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承乾你剛剛說什麼朕不允許？”


    李世民見臺下的打鬥已經分出勝負，趁著這個空當，又想起之前的事兒，便開口詢問。


    小公主一聽，立刻搶著迴答：“阿爺，窩說厲害的銀都係兕子噠，尼同不同意呀！”


    “嗬嗬，兕子你要這麼多厲害的人幹什麼呀！”李世民看著小公主，滿臉笑意，眼中滿是疼愛。


    小公主張開雙臂，歡快地蹦跳著說：“當然係要打壞銀呀！”


    “壞人？”李世民一下子懵了，這長安城太平得很，哪來的壞人呢？就算有，這小丫頭怎麼可能發現得了。


    隨後，李世民看向張淩，眼中滿是疑惑，問道：“張淩，你小子是不是跟兕子說什麼了？”


    張淩趕忙擺擺手，一臉無辜地說：“小子能說什麼呀，我就隻是告訴她，後麵會帶她坐飛機到草原上轉悠一圈，就這麼簡單。”


    “是噠，鍋鍋說過比賽完費帶窩去草原搶羊羊噠！”


    小公主眼睛亮晶晶的，一臉天真可愛的模樣，把心裏藏著的小秘密竹筒倒豆子般說了出來。


    “額，兕子，你說錯啦，我們是去跟草原部落友好商談，做交易的，可不是去搶羊羊哦。”張淩一聽，臉上頓時閃過一絲緊張，趕忙半蹲下身，和小公主平視，耐心解釋道。


    說完，還不忘斜眼看向城陽，一邊眨眼睛一邊問：“你說哥哥我說的是不是呀？”那拚命使眼色的模樣，就怕李世民誤會，覺得自己把小公主帶壞了。


    城陽瞧見張淩那急切的眼神，心裏“咯噔”一下，有點發虛，硬著頭皮，笑著對李世民說道：“是的，阿爺，哥哥說的是帶我們去看看草原的藍天白雲，可漂亮啦！”


    李世民挑了挑眉，目光像探照燈似的，在張淩臉上來迴打量，滿是狐疑地確認：“她們說的是真的？”


    李承乾站在一旁，心裏門兒清，張淩肯定不是城陽說的那樣“單純”，八成就是兕子一開始說的要去“搶羊羊”。


    想到這兒，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張淩一臉坦然，胸脯挺得高高的，信誓旦旦道：“當然啦，姨夫！您也知道，在現代，雖說交通方便，可像我這樣的人，還是有不少限製呢。但在大唐，我就沒那麼多顧慮啦。”


    李世民摸了摸下巴，琢磨了一下，還真是這麼迴事兒，在大唐，可沒有什麼保護動物、禁飛區這些說法。


    他還以為張淩是因為這些原因，便點了點頭，應道：“行，到時候跟朕說一聲，朕也跟你們一道去湊湊熱鬧。”


    李承乾一聽，眼睛立馬亮了起來，小心翼翼地試探道：“阿兄，我能去不？”


    還沒等張淩張嘴，李世民就像被點燃的炮仗，大聲嗬斥道：“你去什麼去！你身為太子，得多多處理政務，一天天的，別老想著出去玩，懂不懂？不然朕以後怎麼放心把這偌大的江山交到你手上！”


    “哦。”李承乾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下子蔫了。


    小聲嘟囔著，哼，你還說我呢，你自己不也想去玩嘛，還說得冠冕堂皇，讓我處理政務是為了傳江山，指不定就是想留個人在這兒，免得被魏征說你不務正業，老登！


    張淩瞅著李承乾那副滿肚子牢騷的表情，心裏就明白，這小子又在心裏偷偷吐槽李世民了。


    就在這時，隻聽考官扯著嗓子喊道：“接下來，有請趙虎與宇文錦城上臺比試！”


    話還沒落音，兩道黑影就像離弦的箭一般，“嗖”地一下，飛速衝向擂臺中央。


    考官見兩人這迫不及待的架勢，也不再囉嗦，直接大手一揮，高聲宣布：“開始比試！”


    張淩一聽到趙虎的名字，手忙腳亂地把望遠鏡舉到眼前，死死盯著擂臺，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趙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低聲喃喃自語：“正好，懶得跟你廢話，早點打完早點迴家陪阿妹。”


    那聲音小得就跟蚊子嗡嗡似的，飄進宇文錦城耳朵裏時，模模糊糊的，宇文錦城隻當他是在給自己壯膽打氣，忍不住輕蔑地嗤笑一聲。


    “哈，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宇文錦城下巴一抬，滿臉不屑，挑釁味兒十足。


    剎那間，兩人就像心有靈犀似的，同時“唰”地抽出武器。趙虎手中長刀寒光一閃，好似一道閃電劃過夜空；宇文錦城的長劍出鞘，發出一聲清脆的“錚”響。


    趙虎猛地大喝一聲，那聲音震得人耳朵嗡嗡響，緊接著，他高高舉起長刀，用盡全身力氣，朝著宇文錦城的脖頸處橫劈過去，動作快得讓人眼花繚亂，就像一道黑色的閃電。


    宇文錦城臉色驟變，眼神一凜，整個人像敏捷的猴子一般，迅速側身躲避。


    與此同時，他手中的長劍如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嗖”地一下，直刺趙虎胸口，那劍尖寒光閃爍，透著絲絲寒意。


    趙虎反應快如閃電，長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鐺”的一聲巨響，精準地將刺來的長劍擋開，火星四濺，就像夜空中綻放的煙花。


    還沒等宇文錦城緩過神來，趙虎緊接著飛起一腳，像炮彈一般踢向宇文錦城的腹部。


    宇文錦城被這一腳踢得連連後退，踉蹌了好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形。


    可趙虎哪會給他喘息的機會，還沒等他站穩，就像一陣旋風般欺身上前，手中長刀上下翻飛，刀影重重，每一刀都帶著唿唿的風聲，虎虎生威，招招直逼要害，看得人膽戰心驚。


    張淩站在城牆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兩人的精彩比試，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冷不丁出聲問道：“姨夫，現在還有姓宇文的人嗎？”在他的認知裏，宇文家族應該隨著隋朝滅亡，早就沒了。


    “嗬嗬，你這小子腦袋裏都想些啥呢？宇文化及跟宇文成都雖然死了，可朕和那些起義的人，還沒喪心病狂到要把一個姓氏都給滅掉啊！”李世民忍不住笑出聲，那笑聲爽朗得很。


    張淩點了點頭，覺得李世民說得在理，可還是不死心，追問道：“難道您就不怕這宇文錦城是宇文家的後人？”


    李世民輕輕揉了揉眉心，像是陷入了迴憶，語氣淡淡地說：“宇文化及那一脈確實是被滅了，不過宇文士及倒是拋妻棄子，投奔了朕這邊。”


    “哦。”張淩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接著話鋒一轉，一臉輕鬆地說：“姨夫，這個叫趙虎的小子，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