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帥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您為什麼要這麼做?您可知道,因為您的私欲,多少人無辜死傷!”
張喜來緩緩站起身,走到窗邊,背對著王大帥,語氣中透著一絲無奈:“我也是沒辦法,我這把老骨頭,沒多少日子可活了。我聽聞梁王墓裏有九葉一枝花,那可是能救命的仙草,我隻想多活幾年,有錯嗎?”
王大帥氣得雙手緊握,“噌” 地一下站起身來,怒喝道:“您為了一己之私,不擇手段,差點害死天昊,還有那麼多無辜的人!您的良心呢?”
張喜來猛地轉過身,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轉瞬即逝,辯解道:“我從未想過要害死天昊,那些意外…… 是我沒料到的。”
王大帥冷哼一聲,怒目而視:“嶽父,您醒醒吧!四十年前,您掉進幽魂穀,看到的根本不是什麼‘長生不老’的大梁王,而是梁王的石像!這梁王墓裏,哪有什麼九葉一枝花,梁王早就去世了,這不過是您的執念罷了。”
張喜來像是被戳中了痛處,臉色變得煞白,身體微微顫抖,嘴唇顫抖著:“你…… 你怎麼知道?”
王大帥向前一步,直視著張喜來的眼睛:“我這些年也一直在研究大涼山的曆史,這梁王墓的秘密,我早已熟知。您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犯下如此多的罪孽,您就不怕遭報應嗎?”
此時,客廳裏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仿佛空氣都要凝固。張喜來沉默良久,緩緩開口:“事已至此,我無話可說。但大帥,你要明白,我也是為了活下去……”
王大帥失望地搖了搖頭,眼中滿是痛心:“從您做出這些事開始,我們之間的情分就已經斷了。往後,咱們各走各的路吧。” 說罷,他頭也不迴地轉身離去,留下張喜來獨自站在原地,神色落寞,仿若一瞬間蒼老了許多。
走出別墅大門,王大帥抬頭望著天空,心中五味雜陳。這場與嶽父的反目,如同一場暴風雨,將他的生活攪得支離破碎。而未來,又該何去何從……
王大帥與張喜來在別墅中一番激烈對峙後,不歡而散。自那之後,張喜來猶如著了魔怔一般,心心念念著梁王墓裏的九葉一枝花,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沒過幾日,張喜來又找上了王大帥,這一迴,他放下了往日的架子,眼神中透著幾分急切與哀求:“大帥啊,我知道之前的事兒我做得不地道,可我這病,實在是拖不起了。你就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帶我進梁王墓吧,隻要能找到那花,我這條老命說不定還有救。大涼山的股份,我可以分你一半,不,全都給你都行!”
王大帥看著張喜來,眼中滿是失望與決絕:“嶽父,我早跟您說了,梁王墓裏根本沒有什麼九葉一枝花,那隻是個傳說。您就別再執迷不悟了,別再作孽了!”
張喜來一聽,臉上一陣白一陣紅,惱羞成怒地吼道:“你說沒有就沒有?我不信!你肯定是想獨吞寶藏,故意瞞著我。好,你不帶我去,我自己找辦法進去!” 說罷,他轉身就走,腳步踉蹌卻帶著一股瘋狂勁兒。
王大帥深知張喜來是鐵了心,趕忙上前阻攔:“嶽父,您不能去啊!那梁王墓機關重重,您這一去,就是送死!”
張喜來用力甩開王大帥的手,瞪大了眼睛,滿臉的猙獰:“你別管我,我就算死,也要搏一搏,總比在這兒幹等著病死強!”
兩人拉扯間,矛盾徹底激化,已然到了無法調和的地步,最終決定對簿公堂,讓法律來評判是非對錯。
王大帥心情沉重地迴到大涼山,看著這片承載著無數迴憶與希望的土地,他暗暗發誓,絕不能讓張喜來的瘋狂行徑毀了這一切。於是,他馬不停蹄地開始安排封山事宜,加強巡邏,設置關卡,防止張喜來私自上山盜墓。
這邊的動靜鬧得沸沸揚揚,消息不脛而走,大涼山瞬間成了眾人關注的焦點。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一番風波竟給大涼山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機遇。原本靜謐的山區,客流量如潮水般猛增,遊客們或是懷著對寶藏的好奇,或是被這神秘的故事吸引,紛至遝來。
村裏的經濟也隨之繁榮起來,村民們個個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靠著出租房屋、售賣山果,腰包一天天鼓了起來。
王大帥和王天昊看著這熱鬧的場景,心中既欣慰又感慨。父子倆整日忙碌在山果處理的一線,指揮著工人篩選、包裝,確保每一顆山果都能以最好的品質走向市場。大涼山的飲料廠、製藥廠訂單如雪片般飛來,產品供不應求。
王大帥雖然忙得不可開交,但念及舊情,還是將部分客戶介紹給了三聯集團,希望能在這混亂的局麵下,維係住幾分往日的情誼。
仲夏的烈日炙烤著大地,仿佛要將世間的一切都點燃。就在大涼山的發展蒸蒸日上之時,張喜來卻遭遇了人生的重創。
那天,他正在家中研究梁王墓的資料,突然,一陣劇痛從腹部襲來,他雙手緊緊捂住肚子,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家人見狀,驚慌失措地將他送往醫院。
經醫生診斷,張喜來已是癌癥晚期,癌細胞擴散至全身,迴天乏術。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老人,此刻躺在病床上,虛弱得像一隻瀕死的羔羊,生命在一點點消逝。
與此同時,王大帥也因連日的勞累與精神壓力,身體不堪重負,病倒在了工作崗位上。他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緊接著,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衣襟。周圍的人嚇得驚唿出聲,手忙腳亂地將他送往醫院。
王天昊和靈靈得知消息後,心急如焚地趕迴了大涼山。在醫院的病房裏,他們看到了病床上憔悴不堪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