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陽光透過精絕王宮的雕花窗欞,灑下一道道金色的光束。往日裏,這個時辰女王烏娜啦總會身著華麗的服飾,儀態萬方地前往早朝,接受臣民們的朝拜,處理精絕國大大小小的事務。然而今日的王宮卻顯得有些不同尋常,女王並未如往常那般出現在早朝的大殿之上。
在王宮深處的一間靜謐宮殿內,女王屏退了所有侍從,隻留下了一位麵容和藹、醫術精湛的女醫。女醫神情專注,小心翼翼地取走女王準備好的液體樣本,隨後便匆匆離開,前往專門的醫館進行檢測。等待的時間裏,烏娜啦的內心猶如小鹿亂撞,充滿了期待與忐忑。她的目光時不時望向宮殿的大門,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未來孩子的模樣。
不知過了多久,女醫終於再度踏入宮殿,她的臉上帶著欣喜的笑容,眼神中滿是恭賀之意。女醫微微俯身,恭敬地說道:“女王陛下,檢測結果顯示確實有了懷孕的反應,恭喜陛下!”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烏娜啦隻感覺一股暖流湧上心頭,眼眶也微微濕潤。她強忍著激動的情緒,揮揮手讓女醫退下。
待女醫離開後,烏娜啦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喜悅,她腳步輕快地朝著密室走去。密室中,張平正閉目養神,聽到開門的聲音,他緩緩睜開雙眼。烏娜啦走進密室,眼神中閃爍著光芒,興奮地對張平說道:“張平,我們有女兒了!精絕國後繼有人啦!”張平聞言,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驚訝與欣喜的神色。誰能想到,自己的第一個孩子,竟會是和精絕女王所出。
短暫的喜悅過後,張平很快恢複了冷靜,他看著烏娜啦,神色認真地說道:“女王陛下,既然如此,我們之前合作的事情應該是沒問題了吧。為了答謝陛下這段時間的照顧,天寶號每年會拿出1%的營收送給陛下。希望陛下能信守承諾,保護好天寶號。今日,不知陛下是否可以放我離開了?”
烏娜啦聽到張平說要走,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不舍之情。她眼神中滿是眷戀,輕聲說道:“你不能留下來多陪陪我嘛?這麼著急離開,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張平微微歎了口氣,走上前拉著女王的手,語氣誠摯地說道:“陛下,我現在還隻是九品上的實力,距離大宗師還有很大的差距。我必須趁著有時間,到處遊曆,提升自己的實力。中原之地,還有許多重大的事情等著我去處理。更何況,江國的威脅始終如同懸於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可能落下,我不能在這裏久留。”說著,張平輕輕撫摸著女王的手,繼續說道:“不過陛下放心,您後背的疤痕,這些天在秘密溶液的修複下,效果很好。我仔細觀察過,再過一個月,必定能完全消失,不會留下一絲痕跡。”
烏娜啦聽著張平的話,心中雖有萬般不舍,但也明白他所言句句在理。她微微點頭,眼中淚光閃爍:“好吧,我知道留不住你。隻是你此去一定要多加小心,若遇到什麼危險,一定要想辦法傳信給我,精絕國雖遠,但我定會竭盡所能助你。”
張平看著女王深情的模樣,心中也不禁泛起一絲漣漪。他輕輕將女王擁入懷中,說道:“陛下放心,我定會平安歸來。待我處理好中原之事,提升實力後,定會迴來看望你。”
就這樣,在這密室之中,兩人互訴衷腸。盡管即將分離,但他們的心卻因為這個未出世的孩子,緊緊地連在了一起。而張平的離開,也意味著一段新的征程即將開啟,未來等待著他的,將會是更多的挑戰與未知 。
烏娜啦目光緊緊鎖住張平,眼中滿是關切與不舍,輕聲問道:“你此去,究竟要去往何方?”張平微微仰頭,目光似乎穿透了密室的牆壁,遙望著遠方,緩緩說道:“我打算先去吐蕃,聽聞那裏有著獨特的武學傳承與神秘的文化,或許能助我提升實力。之後,再轉道前往南詔國,探尋更多未知的機遇。”
烏娜啦聽聞此言,秀眉輕蹙,稍作沉吟後說道:“此行路途遙遠,又多有未知風險,需不需要我派衛隊跟隨保護你?精絕國的衛隊皆是精銳,定能護你周全。”張平聞言,溫柔且堅定地搖了搖頭,說道:“陛下的好意我心領了,但真的無需衛隊跟隨。你守好精絕國,讓這片土地安寧祥和,這便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說罷張平神情變得嚴肅起來,繼續說道:“陛下,還有一件至關重要之事。你務必用自己的手段,將散落在外姓人手裏的藍色晶石盡數收迴。這些藍色晶石關乎內城的絕對安全,是確保精絕國核心之地萬無一失的唯一方法。”烏娜啦認真地點點頭,表示明白此事的重要性。
張平接著又說:“陛下,天寶號分舵如今遍布全世界,其麾下高手如雲,數量遠超昆侖派。往後若真有緊急之事,你可以直接向天寶號分舵傳信求助,無需再仰仗那些旁門左道的力量。還有那祭臺,它如今已無太大用處,反而可能成為外敵潛入王宮的隱患,可以將其封閉掉。”
烏娜啦聽著張平的每一句話,心中暗自思索。如今自己身懷六甲,又有了張平留下的更厲害的武器,料想那玉虛子也沒那個膽量再來硬碰硬。如此一來,拿迴他手裏的那一塊藍色晶石,應該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情。思索完畢,烏娜啦抬眼看向張平,問道:“那你打算何時出發?”
張平微微低頭,略作思考後說道:“關於此次遠行,我心中已有大致籌劃。這一兩天內,我將行裝等物準備妥當,便會即刻前往吐蕃。”烏娜啦輕輕“嗯” 了一聲,心中雖有萬般不願他離開,但也知無法阻攔。
時光悄然流逝,轉眼便到了午餐時分。張平陪著烏娜啦一同在王宮的膳廳內用餐。這頓飯吃得格外安靜,兩人都默默將不舍藏於心底,隻是偶爾眼神交匯,傳遞著千言萬語。
用過午餐,張平知道,分別的時刻已然來臨。他緩緩起身,對著烏娜啦深深一揖,說道:“陛下,就此別過,望你保重身體,照顧好自己。”烏娜啦強忍著眼中的淚水,努力擠出一絲微笑,說道:“你也一定要平安歸來。”
就這樣張平邁著堅定的步伐,離開了精絕都城王宮。他的身影漸行漸遠,消失在烏娜啦的視線之中。而烏娜啦依舊佇立在王宮的高臺上,久久凝視著張平離去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禱著他一路平安 。從此,張平踏上了充滿未知與挑戰的旅途,而烏娜啦則在精絕國,肩負起守護國家和孩子的重任,等待著張平歸來的那一天。
在西域分舵那略顯古樸卻又不失森嚴的議事廳內,張平與劉俠相對而坐。廳內燭火搖曳,將兩人的身影拉得忽長忽短。張平神色平靜,卻又透著幾分鄭重,率先打破了沉默,對劉俠說道:“劉主事,我已與精絕女王達成協議,她答應庇護天寶號。往後若分舵遭遇困境,急需援助,可直接進宮求見女王。”
劉俠聽聞,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與欣慰,忙拱手道:“如此一來,我西域分舵便有了堅實的後盾,真是太好了!少主此番功不可沒啊!”張平微微擺手,示意不必多禮,接著說道:“我琢磨著,近日西域分舵應該沒什麼棘手大事,我打算離開西域,去別處闖蕩闖蕩,提升自身實力。對了,我記得你手裏應該有兩把長管槍,再加上我之前用的那把,算起來一共三把。需不需要我再幫你們製作些子彈?”
劉俠微微皺眉,麵露遺憾之色,迴道:“實不相瞞,張公子,我們這兒目前隻有兩把長管槍。張玉嬌那把據她所言,在逃離宮殿的混亂中遺失了。當時她身負重傷,隻顧著逃命,槍究竟丟在了何處,實在無從知曉。不過我這兒還有將近一百發子彈,就當下情形而言,勉強夠用。若張公子有空,不知能否幫我們分舵製作一點威力強大的炸藥?有了炸藥,遇到危險時,我們也多幾分應對之策。”
張平聽完,沒有絲毫猶豫,當即點頭應下:“沒問題,製作炸藥之事包在我身上。”
到了下午,張平便雷厲風行地行動起來。他吩咐手下去運來大量黑火藥,又拿出自己精心自製的白糖,準備開始製作炸藥。在分舵的一處空曠場地,張平神情專注,手法嫻熟地調配著各種材料。一旁的劉俠和其他分舵成員,都滿含欽佩與好奇地看著張平操作。
經過一番忙碌,一袋又一袋威力強大的炸藥在張平手中誕生。他這一下午的成果斐然,竟為西域分舵製作了近兩百枚炸藥。這些炸藥整齊地排列在一起,仿佛一個個沉默卻又極具威懾力的戰士。
張平深知炸藥的危險性,他一臉嚴肅地看向劉俠,鄭重叮囑道:“劉主事,這些炸藥威力巨大,匯集在一起,足以摧毀半座城市。你務必找一處妥善之地存放,一定要防火、防潮,還要保證幹燥衛生。稍有不慎,引發爆炸,後果將不堪設想。”
劉俠重重地點頭,眼神中滿是敬畏與感激:“少主放心,我定會妥善保管這些炸藥。您為西域分舵所做的一切,我們都銘記於心。若日後有任何需要,分舵上下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張平微微頷首,心中想著,自己雖即將離開西域,但能為天寶號的分舵留下這些保障,也算是盡了一份力。接下來,他將帶著新的期待與挑戰,踏上全新的征程。
第三日的晨曦,像是被精心雕琢過的金紗,輕柔且細膩地鋪灑在精絕古城的每一寸土地之上。城門口,張平一襲黑裝,在朝陽的映照下,周身仿若籠罩著一層微光,顯得愈發沉穩幹練。身旁的柳盈盈,身著淡粉色勁裝,發絲束起,幾縷碎發俏皮地垂落在臉頰兩側,更添幾分靈動。她手中握著那根精致的鏈子劍,通身微微泛著冷光,彰顯著主人的不凡。
而張玉嬌與提莉絲也都收拾妥當,準備踏上新的征程。張玉嬌臉色雖還有些蒼白,但眼神中透著堅定,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她的身體正在逐漸恢複。提莉絲則是一身異域風情的裝扮,眼神中閃爍著對未知旅途的好奇與期待。他們四人的身影在朝陽的映照下,被拉得修長,充滿了對未知旅途的期待。
劉俠帶領著一眾天寶號西域分舵的成員,早已整齊地等候在此,為他們送行。劉俠雙手抱拳,對著張平說道:“少主,此次遠行,路途艱險,還望您多加保重。若在途中有任何需要,盡管傳信迴來,我們定當全力相助。”他神情真摯,眼中滿是關切與敬重。張平微笑著迴禮,說道:“劉主事,多謝你們的照顧與支持。此次分別,後會有期。”柳盈盈也在一旁向眾人揮手告別,眼神中滿是感激:“這段時間多虧了大家,我們會平安歸來的!”眾人紛紛迴禮,高唿著祝福的話語。
此時,在內城皇宮那高聳的眺望臺上,女王烏娜啦一襲華服,靜靜地佇立著。她頭戴鑲嵌著無數寶石的鳳冠,身著繡滿金線的華麗長袍,裙擺如流淌的星河般垂落在地。她的目光穿越重重宮牆,直直地望向城門口。她心中清楚,那個讓她牽掛的人,今日便要離開了。身為女王她肩負著精絕國的重任,不能像尋常女子那般前去送別。她隻能遠遠地看著,看著張平一行人逐漸遠去的身影。微風輕輕拂過她的發絲,撩動著她耳畔的一縷碎發,她喃喃自語道:“要一路平安喲……”聲音輕柔,卻飽含深情。直至眾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天際線,烏娜啦依舊久久不願離去,她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那片空曠的遠方,仿佛這樣就能將張平的身影永遠印刻在心底。
張平一行人離開昆侖山脈後,朝著西南方向不斷前行。隨著行程的推進,地勢逐漸攀高。起初,他們還能憑借著良好的體力與腳力,日行百裏。張平一馬當先,步伐穩健,眾人緊緊跟隨其後。一路上,他們穿越了茂密的森林,枝葉在頭頂交錯,陽光透過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光斑。腳下的落葉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為他們的旅程演奏著獨特的樂章。
然而,隨著深入這片神秘的地域,空氣開始變得愈發稀薄,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最先受不了的便是提莉絲,她的臉頰微微泛紅,唿吸沉重,腳步也變得有些虛浮。她努力地想要跟上隊伍的步伐,但身體的不適卻讓她漸漸力不從心。
張平見此情形,當機立斷地說道:“大家先停下,提莉絲身體不適,我們不能再這樣趕路了。從現在起,減緩前進速度,每天隻走四十裏路,其餘時間用來休息,調節身體。”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柳盈盈關切地走到提莉絲身邊,扶著她說道:“提莉絲,你別硬撐著,我們慢慢走。”說著,她從腰間的行囊中拿出一個水袋,遞到提莉絲嘴邊:“喝點水,會好受些。”
這片地勢極高的地方,與他們之前所經曆的西域截然不同。這裏沒有漫天狂沙的肆虐,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放眼望去,漫山遍野長滿了鬱鬱蔥蔥的植被,翠綠的草叢中點綴著五顏六色的野花,微風拂過,花朵輕輕搖曳,散發出陣陣迷人的芬芳。草叢間不時有各種野生動物穿梭其中。野兔在草叢中蹦跳,耳朵不時豎起,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飛鳥在枝頭鳴唱,聲音清脆悅耳,仿佛在歡迎他們的到來。偶爾還能看到幾隻矯健的羚羊在遠處的山坡上奔跑,身姿輕盈,如同一道閃電劃過。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幾人每日前行的速度極慢。但他們並不覺得枯燥乏味,一路上,大家有說有笑,分享著彼此的故事與心情。夜晚他們圍坐在篝火旁,張平會講述自己在中原各地的冒險經曆,那些驚險刺激的故事讓大家聽得入迷。柳盈盈則會分享一些西域的趣事,逗得眾人哈哈大笑。張玉嬌也會偶爾說起自己在天寶號的經曆,讓大家對這個商貿組織有了更深的了解。提莉絲則會講述草原的風土人情,那些獨特的文化和習俗讓大家充滿了好奇。
張平更是在這極端氣象環境中,獲得了意想不到的收獲。每天晚上,當眾人入睡後,他便沉浸在功法的修行之中。在這稀薄的空氣與獨特的氣候環境下,他的功法修行如同被注入了一股強大的動力,變得更加精純。原本別人往往需要幾天才能適應的氣候,他隻需睡過一晚,便能完全適應。這讓柳盈盈不禁咋舌,笑稱:“張平,你這簡直不像是凡人能做到的,莫非你是神仙轉世?”張平隻是微笑著搖搖頭,並未多做解釋。他深知,這是自己多年來刻苦修煉的結果,也是自己對武學的執著追求所帶來的迴報。
幾人架著兩匹馬車,緩緩地在這片神奇的土地上前進著。馬車的軲轆在崎嶇的道路上滾動,發出有節奏的聲響。馬車上裝滿了他們的行囊和物資,隨著馬車的顛簸,行囊中的物品不時發出碰撞的聲音。盎然的春意彌漫在整個旅途之中,路邊的花朵愈發嬌豔,樹木愈發蔥蘢。遠處的山巒在雲霧中若隱若現,仿佛一幅美麗的畫卷。在這美麗的風景中,他們的旅程仍在繼續,等待著他們的,將是更多未知的挑戰與驚喜。
經過數日的長途跋涉,張平一行人終於抵達了西部最大的城市——邏些城。這座城猶如一顆鑲嵌在高原之上的明珠,在日光的照耀下散發著獨特的魅力。城牆高大厚實,由一塊塊巨大的石塊堆砌而成,歲月的痕跡在其上留下了斑駁的印記,仿佛在訴說著這座城市悠久的曆史。城門處,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各種膚色、服飾的人穿梭其中,彰顯著這座城市的包容性與繁華。
踏入城中,張平他們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街道兩旁,林立著各種店鋪,有售賣精美手工藝品的,有販賣新鮮蔬果的,還有提供各種美食的攤位,香氣四溢,引得人垂涎欲滴。然而,最引人注目的當屬那些形形色色的僧人。他們身著不同顏色、款式的袍服,或手持經幡,或口誦經文,在城中穿梭自如。這些僧人地位極高,在邏些城,幾乎掌握著所有人的生殺大權,城中百姓對他們皆敬畏有加。
張平敏銳地觀察到,這些僧人的袍服存在明顯差異,顯然是屬於不同宗派。在來的路上,他就深知入鄉隨俗的重要性,便向附近的村民仔細打聽了有關此地的常識。他了解到,紅教和花教在理念上存在分歧,兩派之間時常爆發衝突。這種衝突不僅影響著宗教格局,也在一定程度上左右著城中的局勢。此外他還特意詢問了這裏人們交易使用的貨幣,得知竟然是用鹽塊直接進行兌換。這一發現讓張平心中暗喜,因為他恰好掌握著細鹽加工技術,如此一來,在這邏些城中,他們肯定不會為錢財而發愁。
四人漫步在熱鬧的街道上,引來不少路人的側目。他們的穿著打扮與當地人格格不入,身上散發著一種別樣的氣質。不過,眾人並未過多在意這些目光,而是被這座城市的獨特氛圍所吸引。走著走著,一座豪華客棧映入眼簾。客棧大門雕梁畫棟,飛簷鬥拱,盡顯奢華。門匾上,“來福客棧”四個大字蒼勁有力,在陽光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張平一行人徑直走進客棧,店內寬敞明亮,裝飾典雅。櫃臺後麵,一位身著長袍的掌櫃正熱情地招唿著客人。張平走到櫃臺前,禮貌地說道:“掌櫃的,我們要四間上房。”掌櫃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便恢複了熱情的笑容,說道:“好嘞,客官。四間上房,一共二十塊鹽磚。”張平聞言,從行囊中取出早已準備好的鹽塊,遞給掌櫃。掌櫃接過鹽塊,仔細查驗了一番,確認無誤後,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說道:“客官,您這鹽的品質可真好啊!一看就是上等貨色。”隨後,他吩咐店小二帶張平他們去房間。
店小二是個機靈的小夥子,一路上熱情地介紹著客棧的情況。來到房間,眾人發現房間布置得十分精致,床鋪柔軟舒適,桌椅擺放整齊,窗戶明亮通透,窗外便是繁華的街道。張平滿意地點點頭,對店小二說道:“一會兒把飯菜送到我房間來,要好酒好菜。”店小二連忙應下,轉身離去。
幾人打算先好好休養幾天身體,畢竟這個地點距離他們上一次長時間休整點的海拔又增高了500多米。連續的長途跋涉,再加上海拔的變化,讓他們的身體都有些吃不消。在房間裏稍作休息後,眾人齊聚到張平的房間。
此時,店小二也將飯菜送了上來。桌上擺滿了各種美食,有鮮嫩的烤羊肉、香氣撲鼻的酥油茶、精致的青稞麵餅,還有一些當地特色的菜肴。眾人早已饑腸轆轆,看到這些美食,頓時胃口大開,紛紛動起筷來。
在品嚐美食的同時,張平說道:“這幾天我們就在客棧好好休息,恢複一下體力。之後再外出好好了解一下吐蕃的風土人情。這裏與我們之前去過的地方大不相同,我們要謹慎行事,避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柳盈盈一邊吃著烤羊肉,一邊說道:“我早就想出去逛逛了,這裏看起來好熱鬧啊!肯定有很多好玩的東西。”張玉嬌和提莉絲也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酒足飯飽後,眾人各自迴房休息。夜晚的邏些城,燈火輝煌,熱鬧依舊。但張平他們卻在這繁華的喧囂中,漸漸進入了夢鄉,為接下來的旅程養精蓄銳。
在客棧愜意休養了兩日,張平一行四人的精力皆恢複到了最佳狀態。這日,陽光明媚,暖烘烘地灑在邏些城的大街小巷。
三位女孩子眼眸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興致勃勃地打算出門,好好領略一番吐蕃獨特的風土人情。她們來到張平房間,軟磨硬泡地拉著他一同前往。張平本就左右閑來無事,見她們這般熱情,便欣然應允。
出了客棧,漫步在邏些城的街道上,張平等人立刻察覺到這裏與別處的顯著不同。因地處高原,強烈的紫外線與特殊的氣候條件,使得本地人的相貌膚色與外地人有著極為明顯的差別。他們臉頰泛著高原紅,身形大多壯實,眼神中透著高原兒女特有的質樸與堅毅。
街道兩旁擺滿了琳瑯滿目的商品,有色彩斑斕的藏毯、精致的銀飾、古樸的唐卡,吆喝聲、談笑聲交織在一起,熱鬧非凡。
然而,他們四人剛逛了沒多久,變故突生。一夥身著鮮豔紅袍的僧人,邁著大步氣勢洶洶地朝著他們走來。這些僧人嘴裏嘰裏咕嚕地說著吐蕃話,語速極快,表情嚴肅,張平他們麵麵相覷,完全不明所以。
紅袍僧人們見他們毫無反應,又互相交頭接耳地嘀咕了一陣,緊接著竟不由分說地直接動手。隻見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握著一副鐵鑔,動作整齊劃一,瞬間將張平四人團團圍住。
隨著一聲尖銳的唿嘯,僧人們同時揮動鐵鑔,兩兩合擊,刺耳的聲音在空氣中交織碰撞。不一會兒,場中便爆發出一連串劇烈的音爆聲,那聲音猶如滾滾驚雷,震得人耳鼓生疼,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這股力量扭曲。街道上的行人見狀,紛紛驚恐地四散奔逃,找地方躲了起來。
張平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他可不會任由這些人欺負。隻見他身形如電,瞬間閃身上前,速度快得讓人幾乎看不清他的動作。眨眼間,他便來到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名僧人麵前,抬手便是一記淩厲的掌擊,精準地擊中僧人的手腕。那僧人隻覺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痛,鐵鑔再也拿捏不住,“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場中的柳盈盈、張玉嬌和提莉絲三人,見張平率先出手,壓力頓時一減。柳盈盈眼中燃起鬥誌,嬌喝一聲,如一隻敏捷的飛燕般衝進對方陣營裏。她取出軟鞭在空中劃出道道絢麗的弧線,每一次揮動都帶著唿唿的風聲,精準地抽打在僧人的身上。張玉嬌則利用自己靈活的身形,在僧人們之間穿梭自如,找準時機便是淩厲一擊。提莉絲也不甘示弱,憑借著自身的力量,與僧人們展開激烈搏鬥。
在四人的合力攻擊下,局麵瞬間扭轉。不過片刻,幾十個紅袍僧人便都被打翻在地,狼狽地在地上呻吟。張平四人見好就收,趁著混亂,帶著還未緩過神的眾人迅速離開了現場。
待他們離去後,周圍的其他行人才小心翼翼地圍攏過來。看著平日裏高高在上、備受尊崇的喇嘛居然被幾個外地人打得如此淒慘,眾人紛紛交頭接耳,滿臉疑惑地猜測著到底所為何事。
然而,張平幾人與當地人語言不通,即便有人上前詢問,他們也完全不明白對方在說些什麼。這場突如其來的衝突,就像一個謎團,在邏些城的街道上悄然埋下了一顆不安的種子。
四人腳步匆匆,神色中還帶著幾分未散盡的緊張,迅速離開了衝突現場,一路疾行迴到了客棧。一踏入客棧大門,張平便深知,語言不通在這座城市裏猶如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必須盡快找到解決辦法。
他徑直走向櫃臺,神色凝重地向客棧老板詢問:“老板,實不相瞞,我們幾個外地人在這兒人生地不熟,語言又不通,剛剛就因此吃了大虧。您可知道哪裏能找到熟悉中原話的本地翻譯?我們現在急需一名一名翻譯,還望您能指點一二。”
客棧老板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了然的神情,他轉頭朝著店內一角喊道:“土列壩,你過來一下!”不一會兒,一個身形瘦削、眼神靈動的小二快步走了過來。
老板拍了拍土列壩的肩膀,向張平介紹道:“他叫土列壩,是我們這兒有名的翻譯,精通多地的語言,中原話更是說得溜。你們碰上的語言難題,找他準能解決,應該能夠幫到你們!”
張平聽聞,眼中閃過一絲欣喜,連忙對土列壩說道:“兄弟,可算找到你了。勞煩你跟我們到客房一趟,幫我們解解惑。”土列壩微笑著點頭應允,跟隨著張平幾人一同來到了客房。一進房間,張平便順手關上了門,確保屋內沒有外人後,才將剛剛外出所遭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述了一遍。
土列壩聽完,微微皺起眉頭,沉思片刻後,開口詢問道:“你們能詳細說說那些僧人的衣著特點?”柳盈盈搶先說道:“他們都穿著紅色的袍子,看著特別紮眼。”
土列壩一聽,臉色微微一變,說道:“如果是身穿紅色袍子,那應該就是紅教的僧人。紅教一向對信眾的行為和教義遵循要求極為嚴格,在他們的觀念裏,任何可能被視為對神明不敬的行為,都絕不容忍。我猜測,或許是因為你們外地人的衣著打扮,與他們所認知的傳統形象相差甚遠,讓他們覺得觸怒了神明,所以才會突然出手。”
聽到這番解釋,張平幾人皆是恍然大悟,同時心中也不免有些後怕。土列壩接著說道:“以後你們出門可得千萬小心點。
紅教近年來出了一位大能仁波切,此人修行密宗佛法,天賦異稟,實力已經遠超他的師傅,如今更是達到了九品巔峰的恐怖境界。在吐蕃,他的威名如雷貫耳,是一位極其可怕的存在。”
稍作停頓,土列壩又繼續講起花教的情況:“而與紅教不同的花教,有一位薩迦法王。這位法王潛心修行,已經將無上瑜伽部修習融通,其境界之高,可以說是站在了藏傳佛教的最頂端。在他的引領下,花教在邏些城乃至整個吐蕃日益壯大,擁有的信眾數量與日俱增。走在吐蕃的大街小巷,隨處可見花教的寺廟,且這些寺廟香火鼎盛,無數信眾虔誠朝拜,所匯聚的信仰之力愈發強大。這兩大教派在吐蕃的宗教格局中,都占據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你們在這兒行事,一定要格外謹慎,盡量避免與他們產生衝突。”
張平幾人默默點了點頭,深知在這陌生的吐蕃之地,往後的每一步都需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