讓你的狗和我的狗鬥一鬥?要是你贏了,我給你十萬塊。” 王天昊冷笑一聲,毫不猶豫地拒絕道:“沒興趣。” 中年人的臉色微微一變,提高了賭注:“五十萬!怎麼樣?” 王天昊依舊不為所動,牽著小白就要走。


    中年人這下徹底惱羞成怒了,他臉色鐵青,大聲吼道:“給我攔住他!” 幾個手下立刻衝上前,伸手去抓王天昊。王天昊眼神一凜,身形迅速一閃,輕鬆躲過他們的抓捕,緊接著三拳兩腳便將這兩人打倒在地。中年人見狀,更加氣急敗壞,又指揮著其他人一擁而上。王天昊把小白護在身後,雙手握拳,關節捏得咯咯作響,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無畏的殺氣,大聲說道:“別逼我動手!”


    中年人看著王天昊,心中越發覺得這小子不簡單,他強壓著怒火說:“小子,我隻是想讓你的狗和我的狗公平地鬥一場,沒別的意思。你要是不敢,就趁早認輸。” 王天昊一聽這話,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最受不了別人的挑釁,咬著牙說:“好,鬥就鬥!我倒要看看你的狗有什麼本事。”


    中年人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轉頭對大胖臉說:“去,把場子清理出來,安排一場鬥狗比賽。” 大胖臉連忙點頭,帶著手下們迅速行動起來。不一會兒,鬥狗場的人聽說有精彩的鬥狗比賽,全都圍了過來,一時間,場子裏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中年人坐在輪椅上,被手下推到場地邊,他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各位,今天這場鬥狗比賽可不得了。我是這一行的專家,這家鬥狗場也是我開的。今天就讓大家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鬥狗!” 說著,他的眼神又落在了王天昊和小白身上,眼神中充滿了挑釁。


    場子拉開後,王天昊和小白站在場地的一端,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蒼鬆。王天昊輕輕撫摸著小白的頭,眼神堅定地說:“小白,別怕,我們一起加油。” 小白似乎聽懂了他的話,搖了搖尾巴,發出一聲低沉的吼叫。中年人坐在對麵,死死地盯著王天昊,眼神中充滿了算計。


    鬥狗場中,氣氛緊張得如同拉滿的弓弦,一觸即發。大胖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拉來一條模樣兇狠的大狗。那狗個子極大,一身黃毛短而緊密,在陽光的映照下亮光閃閃,宛如披上了一層金色的鎧甲。它的眼睛呈現出一種渾濁的黃色,裏麵透著惡狠狠的光芒,仿佛來自地獄的使者,死死地盯著小白,那眼神仿佛要將小白生吞活剝。


    狗兒剛一見到小白,便像是被點燃了導火索的炸藥桶,瞬間焦躁不安起來。它猛地一躍而起,高高地揚起前爪,朝著天空嗷嗷大叫,那聲音尖銳刺耳,劃破了鬥狗場上空的喧囂。大胖臉猝不及防,差點被這股突然爆發的力量拽了個趔趄,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臉上露出一絲驚恐與惱怒交織的神情。


    四周的觀眾們看到這一幕,皆被嚇得麵如土色。他們交頭接耳,驚恐的聲音此起彼伏:“這…… 這是什麼怪物啊?”“這狗看起來太兇猛了,恐怕要出大事!” 人群中,一位見多識廣的老者顫抖著聲音說道:“這…… 這是鬥牛梗,而且是比特犬!這可是世界上最兇猛的狗啊,據說一旦咬住獵物,就絕不鬆口,直到把對方咬死為止。”


    宋老板這時得意洋洋地站了出來,清了清嗓子,大聲介紹道:“各位,這隻鬥牛梗可不簡單!它是我花了大價錢從國外引進的純種比特犬,從小就接受了嚴格的訓練。在以往的比賽中,它可是創下了百戰百勝的輝煌記錄,從未有過敗績!今天,就讓我們看看它的厲害!”


    王天昊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他的眼神冷靜而堅定,絲毫沒有被眼前這隻兇猛的鬥牛梗所嚇倒。他輕輕地撫摸著小白的頭,小白也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信任與鼓勵,輕輕地搖了搖尾巴,眼神裏充滿了不屑,仿佛在說:“就這點本事,也敢來挑戰我?” 然而,盡管小白表現得滿不在乎,但它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卻彌漫了整個鬥狗場,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


    隨著大胖臉一聲令下,鬥牛梗(比特犬)被放開了。它就像一顆出膛的炮彈,直奔小白怒卷而來,速度之快,讓人來不及眨眼。它的嘴裏發出低沉的咆哮聲,爪子在地麵上劃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跡,帶起一片塵土。


    小白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穩如磐石。它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飛奔而來的比特犬,那原本不屑的眼神裏,殺氣瞬間轉變,變得更加濃烈而專注。它全身的毛發如同鋼針一般豎立起來,根根分明,在風中微微顫抖,仿佛在積蓄著一股強大的力量。


    就在比特犬即將撲到小白身上的瞬間,小白動了。它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側身一閃,輕鬆避開了比特犬鋒利的爪子。緊接著,它伸出右前爪,狠狠地打在了比特犬的臉上。這一巴掌力量極大,比特犬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身體在空中翻滾了一圈,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它的身體在地上滑行了一段距離,露出了腹部和脖子等要害部位,顯得十分狼狽和空虛。


    小白抓住這個機會,毫不猶豫地發動了猛烈的撲擊。它高高躍起,張開血盆大口,朝著比特犬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下去。比特犬驚恐地掙紮著,但小白的咬合力極強,它根本無法掙脫。小白用力一甩頭,將比特犬像破布娃娃一樣甩了出去。比特犬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地落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還沒等比特犬緩過神來,小白再次撲了上去,鋒利的爪子像利刃一般劃開了比特犬的肚子。


    瞬間,鬥狗場中彌漫出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比特犬的內髒流了一地,鮮血將周圍的土地染成了一片暗紅色。它躺在地上,四肢不停地抽搐著,眼睛裏的光芒漸漸黯淡下去,顯然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小白站在一旁,威風凜凜地看著自己的戰利品,嘴裏發出一聲低沉而威嚴的吼叫,仿佛在向整個鬥狗場宣告它的勝利。


    輪椅上的中年人看到自己心愛的比特犬就這樣被小白輕易地打敗,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雪。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雙手緊緊地抓住輪椅的扶手,差點暈死過去。而大胖臉卻沒有像中年人那樣失態,他的眼睛裏雖然也閃過一絲驚訝,但更多的是對小白的讚賞。他走上前,拍了拍手,大聲說道:“好狗!好狗啊!這才是真正的鬼獒!”


    中年人好不容易緩過神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瘋狂和不甘。他咬了咬牙,抬起頭對王天昊說:“小子,這隻是個開始!我加注,讓你的狗再與我下一條狗打!” 王天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毫不猶豫地拒絕道:“沒門!我不會拿小白的性命去賭博。” 中年人見王天昊不為所動,心中更加惱怒。他深吸一口氣,提高了賭注:“四百萬!隻要你贏了,這錢就是你的!” 王天昊聽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我說了,多少錢我都不會幹。小白是我的兄弟,不是你的賺錢工具。” 說完,他便牽著小白,準備離開這個充滿血腥和貪婪的鬥狗場。


    鬥狗場的氣氛如死寂一般凝重,所有人都屏氣斂息,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方向。隻見年輕人吃力地牽來一條大狗,那狗仿若從地獄深淵踏出的魔神,渾身散發著淩厲到極致的殺氣,讓王天昊和小白的寒毛瞬間豎起。


    這大狗渾身覆蓋著油亮的黑毛,在黯淡的光線下閃爍著幽冷的光澤,體型龐大得超乎想象,猶如一頭從遠古走來的健壯犛牛,每一次踏地都引得地麵微微顫抖。它脖頸上的毛濃密而粗壯,像極了威風凜凜的雄獅鬃毛,隨著它的唿吸和動作起伏搖擺,仿佛在宣示著它無可匹敵的威嚴。尖尖的耳朵直豎而起,警覺地捕捉著空氣中任何一絲異動,短粗的脖子連接著寬厚的肩胛,四條粗壯如柱的蹄子好似能踏碎一切阻擋它的東西。


    但真正讓人膽寒的,是它的眼睛和嘴巴。那雙眼宛如夜空中閃爍的鬼火,裏麵時不時迸射出幽森的電光,仿佛蘊含著來自地獄的憤怒與力量,僅僅是對視一眼,就讓人感覺靈魂都要被凍結。當它衝著小白張開血盆大口怒吼時,一陣強烈的龍卷風竟憑空而生,飛沙走石間,整個鬥狗場都被這股恐怖的力量所籠罩,人們驚恐地捂住眼睛,紛紛向後退去,生怕被這股力量波及。


    王天昊的心髒猛地跳動了一下,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無比,盡管心中早已掀起驚濤駭浪,但豐富的閱曆和骨子裏的堅毅讓他強自鎮定下來。他認出來了,這是傳說中的鬼臉獒王,一種與小白同等級別的藏獒,是犬類中的王者,更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王天昊對藏獒的傳說並不陌生,在大涼山的歲月裏,那些關於藏獒的故事就像風一樣在山林間流傳。他深知藏獒的兇狠、霸道和無與倫比的攻擊力,這些家夥一旦被激怒,便會化身為最致命的殺戮機器,不死不休。他想起了自家養的那條純種藏獒黑龍,同樣是鬼臉獒王的血脈,可眼前這頭鬼臉獒王,比黑龍還要高大強壯,那震耳欲聾的吼叫聲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嘴裏那一排排猙獰的牙齒,在陽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光,仿佛是死神的鐮刀,讓人望而生畏。


    此刻,鬼臉獒王前肢伏地,後肢緊繃,全身的肌肉如鋼鐵般隆起,蓄勢待發,顯然是準備對小白和王天昊發動致命一擊。王天昊的手心沁出了細密的汗珠,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死亡的陰影正一步步向他逼近,恐懼如同冰冷的毒蛇,緊緊纏繞著他的心髒。但他的眼神卻沒有絲毫退縮,反而愈發堅定,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倔強和對小白的絕對信任。


    輪椅叔叔坐在一旁,目光在王天昊和鬼臉獒王之間來迴遊移,他沙啞著嗓子問道:“小子,你可知道這是什麼狗?” 王天昊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脊梁,大聲迴答:“這是阿爾泰草原上的鬼臉獒王,我不會看錯。” 輪椅叔叔微微一怔,似乎沒想到王天昊能如此準確地說出這狗的來曆,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便被貪婪和瘋狂所取代。“哼,既然你知道,那就更好辦了。今天這場比賽,可是難得一見的盛宴,怎麼能輕易取消?”


    王天昊心中暗歎一聲,他本就沒抱希望輪椅叔叔會大發慈悲,隻是想借此拖延一點時間,尋找鬼臉獒王的破綻。他繼續說道:“你這狗雖然厲害,但它有個致命的弱點,就是六親不認,毫無感情可言。當年它被馴化的時候,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心中的仇恨早已扭曲了它的本性,以至於它會毫無顧忌地攻擊自己的主人。這樣的狗,你覺得能完全掌控嗎?”


    輪椅叔叔的臉色微微一變,顯然被王天昊說中了心事。但他咬了咬牙,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少廢話,比賽開始!” 說罷,他對大胖臉使了個眼色。


    大胖臉走上前去,雙手微微顫抖地握住鐵鏈,他看了看鬼臉獒王,又看了看王天昊和小白,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在這鬥狗場中,利益早已蒙蔽了他的良知。他深吸一口氣,猛地鬆開了鐵鏈。


    幾乎在同一瞬間,鬼臉獒王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朝著王天昊撲了過去。它的速度快得驚人,帶起一陣狂風,尖銳的爪子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目標直指王天昊的咽喉。


    王天昊早有防備,在鬼臉獒王撲擊的瞬間,他的身體本能地做出了反應。他迅速側身一閃,身體如同泥鰍一般靈活,以毫厘之差避開了鬼臉獒王的致命一擊。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王天昊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鬼臉獒王,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他看到了鬼臉獒王眼中那瘋狂的殺意和扭曲的仇恨,看到了它肌肉緊繃的線條和每一根毛發的抖動,這些信息如同閃電般在他腦海中飛速閃過,為他接下來的應對提供了寶貴的依據。


    小白在一旁看到鬼臉獒王攻擊王天昊,頓時怒發衝冠,它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吼,不顧一切地朝著鬼臉獒王衝了過去。這兩隻頂級獒犬就這樣在鬥狗場中對峙起來,一場驚心動魄、關乎生死的大戰拉開了帷幕。


    鬥狗場內,氣氛緊張得如同拉滿的弓弦,所有人都被那兩隻恐怖的獒王緊緊吸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場中的一舉一動,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瞬間。


    鬼臉獒王掙脫鐵鏈的束縛後,帶著無盡的殺意再次朝著王天昊撲了過來。這一次,它的速度更快,力量更大,仿佛要將眼前這個敢於挑戰它權威的人類撕成碎片。


    然而,王天昊卻沒有絲毫躲閃的意思,他的雙腳如同生了根一般穩穩地站在原地,眼神中透著一股堅定與決絕。因為他心中清楚,小白絕對不會讓他受到任何傷害,他們之間的默契和信任,是在無數次生死與共的考驗中鑄就的。


    就在鬼臉獒王的爪子即將觸碰到王天昊的那一刻,小白動了。它的身影快如閃電,瞬間出現在王天昊身前,以一種超乎想象的速度和力量,將鬼臉獒王緊緊裹在了懷裏。剎那間,兩隻獒王便扭打在了一起,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撕咬大戰。


    它們的每一次碰撞都如同雷霆萬鈞,整個鬥狗場的地麵都劇烈地震動起來,仿佛發生了一場小型地震。小白身形矯健,動作敏捷,巧妙地避開了鬼臉獒王一次又一次兇猛的攻擊,然後瞅準機會,猛地發力,用自己堅硬的頭顱狠狠地撞擊鬼臉獒王的腰肋部位。這一擊力量極大,鬼臉獒王被撞得向後退了幾步,身體搖晃了一下,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


    但鬼臉獒王豈是輕易會被擊敗的?它很快穩住身形,再次張牙舞爪地撲了上來。兩條獒王就這樣在鬥獸場上不停地翻滾、嚎叫、撕咬,一時間塵土飛揚,血肉橫飛,戰鬥進入了白熱化的狀態。


    周圍的觀眾們被這激烈的戰鬥場麵嚇得臉色慘白,他們紛紛驚恐地向後退去,生怕被這兩隻發狂的獒王波及到。鬥狗場裏的其他狗也被嚇得魂飛魄散,它們蜷縮在角落裏,不停地顫抖著,發出陣陣嗚咽聲,仿佛在為這場殘酷的戰鬥而悲歎。


    小白在戰鬥中充分展現出了它的智慧和靈活性。它巧妙地利用鬥狗場的地形,與鬼臉獒王展開周旋。它時而在障礙物之間穿梭跳躍,時而突然轉身發動攻擊,讓鬼臉獒王始終無法捉摸它的行蹤。漸漸地,小白將鬼臉獒王吸引到了鐵欄桿附近。


    鬼臉獒王一心隻想攻擊小白,沒有注意到周圍的環境變化。當它撲向小白時,被鐵欄桿狠狠地擋了一下,身體失去了平衡。小白見機不可失,它猛地一躍,跳上了旁邊的高臺。從高臺上,小白居高臨下地看著鬼臉獒王,眼中閃爍著犀利的光芒。然後,它毫不猶豫地再次發動攻擊,朝著鬼臉獒王的後背和脖子狠狠地撲了下去。


    這一擊精準而致命,小白的牙齒深深地咬進了鬼臉獒王後脖頸子上的皮毛,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染紅了周圍的地麵。鬼臉獒王吃痛,發出一聲憤怒而絕望的吼叫,它拚命地掙紮著,試圖擺脫小白的攻擊。


    但小白緊緊咬住不放,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頑強的毅力和必勝的決心。鬼臉獒王見狀,心中愈發焦急,它不顧一切地想要反擊。它用力地扭動著身體,用爪子瘋狂地抓撓著周圍的一切,甚至連鐵欄桿和鐵絲網都被它咬斷。終於,它從被自己咬出的破洞中竄了進去,再次朝著小白撲了過來。


    小白毫不畏懼,它冷靜地應對著鬼臉獒王的攻擊。就在鬼臉獒王撲過來的瞬間,小白側身一閃,然後迅速伸出脖子,一口咬中了鬼臉獒王脖子右側的大動脈血管。鬼臉獒王的身體猛地一僵,它的攻擊動作瞬間停滯,臉上露出了痛苦和恐懼的表情。小白用力一甩頭,將鬼臉獒王從鐵網這邊拖到了那邊。


    隨著時間的推移,鬼臉獒王的掙紮越來越微弱,最終,它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四肢僵硬,眼睛裏的光芒也漸漸黯淡下去,顯然已經失去了生命跡象。小白鬆開嘴巴,抬起頭,對著天空發出一聲勝利者的歡唿,那聲音響徹整個鬥狗場,仿佛在向世界宣告它的無敵。


    王天昊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中充滿了自豪和欣慰。他走上前,輕輕地撫摸著小白的頭,誇獎道:“小白,好樣的!你是最棒的!” 小白搖了搖尾巴,親昵地蹭了蹭王天昊的手,仿佛在迴應他的誇讚。


    這時,王天昊轉過頭,看著輪椅上的中年人,冷冷地問道:“現在,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中年人還沉浸在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中,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歎和敬佩。他看著小白,問道:“這狗叫什麼名字?它是從哪裏來的?” 王天昊淡淡地迴答:“它叫小白,是我撿來的雪獒。”


    中年人微微一怔,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道:“你認識大涼山的王大帥嗎?” 王天昊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他不知道中年人為什麼會突然提到自己的父親,但他還是點了點頭,說道:“他是我父親,怎麼了?”


    鬥狗場中那彌漫的血腥氣息尚未完全散去,輪椅上的中年人宋子健坐在原地,眼神中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每一個字都承載著多年的怨恨:“你知道嗎?我這雙腿,就是被你父親王大帥家的獵狗黑龍弄斷的。”


    王天昊聞言,心中猛地一震,他緊緊地盯著宋子健,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我父親從來沒跟我提起過這些事?” 宋子健冷哼一聲,臉上露出一絲扭曲的笑容:“我叫宋子健,你迴去問問你父親,看他是否還記得這個名字。”


    王天昊皺著眉頭,在腦海中拚命搜索著關於這個名字的記憶,但卻一無所獲。在他的印象中,父親和村裏的人從未提及過有這樣一個人。然而,從宋子健的眼神中,他能感覺到這件事絕非那麼簡單。


    宋子健似乎看穿了王天昊的心思,他的眼神變得有些空洞,陷入了深深的迴憶之中:“想當年,我還是大梁縣信用社的主任,也算是風光無限。有一次,我偶然見到了帶娣姑娘,她的美貌讓我心動不已。於是,我便起了輕薄之心。可沒想到,王大帥家的黑龍突然衝了出來,對我窮追不舍。慌亂之中,我失足摔下了山崖,雖然保住了性命,卻從此下半身癱瘓,隻能在這輪椅上度過餘生。”


    王天昊聽著宋子健的講述,心中對他的行為感到厭惡,但同時也對他的遭遇有些許同情。宋子健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也正是因為那次意外,我隨身攜帶的貸款合同和公章丟失在了山崖下。後來被王大帥撿到,他憑借這些東西,成功地獲得了修路款,讓大涼山的發展走上了正軌。而我,卻因為受傷失去了一切,還成了眾人眼中的笑柄。從那時起,我便對王大帥和黑龍懷恨在心,發誓一定要找機會報複。”


    這些年,宋子健的生活充滿了波折。他先是在 z 市開設賭場,企圖通過這種非法的手段獲取財富和權力。然而,好景不長,他的賭場很快就被警方查封,他也因此成為了通緝對象,被迫逃到了 s 市。在 s 市,他利用自己對鬥狗的了解和一些人脈,開起了這家鬥狗場。他四處尋找世界上最厲害的獵狗,目的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擊敗黑龍,讓王大帥也嚐嚐失去的滋味。


    命運就是如此弄人,王天昊意外地出現在了他的鬥狗場,還帶來了一條傳說中的鬼獒雪獒。雪獒在與宋子健的比特犬和鬼臉獒王的戰鬥中,表現得異常勇猛,以絕對的優勢咬死了這兩隻兇猛的狗,讓宋子健的複仇計劃徹底落空。


    此刻,宋子健坐在輪椅上,沉默了許久。他知道,自己這次是徹底輸了。他抬起頭,看著王天昊,說道:“小子,我認賭服輸。按照之前的約定,我應該給你三百萬。” 說著,他便示意手下拿來支票本,準備給王天昊開支票。


    王天昊卻搖了搖頭,拒絕道:“我不要你的錢。我隻是想在 s 市找個地方落腳,能養活自己和小白就行。” 宋子健聽了,微微一怔,他沒想到王天昊會拒絕這筆巨款。他看著王天昊,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那你想要什麼?”


    王天昊想了想,說道:“我想在你的鬥狗場打工,不過,你得答應我,以後不讓小白再參與鬥狗。它是我的兄弟,我不想讓它再陷入這種危險的境地。” 宋子健沉思片刻,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答應你。從今天起,你就在這裏工作吧,月薪八千,包吃包住。”


    王天昊沒想到宋子健會這麼爽快地答應自己的要求,他心中有些感激。他點了點頭,說道:“謝謝。” 宋子健揮了揮手,說道:“不用謝我,這是你應得的。你放心,隻要你好好工作,我不會虧待你的。”


    就這樣,王天昊開始在鬥狗場工作。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幫忙打掃場地、照顧狗的飲食起居,以及協助訓練一些普通的狗。雖然工作有些辛苦,但他卻做得很認真。下班後,他就會迴到自己和小白住的房間,和小白一起玩耍、聊天,分享彼此的喜怒哀樂。


    在工作之餘,王天昊時常會想起大涼山的點點滴滴。他想起了妞妞、天天、靈靈和如意等人,想起了他們在一起的快樂時光。他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怎麼樣,是否還記得自己。每當想到這些,他的心中就會湧起一股濃濃的思念之情。但他知道,自己現在還不能迴去,他要在 s 市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等有一天自己足夠強大了,再迴去麵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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