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說?
難道說我被另外一個你嚇著了嗎?
但…這是可以說的嗎?
就在溫嶼抿著唇想著怎麼找一個借口時,心頭一慌。
下一秒,腰間一緊,雙腳突然離地,整個人被抵在牆角上,四目相對。
“不管因為什麼,都不可以躲我!”
壓抑又低沉的眸光嚇得溫嶼不敢反駁,隻能被迫點頭。
得了迴應的瞬間,眼前的冰山融化,又恢複了往常高冷矜貴的模樣。
好似剛剛那陰翳的目光隻是錯覺。
隔著手背在溫嶼的唇上落下一吻,“這才乖,網上的事情不用擔心,我會幫你解決的。”
說完將溫嶼放了下來。
感覺到腳踏實地,溫嶼終於長長舒了口氣,拍了拍胸口。
嚇死人了,剛剛真的嚇死人了。
而且,溫嶼總感覺,那個眼神好像在哪見過,可惜,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看溫嶼一直擰著眉,司池肆以為他在擔心網上的事情,抬手將眉間的褶皺撫平。
“好了,別想了,好好睡一覺,明天醒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溫嶼能怎麼辦?隻能點頭,乖乖的躺到床上,在他灼灼的目光中閉上雙眼,漸漸放緩唿吸,假裝自己已經睡著了。
直到腳步聲離開,溫嶼才敢睜開眼睛。
司池肆那會的狀態明顯不對,不管哪個位麵,他都沒見過他這麼偏執。
不對,不是偏執,更貼切的形容,應該是病態。
一種病態的占有欲。
很奇怪,也很熟悉。
溫嶼摸了摸心口,安撫了一下噗通亂跳的心髒。
睡不著了,索性將上個位麵獎勵的那本小說拿了出來。
就當是睡前讀物了。
隨意翻了翻,一頭黑線就落了下來,抬手將小說拍碎。
好家夥,一直以為種馬指的是大男主,沒想著這白娉婷簡直比種馬還種馬。
尤其是一個獸世位麵,這玩意居然生了上千個孩子。
我的天,她不累的嗎?
抬手將小說拍碎,溫嶼突然就很想知道現在的白娉婷怎樣了。
【她心理出問題了。】感受到自家主人的想法,211都學會搶答了。
【嗯?心理出問題了?】
【是的。因為那個白娉婷為了往上爬,用她的身體做了很多…呃…事情。因為世界的自動修正,她清醒的時候還被一個肥頭大耳的投資商壓在身下,一下被刺激到了。從下午到現在一直在洗澡…】
好家夥,溫嶼直唿好家夥。
這玩意怎麼下得去嘴的?
算了,不關他的事。
溫嶼打了個哈欠,扯了扯被子,瞬間就睡了過去。
“婷姐,婷姐你出來啊,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解決,你別一個人躲起來啊!”小助理拚命的拍打著浴室的門,著急的跟電話那邊的經紀人報告,“季姐,怎麼辦啊,婷姐還是不肯出來。”
“除了洗澡之外,她還有什麼反常地方?”
反常的地方?那可太多了!
小助理糾結了一會,還是如實迴答,“不知道為什麼,從下午開始,婷姐就一直喃喃著什麼‘太髒了’‘洗不掉’,然後一頭紮進了浴室,一直到現在…”
“嗬,髒?”經紀人輕哼了一句,“當初讓她不要去參加那些聚會,她偏去,現在跟我說髒?嗬嗬…”
“季姐,別這麼說…婷姐她…”
“她什麼?別說她不是自願的,自不自願你也看在眼裏!”
小助理也知道這話她說了自己都不信,隻能張了張嘴,默認了。
哢噠一聲,浴室門開了。
小助理大喜過望,“婷姐,婷姐你還好嗎?婷姐你終於出來了,你可嚇死我了!”
白娉婷沒有迴答,徑直略過小助理,拿過手機,打開通訊錄。
金主一號,二號…一直備注到二百多。
“嘔…”惡心,太惡心了。
那個人為什麼要用我的身體做那些事?
為什麼?為什麼?
“叮…”
突然,一條熱搜在手機界麵上彈了出來——驚!親妹妹恨不得姐姐去死?
鬼使神差的,白娉婷點開了那個鏈接。
入眼就是一張又純又禦的臉。
嗡一聲,一段不應該存在的記憶衝入了她的腦海。
那是她和這少女在小木屋前握手的畫麵。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手指飛速往下扒拉,看見的照片越多,記憶就越清晰。
是了,是她了,原來她是男的啊…
就是因為他,我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如果我去找他,是不是有重新來過的機會?這具身體,這具身體真的太髒了!
“嘔…”不知道想到什麼,白娉婷再度幹嘔出聲。
不行,我必須現在立刻去找他!
抄起車鑰匙,沒搭理一臉焦急的小助理奪門而出。
“婷姐!”小助理愣了一下,跟著奪門而出,“婷姐你等等我!”
跑到電梯旁,小助理才看見電梯已經開始下行,閉了閉眼,扭頭朝樓梯間跑去。
可二十多樓呢,就一個小助理怎麼可能追得上。
等她匆匆趕到地下停車場,隻來得及看到一個車尾燈。
-
不知道即將有個瘋子要來找自己的溫嶼此刻正在裝睡呢。
為什麼裝睡?
尼瑪,誰家好人大半夜的發現一個大活人悄無聲息坐在你床邊你敢睜開眼的?
好在溫嶼能感覺到這個人是司池肆,溫嶼才沒有跳起來。
否則肯定讓對方嚐嚐社會主義接班人的鐵拳!
但…
這尼瑪還要看多久啊,你不用睡,我還要睡呢!!
突然,感覺到冰涼的手指沿著自己的臉頰輕輕滑動,一直滑到他的喉結處。
而後大掌張開輕輕圈住溫嶼的脖子,凝聚的視線變得更灼熱了。
“小家夥,記住,你是我的,千萬別想著跑,不管你跑到哪,我都會找到你的…”
溫熱的氣息撲灑在耳廓上,溫嶼莫名就是一抖。
這尼瑪,誰能把這變態拖走啊!!
識海裏的211捂著眼睛:我不敢!給我八百個膽子我都不敢!
脖子上的手鬆了又緊,鬆了又緊,最終徹底鬆開,溫嶼感覺好似活了過來。
而後就聽見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再是關門的聲音響起。
溫嶼終於敢睜開眼,房間裏空空蕩蕩,就好像從來沒人來過。
“我明明鎖了門的,他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想不明白,溫嶼就不想了。
剛想重新入睡,就感覺到一陣熟悉的心悸感。
溫嶼蹭的一下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