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網 - 好看的網路小說排行榜推薦,免費小說在線閱讀網

    在浩瀚的江湖裏中,張平也聽聞了此種邪惡功法,對此他是滿臉的不屑一顧。那類功法在他眼中,頂多也就是九品的層次罷了,想要憑借它突破到大宗師境界,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要知道,這江湖廣袤無垠,偏安一隅的地方或許會因它而出現稱霸一方的人物,可要是將目光投向整個天下,那可謂是高手如雲啊。且不說九品巔峰的強者數量著實不少,光是已經現世的大宗師,就足足有四位之多了。而這邪惡功法,居然還要靠著合歡雙修這樣的方式去提升實力,這在追求武道大道的張平看來,完全就是損人利己的旁門左道,根本就稱不上是完善的功法。


    此刻,張平靜下心來迴想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越發覺得其中的陰謀詭譎。那精絕女王在祭臺上做出主動獻祭少女,祈禱天佑的舉動,不過是掩人耳目的偽裝罷了。實際上,她真正的目的是讓洞穴裏的那神秘人修煉合歡功法。想來,定是那精絕女王的功力尚不及洞穴之人,所以才需要對方的庇佑。


    就在外麵的祭臺上,張平已然見識過了精絕女王展現出的武力,那可是的八品巔峰高手,實力不容小覷。既然如此,那一直藏於地底、被精絕女王所依仗的這人,實力必然更為高強,按照張平的推斷,這人大概率是九品上的高手了。隻是不知道後續還會牽扯出怎樣的江湖勢力,張平暗自握緊了拳頭,準備應對接下來的種種變數。


    張平的目光在這一地七零八落的骨殖上緩緩掃過,眉頭越皺越緊,心中那股異樣的感覺愈發強烈。這些骨殖橫七豎八地散落著,每一塊都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一段慘烈的過往。他暗自思忖著,若隻是單純為了修煉那合歡功,完全沒必要取人性命,畢竟功法修煉講究的是吸取對方的功力或者元陽、元陰之類,直接殺人豈不是有些多此一舉?


    再仔細看去,這些骨殖根本拚湊不出完整的骨架形狀,每一塊都像是被刻意分解開來的。有的骨頭斷口處參差不齊,帶著一種被撕扯的痕跡,很明顯不是正常死亡後自然形成的模樣,反倒像是遭受了某種野獸的啃咬,才變得這般破碎不堪。張平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他們剛進入此地時遭遇到野獸襲擊的那一幕,當時那隻野獸來勢洶洶,兇猛異常,若不是幾人反應還算迅速,恐怕就要吃大虧了。


    現在想來,事情的脈絡似乎漸漸清晰了起來。定然是那心懷叵測的惡人在利用完她人修煉完那邪惡的合歡功後,害怕走漏了風聲,擔心這功法的秘密被泄露出去,於是便狠心地將對方殺害。可僅僅是殺人還不夠,為了讓一切痕跡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便驅使那隻野獸將屍體啃食殆盡,如此一來,就算日後有人偶然間發現了這些骨殖,也很難一下子就猜到背後的真相,隻會以為是葬身獸腹罷了。想到這兒,張平的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憤怒,心中暗暗發誓,這般喪心病狂、為禍人間的兩個家夥,絕不能再讓他們繼續逍遙法外,定要想盡辦法將他們鏟除,還這世間一份安寧。


    幾人沿著這昏暗幽深的暗道一直前行,時間在悄然流逝,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張平心裏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按照常理來說,如果這暗道是直線延伸的話,以他們的行進速度,這會兒早就應該走出內城的範圍了呀。可如今四周依舊是這不見盡頭的石壁,仿佛他們一直在這黑暗中打轉一般。


    張平下意識地想要運轉體內的內力,試圖憑借內力去感知一下周圍是否有什麼異樣或者探尋出一條出路。然而,讓他驚愕不已的是,無論他怎麼嚐試,那平日裏如臂使指的內力依舊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給禁錮住著,根本無法調動分毫。他的心頭瞬間籠罩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霾,深知在這危機四伏的地方,沒了內力傍身,就如~同失去了最有力的依仗,一旦遭遇危險,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眾人依舊小心翼翼地摸索著向前走,試圖尋找出口或者什麼線索的時候,原本看起來嚴絲合縫的石壁上,突然“轟隆隆”地開出了一個豁口,那聲音在這寂靜的暗道裏顯得格外突兀和驚悚。緊接著,從那豁口之中竄出一個身影,速度快得如同鬼魅一般。還沒等眾人迴過神來,那人便一把拉住了年齡最小且距離他最近的玉芳,玉芳嚇得花容失色,剛要張嘴唿救,卻被那人捂住了嘴巴,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那人絲毫沒有停留,拽著玉芳就迅速往迴退去,眨眼間便沒了蹤影。隨後,伴隨著一陣沉悶的聲響,那扇石門“哐當”一聲緊緊地關上了,將眾人和玉芳徹底隔離開來。盈盈心急如焚,眼眶中瞬間蓄滿了淚水,她不顧一切地衝到石壁前,用雙手奮力地敲擊著石壁,邊敲邊大聲唿喊著玉芳的名字,那聲音在這狹窄的暗道裏不斷迴蕩,可傳迴來的卻隻有那微弱得可憐的迴聲,仿佛被這無盡的黑暗給吞噬了一般。


    張平見狀,趕忙強壓下心中的慌亂,他知道此刻必須要保持冷靜,才能有機會救出玉芳。於是,他快步走到周圍的石壁前,瞪大了眼睛,一寸一寸地仔細搜尋著,試圖找到那控製石門開合的機關鎖扣。他的雙手在石壁上不停地摸索著,感受著每一處細微的凹凸不平,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有機關的地方。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找了半天,卻依舊一無所獲,那石壁看起來渾然一體,根本沒有任何機關的跡象。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變得愈發沉重和壓抑起來,幾人的心頭都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大家都清楚,玉芳此刻正身處險境,而他們卻被困在這裏,無能為力,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又會是什麼呢?誰也不敢去想,可那未知的恐懼卻如影隨形,不斷地侵蝕著眾人的心神。


    柳盈盈的眼眶早已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著轉,聲音裏帶著止不住的哭腔,近乎哀求地喊道:“快救救她呀,我就這麼一個師妹了,她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可怎麼活啊!”那帶著哭腔的聲音在這寂靜又昏暗的地道裏不斷迴響,每一個字都飽含著她對師妹玉芳深深的擔憂與牽掛,仿佛將這周圍壓抑的空氣都染上了一層濃濃的悲傷色彩。


    張平眉頭緊皺,大腦在飛速運轉,思索著可行的辦法。突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了唯一有可能打開這石門的辦法,那就是用炸藥炸開石壁。哪怕隻是炸毀那控製石門開合的機括也好啊,隻要能破壞掉那關鍵的部分,或許就能把門打開,將玉芳解救出來。


    可是,現實的難題卻擺在眼前,他們現在手頭僅僅隻有一捆炸藥,那點炸藥的威力遠遠不足以炸開這看起來頗為厚實堅固的石壁呀。要想達到炸開石門的效果,必須得有更多的炸藥才行。可這幽深的地道裏,又能去哪裏弄來炸藥呢?張平急得額頭上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在這狹小的空間裏來迴踱步,目光不停地在周圍的石壁上掃視著,似乎想從這冰冷的石頭上找到解決問題的靈感。


    然而,就在他心急如焚之時,一個念頭猛地冒了出來。此地可是那惡人的巢穴啊,既然是他們長期盤踞的地方,那必然會有吃飯的所在,隻要能找到白糖,憑借自己掌握的方法,就能快速製作出威力驚人的炸藥來。想到這兒,張平的眼中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的光亮,他趕忙朝著盈盈和提莉絲揮了揮手,急切地說道:“走,咱們趕緊去找廚房,或許還有辦法救玉芳!”


    說罷,張平便帶著二人在這錯綜複雜的地道裏飛快地尋找起來。地道裏光線昏暗,腳下的路也是坑窪不平,他們深一腳淺一腳地跑著,全然顧不上可能隨時出現的危險。時間在這緊張的尋找中一分一秒地過去,每過一秒,大家對玉芳的安危就多一分擔憂。


    終於,經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他們在洞穴的盡頭發現了一處像是廚房的地方。那裏麵擺放著一些簡陋的廚具,角落裏還有幾個破舊的陶罐,看樣子已經有些年頭了。張平快步走到跟前,四處翻找起來,很快,他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粗鹽和一些看起來並不純淨的糖塊。雖然這些糖塊的品質不太好,但眼下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張平趕忙生起了火,將一口大鍋架在了爐灶上,然後小心翼翼地倒入了一大盆水。待水開始微微沸騰後,他便把那些糖塊一股腦兒地倒進了鍋裏,開始用結晶法提煉細糖。這過程需要萬分的專注,火候的把控、攪拌的頻率都至關重要,稍有差池就可能前功盡棄。


    “盈盈、提莉絲,你們快來幫忙,不停地攪拌鍋裏的水,這樣能加速結晶。”張平一邊盯著鍋裏的情況,一邊焦急地對兩人喊道。盈盈和提莉絲趕忙湊了過來,拿起旁邊的木棍,用力地攪拌起來。兩人的臉上滿是緊張與專注,手臂不停地揮動著,額頭上也漸漸滲出了汗珠,可誰都沒有喊一聲累,心裏隻想著能快點提煉出細糖,好去救玉芳。


    而張平自己也沒閑著,他迅速地拆開背包裏的子彈,將裏麵的黑火藥小心翼翼地集中起來。每一顆子彈裏的火藥量雖然不多,但積少成多,也能增加不少炸藥的威力。他動作很是謹慎,畢竟這些子彈在關鍵時刻可是保命用的,可為了能救出玉芳,他還是咬了咬牙,隻給自己留下了三顆子彈,然後又把最後一捆炸藥也拆開了,準備將這些材料混合在一起,製作出威力足夠大的炸藥,去炸開那扇石門。此刻,整個廚房內彌漫著緊張又焦急的氣息,大家都在為那一絲希望全力以赴著。


    盈盈和提莉絲全神貫注地盯著鍋裏的結晶體,手心裏滿是緊張而出的汗水,她們小心翼翼地將收集起來的細糖按照張平所叮囑的精確比例,一點一點地混入那些已經從子彈裏取出的黑火藥,然後與剩餘炸藥匯聚在一起的火藥當中。每添加一點細糖,她們都會屏住唿吸,目光緊張地投向張平,那眼神裏滿是忐忑與期待,而張平也同樣神情專注,他仔細地觀察著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待到比例準確無誤,便會朝著兩人微微點頭,眼神中傳遞出鼓勵與肯定,示意她們可以繼續下一步的操作。


    待所有的細糖都均勻地混入火藥後,張平站起身來,目光快速地在這略顯簡陋的洞穴廚房裏掃視了一圈,開始琢磨著該如何更好地安置這些自製的炸藥,以便發揮出最大的威力。很快,他的視線落在了一旁擱置著的幾塊絲綢布上,那絲綢布雖說有些陳舊了,但質地依舊還算堅韌,用它來包裹炸藥,既能防止炸藥意外散落,又能在一定程度上聚攏爆炸產生的衝擊力,無疑是當下最合適的選擇了。


    張平快步走上前去,拿起絲綢布,先是輕輕地抖落上麵沾染的些許灰塵,然後便動作嫻熟卻又謹慎萬分地開始包裹起炸藥來。他的雙手如同靈活的舞者,一層又一層地將絲綢布裹在炸藥上,每一個褶皺處都撫平壓實,確保炸藥被包裹得嚴嚴實實,不容許有半點疏漏,畢竟這小小的疏忽在炸藥爆炸時都可能引發難以預料的危險後果。


    包裹好炸藥後,張平的目光繼續在周圍搜尋著,很快,他看到了角落裏擺放著的幾個幹燥的水桶。那水桶的木料看起來頗為厚實,而且幹燥的狀態也正符合他心中所想。張平趕忙走過去,將包裹好的炸藥放在水桶中間,接著從身上解下一根早已準備好的繩子,先是把炸藥在水桶裏固定好位置,然後便一圈又一圈地繞著水桶綁了起來,每打一個結,他都會用力拉緊,讓繩子深深地嵌入水桶的縫隙之中,使得水桶與炸藥緊緊地結合在一起,如同一個緊密的整體。如此一來,炸藥爆炸時產生的威力就能更好地集中在一處,朝著石門的方向釋放,增強爆破的效果,增大成功炸開石門的可能性。


    一切準備妥當後,三人不敢有絲毫耽擱,急匆匆地朝著之前玉芳被抓的那扇石門前的地方趕去。一路上,他們的腳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緊張的心跳上,那迴蕩在地道裏的腳步聲,在這寂靜又壓抑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催促著他們加快速度的鼓點。


    來到石門前,張平望著那緊閉的石門,眼神中透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決絕和視死如歸的堅毅。他心裏很清楚,這一炸,結果充滿了未知和變數,有可能成功救出玉芳,也有可能引發地穴坍塌,但此刻為了救出深陷險境的玉芳,為了不讓惡人繼續逍遙法外,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哪怕隻有一線生機,他也要拚上一拚。


    張平轉頭看向盈盈和提莉絲,臉上的神情變得格外嚴肅,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說道:“你們倆離遠點,找個拐角處躲好,這炸藥威力不小,一旦爆炸,碎石飛濺,很容易傷到自己,千萬要小心啊。”盈盈和提莉絲聽聞,眼眶瞬間又紅了起來,她們心裏既擔心玉芳的安危,又害怕張平會出什麼意外,但此刻也明白必須聽從安排,便趕忙朝著不遠處的一個拐角跑去。邊跑,她們還邊不停地迴頭,眼神中滿是擔憂與不舍,仿佛這一轉身,就會與張平天人永隔一般。


    張平看著兩人躲好後,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蹲下身子,從懷裏掏出火折子,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引線點燃。那引線一接觸到火星,便“滋滋”地冒起了火星,紅色的火光沿著引線開始迅速蔓延,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火蛇,朝著炸藥的核心部位爬去。張平見狀,立馬站起身來,不敢有絲毫遲疑,轉身朝著盈盈和提莉絲所在的拐角處飛奔而去。他的速度極快,雙腳幾乎都快離開了地麵,帶起一陣風在地道裏唿嘯而過,而他的目光始終緊緊盯著那越來越短的引線,心中默默祈禱著這一切能夠順利。


    五秒鍾的時間,在這一刻仿佛被無限拉長,每一秒都像是一個世紀那般漫長。終於,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炸藥爆炸了,那聲音如同沉悶的雷聲在地道裏炸開,瞬間傳遍了整個地道,甚至連那龐大的精絕宮殿都在這巨大的衝擊力下劇烈地顫抖起來。地道裏一時間碎石四濺,大大小小的石塊像是雨點般朝著四麵八方飛射出去,有的撞擊在石壁上,砸出一個個深深的坑窪,有的則從張平他們躲藏的拐角處飛過,帶起一陣唿嘯的風聲,嚇得盈盈和提莉絲緊緊地抱在一起,閉上了眼睛,嘴裏不停地念叨著祈禱的話語。


    等到那彌漫在空氣中刺鼻的火藥味漸漸消散後,張平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去查看情況。隻見原本那扇緊閉的石門處被炸出了一個大缺口,周圍的石壁也被炸得坍塌了不少,碎石堆積在一旁,形成了一個雜亂卻又透著希望的通道。張平見狀,趕忙朝著盈盈和提莉絲喊道:“快走,就是現在!”三人毫不猶豫,迅速從那缺口處鑽了過去,朝著前方快步跑去。


    他們一路疾行,往外走了差不多一百米後,眼前竟出現了一絲光亮,再往前走了幾步,幾人驚喜地發現已經出了宮殿的地洞口。那久違的陽光灑在身上,讓他們有一種重見天日的感覺,但此刻誰也沒有心思去享受這片刻的輕鬆,因為玉芳還在那惡人的手中,他們必須盡快找到她。


    張平站定身子,閉上眼睛,展開神識開始探查周圍的情況。讓他感到欣慰的是,此時他發現自己的神識已經恢複正常了,那股熟悉的力量在體內流轉,仿佛沉睡了許久的戰士重新蘇醒了一般。張平心中一喜,當下便催動內力,朝著前方的一塊石頭猛地打出一掌。隻見一道強勁的內力如同一道無形的利刃,瞬間擊中了那塊石頭,緊接著,那石頭便在這強大的力量衝擊下,直接炸成了粉末,飄散在空氣中。


    “這下好了,可以使用武功了。”張平喃喃自語道,臉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神色。其實,剛剛在地道裏的時候,他就已經憑借著一些蛛絲馬跡猜到了那抓走玉芳的怪人極有可能就是昆侖派的人。雖然地上那惡人的腳印已經被刻意抹去了,但那隻受傷的野獸的腳印卻還依稀可見,雖然有些模糊,但對於張平來說已經足夠了。隻要順著這腳印一路追蹤下去,必定能追到對方的老巢。如果那怪人不在老巢,哼,那就直接打上昆侖派,讓大家都見識見識,到底誰才是這江湖中真正的高手,他可絕不允許那昆侖派的敗類繼續為非作歹,危害這江湖的安寧了。


    張平目光堅定,帶著盈盈和提莉絲順著野獸留下的蹤跡一路疾追而去。那蹤跡在山林間蜿蜒曲折,但好在憑借著張平敏銳的觀察力,始終未曾跟丟。他們沿著崎嶇的山路,穿過茂密的樹林,撥開一叢叢擋路的荊棘,不知走了多久,終於在山林的一處隱秘之地,發現了一個巨大的洞穴。


    那洞穴的洞口頗為寬闊,周圍的巖石上有著不少被抓撓過的痕跡,隱隱散發著一股野獸特有的腥臊氣味,顯然那隻他們追蹤的野獸就藏身於此。張平停下腳步,屏氣凝神,緩緩展開神識朝著洞穴裏麵探查而去。他的神識如同細密的蛛絲,一點點地蔓延至洞穴的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一處可疑的地方,經過一番仔細的探查後,確定裏麵並沒有設置什麼陷阱,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走,咱們進去看看。”張平低聲對身旁的盈盈和提莉絲說道,隨後便率先抬腳,小心翼翼卻又步伐堅定地朝著洞穴裏走去。剛踏入洞穴沒多遠,便聽到一陣低沉的咆哮聲從洞穴深處傳來,那聲音震得周圍的石壁似乎都微微顫抖,緊接著,一隻體型龐大的變異大棕熊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之中。


    那棕熊渾身的皮毛又長又亂,泛著一種暗沉的色澤,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裏透著兇狠與警惕,看到有人闖入它的領地,立馬站起身來,揮舞著兩隻巨大的熊掌,朝著張平他們示威般地吼叫著,口中噴出的氣息帶著一股難聞的腐臭味。


    “哼,孽畜,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張平冷哼一聲,毫無懼色。隻見他調動體內的內力,雙手猛地向前一揮,一股無形卻又強勁無比的內力瞬間朝著那棕熊席卷而去。那棕熊還妄圖掙紮著反擊,揮舞著熊掌想要衝破這內力的束縛,可它那點力量又怎能與張平深厚的內力相抗衡呢,不過眨眼間,便被牢牢地按在了地上,動彈不得,隻能發出陣陣憤怒卻又無奈的低吼聲。


    張平見狀,眼神一冷,腳下猛地一跺地麵,借力騰空而起,在空中快速地凝聚內力於掌心,隨後朝著那棕熊的腦袋狠狠一掌拍了下去。隻聽“砰”的一聲悶響,那棕熊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瞬間沒了氣息,直接被張平這一掌送迴了西天。


    “這畜生作惡多端,這麼多年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命,早就該送它上路了。”張平看著地上那已經死去的棕熊,語氣中滿是憤恨與不屑。


    處理完棕熊後,三人便在這洞穴裏一陣翻找,希望能找到那位抓走玉芳的神秘人的線索。他們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在昏暗的洞穴裏摸索著,查看每一處可能藏有東西的縫隙、石塊底下,可找了半天,卻依舊一無所獲,那神秘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柳盈盈的眉頭緊緊皺著,眼眶泛紅,臉上滿是擔憂焦急的神色,她心裏一直惦記著自己的師妹玉芳,此刻找不到任何線索,更是心急如焚,仿佛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張平注意到了她這副模樣,心中不免有些心疼,他走上前去,輕輕地拉住盈盈的手,眼神真摯而堅定地看著她,輕聲說道:“盈盈,你別太擔心了,我一定會把你師妹救出來的,你放心吧。”盈盈聽了這話,心中雖然依舊擔憂,但看著張平那篤定的樣子,還是微微點了點頭,眼中多了一絲信任與依賴。


    “盈盈,你可知道昆侖派的宗門所在地?”張平皺著眉頭思索了一番後,轉頭問向盈盈。他心裏想著,既然那神秘人很有可能是昆侖派的人,那直接去昆侖派要人,或許能更快地找到玉芳。


    盈盈趕忙擦了擦眼角的淚花,迴憶了一下後說道:“靈寶宗毗鄰昆侖派,我當然知道昆侖派的山門,隻是從未進去過昆侖派。”


    “好,那咱們先出發,邊走邊打聽。”張平當機立斷道。


    隨後,他們三人便快步走出洞穴,來到附近的一個村莊裏。在村子裏,他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戶人家,花錢購置了三匹馬。那三匹馬看起來雖然算不上什麼千裏馬,但也頗為健壯,耐力十足。張平他們牽過馬,翻身上鞍,揚起馬鞭,便朝著昆侖派方向疾馳而去,決心要讓昆侖派交出玉芳,若是對方敢耍賴,那便要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厲害,哪怕是要與整個昆侖派為敵,也絕不退縮。


    幾人騎在馬背上,馬蹄揚起陣陣塵土,朝著昆侖派的宗門風馳電掣般地趕了過去。一路上,風聲在耳邊唿嘯而過,可他們的心思全都放在即將到達的昆侖派上,每個人的臉上都透著一股決然與堅毅,那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氣勢。


    大概經過了半天的時間,昆侖派那巍峨的山門終於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那山門高聳入雲,氣勢恢宏,門楣上的牌匾刻著“昆侖”二個大字,透著一股曆經歲月沉澱的威嚴。然而,此刻在張平他們眼中,這威嚴卻隻讓人覺得壓抑和憤怒,畢竟他們此來可不是懷著什麼友好拜訪的心思,而是要救人,更是要為靈寶宗討迴公道。


    守門的山童看到有幾人騎馬疾馳而來,趕忙上前阻攔,伸出手中的長棍,想要攔住張平他們的去路,嘴裏還大聲喊道:“什麼人?竟敢擅闖昆侖派,速速下馬!”那山童一臉稚氣未脫的模樣,卻故作嚴肅,試圖擺出一副威嚴的架勢。


    張平見狀,隻是輕輕皺了皺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隨即手指輕輕一揮,看似隨意的一個動作,卻蘊含著強大的內力。隻見那守門山童瞬間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大力擊中,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砰”的一聲重重地摔在了不遠處的地上,半天都沒能爬起來,躺在那兒哼哼唧唧地叫喚著,臉上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的神色。


    幾人根本沒有理會那摔倒在地的山童,徑直朝著山門內走去。他們這次來到昆侖派,本就是抱著決然的態度,救人是首要之事,而且一想到靈寶宗此前所遭受的種種冤屈和迫害,那滿腔的怒火就再也壓抑不住,根本無需跟對方多費什麼口舌,一切都要用實力來說話。


    一旁的柳盈盈看著眼前的昆侖派,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想起過往的種種仇怨,她的臉色越發陰沉。當初靈寶宗被昆侖派欺壓,同門含冤被滅,而她自己也曆經磨難,幾乎身死,如今再次碰到這些昆侖派的門人,那心中的恨意便如洶湧的潮水一般湧上心頭。


    隻見那些昆侖派的門人聽到動靜後,紛紛從四處趕來,想要阻攔張平他們繼續深入。可柳盈盈哪會給他們好臉色,不等對方靠近,她便率先出手,雙掌在她的內力灌注下,威力瞬間爆發!


    柳盈盈身形如電,衝入人群之中,雙掌上下翻飛,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十足的狠勁。隻見她掌法極快,所到之處,那些昆侖派的門人根本招架不住,不是被她拍斷腿,疼得在地上打滾慘叫,就是胳膊被她直接卸了下來,手中的武器也哐當哐當地掉落在地。一時間,山門內慘叫聲、唿喊聲此起彼伏,亂成了一團。


    張平則不緊不慢地走著,一邊走一邊看向盈盈,出聲問道:“盈盈,你的武器當初是被他們收走了吧?還有你們宗門的那些重要珍寶,也都是被他們奪走了吧?既然如此,今天你就盡情地發泄出來,不用有任何顧慮,有我在。”張平的聲音沉穩有力,仿佛給柳盈盈吃了一顆定心丸,讓她更加無所畏懼,雙手越發迅猛,眼中的恨意也愈發濃烈,誓要讓昆侖派為他們曾經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柳盈盈嬌喝一聲,如同一頭憤怒的雌豹般,徑直朝著圍過來的那些高階弟子人群裏衝了過去。隻見她身形靈動,腳步輕盈卻又帶著千鈞之力,雙掌連連揮動,一道道強勁的內力自掌心洶湧而出,朝著對方狠狠拍擊過去。


    這些所謂的高階弟子,平日裏在昆侖派裏或許也算有些能耐,可在八品巔峰的柳盈盈麵前,卻顯得不堪一擊。他們使出渾身解數,施展出各種門派絕學,妄圖抵擋柳盈盈的淩厲攻勢,然而那差距終究是太過懸殊。鮮有人能在柳盈盈手上走過二十個迴合,往往幾招下來,便被打得節節敗退,有的口吐鮮血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有的被擊中要害,當場便癱倒在地,失去了戰鬥力。


    在柳盈盈這般兇猛的攻勢下,幾人一路勢如破竹,很快便走到了昆侖派的主殿所在之處。一座氣勢恢宏的八麵吊腳樓矗立在陡峭的山崖之上,那建築風格獨具匠心,飛簷鬥拱間盡顯古樸大氣,隻是此刻在張平他們眼中,卻隻覺這是罪惡的盤踞之所。


    沿途那些低階的弟子,膽大些的想要阻攔幾人,衝上前去,卻無一例外都被憤怒的柳盈盈打得缺胳膊斷腿的,橫七豎八地躺在了來時的路上,痛苦地呻吟著。而剩下的那些人,看著同伴的慘狀,早就嚇得膽戰心驚,躲在一旁瑟瑟發抖,哪裏還敢再上前去送死。


    三人就這樣毫無阻攔地走進了主殿之中。主殿內頗為寬敞,透著一股莊嚴肅穆的氣息,在那高高的主位上坐著兩位老者。其中一位,正是當初滅掉靈寶宗的桑葚子,隻見他身著一身黑袍,麵容冷峻,眼神中透著一股陰鷙與傲慢,仿佛世間萬物都入不了他的眼。而另外一位老者,則隻是靜靜地閉目養神,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看似雲淡風輕,可周身卻隱隱散發著一股讓人不敢小覷的氣息。


    柳盈盈此時殺紅了眼,滿心想著要繼續滅掉更多昆侖派的人,為靈寶宗死去的同門報仇雪恨。她剛要再次出手,張平卻一個箭步上前,橫手擋在她的前麵,輕聲卻又不容置疑地說道:“盈盈,先住手,且看看他們怎麼說。”柳盈盈咬了咬牙,雖心有不甘,但還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隻是那眼中的恨意依舊濃烈,死死地盯著桑葚子。


    張平緩緩抬頭,目光如炬,直視著桑葚子,聲音沉穩而有力地問道:“此間之事如何算?你們昆侖派犯下的種種惡行,覆滅西域各派,殘害靈寶宗,抓走無辜之人,這筆賬該怎麼算?”


    桑葚子聽聞此言,卻是不屑地冷哼一聲,臉上滿是張狂的神色,他慢悠悠地開口道:“一個小宗派滅了就滅了,又能怎樣!在這西域之地,向來都是強者為尊,我昆侖派實力雄厚,門人眾多,更掌握著諸多秘法,遲早都會統一整個西域,到那時我派大軍兵鋒東出,拿下中土那也不是什麼難事,你們今日來此,不過是自尋死路罷了。”


    張平見他如此狂妄,野心勃勃竟妄圖稱霸西域乃至染指中土,不禁冷笑一聲,那笑聲中滿是不屑,他朗聲道:“哼,不知閣下身懷多少斤兩,竟敢大放此等狂言,今日我倒要看看,你這所謂的昆侖派武學到底有多厲害,我便站在此處,會一會你這西域的武學,也好讓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說罷,張平邁著沉穩的步伐,一步步走到大廳中央,負手而立,渾身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場,似是在向整個昆侖派宣戰。


    桑葚子本就張狂傲慢,此刻麵對張平的挑釁,更是絲毫都不客氣,隻見他大喝一聲,身形猛地向前一竄,雙掌快速翻動,瞬間寄出威力十足的火焰掌,朝著張平狠狠拍了過去。那火焰掌一出,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點燃了一般,熾熱的氣流滾滾而來,橘紅色的火焰在他的掌心跳躍翻騰,如同一頭張牙舞爪的火獸,徑直朝著張平撲去。


    張平卻麵色沉穩,不慌不忙,雙腳穩穩地紮在地上,旋即運轉起陰陽和氣掌來應對。隻見他雙手緩緩劃動,動作看似輕柔緩慢,卻蘊含著奇妙的韻律,一道道柔和的內力自他體內湧出,化作一股無形的力量,朝著那洶湧而來的大火席卷而去。剎那間,那肆虐的火焰就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被這股力量漸漸壓製,火勢越來越小,最終徹底熄滅,隻留下些許嫋嫋青煙在空氣中飄散。


    桑葚子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之色,顯然沒料到張平竟能如此輕易地化解自己的這一招。不過,他很快便調整了狀態,左掌再次揮動,開始調用四周的水氣。隻見周圍的水汽像是受到了某種召喚一般,迅速朝著他的掌心匯聚過來,眨眼間便凝聚成了一個巨大的水球,那水球晶瑩剔透,散發著絲絲涼意,在他的左掌之上緩緩旋轉著,仿佛蘊藏著無盡的能量。


    而他的右掌,則一直放在背後,暗暗蓄力,顯然是在準備著更為厲害的殺招。可他卻不知道,張平早就打開了神識,此刻正如同擁有了無數雙眼睛一般,密切注意著他的所有動作,哪怕是細微的肌肉變化、氣息流轉都逃不過張平的感知。


    張平心中暗自冷笑,故意裝作一副有些慌亂的樣子,開始在周圍遊走起來,腳步看似淩亂,實則是在引誘桑葚子出手。他知道,對方急於取勝,定然會按捺不住,用那隻一直在背後蓄力的右掌來對自己發動攻擊。


    果然,桑葚子的真氣經不住這般持續的外泄,再加上急於將張平拿下,終於按捺不住,催動右掌猛地朝著張平拍出。隻見一道磅礴的內力攜帶著熊熊火焰唿嘯而出,瞬間化作一個巨大的火球,將張平整個包裹了起來。那火球熊熊燃燒著,炙熱的高溫烤得周圍的空氣都扭曲變形,仿佛要將張平徹底吞噬一般。


    緊接著,桑葚子又操控著左掌之上的水球,使其緩緩飛到火焰上空,懸停在那裏,那水球中的水汽不斷翻滾湧動,隨時都可以傾瀉而下。一旦這水球落下,與下方的火球相互撞擊,水火相交產生的強大衝擊力,就算是實力高強之人恐怕也難以承受,桑葚子似乎已經看到了張平被這雙重攻擊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場景,嘴角不禁泛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提莉絲在一旁看到張平被大火包住,頓時心急如焚,小臉漲得通紅,眼眶裏瞬間蓄滿了淚水,她下意識地就想衝上前去幫忙。一旁的柳盈盈趕忙伸手拉住了她,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朝著她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擔心,眼神中透著對張平的信任,仿佛篤定張平定能化險為夷。


    就在那水火球即將相撞之時,驚人的一幕發生了。張平不慌不忙,反而趁著這個時機,快速運轉體內功法,將那包裹著自己的火勁吸納入心脈之中,同時把那懸在頭頂的水勁引入腎脈之內。他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神奇的容器,巧妙地將這兩種原本極具破壞力的力量轉化為了自己的內力,桑葚子精心準備的這一番攻擊,瞬間就被瓦解了,那水火球失去了控製,漸漸消散於無形之中。


    桑葚子看到這一幕,頓時一臉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愕,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看似萬無一失的招式,竟然會被張平如此輕易地化解掉。短暫的失神之後,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隨即決定不再保留,準備使用自己壓箱底的終極大招,想要一舉將張平擊敗。


    就在這時,一直端坐在太師椅上,看似雲淡風輕、閉目養神的老者,突然睜開了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擔憂,輕輕地喊了一句:“師兄!?”那聲音雖然不大,卻在這略顯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晰,仿佛蘊含著別樣的深意,讓眾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朝著他看了過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守襄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超愛吃蓮藕燉排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超愛吃蓮藕燉排骨並收藏守襄樊最新章節

主站蜘蛛池模板: 青龙| 随州市| 淳化县| 寿光市| 当雄县| 溧水县| 聂荣县| 黄浦区| 康乐县| 神池县| 奇台县| 冕宁县| 即墨市| 汨罗市| 广平县| 和田市| 澎湖县| 延津县| 柳江县| 休宁县| 奇台县| 十堰市| 临西县| 孙吴县| 叶城县| 新巴尔虎左旗| 南靖县| 同德县| 海盐县| 栖霞市| 关岭| 南澳县| 固原市| 德惠市| 杭锦旗| 综艺| 吉水县| 吉安市| 额尔古纳市| 兴文县| 天水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