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仇人未亡怎敢心安
廚房裏,四妮一邊切菜,一邊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瞅了瞅天天,冷不丁地問:“天天啊,你和天昊結(jié)婚也有段時間了,咋還沒懷上呢?是不是他有啥問題啊?”天天正淘米呢,手一抖,水濺了出來,她慌亂地擦了擦手,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媽,不……不是他的問題,是天昊他……他‘亂撒種’。”四妮一聽,眼睛瞪大了,手裏的菜刀都差點掉地上,“啥?亂撒種?這啥意思啊?”天天自知失言,捂了捂嘴,不吭聲了。
四妮哪肯罷休,把菜刀一放,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走到客廳,看見王天昊正悠閑地看著電視,心裏的火“噌”地就冒起來了。她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拉著王天昊坐到旁邊,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天昊啊,媽問你個事兒,你和天天晚上,嗯……那啥,折騰幾次啊?”王天昊正看得入神,被這問題問得一愣,手裏的遙控器差點掉地上,他抬起頭,看著丈母娘那嚴(yán)肅又帶著幾分急切的眼神,尷尬地?fù)蠐项^,說:“媽,這……這咋說呢,就跟普通夫妻一樣唄,有時候一晚一兩次。”
四妮一聽,眉頭皺得更緊了,她站起身,在屋裏來迴踱步,嘴裏嘟囔著:“這不對勁啊,照理說,這頻率也不算低,咋就懷不上呢?肯定是你小子有問題。”王天昊一聽,急了,也站起身來,連忙解釋:“媽,不是您想的那樣,是我暫時不想要孩子。您看,我現(xiàn)在事業(yè)還沒起步呢,工作又危險,萬一有個好歹,孩子生下來不就拖累天天了嘛,到時候留她孤兒寡母的,我咋忍心啊。”
四妮一聽這話,像被點著的火藥桶,一下子炸了:“你這說的是啥屁話!男人成家了就得立業(yè),孩子也是遲早的事兒。我告訴你,年底要是抱不上孫子,你倆就別迴來了!”說完,一甩袖子,氣唿唿地走了。
王天昊站在原地,像被霜打過的茄子,蔫了。他心裏那個糾結(jié)啊,就像一團(tuán)亂麻,怎麼理也理不清。大漠之行的一幕幕像放電影似的,在他腦海裏不斷浮現(xiàn)。在那片荒蕪的沙漠裏,危險無處不在,老高的同事、小冷的手下,一個接一個地倒下,鮮血染紅了黃沙;小冷和老高也身負(fù)重傷,差點就丟了性命。自己雖說幸運(yùn),毫發(fā)無損地迴來了,可那一次次與死神擦肩而過的經(jīng)曆,就像一道道深深的傷疤,刻在他心裏。他是真怕啊,怕自己哪天一個不小心,有個三長兩短,留下天天孤苦伶仃的,要是再有個孩子,那日子可咋過啊。所以,他才有意避開天天的生理期,偷偷地避孕,本想著等事業(yè)穩(wěn)定些,危險少些,再考慮孩子的事兒,可沒想到丈母娘這一關(guān),這麼難過。
天天從廚房出來,看見王天昊一臉愁容,心裏也明白了幾分。她輕輕走到王天昊身邊,握住他的手,柔聲道:“天昊,別愁了,咱慢慢跟媽解釋,她會理解的。”王天昊轉(zhuǎn)過頭,看著天天那溫柔又堅定的眼神,心裏一暖,重重地點了點頭,可那眉頭,還是緊緊地皺著,這事兒,到底該咋收場呢?
王天昊這幾天心裏一直壓著塊大石頭,怎麼也搬不開。一想起大癩子被人追殺那事兒,他就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著覺。思來想去,他把嫌疑的矛頭指向了老丈人張麻子。這張麻子可不是什麼善茬,之前被大癩子害得不輕,整個人都瘋瘋癲癲了好一陣子。雖說現(xiàn)在看著正常了些,可王天昊心裏門兒清,這老家夥指不定憋著什麼壞呢。他估摸著,張麻子是想借著大癩子被追殺這事兒,散布些假消息,好報複一把,順便搶奪那人人覬覦的梁王神墓藏寶圖。
這天,王天昊瞧見張麻子在院子裏曬太陽,跟個沒事兒人似的,心裏的火“噌”地就冒起來了。他一個箭步衝過去,揪住張麻子的衣領(lǐng),咬牙切齒地吼道:“張麻子,你給我說實話,大癩子被追殺,是不是你搞的鬼?”張麻子眼珠子一轉(zhuǎn),立馬開始裝傻,腦袋晃得跟撥浪鼓似的,嘴裏嘟囔著:“啥……啥大癩子,我不知道啊,你別冤枉好人。”天天在屋裏聽到動靜,急忙跑出來,瞧見這場景,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她衝過去,使勁掰開王天昊的手,帶著哭腔喊道:“天昊,你幹啥呀!我爸他都瘋成這樣了,你還欺負(fù)他。”
王天昊看著天天那梨花帶雨的模樣,心裏一軟,可一想到事關(guān)重大,又硬起心腸,壓低聲音說:“天天,你別傻了,他根本沒瘋,一直在裝,我今天非得審出個真相,找迴那四本書不可。”這時,四妮端著飯菜從廚房走出來,一看這場麵,把飯菜往桌上一放,幾步跨到張麻子跟前,雙手叉腰,瞪著王天昊說:“天昊,你咋能這樣呢?你爹他是真瘋了,你別再折騰他了。”天天聽了媽媽的話,心裏更加委屈,她看著王天昊,眼神裏滿是失望,甚至還帶著一絲懷疑,咬著嘴唇說:“天昊,你最近是不是有啥事兒瞞著我?你是不是和那個白冰還有聯(lián)係?怎麼突然對我爸這樣?”
王天昊一聽這話,腦袋“嗡”的一聲,像被人狠狠敲了一悶棍。他無奈地歎了口氣,鬆開張麻子,走到桌前拿起筷子,悶頭吃飯。飯桌上,張麻子趁人不注意,對著王天昊露出一個得意的勝利微笑,那眼神仿佛在說:“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吃完飯,四妮提議帶著公婆還有男人們出去遛彎,說是趁著春日暖陽,出去活動活動筋骨。天天和王天昊也不好推脫,便陪著一起出門。春日的山道上,一片生機(jī)勃勃的景象。老人們慢悠悠地散著步,享受著這難得的悠閑時光;婦女們抱著孩子,坐在路邊的石頭上喂奶,時不時逗逗孩子,發(fā)出陣陣歡聲笑語。
走著走著,張麻子的眼睛突然直了,原來他瞧見了正在喂奶的芳芳。這芳芳,可是憨子的媳婦,在大涼山小學(xué)當(dāng)老師呢,剛生完二胎不久,正是韻味十足的時候。她坐在路邊的一棵大樹下,旁若無人地給孩子喂奶,那白花花的一片,晃得張麻子眼睛都直了。張麻子眼珠子滴溜一轉(zhuǎn),故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慢慢靠近芳芳,趁她不注意,伸出手就朝著那豐滿的地方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