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殿下失蹤了!!!”
小圓子的驚叫聲響徹整個元安殿,連殿外的侍衛都聽見了。
拎著武器衝入殿內,一眼就瞧見癱軟在地的小圓子,“快,快去找,六殿下不見了!”
侍衛們聞言,也不敢耽擱,紛紛作鳥獸散。
其中一名侍衛剛跨出殿門,突然頓住,“我記得大都督是住在偏殿吧?我們是不是得先請示下都督?”
這麼顧慮也沒錯,畢竟誰都知道這位都督原先是太子黨的,如今突然被派到六皇子身邊,鬼知道會不會有什麼貓膩?
指不定就是都督動的手?
侍衛首領是個圓滑的人,被這麼一提醒,越想越怕。秉著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原則,當即將隊伍分成兩波出去找六皇子。
自己則是到了偏殿。
整個偏殿氣氛十分壓抑,連帶著宮人也都是低垂著腦袋,腳步匆匆,怎麼看這麼詭異。
侍衛首領走到寢殿門前深唿吸了一口氣,剛抬手,就看見眼前的門自動打開,六殿下衣衫微微有些淩亂,懶懶散散的在門內。
“六殿下?”
蔣池肆朝他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侍衛首領當即閉嘴,眼皮卻狠狠一跳,因為他無意中看見六皇子身後散落了一地的衣物。
好像還撕碎了?
這這這…這也太刺激了!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讓我撞破這種秘聞?
蔣池肆朝身後看了一眼,確定溫嶼沒被吵鬧聲驚醒,才跨出殿門,輕手輕腳的將門關上,轉頭道:
“讓小圓子過來伺候,順便讓其他人不用找了,本皇子沒失蹤。”
聞言,還處於震驚狀態的侍衛首領連行禮都忘了,僵著身體直直跑了出去。
蔣池肆蹙眉看著侍衛首領的背影,雖然他沒想藏著掖著他和溫嶼的關係,但現在看著這首領的狀態,登基前還是先瞞著點吧。
小圓子得知六皇子沒失蹤,還宿在偏殿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收拾了一套衣服過來,還真看見六皇子就在偏殿。
“殿下…”
哎喲喂,這聲音委屈得,感覺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噓,別說話,先幫本皇子更衣洗漱。”蔣池肆說完隨便找了個客房進去。
小圓子縱然有再多疑問,此刻也隻能乖乖閉嘴聽命行事,直到束發時“不小心”看見蔣池肆脖子上的紅痕,頓時手一抖…
“嘶…”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小圓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天啊!他剛剛看見啥了!
“沒事,扯了一下而已,繼續。”
聞言,小圓子手腳發麻的起身,拿起梳子,目光隻敢落在那一頭墨發上。
“殿下,好了。”
話落,半晌沒有迴應,小圓子奇怪的抬眸,就看見銅鏡中蔣池肆冰冷的目光正落在他身上。
凍得他渾身一僵。
蔣池肆愉悅的勾了勾唇,曲起食指敲擊在桌麵上,“看清了?”
看?看不清!
此刻小圓子恨不得自己是個瞎子!他不蠢,相反他很聰明,知道就算說他搖頭也於事無補,隻能打了個哈哈。
尬笑道:“新宮殿難免有蛇蟲鼠蟻,晚些奴才讓內務府送一些殺蟲的熏香過來,將整個元安殿熏一遍,免得再咬著主子。”
“哦?那你覺得都督是蛇還是蟲?”
“奴才不敢!”
轟隆一聲,小圓子整個裂開,噗通一聲又跪了下去。
六殿下,咱要不見外點呢?
夭壽了,這話要讓隔壁那位祖宗聽了去,他腦袋還能要嗎?
“不敢嗎?”蔣池肆起身,半蹲在小圓子麵前,為了讓他看得更清晰,還往上拉了拉自己的袖子。
露出白皙手臂上無數青青紫紫的痕跡,小圓子想閉眼都來不及了。
“既然不敢,那你說這是什麼咬的?”
小圓子知道今天是躲不過去了,要麼上船要麼死,沒有第三個選擇。
硬著頭皮道:“是…都督咬的…”
“嗯,所以以後知道該怎麼做了?”
“奴才明白。”小圓子腦袋重重磕在地上,“奴才誓死追隨殿下。”
“嗯,起來吧,先迴主殿。”
小圓子看著六殿下那有些心虛的步伐,眼中冒出好幾個問號。
不是已經留宿過了?難道六皇子這留宿的手段不太正當?
不知道自己已經真相了的小圓子心裏還在感慨,這六皇子真是神人啊!那位都敢招惹,是真不怕被扒皮抽筋啊。
溫嶼一起床就發火了。
不僅因為腰疼,還因為查了一圈,發現那熏香居然是他自己點的。
根本就沒人動過手腳。
到最後,也隻能打殺了一個不小心送錯熏香的奴婢算結束,心裏鬱悶得不行。
雖然溫嶼怎麼想怎麼不對勁,但好在查明,那熏香不僅有催情作用,還會擾人清夢。
所以昨晚的噩夢應該是熏香的緣故。
也算是一種安慰了。
禦書房內
“愛卿今日是怎麼了,頻頻走神?”
得,又愛卿上了,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啊。
溫嶼壓住想翻白眼的衝動,當即拱手,“奴才在想是否還有紕漏。陛下讓孫將軍帶著人出去了?”
“嗯,反正孫將軍在城裏也無事,索性讓他去盯著圍獵場,愛卿還能少動點腦子。”
這倒是實話,昨天要不是皇帝提出北圍獵場的布防讓孫將軍帶人從旁協助,溫嶼還真有些手忙腳亂。
就是怕孫將軍那邊要是走漏風聲…
“陛下,奴才建議疏通東圍獵場道路的事也不要耽誤,就當是
做兩手準備。”
“愛卿的意思是…”
溫嶼點了點頭,“到時候不管是去哪個圍獵場,都能保證安全。”
聞言,皇帝卻蹙起了眉,疑惑的看著他,“愛卿是不是懷疑孫將軍?”
溫嶼表情一頓,而後緩緩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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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一章,最近太忙,沒什麼思緒。
還有一章今天盡量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