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鉛灰色的濃雲層層疊疊地堆積在天際,仿佛一塊巨大且沉重的幕布,將整個世界籠罩在一片壓抑的氛圍之中。張平獨自一人站在王家營帳外,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與不安。
忽然,一個念頭如一道寒光閃過他的腦海,張平的身體猛地一僵,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底直躥上心頭,瞬間蔓延至全身。他無比篤定,敵人肯定已經發現了舒城的位置!
那座小城,麵積僅僅20平方公裏,在這廣闊的天地之間,宛如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一旦敵軍大軍壓境,完全能夠將它圍得水泄不通,密不透風,就像一隻無形的巨手,將小城緊緊攥在掌心。
舒城背靠雄偉險峻的伏牛山,依傍山勢而建。小城呈環形布局,高大厚實的城牆拔地而起,在黯淡的天色下,宛如一條沉默而威嚴的巨龍,靜靜守護著城中的一切。然而,這看似堅固的防禦工事,實則暗藏著致命的隱患。
它的背後緊緊貼著大山,一旦敵人從背後發動襲擊,那局麵簡直不堪設想。想象著敵軍如洶湧的潮水般從山上奔騰而下,城內眾人陷入慌亂抵抗卻又難以抵擋的場景,張平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種強烈的緊迫感如繩索般緊緊勒住他的咽喉。
張平深知時間緊迫,容不得有絲毫的耽擱。他疾步走進營帳,看到玉嬌、柳盈盈和阿豔三人正在低聲交談。他的聲音急促而有力,不容置疑地說道:“快,你們三人站在一起,手拉手!
三人雖滿臉疑惑,但對平哥信任有加,毫不猶豫地立刻照做。張平深吸一口氣,集中全部精神,周身漸漸泛起一層淡淡的、若有若無的光暈,那是他瞬移能力發動的征兆。剎那間,四人眼前白光一閃,便已出現在了舒城之中。
這裏看似一片靜謐祥和,沒有絲毫異常的動靜。柔和的月光灑在整潔的街道上,泛著清冷的銀輝,偶爾傳來幾聲清脆的犬吠,打破這夜的寂靜。玉嬌滿是好奇,眼中閃爍著疑惑的光芒,忍不住開口問道:“平哥,怎麼突然迴到舒城呀?你是猜測敵軍會來攻打舒城嗎?”
張平沒有馬上迴答,而是目光深邃地反問道:“如果你是敵軍統帥,在襄樊遭遇大敗,又長時間無法啃下襄樊這塊硬骨頭,你會如何抉擇?”他緊緊盯著玉嬌,仿佛試圖從她的迴答中找到某種共鳴或者印證。
柳盈盈思維如電,立刻接話道:“當然是轉移目標,先拿下周邊的城池,讓襄樊成為一座孤立無援的孤城,然後將其徹底圍困,直到它彈盡糧絕,被迫主動投降!”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在空中比劃著,仿佛在勾勒敵軍的戰略布局,眼神中透露出聰慧與果敢。
“不要以為舒城十分隱秘,外人根本無從察覺。要知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張平的聲音微微提高,帶著幾分嚴肅與焦急,“天寶號總部的李莉都能被對方劫持走,怎麼能肯定人家的間諜沒有把舒城的信息泄露給敵軍呢!”
說著,他抬起手臂,手指向這座充滿科技感的新城,眼中滿是憂慮與警惕,“這裏擁有最先進的技術和設備完善的醫療室,又擔負著給襄樊提供物資的重要使命,敵軍怎麼可能放過如此關鍵的目標,它極有可能成為敵方攻擊的首要選擇!”
所謂戰爭本質上拚的就是消耗和物資供給。一旦供應環節出現問題,就如同大廈失去了根基,大戰還未真正打響,便已注定了失敗的結局。張平越想越覺得形勢危急,當機立斷,決定從襄樊調一部分高手前來守城,增強舒城的防禦力量。
果不其然,事情的發展正如張平所料。他們剛剛去信襄樊天寶號,沒過多久,王家大軍的先行九品高手就悄摸摸地摸了舒城外。這些高手身著黑色勁裝,身姿矯健,在月光下宛如一群來自黑暗的鬼魅。他
們仰頭望著那高達百米的城牆和獨特的周邊構造,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絲讚歎,但更多的是誌在必得的貪婪與傲慢。
他們心中暗自盤算,這裏的防禦想必十分鬆懈,於是打算直接施展輕功飛過城牆,潛入城內。然而,他們的如意算盤打得太響,卻忽略了城中的守衛。
玉嬌早已敏銳地察覺到他們的意圖,她眼神瞬間一凜,毫不猶豫地迅速抽出數根長矛,運足力氣,朝著幾人上升的位置奮力射去。長矛劃破寂靜的夜空,帶著尖銳的唿嘯聲,如閃電般疾衝而去。前麵幾人正得意洋洋地向上飛掠,冷不防遭遇襲擊,行動頓時一滯,臉上滿是驚愕與慌張。
阿豔更是毫不手軟,她動作如電,迅速拔出腰間那柄柔軟卻鋒利無比的軟劍。劍身微微顫動,在她深厚真氣的催動下,閃爍著森冷刺骨的寒光。軟劍的真氣幹擾範圍以驚人的速度迅速擴大,凡是被它鎖定的敵軍,瞬間失去調用真氣的能力,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不受控製地開始直直墜落。
這些王家高手們這才如夢初醒,意識到這座看似不起眼的小城,遠比他們想象中的要難闖得多,一場驚心動魄的惡戰恐怕在所難免。
張平站在城牆上,神色冷峻,目光如炬地注視著城外的敵軍。他深知接下來的每一刻都將充滿艱難與挑戰,舒城的命運,以及無數百姓的生死,此刻都懸於一線,岌岌可危。他暗暗握緊了拳頭,心中發誓,一定要竭盡全力守護好這座城,守護好城中的每一個人,哪怕付出一切代價……
在這場緊張激烈的對峙中,敵軍的反應可謂狡黠至極。隻見那兩人像嗅到危險的狐貍,動作敏捷地迅速迴營,不多時便取來幾十支長槍,分發給手下眾人。他們站在城下,如同訓練有素的射手,穩穩端起長槍,目標直指城牆。
剎那間,槍林彈雨齊發,密集的攻擊打得城牆上的玉嬌、柳盈盈和阿豔三人根本抬不起頭。三人隻能狼狽地龜縮在城牆的盲區,躲避著如雨點般襲來的槍火,心中滿是不甘與憤怒。
就在這危急時刻,三名九品高手瞅準時機,打算憑借精湛的輕功,踩著城牆飛速攀爬上來。他們身形矯健,如敏捷的猿猴,眼看就要登上城牆。他們萬萬沒有料到,張平這位大宗師正守在一旁,密切注視著戰局。
張平目光一凜,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毫不猶豫地揮出一掌。這一掌看似平平無奇,卻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掌風唿嘯而出,如同一股無形的驚濤駭浪,以排山倒海之勢席卷而去。那三名九品高手距離太近,根本來不及躲避,瞬間被掌風擊中,身體像脆弱的紙片,直接化作血霧,消散在空氣中。
不僅如此,城腳跟那些手持武器的敵人,也受到掌風的波及,紛紛口吐鮮血,臉色慘白如紙,手中的武器“哐當”落地。眾人這才如夢初醒,意識到城牆上有大宗師坐鎮,心中湧起無盡的恐懼。
他們知道再繼續逗留下去,無疑是自尋死路,隻能當機立斷,立即撤退。畢竟誰都清楚,隻要慢上半拍,就極有可能落得和那登城之人一樣的悲慘下場,化為一灘血霧,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時王家大本營靜靜駐紮在茂密的林子裏。正值二月,北風唿嘯,勢頭正盛。王家人也深知火攻的厲害,害怕被敵軍抓住這個弱點,遭受火攻之災。所以在選定紮營位置後,大軍便馬不停蹄地開始在外圍砍伐樹木,一來可以清理出一片開闊的防禦區域,二來也能獲取木材,用於搭建防禦工事。
中軍大營裏,王海濤端坐在龍椅上,神色凝重,眉頭緊鎖。桌上攤著舒城的地形圖,可他卻無心去看,滿心都在焦急地等待楊穎等人的消息。迴想起前晚在襄樊的那一戰,他的兒子王騰被擊中後,便失去了蹤影,不知退到了何方,這讓他心急如焚。
就在這時,一名暗諜匆匆走進大帳;魟傄姞睿泵ι锨霸儐枺骸罢业酵躜v了嗎?”得到的卻是否定的迴答;魟偟哪樕项D時浮現出惱怒的神色,大聲嗬斥道:“那還不加派更多人手去找!一個大活人都找不到,養你們有什麼用!”那名暗諜被嚇得渾身一顫,隻能戰戰兢兢地退出大帳,趕忙去召集更多人手,沿著王騰消失的方向仔細查找。
霍剛平複了一下情緒,看向王海濤,勸慰道:“伯父,您先別焦慮。騰兒功法獨特奇異,不會就那麼輕易隕落的。咱們既然派出了這麼多九品高手去尋找,肯定能找到他。如今這敵我形勢已經很明朗了,對麵有兩位大宗師,尤其是那個張平,實在是太過厲害。要是不用非常手段,必定拿不下舒城,後麵的襄樊城更是遙不可及。既然咱們抓到的城內人說了,舒城一直在給襄樊運送物資補給,要是不切斷這聯係,往後打起來可就困難重重了。” 王海濤聽後,微微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在中軍大帳內,氣氛凝重得如同一方壓頂的巨石。搖曳的燭火在唿嘯的北風中瑟瑟發抖,昏黃的光線在營帳內投下斑駁的影子,更添幾分緊張與不安。
王海濤坐在主位上,眉頭擰成了一個“一”字,雙眼死死地盯著麵前攤開的那幅舒城地圖,地圖上舒城背後那片鬱鬱蔥蔥的山林,此刻就像一片深不可測的謎團,讓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那你覺得怎麼打舒城?單純用火攻必然意義不大,人家也不是傻子,上次襄樊的大火就沒能燒起來!”王海濤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帶著幾分疲憊與無奈。他微微抬起頭,眼神中滿是焦灼,望向坐在一旁的霍剛,似乎希望能從對方那裏得到一些可行的計策。
霍剛輕輕皺了皺眉頭,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發出“噠噠”的聲響,沉思片刻後緩緩說道:“目前,天下已知還在世的大宗師,除了咱們的對手,就隻剩劉玉了?上В缤碎g蒸發一般,不知隱匿在何處。要是能把他請出山,那咱們這邊的勝算必定會大大增加!”說到“劉玉”這個名字時,霍剛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與玩味
王海濤聽後,不禁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些許吃驚的神色,身子下意識地往前傾了傾,提高了音量說道:“你忘了嗎?咱們滅掉了江國,他身為江國曾經的重要人物,與咱們有著滅國之仇,怎麼可能會為我們所用!”在王海濤看來,劉玉與王家之間的仇恨如同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合作簡直是天方夜譚。
霍剛卻突然輕輕一笑,那笑容裏透著十足的自信與狡黠,就像一隻偷到腥的貓。他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來,在營帳內來迴踱步,一邊走一邊說道:“你再仔細想想,師弟在滅掉江國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現身。這說明什麼?說明他根本就沒把江國的那些血親放在心上。也許對他來說,比起自身麵臨的死亡威脅,這江國的存亡完全無足輕重!要是我們手裏有他急需的東西,你說他會不會心動呢?”
說到這裏,霍剛頓了頓,停下腳步,目光炯炯地看著王海濤,眼神中滿是誌在必得。
王海濤心中一動,下意識地壓低聲音,身子湊向霍剛,問道:“你指的是……”可話還沒說完,他就戛然而止,眼神中透露出既期待又緊張的複雜神情,似乎生怕被別人聽到這個還未出口的秘密。
可王海濤和霍剛二人渾然不知,就在他們交談的此刻,劉玉的魂體正悄無聲息地依附在王家大營附近巡邏兵身上。劉玉就像一隻隱匿在黑暗中的夜梟,蟄伏已久,等待著時機撈取好處。
之前王騰一直在大營中,劉玉忌憚王騰的實力,根本不敢暴露自己的位置。他隻能小心翼翼地潛伏在暗處,像一個無聲的幽靈,靜靜聆聽著大營內的動靜。
而此刻他終於聽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可惜就在關鍵之處,對方突然壓低了聲音,讓他無從得知後續的內容。不過即便如此,劉玉心裏也清楚,這一趟軍營之行總算是有了些收獲,沒有白跑。
他暗自思忖,既然聽到了他們提及自己,又說有自己需要的東西,那其中必定有文章。
劉玉略一思索,便施展手段控製了一個哨兵。那原本眼神清澈的哨兵,瞬間變得目光呆滯,腳步機械地朝著中軍大帳走去。他的動作僵硬,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著,一步步踏入了這場權力與利益的博弈之中。
霍剛正與王海濤繼續低聲商討著對策,突然看到有人未經通報就擅自闖入大帳,頓時怒不可遏,臉漲得通紅,大聲嗬斥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膽,擅闖中軍大帳!不想活了嗎?”那聲音在營帳內迴蕩,帶著十足的威嚴與憤怒。
那哨兵卻不慌不忙,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緩緩說道:“想必二位已經猜到我的身份了吧。我本體當然不可能出現在軍營裏。你們剛剛所說的,我需要的東西,我很感興趣。不知咱們能否合作呢?”
聲音雖然是從哨兵口中傳出,但那語氣和神態,分明就是劉玉。他的聲音平靜而沉穩,卻又仿佛暗藏著無盡的深意。
王海濤心中一驚,他沒想到劉玉竟然會以這樣詭異的方式出現。他下意識地運用傳音入密之術,通知外麵的九品高手立即在周圍尋找劉玉的蹤跡。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強裝鎮定,試圖掌控這突如其來的局麵。
那哨兵似乎察覺到了王海濤的小動作,發出一聲冷笑,充滿嘲諷地說道:“你們這是有合作的誠意嗎?還想著一統天下呢?在我麵前耍這些小聰明,當我不存在嗎?”聲音冰冷刺骨,如同寒夜中的一陣冷風,讓王海濤和霍剛二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王海濤和霍剛二人聽他這麼一說,頓時心裏一緊。他們這才意識到,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裏,沒有大宗師坐鎮的大營,麵對劉玉這樣的高手,根本毫無勝算。
就算此刻能找到劉玉的本尊,也根本拿他沒辦法。無奈之下,二人隻能放棄了通知其他人的想法,神色間滿是無奈與不甘。他們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憂慮與不安,這個原本看似勝券在握的戰局,因為劉玉的出現,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
在王家大營內燭火搖曳,時不時被帳外唿嘯的北風引得晃上幾晃,黯淡的光影在霍剛和被劉玉附身的哨兵臉上來迴跳躍,襯得兩人的神情愈發神秘莫測。
霍剛深吸一口氣,胸膛微微鼓起,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他深知,眼前這場與劉玉的談判,關乎著整個戰局的走向,稍有差池,後果不堪設想。定了定神後,他小心翼翼地向前邁出幾步,每一步都踏得極輕,仿佛生怕驚擾了什麼。
待靠近那被劉玉附身的哨兵後,他微微彎下腰,將頭湊近,壓低聲音,幾乎是用氣聲說道:“想必您這段時日最心心念念、迫切渴望的,就是提升自身的戰力吧!尤其是在見識過王騰和張平這兩位大宗師那令人咋舌的強悍實力後,這種想法隻會愈發強烈。不瞞您說,我們機緣巧合之下,偶然間獲得了一部神奇秘法,隻要修煉,確實能夠增強大宗師的實力,不知閣下對這等機緣意下如何?”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哨兵的反應,眼中滿是期待與試探,額頭上也不知不覺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那哨兵原本平靜的雙眼瞬間射出一道銳利的精光,仿佛夜空中劃過的一道閃電,整個人的氣勢也陡然一變,周身仿佛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但這變化轉瞬即逝,他很快便恢複了正常,臉上重新掛上了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與懷疑,冷笑著說道:“哼,有這麼便宜的好事?你們怎麼不讓王騰先用,反倒巴巴地留著來告訴我,當我是三歲孩童好糊弄嗎?”這聲音雖然是從哨兵口中傳出,可那冰冷刺骨、充滿威懾力的語調,卻無疑是劉玉的。
霍剛聽到這話,微微一怔,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好似被人當麵戳穿了謊言一般。但他畢竟久經沙場,很快便鎮定下來,他舔了舔幹澀的嘴唇,清了清嗓子,繼續解釋道:“這秘法,自然也是有弊端的。它有個苛刻的條件,必須要是同屬性的真氣才能夠被吸收,而且修煉過程中,還存在一定的反噬風險。”
他微微頓了頓,抬眼觀察了一下劉玉的反應,見對方神色有所緩和,才接著說道,“我師弟王騰,他的功法陽剛霸道,如今已然達到了極為強悍的境地,暫時確實用不上這部秘法?砷w下您的情況不同啊,以您的實力和資質,若是修煉這秘法,一旦成功,那戰力必將更上一層樓,在這亂世之中,定能占據一席之地。”霍剛一邊說,一邊不住地比劃著,試圖用言語和動作打動劉玉。
就在他們在大帳中低聲密謀之時,舒城這邊早已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張平神色凝重,目光堅定地站在城牆上,俯瞰著城中的一切。一場大戰即將來臨,必須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於是,他迅速下令,讓天寶號總部立即調過來大部分人馬。這些人馬皆是八品上的騎兵,個個騎術精湛,戰馬膘肥體壯。兩城相隔不過十公裏,按照騎兵的速度,不過是幾個時辰的路程。可奇怪的是,大軍在集結和調動的過程中,竟發現熱武器並沒有跟在大部隊後麵一同運送過來。
原來,這背後藏著天寶號的一個秘密計劃。天寶號內部的核心成員早就在密道中悄然行進。這條密道是精心設計打造的,耗費了無數的人力、物力和財力。密道的沿途外層鋪滿了金剛石,與西域精絕國的同款。
這金剛石可不簡單,它有著神奇的功效,凡是進入密道裏麵的人,都會受到它的影響,無法使用真氣,所有人都會變成普通的凡人。天寶號此舉,正是為了出其不意,給敵人來個措手不及。他們隱藏在密道之中,等待著最佳的時機,準備隨時給王家大軍致命一擊……
迴想起那場慘烈的襄樊大戰,好似一場揮之不去的噩夢,恐懼與無奈至今仍籠罩在眾人的心頭。彼時,師伯李莉被敵人擄走,戰場上硝煙彌漫、局勢混亂,我方自顧不暇,根本找不到任何營救的機會。
如今,那份沉重的壓力沉甸甸地落在了眾人肩頭,而阿豔成為了對抗敵人毒藥威脅的唯一希望。
剛剛擊退進攻舒城的敵人,阿豔甚至來不及喘上一口氣,便馬不停蹄地朝著舒城的天寶號奔去。天寶號作為總部,其規模宏大,足足比襄樊的分部大了三倍有餘,在整座城市中,它宛如一座巍峨的巨擘,氣勢恢宏,建築風格獨特而莊重,每一處細節都彰顯著不凡的氣派,相比之下,就連衛戍司都顯得遜色不少。
一踏入天寶號,阿豔徑直衝向藥房,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堅定與決然,仿佛在與時間賽跑。張平緊跟其後,此刻,他心甘情願地成為阿豔的副手,默默支持著她。
藥房內,各種藥草散發著獨特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阿豔站在藥爐前,眼神專注而熾熱,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她和眼前這些關乎生死的藥草。
她纖細的雙手快速地翻動著藥草,動作嫻熟卻又帶著幾分急切。每拿起一株藥草,她都要仔細端詳,眼中閃爍著專業的光芒,判斷其品質是否達標,分量是否精準。張平在一旁全神貫注地配合著,緊緊盯著阿豔的一舉一動,一旦她有所示意,便迅速遞上所需的藥草。
他深知阿豔此刻的責任重大,自己的每一個動作都必須精準無誤,不能有絲毫差錯,否則就可能影響到解毒丸的煉製。
煉製藥丸絕非易事,這是一場與時間和精力的雙重較量。阿豔微微皺起眉頭,額頭上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緩緩滑落,張平立即取出絲娟為她擦汗,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疲憊,但那股堅定的信念卻從未有過絲毫動搖。
每一次將藥草投入藥爐,她都仿佛在注入自己全部的希望。藥爐中火焰熊熊燃燒,溫度極高,熱浪撲麵而來,阿豔的臉頰被映得通紅,但她渾然不覺,依舊全身心地投入到煉製之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阿豔的身體逐漸開始吃不消。她的雙手因為長時間的忙碌而微微顫抖,但她強忍著疲憊,繼續堅持著。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因為她深知天寶號這邊最缺的就是時間,敵人隨時都有可能發動大規模進攻,而他們必須趕在那之前煉製出更多的解毒丸。
憑借著對《百毒真經》的深入了解,阿豔堅信師姐李莉不會使用這之外的毒來對付他們。但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在解毒丸中額外添加了幾副藥,力求將每一個可能出現的風險都降到最低,避免下一次再出現大規模中毒的情況。
煉製藥丸的過程漫長而艱辛,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無比珍貴。她手全神貫注地控製著丹爐的火候,眼睛一刻也不敢離開丹爐的藥草。
她的精神高度集中,仿佛已經與藥爐融為一體。長時間的專注讓她的雙眼布滿了血絲,但她依舊咬牙堅持著。張平看到這一幕滿眼心疼,可惜自己的百毒真經不如阿豔,隻能不停的繞著給她按摩鬆肩,讓她不那麼焦躁!
與此同時,身處衛戍司的張玉嬌和柳盈盈也沒有閑著。她們深知防禦的重要性,於是先行調動大軍前往城外開始伐木工作。她們的目標是將整個伏牛山的樹木砍伐幹淨。
由於舒城就建在伏牛山腰,她們決定先砍光城內的樹木,然後再向城外推進。盡管他們沒有王家那麼多的人手和資源,但這些士兵可都是八品以上的高手,個個身手不凡。他們手持鋒利的斧頭,動作幹脆利落,砍伐樹木對他們來說雖然算不上輕鬆,但也並非難事。
隻見他們三五成群,分工明確,有的負責砍伐,有的負責搬運。斧頭與樹木碰撞的聲音此起彼伏,在山間迴蕩。每砍倒一棵樹木,他們都仿佛為舒城的防禦增添了一份保障。
張玉嬌和柳盈盈在一旁指揮著,她們的眼神堅定而冷靜,時刻關注著士兵們的進度和安全。她們知道,這場伐木工作不僅僅是為了獲取木材,更是為了在敵人進攻時,減少對方利用樹林掩護的機會,為舒城創造更有利的防禦條件。
而在天寶號的藥房裏,阿豔依舊在與時間苦苦賽跑。她的身體已經疲憊到了極點,但她的意誌卻如鋼鐵般堅強。她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盡快煉製出足夠的解毒丸,為即將到來的大戰做好準備。
張平在一旁看著阿豔疲憊的身影,心中滿是敬佩和心疼。他默默地為阿豔遞上一杯清水,輕聲說道:“休息一下吧,別太累著自己了。”阿豔接過水,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沒時間了,我們必須趕在敵人進攻前完成!闭f完,她又重新投入到了緊張的煉製工作中。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藥爐中的丹藥逐漸成型。阿豔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但她知道,這還遠遠不夠。她繼續努力著,希望能在有限的時間裏,煉製出更多的解毒丸,為舒城的安危貢獻自己的全部力量。
這場與時間的賽跑還沒結束,而阿豔、張平、張玉嬌、柳盈盈以及所有參與其中的人,都在為了守護舒城而全力以赴,他們的身影在這場戰爭的陰霾下,顯得無比堅定而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