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的東西,就憑你們兩個,還想翻天不成!”六爺看見兩人居然還要動手,當即就氣笑了。
武鬆接過刀,也不廢話,眼中閃過一抹決然,大喝一聲,猶如一頭猛虎衝向六爺。
六爺見狀,不僅沒有退縮,反而冷笑一聲,揮舞著手中的精鐵大棒迎了上去。
當!
一聲巨響,六爺隻感覺自己虎口被震得有些麻痹,當即就吃了一驚!是個高手!
武鬆的刀法雖然比不上自己的拳法精通,但也有著不俗的實力。所謂一力降十會,大力出奇跡,就算是刀法技巧略顯不足,也能憑著巨力使出不一樣的效果。
隻見他的每一刀,似乎都將空氣給劈開來,直逼得六爺連連後退。
六爺雖然身高體壯,但麵對武鬆的淩厲攻勢,隻能疲於防禦,完全落入下風。
周圍的小混混們見勢不妙,紛紛上前幫忙。
武鬆躲過旁邊一人的劈砍,一手就抓住了對方的刀背,猛地一踹就將他給踢飛了出去。
雙刀在手,武鬆的刀招更加驚人,瞬間舞出了道道殘影。
武植也抓起旁邊的凳子,直接看準一人的頭部就猛砸上去:“想圍攻我二哥,找死!”
對方一聲慘叫,當即就頭破血流,暈死過去。
另一人見狀,怒吼著衝向武植。
孫定也看出武植沒什麼武藝,趕緊抓起地上的刀,擋在武植身前,大聲喝道:“要傷我兄弟,先過我這一關!”
那人衝了過來,卻被孫定給纏住,一時間兩人打得不分上下。
而武鬆這邊,卻是險象環生。
這六爺自己身手也還不錯,現在有他的十餘名手下幫忙,個個兇神惡煞,手持棍棒和刀劍,一時間武鬆被眾人圍攻。
武鬆雖然勇猛,但雙刀難敵四手,一時間也陷入了苦戰。
其他賭徒們趕緊靠到牆邊,生怕被殃及。但也有膽大的,趁著混亂趕緊撿地上掉落的錢財。
“他娘的,敢動我的東西!”六爺見此一聲怒吼,直接一棍子下去,將那還在撿錢的男子手臂直接砸斷。
“啊!”隨著慘叫聲響起,其他人嚇得縮迴了手。
而就在這個瞬間,武鬆抓住機會,直接一個近身,猛地將一個男子踹飛出去,直接撞倒了大門。
一時間,眾賭徒拚命往外逃去。
周圍更加混亂,人多的反而更加無法施展,武鬆大殺四方,身形如電般閃動,瞬間避開了幾個漢子的圍攻,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六爺。
六爺也不含糊,手中棍子一個橫掃。武鬆往後一偏,躲過招式後,一個掃堂腿將六爺掃倒在地。
六爺掙紮著想要起身,武鬆卻已如鷹隼般撲了上去,一腳踩在他的背上,手中的刀直指他的咽喉。
“統統都給我住手,否則,六爺的命就要交代在這裏!”武鬆厲聲喝道。
六爺感受到死亡的威脅,頓時嚇得渾身發抖,連忙求饒道:“好漢饒命!我六爺今日認栽了!”
武鬆冷哼一聲,說道:“你這種惡人,留著隻會危害百姓。今日我便替天行道!”
說罷,手中的刀就要落下。
武植和孫定當即同時大喊:“住手(且慢)!”
聽見大哥的聲音,武植這才停下。
孫定繼續喊道:“這位兄弟,殺他容易,但為此惹上官司不值得!”
武鬆倒覺得無所謂,看向了自己的兄長。
武植這才說道:“你出千坑了孫定兄弟不少銀兩,我不過是拆穿了你們,這就要打要殺,你倒是說說,是誰的過錯?”
六爺趕緊磕頭道:“都是我們的錯!孫定兄弟,你說,你賠了多少銀子,我們雙倍奉還!”
孫定怒道:“哼,加上方才兄弟給我的銀子,我今日一共輸了整整二十兩!”
“來人……”
六爺剛喊了一聲,就被孫定打斷:“等等。”
隻見他眼珠子一轉,說道:“我以前也在你們這裏輸了不少,是不是也出千了?”
“這……”六爺心中苦悶,你這翻舊賬就過分了呀。
武鬆的刀往前麵伸了半分,嚇得他趕緊說道:“都賠給你!請孫大人說個數目吧。”
“至少也有五……不,至少一百兩銀子!”
六爺心中早就罵了他無數遍,但也不得不苦笑道:“賠!賠給你!來人,取兩百兩銀子賠給孫大人!”
直到孫定拿到了兩百兩銀子,武鬆這才收起了刀。
“兄弟,走,咱們出去喝酒吃肉!”
孫定笑著拍了拍武植的肩膀,率先往外走去。
武鬆跟在後麵,看見對方似乎想要跟上來,直接將刀猛地一擲。
噌噌兩聲,刀刃深深地插入柱子之中,力道之大,嚇得眾人不敢動彈,直到幾人走遠後,這才鬆了口氣。
“六爺,我也在你們這裏輸了不少銀子,是不是也能退給我?我不要雙倍,隻要能退我今日輸的就行。”
此時,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來,正是剛才被砸斷了手臂,此刻還疼得咬牙堅持,滿頭大汗的男子。
六爺吃了一驚,這人還真是要錢不要命!他當即就仰頭笑了起來。
周圍手下一看,老大笑了,雖然不明所以,但也跟著大笑。
六爺道:“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給他呀!”
那人一聽,頓時喜笑顏開,趕緊磕頭:“多謝六爺!”
“把另一隻手也給我打斷,算是買一送一!”
“不要,六爺,我不要了!不要了!啊……”
那人慘叫一聲,再也扛不住直接暈死過去,被人給丟到了後街小巷。
“六爺,現在怎麼辦?”一個小混混小心翼翼來到六爺身邊,幫他拍著身上的灰塵。
六爺咬牙切齒道:“你悄悄給我跟上去,務必摸清楚剛才那兩人姓甚名誰,住在哪裏,剩下的人,趕緊把賭坊收拾好!”
“遵命!”
隨著眾人開始忙碌起來,六爺看了看柱子上插的雙刀,心有餘悸!他上前試圖用力將刀給拔出來,直到手腳並用這才成功。
“是個高手!”六爺喃喃地說著,轉身就從後門走了出去。
夜幕已經降臨,他很快就來到了一處還沒有牌匾的府宅。
砰砰砰!
“誰呀!”屋內傳來管家的聲音。
“是我!小六子!”六爺謙卑地迴了一聲。
“小六子,晚上不是賭坊最忙的時候麼?你來做什麼?”管家皺起眉頭問道。
六爺一臉苦悶道:“管家,賭坊出事了,我來向東家稟報一聲。”
“什麼?怎麼會出事?你趕緊跟我來!”
管家雖然好奇,但也不敢詳細打聽,帶著他趕緊往裏走。
然而剛進一個院子,就聽見了靡靡之音。
“東家,賭坊出事了!”管家猶豫了片刻,還是喊了一聲。
片刻之後,女人傳出了高亢的叫喊聲。六爺心中咯噔一聲,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
“主人,小六子辦事不力,還請責罰!”
嘎吱!
房門打開,隻見披著單薄衣衫,垂頭散發,雙目透著邪光的男人,用仿佛來自地獄的聲音問道:“怎麼迴事?”
如果武植在這裏,恐怕會驚訝得口瞪目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原本早就應該死去的西門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