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追著人到了禮堂的側門,透過半開的門縫,一眼就看到了背對著他的鬱若然,至於鬱若然對麵的那個男人,被江遇自動屏蔽掉了。
“鬱總。”江遇看了幾眼後直接推開了門,腳下踩著一雙小白鞋站在鬱若然身後,“我是今年的大一新生江遇,有些問題想請教一下鬱總。”
鬱若然轉身看向江遇,站在他對麵的男人也看了過來,瞳孔驟然縮小。
“說。”
江遇心底覺得有點不對勁,他老婆怎麼這麼冷淡,但來不及細想,因為眼前的男人看上去似乎他再不說話就要離開了。
“鬱總。”江遇上前一步,攔住鬱若然想轉動方向的腳尖,看著人的眼睛亮晶晶的,“我想問一下,大一就去鬱總的公司實習需要哪些條件。”
鬱若然的目光落在江遇身上,眉頭緩緩皺在一起。
剛才那種感覺又來了,該不會病得很重吧。
“可以,投簡曆。”
江遇眨了眨眼,嗯?沒了?
鬱若然蹙了蹙眉,“還有事嗎?”
“沒......”江遇看著鬱若然轉身就走的背影一口氣卡在喉嚨眼。
等反應過來,人已經上了車,隻能看到一排車尾氣了。
......他老婆怎麼了。
江遇現在感覺天都要塌了,這展開怎麼不對勁啊,老婆不應該非常熱情的為他解答,然後順理成章的交換一下聯係方式嗎。
“同學你好,我是鬱言,剛才那是我四叔,可以認識你一下嗎?”
江遇側眸,蹙眉,這什麼玩楞,“不可以。”
說完轉身瀟灑就走,像極了剛才的鬱若然。
鬱言見被人拒絕也沒有再跟上,收迴了伸出去的手,看著江遇背影的眸中興起了某種興趣。
......
這邊江遇轉身離開並沒有著急迴寢室,在校園的湖邊找了個椅子坐下,喚出來了係統。
[統,說說吧,這個世界怎麼迴事。]他的老婆為什麼不理他了!!
將剛才那幕看在眼裏的係統輕咳了兩聲,開始傳輸起劇情。
這是一本名為《白月光他迴國了!》的三角虐戀be小說。
主角攻是京市鬱家旁支的鬱言,鬱言心中的白月光是京市顧家的養子謝星辰,而出國的白月光都有了,替身自然少不了,這個替身便是原身。
鬱言對白月光一見鍾情,但白月光為了學習美術遠走異國他鄉,鬱言一邊說著會一直等謝星辰迴國,一邊又找了一個又一個和謝星辰各種相似的情人,而原身是最像的一個也是最慘的一個。
原主的家庭條件並不差,家裏也開著一個小公司,而鬱言在發現原身這個人後,為了讓原身對他死心塌地,平日裏不僅pua、npd他,還借著鬱家的勢力,斷了江家公司的資金鏈,又在背後操縱使江家公司名下的工地出事,逼得江父江母自公司樓上一躍而下。
而原身還有個哥哥,鬱言找人給原身的哥哥遞過去消息,又找人等在他去醫院的必經之路上,偽造出了一場意外車禍死亡。
這時候,鬱言出現了,他對原主日夜不離的噓寒問暖,承諾會替他查清楚真相。
但在半個月後,鬱言的白月光迴國了,自那晚後,鬱言便一直將原主藏在市中心的大平層裏,一邊瘋狂追求白月光。
不過白月光根本看不上他,白月光早在出國前便和人訂了婚,更是在之後發現了鬱言的所作所為。
後來的某一天晚上,白月光趁鬱言不在市中心的大平層時找了過去,將他搜集到的證據全部交給了原主。
原身這才知道他一直被人蒙騙在鼓中,悲憤之下開車等在鬱言迴這裏的必經之路上,一腳油門撞了上去。
原身根本沒做任何保護措施,就連安全帶都沒係,沒等到急救車過來就直接死了,但鬱言卻成了一個植物人,一輩子都沒醒過來。
劇情傳輸完,係統發布了這個世界的任務,[第一,完成原身的願望,讓家人幸福的活著,以及把鬱言送進監獄。第二,完成‘以下犯上’值的收集。]
江遇皺眉,[剛才說想要認識我那個男的好像就是叫鬱言。]
係統點點頭,[沒錯,就是他。]
江遇輕嘖了一聲,[真是狗血,這男的是沒長腿嗎?還有人家都訂婚了,他那不叫追求,叫騷擾。]
係統粉紅色的舌頭吐了吐,[誰知道呢,白月光文學裏的男主都是這樣。]
[不過,我和謝星辰很像?鬱言莫不是個瞎子?]
[我看也不像啊。]係統調出來謝星辰這個世界的長相,[大概,也許,沒有一點像的,可能是劇情的不可抗力?]
[先不管他,早晚抓住他的馬腳,先說說,我男人怎麼迴事,怎麼一點戲份都沒有。]
係統翻了翻數據庫,反手給了江遇另一段劇情。
要是說,原身所在的小說是白月光文學,那麼鬱若然就是在同一個世界的另一種霸總文學裏,還是那種分分鍾要人命的霸總文學。
隻不過這位霸總雖然沒有複雜可憐的身世,卻患有一種難以治愈的疾病——睡眠障礙癥。
在原主這本小說中,鬱若然隻是身份為鬱言四叔的背景板,最後的結局不過一句,因為睡眠障礙得不到治愈,導致身體每況愈下,最終器官衰竭而亡。
江遇:......誰他娘寫的劇情,出來受死!他的劍已經備好了!
[我剛才就看見了我老婆眼底下的烏青,好心疼好心疼,係統你去問問主係統有沒有辦法解決。]
[喵,知道了。]
打發走極不情願的係統,江遇起身憑借記憶找到原主的寢室。
原主住的是四人間,就在食堂邊上,昨天就他一個人到了寢室,早早的選了床位鋪好了床鋪。
等江遇走到寢室門外的時候,剛剛好將編輯好的簡曆投給了未來金融公司,也就是鬱若然名下的金融公司。
推開宿舍門時,寢室的另外三人都在,正興高采烈地討論著鬱若然這次的演講,聽見響聲,齊刷刷地看過來,寂靜片刻後爆發出一陣歡唿聲,響徹整棟寢室樓——
“啊啊啊啊啊,狀元,是活的狀元!作業有救了!”
江遇關上門看了眼門牌號,又推門進去一臉黑線,“難不成還有死的狀元。”
聽見江遇的話,三人一陣咳嗽聲,江遇對麵床鋪的那人起身,“不好意思啊,我們就是太激動了,這不是沒想到會和高考狀元一個寢室嗎,我是鬱米。”
江遇在椅子上坐下,眉尾一挑,“玉米?”
像是知道江遇在想什麼,他旁邊床鋪的男生跳了過來,帶著些江南口音地說:“是鬱總的鬱,玉米的米啦,我是南楠,東南西北的南,楠是金絲楠木的楠,你也可以叫我喃喃,呢喃的喃,我家裏人都是這麼叫我的。”
坐在南楠對麵的男生見狀也介紹了自己,“我是顧銘,銘記的銘。”
“其實我覺得叫小茗同學也可以啦。”
南楠笑著掛在顧銘的身上,而顧銘隻是笑笑沒有反駁他的話。
“你們好,江遇,活的高考狀元。”
江遇說著,眼睛卻是直看向鬱米,嘴角微微勾起。
這個鬱米似乎是鬱家本家的,可以從他入手,問問老婆的情況呢。
江遇已經預感到,這個世界的老婆似乎因為睡眠障礙脾氣不怎麼好,在感情上還有點木頭腦袋。
終於可以展現他的追夫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