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約我出來,有什麼事?”
又是黃達的咖啡館,今天是休息日,咖啡館裏沒人。
溫嶼輕抿了一口咖啡,看向對麵剛剛說話的男人。
男人麵帶邪氣,隻不過這抹邪氣在看到溫嶼的時候多了一絲警惕。
“說啊,你到底要做什麼?”
溫嶼沒迴答,手指一翻,一張黑色卡片時隱時現的跳躍於指尖。
看見黑色卡片的瞬間,秦野瞳孔猛縮。
“你還想幹什麼,你還嫌害我害得不夠慘嗎?”
“害你?”溫嶼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裙擺,這才想起,自己現在在外人眼中是苗兮歆的樣子。
不爽的撇了撇嘴,將假發套扯下,“秦大少多慮了,我不是苗兮歆,我是苗溫嶼。”
秦野的瞳孔再次一縮。
難怪說是雙胞胎,這麼一打扮,秦野真的完全沒認出來。
警惕心稍微鬆懈了幾分,眼神也帶上幾分審視。
秦野雖麵上紈絝,實則也是有些心機。
早就從和苗兮歆相處中知道了這姐弟倆不對付。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秦野倒是願意結交這個朋友。
就是不知道溫嶼值不值得了。
“原來是苗少,久仰大名。”
“秦少謬讚了,平凡人一個,比不得秦大少聲名遠揚。”
這一番恭維下來,兩人間的氣氛倒是緩和不少。
“說吧,苗少到底找我什麼事?”
“也不是什麼大事。”溫嶼停下翻飛的手指,黑色卡片完全顯露,“秦大少認識這個東西吧?”
秦野看了眼那張黑色卡片,抿了抿唇。
答案是肯定的,但現在他拿不準溫嶼到底要幹什麼,隻好用沉默代替答案。
“秦大少不用緊張,隻是想跟您討要一個東西。”
“討要?什麼東西值得苗少這麼大費周章?”
溫嶼意有所指的點了點指尖的卡片,秦野心跳猛的漏跳一拍。
“你的意思是?要我手中的邀請函?”
溫嶼點了點頭,“秦大少應該知道這邀請函代表著什麼,我很樂意為秦大少解憂。”
秦野當然知道這代表了什麼,他自從前天被苗兮歆坑了,莫名其妙接了邀請函後,就不停在打聽劇本世界的消息。
自然也知道了劇本世界的隱藏規則。
最近也在想辦法把邀請函送出去。
隻不過他身邊雖都是紈絝,但也不全是沒腦子的,始終沒找到人接手。
現在突然冒出這麼一個人跟自己要邀請函…這事怎麼想怎麼怪異。
“我需要做什麼?你…不會是看上我了吧?”秦野一言難盡道:“先說好啊,我是直的,如果你喜歡我…”
“你可打住吧!”溫嶼簡直被氣笑了,“是許少沒能力還是許少不夠帥,我看上你?我瞎了都不會看上你。”
“你拿植物人和我比?”
“你總算知道你連植物人都不如了?”
呃…這迴輪到秦野無語了。
倒不是他多想,主要是溫嶼這舉動也太讓人誤會了。
不是戀愛腦,做不出這麼腦殘的事情。
溫嶼沒好氣道:“別多想了,我隻是不想我姐姐好過而已。”
“為什麼?”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就說你給不給…”
啪一聲,溫嶼話還沒說完,另外一張黑色卡片就出現在他手中。
同時,腦海中機械音響起,“叮,觸發特殊機製…滋啦滋啦…滋…”
溫嶼瞬間捂住額頭。
什麼鬼,這玩意在我腦子裏蹦迪呢?
那特殊機製又是什麼鬼?
“你還好嗎?”
秦野也是被嚇到了,就怕溫嶼後悔,想著早死早超生,趕緊將邀請函扔過去。
誰曾想溫嶼突然就跟發病似的,臉都疼扭曲了。
“沒事。”溫嶼蒼白著臉,露出一抹苦澀的笑。
早知道接受兩張邀請會觸發特殊機製,他就不作死了。
果然,no作no帶。
將邀請函收好,溫嶼微微頷了頷首,“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轉身離開,隻有秦野還愣在原地。
“真就這麼走了?”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秦野被嚇了一大跳。
黃達從身後探出個腦袋,“別擔心,溫嶼是個好人,我的邀請函也是他拿走的。絕對不是對你有意思。”
秦野:我真就隻是腦殘那麼一下。
打車到了苗氏大樓,溫嶼徑直上了電梯,來到總裁辦公室。
“進。”
“爸。”溫嶼推開門,走了進去。
苗爸在看見溫嶼的瞬間,眼神有些恍惚。
過了一會,才認出這是自己兒子。
這兒子閨女屬實長得太像,不仔細分辨還真認不出來。
“你怎麼來了?”
“沒事,就來看看你,順便看看你有沒有再被閨女坑到。”
一提起這個,苗爸的臉色就不是太好看。
因為就在兩天前,閨女突然遞給自己一個信封,當時他差點伸手接了,好在突然腦子嗡了一下,這才清醒。
溫嶼勾了勾唇,意外,也不意外,就是套路有些眼熟。
“然後呢?那信封你接了?”
苗爸搖了搖頭,“好在沒接,那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看她後來又拿著信封去找你媽,被我擋迴去了。”
“嗯,那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
溫嶼指尖敲擊著桌麵,發出了有規律的聲響。
一分鍾後,溫嶼離開苗氏,往苗家趕去。
他今天來,一是看看除了秦野,苗兮歆有沒有把爸媽也坑進去。
二是再度減弱父母對苗兮歆的影響。
溫嶼發現了,苗兮歆身上有種類似於萬人迷的氣質,和她接觸的時間越長,越容易被她控製。
之前有他護著還好,現在他都離開家也好幾天了,父母怕是又淪陷了。
好在,溫嶼是高估了苗兮歆的能力,苗爸現在光靠自己的意誌力也能擺脫她的影響了。
也不算做了無用功。
一番折騰下來,等溫嶼迴到許家都已經是半夜。
想起今天還沒給許池肆清洗,溫嶼徑直迴了臥室。
“我迴來了。”
習慣性的打了個招唿。
突然,溫嶼瞳孔猛的一縮。
隻見睡美男頭頂上浮著一個熟悉的對話框。
重點是,對話框中的身份一欄變成了未知。
什麼情況?怎麼會是未知呢?
將衣服隨手一拋,將攝像頭擋住,而後溫嶼坐到床邊,握住許池肆的手。
低聲道:“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說完抬頭,就看見對話框閃爍了一下,出現了一行…亂碼。
“艸。”溫嶼也不是故意罵人的,實在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