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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平帶著阿豔,沿著蜿蜒的官道朝著梁都城的方向緩緩前行。此刻的天空仿佛也被那未知的緊張局勢染上了一抹陰霾,陰沉沉地壓在頭頂,讓人的心情愈發沉重。道路兩旁的樹木,葉子在風中沙沙作響,似是在低聲訴說著不安。


    越靠近都城,路上的行人便越發多了起來,可眾人的臉上皆不見往日的輕鬆愜意,皆是行色匆匆,神色間滿是憂慮。一路上,官道兩旁的村落裏,百姓們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議論聲此起彼伏,聲聲都傳入了張平和阿豔的耳中。“聽說了嗎?邊境那邊打了敗仗呀,那江國的軍隊跟發了瘋似的,一下子朝著咱們這兒推進了三十公裏呢!”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滿臉憂色,一邊搖頭一邊歎著氣說道。旁邊一個年輕的後生也是眉頭緊皺,附和著:“是啊,這可不是小事兒啊,現在兩邊都集結了重兵,就壓在那衝突的區域呢,感覺就像是拉滿了的弓弦,隨時都會爆發一場大戰,這往後的日子可咋過喲。”婦人們則在一旁抹著眼淚,嘴裏念叨著自家在邊境附近的親人,不知是否平安。


    張平和阿豔聽著這些議論,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凝重。他們深知,這場邊境的風雲變幻,恐怕將會給整個梁國帶來翻天覆地的影響,而他們此刻能做的,就是盡快趕到都城,看看朝廷究竟會如何應對這般危急的局勢。


    為了不引人注目,兩人都帶上了特製的麵皮,那麵皮薄如蟬翼,卻又極為精巧,貼在臉上後,瞬間就改變了他們原本的模樣,偽裝成了再普通不過的路人。就這樣,他們順利地進入了梁都城。


    踏入都城城門,一股別樣的氛圍撲麵而來。往日裏那熱鬧非凡、充滿煙火氣的景象仿佛被蒙上了一層薄紗,變得有些模糊不清了。街道兩旁的店鋪,雖大多還開著門,但往日裏琳瑯滿目的商品如今擺放得有些雜亂,掌櫃們也沒了吆喝攬客的心思,隻是眼神空洞地望著街麵,時不時地唉聲歎氣。


    青石板鋪就的街道,往日被來來往往的行人踩踏得光亮,如今卻好似失了幾分光彩,偶爾能瞧見幾塊石板上有著或深或淺的裂痕,仿佛是這緊張局勢在這座城留下的傷痕。街邊的排水溝裏,汙水緩緩流淌著,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腐臭味,以往還有專人及時清理,現在卻無人問津了。


    都城的房屋錯落有致,可那原本朱紅的大門、雕梁畫棟的屋簷,此刻看起來也沒了往昔的豔麗與精致,仿佛被抽去了精氣神一般,透著幾分落寞氣息。一些牆麵上,還能看到雨水衝刷後留下的斑駁痕跡,好似這座城在無聲哭泣。


    在邊境的深山裏,太師母毒閻王悉心的醫治下,張平和阿豔的傷勢不斷好轉,沒幾日便恢複如初了。不僅如此,也許是太師母所用藥物太過精妙,又或許是那些藥物中蘊含著奇妙的藥力,在藥物不斷的淬煉之下,張平竟隱隱感覺到自己的內力有了極大的突破,如今已然達到了八品中的實力。他心中暗喜,同時也下定決心,等這陣子局勢稍微平穩些了,一定要好好研習一下那本神秘的《百毒真經》,說不定還能借著這機緣讓自己的內力更上一層樓呢。畢竟從這次的經曆來看,藥物對內力的促進作用著實不容小覷啊。


    而阿豔的提升更是讓人驚歎不已,原本她不過是四品的實力,經過這番醫治和藥力的滋養,竟然直接越級提升到了七品上。此刻的她,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仿佛輕輕一拍,便能將眼前的瓷瓶化為齏粉。為了驗證自己實力,阿豔好奇地拿起桌上的一個瓷瓶,稍微一用力,隻見那瓷瓶瞬間就化作了一堆白色的齏粉,簌簌地落在了地上。阿豔又驚又喜,看向張平,兩人的眼中都滿是對未來的期待,畢竟實力的提升在這動蕩的時局裏,可是多了一份保命和有所作為的底氣啊。


    路邊一處客棧的招牌在風中吱呀作響,仿佛隨時都會掉落一般。走進客棧,大堂裏光線有些昏暗,角落裏擺放著幾張破舊的桌椅,桌麵坑窪不平,散發著一股陳舊的木頭味。老板是個憨厚老實的中年人,見有客人來,熱情地迎了上來,安排他們住進了二樓一間靠河的客房。


    張平進了房間後,先是走到窗邊,輕輕地推開窗戶,望著窗外都城的街景,心中思緒萬千。他最為掛心的,還是鎮撫司如今的情況,畢竟鎮撫司肩負著維護都城安穩、監察各方勢力等諸多重要職責,在這樣的局勢下,它的一舉一動都關乎著整個梁國的應對之策。一旦兩國徹底開戰,商貿一事更是無從談起,而且之前鎮撫司在京都的監視網被陰謀家派人摧毀了,雖然左航拚死救出了一多半的人,可那監視網的崩潰,無疑讓梁國在都城的情報獲取方麵陷入了極大的被動,也不知道接下來朝廷會如何去重新布局,又該怎麼去麵對江國隨時可能發起的進一步攻勢。


    阿豔見張平站在窗邊發呆,便走了過去,輕輕地挽住他的胳膊,柔聲道:“哥,你別太憂心了,咱們剛趕了兩天的路,都累壞了,你也先歇一歇呀。”張平迴過神來,看著阿豔那關切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握住阿豔的手,輕聲說道:“我這心裏,實在是放不下這些事兒,咱們這一路過來,聽到的看到的,都讓人揪心吶。我想出去了解一下外麵更詳細的局勢,你就在這兒好好休息一下吧,這一路可辛苦你了。”說完,他還寵溺地在阿豔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阿豔知道張平一旦決定了的事兒,自己是勸不住的,便叮囑道:“那你可得小心著點兒呀,都城現在這情況複雜,萬一遇到什麼麻煩,趕緊迴來。”張平笑著點了點頭,轉身便出了房門,慢慢朝著已經變成焦土的鎮撫司走去。


    曾經的鎮撫司,那可是威嚴莊重之地,建築高大宏偉,門口每日都有守衛站崗,進進出出的都是執行各種機密任務的人員。可如今,映入張平眼簾的卻是一片焦土,殘垣斷壁間還冒著絲絲青煙,仿佛在訴說著之前那場慘烈的戰鬥。地麵上滿是坑窪,到處都是被燒毀的文件、破碎的兵器,還有一些來不及搬走的桌椅,橫七豎八地倒在那裏。周圍的空氣裏彌漫著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夾雜著血腥氣,讓人聞之欲嘔。


    張平緩緩地走著,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自己的心上,那般沉重。他想起曾經在這裏和兄弟們一起商討任務、一起訓練的日子,那些歡聲笑語仿佛還在耳邊迴蕩,可如今卻已物是人非,隻剩下這滿目瘡痍。


    他一邊走著,一邊在腦海中思索著當時的情況。對方派遣的人必定是有備而來,而且實力極為強悍,才能在短時間內將整個鎮撫司在京都的監視網摧毀得如此徹底。這背後定然有著江國精心謀劃的影子,他們想借此打亂梁國在都城的情報部署,讓梁國陷入混亂被動之中,以便他們後續能更好地蠶食梁國。可如今,朝廷這邊到底有沒有應對之策呢?左航救出的那些人,又是否掌握著一些關鍵的線索,可以幫助重新搭建起監視網呢?


    張平在這焦土之中徘徊了許久,試圖從那些殘留的痕跡裏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哪怕隻是蛛絲馬跡也好。他彎下腰,撿起一片還未完全燒毀的紙張,上麵的字跡已經模糊不清了,隻能隱隱約約看出幾個字,卻也拚湊不出什麼有用的內容。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將那紙片又丟迴了地上,心中越發覺得局勢的嚴峻。


    此刻的都城,看似平靜的表象下,實則暗流湧動。各方勢力都在暗中觀望,等待著朝廷的下一步動作,而百姓們則在惶恐中度日,不知道這場邊境的戰火會不會蔓延到都城來,自己的家園又是否能保住。張平深知,自己身處在這風雲變幻的時局之中,不能隻是被動等待,他必須要做點什麼,哪怕隻是為朝廷提供一點點有用的情報,或許都能對接下來應對江國的攻勢起到些許作用。


    他抬起頭,望著遠方那巍峨的皇宮,心中默默發誓,無論如何,都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守護住這片土地,守護住都城的百姓,哪怕前方是千難萬險,也絕不退縮。想著這些,張平的眼神變得越發堅定起來,他邁著沉穩的步伐,離開了這片焦土,朝著城中其他可能獲取情報的地方走去,而他的身影,也漸漸融入了這都城那看似平靜卻又波譎雲詭的街景之中。


    張平先是來到了城中的茶館,茶館位於一條熱鬧的街市旁,可如今這街市也沒了往日的喧囂。茶館的大門上方,一塊陳舊的匾額在風中微微晃動,上麵“茗香閣”三個大字都有些褪色了。走進茶館,裏麵的桌椅擺放得略顯淩亂,地上還有些未清掃幹淨的茶葉渣子。


    茶館向來是消息最為靈通的地方。平日裏,這裏坐滿了三教九流的人物,有走南闖北的商人,有衙門裏當差的小吏,還有一些江湖人士,大家聚在一起,喝著茶,談天說地,各種消息也就這麼傳播開來了。


    張平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要了一壺茶,靜靜地聽著周圍人的談話。“你們聽說了沒,朝廷這幾天可是忙得焦頭爛額啊,大臣們天天在朝堂上商議對策,可就是拿不定個主意呢。”一個穿著綢緞長袍的商人模樣的人壓低聲音說道。旁邊一個書生模樣的人接話道:“這也難怪啊,那江國來勢洶洶,咱們邊境又吃了敗仗,如今這局勢,哪是那麼容易就能有應對之法的呀。不過我聽說,朝廷好像有意從各地調集兵力來拱衛都城,以防江國突然發兵打過來呢。”


    張平聽著這些消息,心中暗自思索著。調集兵力固然是一種辦法,可這需要時間,而且還得考慮到糧草補給等諸多問題。況且,現在都城內部人心惶惶,若是不能盡快穩定住局勢,就算兵力調來了,恐怕也難以發揮出應有的作用啊。


    這時,又有幾個江湖打扮的人走了進來,坐在了張平鄰桌。其中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大聲說道:“哼,朝廷那幫人要是沒個主意,咱們江湖人士可不能坐視不管啊。那江國要是敢打到都城來,咱就跟他們拚了,咱這一身的武藝,也不是吃素的。”其他人紛紛點頭附和,一時間,茶館裏的氣氛變得熱烈起來。


    張平看著這些熱血的江湖中人,心中感慨萬千。他們雖然有著一腔熱血,可畢竟江湖和朝廷的事兒還是有著諸多不同,真要應對江國這樣有組織有預謀的攻勢,單靠江湖力量還是遠遠不夠的呀。不過,若是能將江湖人士團結起來,讓他們配合朝廷行事,說不定也能成為一股不可小覷的助力呢。


    從茶館出來後,張平又去了幾家平日裏和鎮撫司有往來的商鋪打聽情況。這些商鋪大多集中在一條商業街上,可如今這條街也是冷冷清清的,不少店鋪都關了門,門上掛著的銅鎖都已經生了鏽,仿佛許久未曾開啟過了。那些還開著門的商鋪,門口的幌子也破破爛爛的,在風中無力地飄蕩著。


    商鋪的老板們如今也是嚇得夠嗆,生怕自己牽扯到什麼麻煩事兒裏,對張平的詢問都是支支吾吾,不肯多說什麼。張平無奈,隻能繼續在城中四處探尋著。


    不知不覺,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都城的街道上點起了一盞盞燈籠,昏黃的燈光在夜風中搖曳著,給這緊張的氛圍又增添了幾分蕭瑟。燈光映照下,能看到牆壁上的青苔在陰影裏顯得越發暗沉,地麵上的石板縫隙裏,還鑽出了幾株野草,在風中瑟瑟發抖。


    張平拖著有些疲憊的身子往客棧走去,他這一天雖然打探到了一些消息,可大多都是些零散的、不成係統的,對於朝廷接下來具體要怎麼做,還是沒有個清晰的頭緒。


    迴到客棧,阿豔早已在房間裏焦急地等待著了。見張平迴來了,她趕忙迎了上去,關切地問道:“哥,你這一天可算是迴來了,怎麼樣,打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了嗎?”張平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都是些零零碎碎的消息,不過也能看出朝廷現在確實挺為難的,還沒個明確的應對之策呢。咱們還得再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幫上點忙。”


    阿豔聽了,也是一臉憂慮,她拉著張平坐到桌前,說道:“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呀?這局勢一天比一天緊張,我這心裏老是七上八下的。”張平握住阿豔的手,安慰道:“別怕,車到山前必有路,咱們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出去看看,總能找到些辦法的。”


    夜漸深了,整個都城仿佛都陷入了沉睡之中,可那潛藏在暗處的危機卻依舊如影隨形。張平和阿豔躺在床上,卻都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他們的腦海中不斷浮現著白天看到的、聽到的一切,思索著如何才能在這風雲變幻的局勢中,為梁國、為都城的百姓尋得一線生機。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張平就又起身了,他決定再去一些平日裏朝廷官員們常去的地方碰碰運氣,說不定能打聽到更有用的消息。而阿豔也執意要跟著一起去,她說兩人一起總歸多些照應,張平撫摸著她額頭,豔子,前麵幾番冒險都帶著你已是很對不起你啦,這迴得聽我的,就待在客棧裏好好休息,有空看看書!你安全了,我做事就不會被束縛手腳!


    正當張平站在那已然化作焦土的鎮撫司前,望著眼前的殘垣斷壁,滿心愁緒、一籌莫展之時,背後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心中一驚,警覺地轉過身去,卻見一個身影緩緩走來,待走近了,才看清來人竟是死裏逃生的左航。


    左航此刻的模樣倦怠中多了幾分驚喜,雖身穿布衣,但一副幹練的氣勢油然而生。他看著張平,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開口道:“這位兄臺借一部說話。”


    張平趕忙迎上前去,兩人走到一處相對隱蔽的角落。左航微微喘著氣,緩緩說起了之前那場慘烈的經過:“當時情況危急萬分啊,對方派來的皆是高手,尤其是那八品高手,攻勢淩厲,我們根本難以招架。我的四名護衛,他們明知不敵,卻毅然決然地以犧牲自己為代價,拚死拖住了那八品高手,這才讓本已陷入必死之境的我,尋得一絲生機啊。”說到這兒,左航的眼眶微微泛紅,那四名護衛平日裏與他情同手足,如今為了護他周全而殞命,他心中滿是悲痛與感激。


    張平聽著,心中也湧起一陣悲涼,同時對左航等人的忠義之舉敬佩不已。左航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接著說道:“你我之前謀劃之事,我已如數稟告給了陛下。雖說最終失敗了,但那實在是雙方戰力太過懸殊啊,並非我們不盡力。陛下聽聞了事情的始末,知曉你是難得的人才,對你十分看好呢。這些日子你一直沒出現,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意外,心裏正擔憂著,如今見你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裏,說明當時那對方九品巔峰的高手對你下的死手,並沒有真正要了你的命啊,可真是萬幸。”


    張平感慨萬千,他沒想到陛下居然對自己這般看重,迴想起之前經曆的種種生死瞬間,也是唏噓不已。這時,左航目光誠摯地看著張平,語氣中滿是期許:“張兄弟,你我雖說此前素未平生,可也是在一起經曆了那生死之局的人啊。你這樣滿腔熱血、有勇有謀的少年,正是咱們梁國現在迫切需要的!你這般人物,要是埋沒在江湖之中,那可太可惜了,應該為國為朝堂效力,隻有這樣,才能真正實現你的抱負啊!”


    左航頓了頓,臉上露出一絲鄭重,壓低聲音說道:“陛下有意召見你,明天中午你隨我秘密入宮,我引薦你去見陛下。”說著,便要拉著張平去自己的秘密聯絡點,好給他交代一些明天入宮的具體事宜。


    張平心中有些忐忑,畢竟那可是皇宮,威嚴莊重之地,此次入宮麵見陛下,關乎著自己往後的道路,也關乎著能否為這動蕩的局勢出一份力。他跟著左航七拐八拐,來到了一處極為隱蔽的小院,周圍綠樹成蔭,將小院遮掩得嚴嚴實實,若不仔細留意,很難發現此處別有洞天。


    進入小院,屋內的陳設倒也簡單,卻透著一股嚴謹有序的氣息。左航讓張平坐下,給他倒了杯茶,便開始細細叮囑起來:“進宮門可不是件簡單的事兒,那守衛森嚴得很吶,進宮的人都要搜身檢查,以防有人攜帶什麼危險物品。所以啊,你身上的那些隨身物品,到時候都必須交由專人保管,不過你放心,等你從宮裏出來後,便可自行取走了。”


    張平微微點頭,將這些要點一一記在心裏。左航又接著說道:“還有啊,見到陛下那可得萬分尊重,一言一行都要合乎禮儀,切不可唐突失禮。陛下日理萬機,能抽出時間召見你,那是對你寄予了厚望,你可得好好把握這個機會呀。”


    張平應道:“左兄放心,我明白其中的利害,定會謹慎行事的。”


    交代完入宮的事宜,張平想到如今京都的局勢,便將自己現在的住址告知了左航,一臉嚴肅地說道:“左兄,京都鎮撫司既然已被摧毀,對方的眾多眼線必然會在各處鑽營,四處打探消息,咱們行事可得小心再小心啊。之前那第一陣咱們已然輸了,這第二陣可萬萬不能再輸了,否則這都城的局勢將會越發危急,對朝廷更是不利呀。”


    左航聽了,眉頭緊皺,神情凝重地點點頭:“張兄弟說得是,如今這都城就像一個暗流湧動的漩渦,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萬劫不複之地。我這邊也會安排人手,留意周邊的動靜,你和阿豔姑娘在客棧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兩人又商討了一番應對之策,不知不覺,天色已然暗了下來。張平告別左航,往客棧走去。此時的都城,籠罩在一片昏黃的暮色之中,街道上行人寥寥,偶有幾個也是行色匆匆,仿佛這夜幕下隱藏著什麼可怕的東西。


    張平懷揣著一肚子的心事,腳步匆匆地朝著住處趕去。今日進宮麵聖,雖得了陛下的看重,可麵對當下梁國這複雜嚴峻的局勢,他深知往後要走的路滿是艱難險阻,肩上的擔子愈發沉重了。


    還沒邁進客棧的大門,便聽到裏麵傳來小二那滿是抱怨的聲音:“這位客官也太奇怪了呀,每次去打掃房間,都不讓人進去呢,這都連著好些日子了。咱這客棧做生意的,不就是想讓客人住得舒坦嘛,可人家倒好,門都不讓進,也不知道屋裏成啥樣了喲。”小二一邊清掃著大堂的地麵,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著,臉上盡是無奈。


    張平趕忙快走幾步,進了客棧,對著小二溫和地說道:“小二哥,勞你費心了,我這同伴有些自己的習慣,還望你多擔待些,你先去忙別的吧,我去和她說說。”小二見是張平迴來了,便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應了一聲,便轉身忙活去了。


    張平來到房門前,輕輕敲了敲門,帶著幾分關切喊道:“豔子,沒事吧?我進來了。”說著,他緩緩推開了房門。


    剛一進屋,眼前的景象讓張平驚得瞪大了眼睛。隻見阿豔整個人竟懸浮在空中,她的四周真氣環繞,那些真氣仿若靈動的絲帶,閃爍著淡淡的光暈,輕盈地飄動著,交織匯聚。不多會兒,真氣竟漸漸幻化成了四條蛇形,那蛇形真氣栩栩如生,渾身透著一股神秘又危險的氣息,它們蜿蜒盤旋著,還時不時發出細微的“嘶嘶”聲,仿佛是在守護著什麼領地一般。


    見有人靠近,四條蛇形真氣瞬間變得警覺起來,蛇杏大張,露出尖銳的“獠牙”,朝著門口的張平氣勢洶洶地撲了過來。張平心中猛地一緊,下意識地就要運功抵擋,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阿豔像是突然從某種狀態中轉醒了過來,她緩緩睜開雙眼,眼中光芒一閃,緊接著那些環繞在四周、來勢洶洶的真氣就如同聽話的孩子聽到了指令,迅速地內斂,隱入了她的體內,阿豔也隨之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張平好半天才迴過神來,他滿臉好奇地看著阿豔,驚訝地問道:“豔子,以前咱們練功的時候,可從沒見你有這般模樣呀,這到底是怎麼迴事啊?”


    阿豔走到桌前坐下,輕輕喘了口氣,臉上帶著些許興奮又夾雜著疲憊的神色,她望著張平說道:“平哥,我這是在練《百毒真經》呢。自從上次經曆了那一場大戰之後,我心裏就一直不好受呀。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武功實在是低微,在麵對那些敵人的時候,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反而還成了你的拖累。那種無力的感覺,我真的不想再體會第二次了,所以我就想著,現在既有了這本武功秘籍,又有時間可以靜下心來好好修煉,我可得抓緊每分每秒,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啊。”


    阿豔頓了頓,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接著說道:“今天我才練了兩個時辰呢,就感覺身體裏有了奇妙的變化。起初,我察覺到丹田處有一股氣流緩緩匯聚,那氣流越來越多,越來越強盛,隨後我就感覺自己的身子不受控製地飄了起來,一下子就懸浮在了空中呢。平哥,你說這《百毒真經》是不是很神奇呀?師父送的這部經書,裏麵既包含了珍貴的藥典知識,感覺能讓人知曉各種奇妙的藥物用法,又有著精妙的內功心法,就好像是一個藏滿寶貝的寶庫,越鑽研越讓人覺得驚喜呢。”


    張平聽著阿豔的講述,心中既為她感到高興,又隱隱有些擔憂。高興的是阿豔的武功進步如此之大,往後要是再遇到危險,她也能多些自保的能力了;擔憂的是這《百毒真經》太過神秘,也不知道修煉過程中會不會出現什麼隱患。不過看著阿豔那充滿期待和興奮的模樣,他還是笑著說道:“確實神奇得很呢,豔子,你這進步可夠快的呀,往後我可得對你刮目相看了。不過你修煉的時候可得小心著點兒,要是感覺有哪兒不對勁,一定要馬上停下來啊。”


    阿豔乖巧地點點頭:“平哥,我知道的,我會小心的啦,你就放心吧。”


    不知不覺,天色暗了下來,外麵的街道上陸續亮起了昏黃的燈籠,燈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照進屋內,灑下一片片斑駁的光影。張平這才想起兩人還沒吃晚飯呢,便對阿豔說道:“豔子,忙活了一天,咱們都還沒吃飯呢,我這就去讓小二準備些飯菜上來,你先歇一歇吧。”


    不多時,小二就把熱氣騰騰的飯菜端了上來,雖說如今都城局勢緊張,都城的飲食卻是絲毫不受影響!依舊很豐盛,但聞起來倒也香氣撲鼻,讓人有了幾分食欲。張平和阿豔坐在桌前,邊吃邊聊起了這一天各自的經曆。


    待吃完飯,收拾好碗筷後,張平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他看著阿豔,緩緩說道:“豔子,我跟你說一下啊,明天我還得進宮一趟,陛下似乎還有些事兒要和我商議呢,所以明天你就留在客棧裏,哪兒也別去,知道嗎?”


    阿豔微微皺了皺眉頭,眼中滿是擔憂:“平哥,那你進宮可得千萬小心呀,那皇宮裏規矩多,情況又複雜,我這心裏總是放不下呢。”


    張平笑著安慰道:“放心吧,豔子,今天進宮不是挺順利的嘛,我心裏有數的。倒是你,現在你武功已經很不錯了,不過如今這都城可不太平,現在是敵明我暗的局勢,梁國的鎮撫司被摧毀了,要想重新建立起來,那可得花費好幾個月的時間呢,在這期間,對方肯定會伺機而動,所以你在休息的時候,不妨把神識外放打開一點,留意觀察周邊有沒有敵人暗探之類的活動,千萬要小心謹慎啊。”


    阿豔聽了,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她用力地點點頭:“平哥,我明白了,我會時刻留意著周圍動靜的,你進宮就專心應對那邊的事兒,不用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兩人又細細商討了一番如何防備可能出現的危險,把客棧裏裏外外的情況都考慮了進去,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夜漸深了,整個都城仿佛都被靜謐籠罩著,隻有那打更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時不時地響起,透著一股清冷的氣息。張平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難以入眠,他心裏既牽掛著明天進宮的事,又擔心阿豔獨自留在客棧會不會遇到什麼意外,思緒如麻,久久難以平靜。


    而阿豔同樣也睡不著,她想著自己今日修煉《百毒真經》的收獲,又想著都城如今這複雜的局勢,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更加努力地修煉,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好能幫上平哥,守護住他們所在的這片土地和這裏的百姓。


    二人自從邊境深山一事後,關係愈發親密,張平笑著握住阿豔的手:“放心吧,左兄都已經細細叮囑過我了,我心裏有數。隻是我這心裏啊,還是有些緊張,畢竟麵見陛下可不是小事兒。”


    阿豔安慰道:“平哥你向來機智沉穩,肯定沒問題的。對了,那我要不要跟你一起去呀?”


    張平搖搖頭:“此次是秘密入宮,我一人前去即可,你就在客棧等我消息吧。你也得小心些,如今這都城局勢複雜,我怕會有人對你不利。”


    阿豔乖巧地點點頭:“嗯,那平哥你快去休息吧,養足精神,明天好去麵見陛下。”


    這一夜,張平躺在床上,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著過往經曆的種種,從邊境的兵敗消息,到鎮撫司的被毀,再到如今即將入宮麵見陛下,這一路走來,可謂是波折不斷。他既期待著能得到陛下的賞識,從而有機會為梁國扭轉這不利的局勢,可又擔心自己萬一在陛下麵前表現不佳,錯失良機。就這樣,在複雜的思緒中,不知不覺,天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


    天剛蒙蒙亮,張平便起身洗漱整理,他特意挑了一身整潔得體的衣裳,想給陛下留下個好印象。阿豔也早早起來,幫他仔細檢查了一番,又叮囑了好些注意事項,這才送張平出門。


    張平按照昨日左航所說的路線,朝著秘密聯絡點走去。此時的都城,剛剛從沉睡中蘇醒過來,街邊的早點鋪子升起了嫋嫋炊煙,可那股緊張的氛圍依舊彌漫在空氣中。路過的百姓們臉上依舊帶著憂慮,低聲談論著邊境的局勢和都城最近發生的種種變故。


    來到秘密聯絡點,左航已經在那裏等候多時了。見張平來了,他滿意地點點頭,打量了一下張平的著裝和精神狀態,說道:“張兄弟,今日這狀態不錯,咱們這就出發吧,進宮的時辰可不能誤了。”


    兩人從聯絡點的後門悄悄離開,一路避開人群,朝著皇宮的方向走去。越靠近皇宮,那股威嚴莊重的氣息便越發濃烈。皇宮的宮牆高大巍峨,朱紅色的牆體在陽光下透著一種讓人敬畏的氣勢。宮牆外麵,每隔一段距離就有守衛站崗,他們身姿挺拔,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


    到了宮門口,果然如左航所說,守衛們開始對他們進行嚴格的搜身檢查。張平心中雖有些緊張,但還是配合著守衛的動作,順利通過了檢查後,便跟著左航走進了皇宮。


    皇宮內的建築宏偉壯麗,雕梁畫棟,金碧輝煌,處處彰顯著皇家的威嚴與奢華。亭臺樓閣錯落有致,花園裏的花草樹木修剪得極為精致,可張平此刻卻無心欣賞這美景,滿心都是即將麵見陛下的忐忑。


    左航帶著張平沿著長長的迴廊,七拐八拐地往內殿走去。一路上,不時能碰見宮中的太監、宮女們,他們皆是低著頭,腳步輕盈地匆匆走過,整個皇宮籠罩在一種靜謐又肅穆的氛圍之中。


    終於,來到了一處大殿前,左航停下腳步,小聲對張平說道:“張兄弟,陛下就在裏麵,等下進去,你切莫慌張,按我之前交代的做便是了。”


    張平深吸一口氣,點點頭,跟著左航緩緩走進了大殿。大殿內十分寬敞明亮,上方的龍椅上坐著一位身著龍袍的中年男子,正是梁國的陛下,他目光深邃,透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讓人望而生畏。


    張平趕忙與左航一同跪下,高唿道:“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那聲音在空曠的大殿內迴蕩著,也開啟了這場關乎著梁國局勢與張平命運的會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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