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有軍士開口解釋,好像也沒剛才那人說話打圓場:
“他是我們之中槍法最好的!說話自然也狂悖了些!大師,不必見怪!”
楊過看這情況,就不管他們是不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坦然一笑:
“我不會以力壓人,就比劃比劃槍法!”
楊過說完,不再正眼看著眼前的軍士,看著手裏的長槍,目光變得逐漸兇狠,將槍頭調轉,一腳踢斷了槍頭。
被踢斷的槍頭,飛過剛才口吐狂言的軍士耳邊,釘在他身後的一棵樹上。
剛才還兇氣逼人的軍士,經(jīng)過這一番,已經(jīng)嚇出一身冷汗。
他才想起自己是位老兵,對方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看著楊過,不拿正眼看自己,他也是怒向膽邊生,拿起木棍一槍捅向楊過。
不曾想楊過橫起木棍一格,將他的一槍隔開,緊接著再一劃,改變他的木棍走向。
一戳,正中那軍士左手,這軍士手裏猛然一疼。
楊過就輕鬆打掉了他用棍的先手,他後手握棍本就有些不穩(wěn),緊接著楊過一挑,將他的手中長棍挑飛。
等他反應過來,楊過的棍頭已經(jīng)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楊過也不再看他,轉過身去,嘴裏不鹹不淡的說道:
“你的槍法一塌糊塗!”
那人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羞憤不已,從一旁奪過一把槍來,猛地朝楊過後背刺去。
“你有種在接我一次一塌糊塗!”
楊過步子猛的一轉躲開這一槍,手上槍桿兒也是不慢,正是楊家的迴馬槍。
這一槍桿下去,正戳中那人肚子,出的那軍士後退幾步,捂著肚子,一連吐出幾口酸水。
若不是旁邊有人攙扶,恐怕已經(jīng)倒在地上。
緊接著,楊過用木棍猛的一戳旁邊一棵樹,竟將那樹戳了個對穿,手中的槍桿直接插入其中。
“你還不配死在我的手裏!”
若是有使槍的高手在一旁觀看,發(fā)現(xiàn)這一槍並非蠻力所致,而是槍法中巧勁,結合了身體關節(jié)發(fā)力和腰馬之功,以及槍棒之精巧穿透之法。
哪怕沒有槍頭,楊過這一槍下去也能輕易破甲而入,取人性命。
一旁軍士看楊過這般威猛,也是個個挺起槍頭,此刻他們已經(jīng)要認真看待眼前這個,十一歲的少年了。
一群人開始排開站立,似乎要將楊過包圍。
楊過好像對這一切視而無睹,仿佛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很快他們形成陣法楊過也是熟視無睹,而此刻他已經(jīng)不需要腦海中諸位先賢的指揮。
他自從跟老子學了坐禪功夫之後,可以在腦海中模擬情況進行戰(zhàn)鬥。亦可以在腦海中學習各種東西。
他平常除了練功之外,最多的就是以坐禪功夫,向諸葛孔明討教各種知識,特別是在跟黃藥師交過手之後,他的陣法也讓三國群賢幫他做過特意的教學培養(yǎng)。
此刻他對陣法的構成與破解水平,已是個好手。恐怕,這刻他不依靠腦海中群賢的指點,亦可破解黃藥師所擺陣法。
此刻這些老兵所布陣法,雖然是他們常用,可比起黃藥師的陣法水平來說,他們的布陣手段倒是遠遠不及。
而這些老兵此刻知道了楊過的厲害,也是動用起了軍陣中擒拿殺人的手段。
楊過背後三人,同時拿起長槍,從三個不同方向刺向楊過肩頭,腰腹,形成一個三角,哪怕楊過有所閃避,他們也能及時變換。
都說一寸長一寸強楊過的手裏由於槍頭被打斷,兵器上比他們短了一截,足有一尺多長。
不過楊過還是舞了幾個棍花,並不轉身的情況下。
幾個棍花,撩到背後,竟然就將這三處要害給護住,將這三道槍花一一挑開。
而楊國正前方的三五個人,見到如此也是大為吃驚,不過他們也是百戰(zhàn)老兵。
很快就整理好情緒,各自挺起長槍,從不同方向從正麵紮向楊過。
楊過繼續(xù)舞著棍花,將自己周身護得十分周密,這些棍花中,楊過也開始變換姿勢,扭轉腰馬,顯得更加精妙。
若是細看也發(fā)現(xiàn)有不少楊家槍的招式,而楊過格擋他們的不少變化。
若是華箏在旁,定會認出正是運用了獨孤九劍中,破槍式的很多奧義。
畢竟獨孤九劍中對破槍式的奧義詮釋很清楚,楊過對於獨孤九劍理解已是不俗。
他借著打磨楊家槍的功夫也能好好的再練一波獨孤九劍破槍式。
畢竟破解的原理相同,使劍和使槍本質來說是一樣的,隻要能對照獨孤九劍中的武學至理,就可以找到槍法中的破綻,一一破解。
他們這些老兵見多識廣,當年哪怕是郭靖闖出蒙古大營之時。他們之中也有不少人在場。
所以對於應對武林高手的見識,他們是有的。
而他們眼前的楊過卻極為可怕,是他們難得遇見的對手。甚至是他們從沒遇見過的。
畢竟楊過是以軍陣上的楊家槍,跟他們交手,一來不依靠自己身上的那股怪蛇巨力,用力氣壓著他們,二來不跟他們交手過的那些江湖好手,那般以內力和江湖手段對付的。
而是以極為強大的軍陣槍法,來對抗他們這麼多人的不斷突刺進攻。
若是在楊過腳下畫個五六尺的圈兒,恐怕他們這些人無論怎麼出手,楊過都不會出這個圈子。
這才是令他們冷汗森森的地方,不過他們抱有僥幸的是,他們很多是作為騎兵,作戰(zhàn)此刻不占優(yōu),奈何不了楊過,他們認為也是正常。
畢竟眼前少年太過神奇,實力的強大,他們也有所感受,而且楊過他們自遇見以來,已經(jīng)創(chuàng)造了他們眼中太多的奇跡。
治好了他們的在其他無數(shù)神醫(yī)口中聽說無法治愈的大汗。又以拳腳功夫,先徒手打死老虎,又收拾了黑熊。
這一樁樁一件件,他們細想下來確實是不同凡響。可他們想不到眼前這人初學乍練楊家槍法,竟能將這槍法運用到如此境界。
他們之中不少人是學過楊家槍法的,一開始對於實戰(zhàn)確實有所幫助,可跟楊過相比,他們得到的提升,簡直就是雲(yún)泥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