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清晨,楊過起了個大早,見洪七公和周伯通還在睡覺,他起身去了皇宮。
楊過正在禦膳房中,看著一眾廚子準備早膳。
聽見了熟悉的腳步聲,楊過不用迴頭就知道是誰了,他開口問候:
“上官老爺子!您起的挺早啊!”
看楊過來的這麼早,上官逐日也有些詫異。
“你起的也不晚嘛!怎麼這麼早就來了?飯還沒做得呢?”
楊過語氣柔和,滿臉帶笑的看著上官逐日:
“美食不可辜負!人才更不可辜負!”
“小賊!你是不是看上哪個娘娘了?咱家的幹爹那輩便深受皇恩,咱家一個孤兒被幹爹養大!幹爹臨終的囑咐,我可不會忘!
“好小子,今日我可不饒你!”
上官逐日這時已經摸出了一根繡花針。
楊過趕緊雙手攤開,掌心向前,做出一副阻止模樣:
“什麼娘娘?這都是哪裏的事啊?
“老爺子!我說的人才是您!”
上官逐日隱約猜到什麼,不想接楊過的茬兒,把話推了出去:
“咱家一個老太監,算什麼人才呀?”
楊過笑了笑,手搭在上官逐日肩膀之上,一副晚輩親昵模樣:
“您老也別裝糊塗了!您老人家驚才絕豔,葵花寶典,可是江湖上第一等一的功夫!
“您作為創造這門武功的人,更是超凡脫俗!那東漢蔡倫作為一個太監,改良造紙術就名垂青史,你簡直要比他強太多了!”
上官逐日好像聽多了這樣恭維的話,出口打斷:
“少給我戴高帽子!有什麼話你便說吧!”
“您看吧,我學了您的功夫,怎麼也算你半個徒弟,這徒弟缺人手,師父也得上手幫一下不是!”
上官逐日想到了楊過身上的那股貴氣,已經猜到楊過要當皇帝,皇帝的位置肯定不是白來的,他想了想肯定是造反:
“你小子要造反?”
楊過的迴答到不直白:
“不瞞您說,我是明教教主!”
聽到明教這個名字,上官逐日眼中浮現迴憶的神采,嘴裏喃喃。
“明教?明教!”
上官逐日想起了不少事情:
“除了有個方臘,倒有點氣候以外,其他的不都是些廢物,你怎麼跟他們攪在一起了?”
說完上官逐日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重,又開口補充:
“我看你麵貌絕非常人,我沒想到你是跟他們能混在一起的!
“他們太一般了!你要讓我跟你造反的話,還是談談娘娘的事吧!
“這樣吧!你就是看上皇後娘娘,咱倆都有的談!”
都說想要開窗的時候,最好說要掀房頂!
楊過聽完這話心裏暗自吐槽:
“好家夥,這還有意外之喜呀!要不,先看一眼皇後長什麼樣?呸呸呸,大丈夫豈能被美色所迷惑!”
楊過甩了甩腦袋,將雜念拋開,他在剛才已經捕捉到了上官逐日話裏的信息,隨後出口試探:
“老爺子,你也說了?看我不像非凡人。
“若是以後我真的把趙家的江山給拿了,有您在?不是還能保全他們嗎?
“若不然…”
楊過語氣越說越重,話說到這裏,停了下來。
聽了楊過的話,上官逐日眉毛都立起來了,瞪著楊過,語氣變得冰冷:
“要不然,怎麼樣?你要把他們殺光嗎?”
楊過繼續沉默,臉上開始浮現出威嚴的模樣。
上官逐日看楊過臉色,越看越覺得像個不可冒犯的君王,也沉默下來。
談判有時候不需要唇槍舌戰,有時候沉默,也是一把武器。
兩人的沉默僵持了許久,最終,上官逐日低了頭,率先開口:
“你就不怕,我現在喊人來捉你?”
楊過笑了笑,語氣中極為輕鬆,好像把什麼都沒放在眼裏:
“老爺子,就憑借我的的武功,就是您再加幾千精兵,我也能殺個精光!
“就是百萬之眾,我也能殺進殺出!”
這倒不是楊過誇張,畢竟神雕俠侶後期郭靖的描述,就是已經可以在百萬軍中殺進殺出了。
楊過現在的實力,遠在十六年後郭靖的之上,說這話絕對不是唬人。
上官逐日,捋了捋自己手上的拂塵:
“你的話說的不假!說句實在的,咱家對趙家人沒什麼情感!
“這皇宮是個吃人的地方,但說到底生殺大權還在上麵的人手裏!咱家幼年時的夥伴,一個一個趙家的妃嬪或者趙家人處死了。
“若不是咱家幹爹,是曾經的大總管太監,我哪裏還能活到功夫大成呢?咱家在這兒,沒人知道咱家有多高的武功!
“在那些人眼裏,咱家也隻是個下賤的奴才。法王!你也算抬舉咱家了!”
楊過聽到了,上官逐日逐漸鬆口,也是出言:
“您想通了?”
說到這裏,上官逐日又認真的看了楊過一眼,話中帶著柔軟,開始吐露心扉:
“嗯!
“咱家是個孤兒,說實在的,若不是幹爹,教咱家一套識人的法子,能看人麵相識出貴賤,咱家也難有今日!
“你小子的麵相,實在貴不可言!你武功又那麼高,咱家很難說有什麼法子能奈何你!”
上官逐日拉過楊過搭在他肩上的手腕,開始把脈,楊過也沒有刻意隱瞞他的內力。
“這大內出幾個咱家這樣的!或許,咱家還能想著把你留下!
“可惜這些侍衛都是些廢物,幾十年前,東邪的一個徒弟,就能在皇宮裏幾進幾出。
“唉!後麵那些廢物,更是蠢豬中的蠢豬!甚至連跟東邪徒弟過招那些侍衛,都比不了!”
上官逐日看著太陽逐漸將寸寸光陰撒在楊過的臉上,又抬頭看了看升起的太陽。
“逐日花!逐日!幹爹給我起這個名字!還是想讓我守著這皇室!
“我雖然殘缺,但我自認也算半個男兒。既然是男兒,就沒有不關心國家大事的!”
說到這裏,上官逐日歎息一聲,話中滿帶著遺憾:
“楊過,你知道嗎?我聽說當年冤殺嶽飛之後,大批的軍事將領,投靠蒙古和大金,我就知道大宋完了!名存實亡了!再沒人給大宋賣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