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日後陛下是否出於何種原因禪位,但真正論起掌權者,這些皇子無論如何也與之比擬不了的。
至此,對於亞聖開玩笑說的帝師之名,淳於髡可謂是想都未曾想過。
“亞聖說笑了,如今,弟子隻希望能本職工作做好就行。”
“至於其餘之事,萬萬不敢索求!”
如今,稷下學宮之中,本就事情繁多,再加上夏新奉旨前來,日後的麻煩更是接踵而至。
甚至在淳於髡心中,或許過不了多久,夏新身邊,便會出現一批特意接觸其之人。
畢竟夏新身為皇子的身份,值得各大勢力之人為之重視。
“如此也好,安排一位仙人親自教導,在外界之人看來,稷下學宮對其沒有過多重視!
“或許可以給其減少一些關注!眮喡}淡淡點了點頭,開口道。
原本亞聖聽聞蒼鶴所說之時,其是有過讓淳於髡親自教導的心。
但正是因為考慮了此點,亞聖方才並未開口。
聞言,淳於髡讚同般點了點頭。
無論如何,稷下學宮隻要保證其安全即可,至於夏新日後發展如何,隻能看其自己。
與之亞聖閑聊片刻,淳於髡方才站起身向亞聖告退離去。
與此同時,隨著數個時辰的發酵之下,夏新到來的消息,頓時暗中傳遍整個稷下學宮之中。
一些用心之人,紛紛將此消息,傳迴家族或者宗門之內。
甚至不少人,更是借機親自上門打探一番。
在稷下學宮以及亞聖沒有絲毫動作之下,這些人內心之中已然逐漸變得更加大膽。
不到兩個時辰,便有一些勢力之人,率先上來接觸夏新。
對此一幕,亞聖與之淳於髡並未有絲毫阻攔之意。
畢竟,夏新到來之事,定然瞞不過一些用心之人的耳目。
以如今夏新七歲的年齡,在稷下學宮之中,本就是鶴立雞群一般。
整個稷下學宮之中,與之年齡相仿的也不過隻有寥寥數人罷了。
與此同時,左意以及徐蒙等人,對於夏新的到來,亦是十分好奇。
但二人畢竟身為大勢力之人,以二人的身份,哪怕與之夏新相熟也並未有何用處。
故而,兩人等,不過隻是遠遠查看一番,將此人記下之後,便逐漸收迴目光。
如此二人身處於亞聖眼底之下,任何小動作都將毫無遁影。
選擇在此地加害或者引誘夏新,與之找死並無任何區別。
更何況,殺死一位皇子,對於大夏帝朝來說,又有何用處。
此等收獲,定然不值得眾人冒險。
當然,與之左意等人想法不同的是,其餘的勢力之人,定然不會放過這個結交大夏帝朝皇子的大好時機。
更何況如今皇子的年齡還小,正是好騙的年紀。
隨著夏新入學的小插曲過了之後,稷下學宮便又恢複了安寧。
雖然大夏帝朝皇帝之子進入稷下學宮之事,在整個天元大陸之中,引起不小轟動,但很快便又平息了下來。
人們對此,最為驚訝的還是,神境之上境界的大夏皇帝竟有子嗣存世。
故而,不少人特意來此,隻為一睹夏新之容。
如此這般,天元大陸以及九州之地,便這般安穩了十年。
一晃而過,便是十年之久。
十年之中,無論是天元大陸也好,九州也罷,皆並未發生任何大事。
夏新進入稷下學宮之事,也在亞聖以及淳於髡的關注之下,沒有發生任何變故。
五年之前,稷下學宮更是再次大開學門,招收第二批弟子入學。
比之稷下學宮第一次招收弟子來看,第二批弟子,對於稷下學宮的歸屬感,定然是第一批無法比擬的。
畢竟,十年之前,稷下學宮學門大開之時,加入稷下學宮之人,大多皆是各大勢力派人為了文道修煉體係之人。
真正選擇加入稷下學宮之人,可能隻有不到三成之多。
對此之狀,淳於髡思定之後,向亞聖請示一番之後,頓時興起再次大開學門之事。
而隨著上次稷下學宮招收第二批弟子,也已過了五年之久。
這十年下來,稷下學宮弟子,皆已然初具規模。
文道修煉體係,也已然經過了這十年的發展,逐漸傳播向整個天元大陸之中。
一時之間,文道修煉體係在某些方麵,已然有了足以可以和武道叫板的底氣。
十年一晃而過,此時的夏新也已有十七歲。
夏清更是年近二十。
二人已然成為了翩翩少年。
通過十年的時間,夏新以及夏清二人,也分別受到了淳於髡以及夫子的認可。
夏清如今已然邁入大宗師巔峰,夏新也已然入大宗師之列。
進展雖然略微緩慢,但好在基礎十分紮實。
更何況,以二人如今年齡達到如此境界之人,已然極為稀少。
稷下學宮之中,閣樓之上,夏新得淳於髡傳召,來此。
閣樓之中,淳於髡以及夏新二人相對而坐。
“見過祭酒!”夏新微微低頭問好。
十年之間,淳於髡的想法一直未曾改變,依舊未曾收夏新為徒。
不過好在,當初淳於髡給夏新選擇的師尊,並非是隨意挑選。
這些年來,夏新自問,其師尊許古對其的教導可謂是無微不至。
哪怕如今夏新已至大宗師境界,許古對其教導,依舊未曾有所鬆懈。
聽聞夏新問好,淳於髡淡淡地點了點頭。
看向夏新的目光,也已然越發和善。
多年以來,夏新的行為可謂是一直在其關注之下。
十年的時間之中,還從未有過任何抱怨之語。
更是沒有仗著自己大夏帝朝皇子的身份,而胡作非為。
如此這般,已然足以讓淳於髡對其改觀不少。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
“這些年來,你一直身居稷下學宮之中苦心學習,然物極必反!”
“苦修多年,也是時候出去走走,見見外麵的世界!”
夏新聞言,不由麵帶疑惑之意。
如今,夏新已然沉浸在每日實力提升的感受之中,並未感到有所阻礙。
故而,當夏新聽聞淳於髡此語,也是不由疑惑淳於髡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