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江遇轉身錯開鬱若然的視線在床邊坐下,“小叔別是在安慰我才這樣說。”
“真的,是真的。”鬱若然腦海裏隻有一道聲音,那就是一定要將人留在自己身邊,“我隻是因為你。”
鬱若然在江遇麵前半蹲下,雙手搭在他的膝蓋上,自下而上的注視著憂鬱的少年,說話的聲音竟有些顫抖。
“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在a市別墅院子裏見到你的那一瞬間,我的眼中就剩下了你一人。”
鬱若然抱著人,雖然剛開口的時候還有些磕磕絆絆,但一旦開了頭,後麵便越說越順暢了。
“你懂嗎,我從前不覺得我這一生要和什麼人一起度過,末世降臨後我更加這樣認為了,可直到你的出現......”
“直到你的出現,我以前的想法轟然倒塌。”
“原來不是我不想和人共度餘生,而是這個人還未出現。”
“而你,江遇,你便是那個我想要共度餘生的人,所以,再也不要說那種話了。”
鬱若然說完便緊盯著江遇,不敢錯過他臉上的一絲表情,一顆心也懸了起來。
怎麼辦,他會不會太突兀了,要是遇兒覺得他是個神經病怎麼辦。
可是他說的沒有一句假話。
“哇。”江遇沒想到第一天就能收到來自老婆的表白,當即就小小驚訝了一下,“小叔的意思是對遇兒一見鍾情了嗎。”
該說的話都說了,鬱若然也沒什麼不能承認的了。
點了點頭道:“是,我對遇兒一見鍾情。”
江遇現在隻想大唿一聲,這個世界的老婆好直球!他喜歡!
“那遇兒可還要和我一同迴去住?”
鬱若然小心翼翼試探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江遇才迴過神,控製好自己險些大笑出來的表情,輕咳兩聲故作嬌羞的垂著眉眼,抓住鬱若然放在他腿上的雙手。
“嗯~遇兒也喜歡若然小叔。”
江遇搓了下手指,突然拉著人的衣領將人揪到眼前,啪嘰在鬱若然側臉親了一口。
鬱若然瞳孔驟然放大,唿吸一滯。
剛......剛才,剛才遇兒那是......遇兒是親他了!
“遇——”
“幺兒,鬱二弟,晚飯做好了,先下來吃飯吧。”
江蘇語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打斷了兩人的獨處時間。
鬱若然眉頭一蹙,但門外是江遇的母親,隻能先下去,“好的嫂子——走吧,先下去吃飯。”
江遇看著鬱若然帶著怨念的臉色,心底暗笑一聲,拉住正準備開門的鬱若然。
“怎——”
啪嘰。
“走了走了。”
江遇撩完就跑,拉開門小跑著趕上江蘇語就一起下了樓,徒留鬱若然一個人在後麵反應了好一會才動了腳步。
雖然現在末世降臨才不到一年,但保存下來的糧食也隻夠全部幸存者吃上兩年。
所以即便是像江家這樣的地位,每天所分得的食物不過是種類多了些,但也隻是剛剛夠吃飽。
不過好在,研究院裏有不少的農作物種植專家,自末世降臨後便一直研究在末世的環境中如何種植出高產農作物,讓所有幸存者都能吃上飽飯。
江遇和鬱若然在江家別墅用完一頓晚飯,又轉移到客廳說了會話,還不見江岫白迴來,兩人便先迴了鬱若然的別墅。
“你們剛迴來,先迴去好好歇歇,等明天或者這幾天岫白空下來,我一定守著讓他在家等幺兒。”
江遇通過係統傳輸過來的劇情知道,原身這個哥哥在研究院中,除了幾個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地位也是舉足輕重的。
參與的研究對外都是保密狀態,忙起來經常是直接住在了實驗室裏,和外界直接失聯。
而且看過劇情後,江遇隱隱有種直覺,喪屍病毒要想破解一定少不了江岫白,“我不急的,爸爸不用催哥哥,讓哥哥好好工作就好了。”
“好好好。”
江宴和江蘇語兩人站在別墅大門外,看著幺兒上了鬱若然的車,朝著隔了一條路的別墅過去。
“嘖,我有種感覺。”
江蘇語斜眼看了他一眼,“什麼?”
江宴一邊小聲叨叨著,一邊和江蘇語迴了別墅裏,“怎麼像是嫁女兒似的。”
“小叔,你說這像不像是在嫁女兒啊。”江遇剛坐上車就忍不住開口打趣他。
鬱若然的腳一腳油門踩下去,差點沒撞上一旁的護欄。
這要是真撞上去了,就能成為基地內這一年最大的新聞了。
#驚!中央基地外勤一組隊長鬱若然深夜撞車究竟為何?#
鬱若然看他一眼,將車子在別墅院子裏停好,淡淡道:“不像。”
“嗯?”江遇一愣,嘿,這是表完心將他拐迴來就要拋棄了?
江遇跟著下來,追問道:“為什麼不像啊。”
鬱若然抓過來江遇的手握在手心,“是嫁兒子。”
江遇愣了兩愣才反應過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若然小叔,你怎麼這種時候突然這麼木頭啊。”
江遇戳了戳彎腰給他找拖鞋的鬱若然,“不過,不管怎樣,遇兒都是若然小叔的了,對不對~”
江遇說話的尾調上揚著,像是一個小鉤子勾在了鬱若然心尖尖上。
“對,遇兒是我的了。”鬱若然猛地起身將人攔腰抱起放在玄關的鞋櫃上,俯身在唇瓣上親了下。
他早想這麼做了,在江遇親他臉的時候,他就想壓著人親吻,奪取他的唿吸,讓他隻能抓著依靠著自己。
鬱若然卻害怕嚇到了乖軟的少年,即便想將人親到窒息的欲|望已經似即將噴發的火山,鬱若然卻依舊克製著自己,隻是淺嚐即止。
但少年可不會被嚇到,他隻會更加渴望甚至鼓勵男人這樣做。
所以,就在鬱若然想要離開他的唇瓣時,江遇一把薅住了男人的衣領口。
“小叔~親我~”(審核大人,這裏就隻是一種對平常對陌生年長者或者是相熟年長者的一個正常稱唿,沒有別的關係哦大大,愛你愛你愛你)
兩人幾乎鼻尖貼著鼻尖,江遇的視線毫不收斂的在鬱若然的薄唇上流連。
少年說出來的話更像是打開了男人體內的一道隱忍的開關。
大腦轟的一聲,鬱若然再也忍不住,不忘用手墊在少年腦後,將人按在玄關上,深深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