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很久之前,國公府就已經有意在培養自己的私兵。
但為了掩人耳目,國公府一致打的是溫嶼的名堂收的私兵,所以這些私兵都以為自己是溫嶼私下培養,有朝一日是要為皇家賣命的。
甚至連私兵營中的將領也都是這麼想的。
以至於溫嶼在這私兵營中聲望很高。
等老國公發現的時候,培養出來的私兵思維已經根深蒂固了,沒辦法,老國公隻能將這批人都放出去,讓他們自己去投靠東廠。
再私下找人盯著,將一些不願意淨身的人接迴來放到大皇子身邊,相當於給他們另外一條活路,許以高官厚祿。
有這麼一份恩情在,加上為大皇子賣命也算是為皇家賣命,所以很多人都同意了。
當然,也有一些惦念培養之恩,自願淨身加入東廠成為老國公安插在東廠中的爪牙的。
這些人中很多都被發現問題剔除了,但也有留下的,其中爬得最高的就屬餘副將,可惜餘副將已經死了。
溫嶼心底嘖了一聲,“老國公這反向資敵來的妙啊,本都督都忍不住鼓掌了。那你知道那私兵營在哪,又有多少人不?”
黑衣人小雞啄米點頭。
溫嶼笑了,笑的邪肆又張揚,隻要能拿到這個證據,國公府不死也能脫層皮。
到時候大皇子沒了國公府的支持,看他還有什麼依仗?
目光重新落下,一陣風起,溫嶼不適的皺了皺眉,“你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剩下的事情本都督會解決。等迴京後,本都督再給你安排一份體麵的活計。”
黑衣人感動得不行,剛想說些什麼表達自己的感激,卻發現都督的身影已然消失。
罷了罷了,終歸有能報答都督的一天。
突然,黑衣人一拍大腿,不對,都督都不知道我是誰,日後怎麼聯係?
黑衣人瞬間就懊惱自己太不機敏了。
營帳內
“誰?”蔣池肆睡得迷迷瞪瞪的,突然感覺到營帳內出現了另外一道氣息,當即大喝一聲道。
“是咱家。”
聽見熟悉的聲音,蔣池肆提著的心放下。
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就坐在榻邊,蔣池肆自動黏了過去,把腦袋枕在溫嶼的大腿上。
溫嶼輕撫他的後背道:“咱家要離開幾日,這幾日殿下定要小心謹慎。咱家會將秦嶺留下,若無事,殿下切勿離開秦嶺身邊。”
蔣池肆的唿吸一頓,“必須要走嗎?”
黑暗中的溫嶼點了點頭。
他已經得到了國公府圈養私兵的位置,必須親自去查探一番。
而且如果按黑衣人的說法,這些私兵可能能收為己用。
和國公府對立多年,不得不說,溫嶼都佩服老國公對親信的培養能力,眼饞得緊呢。
想著想著,溫嶼感覺到大腿上的腦袋挪開了,再定睛一看,就隻剩下半截後腦勺,其餘的全都裹在被子裏。
這是…生氣了?
伸出手,將蓋住蔣池肆口鼻的被子往下按了按,“殿下莫要生氣,咱家此番前去真的有要事,等咱家迴來,再給殿下解釋可好?”
溫嶼的語氣極近溫柔,讓想要以此討點好處的蔣池肆都不好再鬧騰了,繼續蒙在被窩裏默默不發一語。
這倒是讓溫嶼誤會了,輕聲靠近,溫熱的唿吸噴灑在蔣池肆的耳畔,“殿下生氣了?讓咱家哄哄殿下可好?”
蔣池肆心想:嗯,結果一樣就成,不必在意過程。
蔣池肆是被窗外的人影晃醒的。
看著陌生的帳頂,蔣池肆才想起昨晚後來溫嶼嫌棄那營帳距離皇帝的大帳太近,摟著自己找到最遠的營帳歇下。
看看懷裏唿吸均勻的人,本以為醒來要麵對的是冷冰冰床榻,沒想到溫嶼還沒走。
隔空描繪著他眼底的烏黑。
想必很累吧?否則怎麼會睡得那麼沉?
“都督,都督…”
聽著營帳外的聲音,蔣池肆才想起剛剛好像看見簾子外有人。
輕輕將手從溫嶼的脖子下抽出來,披上外袍挪到簾子邊。
掀開簾子一角,就看見一個探頭探腦的身影,冷厲的目光射了過去,那身影瞬間不敢動彈。
冷汗唰一聲落了下來。
難怪陳副將和秦統領都不敢打擾都督休息呢,敢情都督起床氣這麼大呢?
也沒人告訴我啊!
感覺到那目光宛如利刃,尤副將也不敢多言,隻能低著頭。
恨不得抱緊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自己。
我隻是剛升職的小可憐啊,誰來關心關心我啊?
蔣池肆整理好衣服,掀開簾子。
尤副將一直低垂著腦袋,隻能看見一片墨綠色衣角出現在眼前。
“繼續守在殿外,莫要讓任何人打擾。”
“是!”尤副將當即領命。
等到衣角從視線範圍內消失,尤副將才敢抬起頭,眼眶裏寫著丈二和尚四個大字。
剛剛那聲音不是都督,又是從都督營帳內出來的,莫非…
尤副將感覺自己撞破了天大的秘密!
不信邪的,尤副將掀開簾子的一角,目光剛掃向榻上,就覺有什麼東西迎麵飛了過來,還附贈了一個冷冽的“滾”字。
尤副將嚇得當場跪下。
蔣池肆剛迴到自己營帳外,就看見小圓子跪在地上,身後還壓著兩位膀大腰圓的侍衛,目光微微一頓。
“大皇兄怎的如此大火氣?小圓子莫不是做了什麼得罪了大皇兄,還請大皇兄莫要見怪。”
蔣盛鴻扭頭看向信步而來的蔣池肆,目光有一瞬狠厲劃過。
“六皇弟好雅興,這麼早出去狩獵了?”
“勞皇兄費心了,不過是出去走走,皇兄也知道,皇弟第一次參加圍獵,難免有些興奮過頭。”蔣池肆的語氣依舊平穩,走到小圓子身邊,將他扶起來,“你也是,大皇兄隻是關心本皇子,你照實說便是,何必遭這份罪?”
好家夥,意有所指的一句話,又說大皇子莫名打探他人行蹤,又指大皇子苛待下人,好處全讓他占了。
在場都沒有蠢的,小圓子當即拱手,“是小的不識抬舉,還望大皇子見諒,下迴小的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主仆倆一唱一和,氣的大皇子肝疼,又沒有其他辦法,眼中妒意翻滾。
“六皇弟誤會了,是父皇讓我來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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