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邊觀察了一下袁朗的表情,見他聽的認真,臉上也沒露出任何不耐煩和不以為意,姐姐對他的滿意度又提高了一些。
但有些醜話該說還是要說在前麵。
“如果,你對姝寶的感情不夠純粹,我們雖然不會幹涉姝寶的想法,但是我們和你,也隻會是麵子情。”
“也就是說,一旦將來有一天你對姝寶不好,我們會傾盡所有人脈,讓你付出該付的代價。”
“我們不會毫無底線的報複你,你的身份也不允許我們做出這種程度的事情來,我們沒那麼大的能量。”
“但是,你欠姝寶的,辜負她的,我們都不會放過。”
“姝寶沒有家人,我們就是她的底氣和靠山,我希望你明白,她不是能任你欺負和擺弄的。”
哥哥將手放在姐姐的胳膊上,安撫住她有些上頭的情緒,“我來說兩句吧。”
姐姐唿出一口氣平複好了心情,一直保持的戰鬥狀態一瞬間就鬆懈下來,整個人慵懶的靠在了沙發上。
目睹她調整好了狀態,哥哥才重新看向袁朗。
“袁朗,你別介意阿芳她說話難聽,對於我們來說,阿姝不僅僅是家人,還是救我們出泥潭的恩人。”
哥哥其實心裏什麼都明白,如果沒有顧月姝把他和姐姐帶到內地,隻要再在香港那邊生活幾年,他和姐姐大概就隻有一種結局。
無孔不入的媒體會直接堵死姐姐的治病之路,而他,也會因為這種壓抑的氣氛患上心理疾病。
或者說,他沒來內地前,已經得病了,隻是情況還較輕,並不外顯。
來了內地以後,周圍的環境輕鬆,工作也愉快的不行,沒事兒了還能在周圍旅旅遊,直接把他治愈了。
姐姐的狀況也已經在好轉,一切都在往好的一麵發展,而這些,都是顧月姝這個不是親妹妹卻勝似親妹妹的人帶來的。
以真心換真心,他又怎麼可能放任有人會欺負她的這種可能性呢?
“張先生,你們把阿姝視作親人和恩人,我把她視作我的愛人和恩人。”袁朗笑著將他和顧月姝的相識說了出來。
“···所以你們不用擔心阿姝會被我欺負,不說我不會這麼做,就算我真的那麼不是東西,做了這種事,阿姝也能憑自己的一手實力把我捶死。”
“她呀,從來不是需要人保護的水晶蘭,而是從火海中怒放的垂簾花。”
森林大火後最先從焦土中長出的生命,真正意義上的“鳳凰植物”,他覺得最適合她了。
她不需要浴火重生,但垂簾花的盛放,卻是自然的頑強,這一點,舍她其誰?
“她有實力是她的本事,嗬護她保護她卻是我們樂意之至的事,你如果想讓她成為你的妻子,就必須是出於真心的嗬護她,像我們一樣。”
哥哥沒想到顧月姝還隱藏著能打的一麵,但知道這件事以後,並不耽誤他繼續對她嗬護備至。
他認為,女孩子能打是好事,因為在外麵就是要有能保護好自己的能力,但這也僅限於獨當一麵的時候。
其他時候,有他們這些哥哥姐姐在,她自然就可以去當一個不管不顧的小公主了。
這一點兒都不矛盾。
袁朗肯定的點頭,“我當然會嗬護她,她是我認定的妻子,是我會用生命去保護的人。”
“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我就當這是你的承諾了。”姐姐依舊保持著慵懶的姿態,但說話的語氣卻跟慵懶搭不上邊。
“放心吧,姐姐,我一定會做到的。”袁朗鄭重其事地說道,順便順竿爬的改了口。
就在這時,顧月姝從樓上走了下來,“房間我已經收拾好了,未來的半個月裏,你都住在那兒,我帶你去看看?”
袁朗看到她,眼神瞬間變得溫柔無比,“好啊,正好我也吃完了,和哥哥姐姐聊了這麼一會兒,食兒也消了,順便上樓把澡也洗了。”
“那走吧,”顧月姝嫌棄的在鼻子前扇了扇,“你身上現在的味道,是當前最需要處理的大事。”
“我一會兒一定要在樓上樓下你經過的地方都點燃熏香,把那股揮之不去的消毒水味兒去掉。”
表了‘決心’,她看向坐在沙發上散發著大佬氣質,卻饒有興趣看著她倆的哥哥姐姐,心虛的指了指後院。
“哥哥姐姐,我先帶著他上樓了,你們要是無聊,就去花園吧,我讓人新挪了不少花草過來,都是家裏本來沒有的品種,你們一定喜歡。”
哥哥:“不用在意我,無視我就好。”
姐姐:“我都隱形了,姝寶這是又發現我了?”
明顯調侃她重色輕友的話從哥哥姐姐嘴裏說出來,顧月姝的羞恥感更是爆棚。
好在她臉皮厚,恢複能力強,很快就理直氣壯了,“這也不怪我呀,是袁朗身上的味道太喧賓奪主了,都是他的錯!”
一口鍋咣當一聲扣在頭上,袁朗覺得自己的腿都被壓矮了一寸。
“是是是,都是他的錯,你能有什麼錯呢?你不過是想早點兒解決掉這股難聞的味道造成的困擾而已。”
哥哥姐姐附和完她,對背鍋的袁朗產生了憐愛。
他們有預感,這倆人結婚以後,日子肯定更有趣,反正自家妹妹是吃不了虧了。
所以,這門親事他們同意了。
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徹底接受的袁朗,在顧月姝家裏休養的這段時間,可謂是過上了痛並快樂的日子。
快樂是因為他察覺到哥哥姐姐對他的態度越來越好,離他抱得美人歸的日子不遠了。
痛則是因為,為了讓他身體裏不留下暗傷,顧月姝開了藥浴的方子,每隔三天就要讓他疼的脫一層皮。
但這種痛是值得的,因為每一次藥浴結束,他都會清晰的感知到身體的變化。
比之從前,藥浴後的身體一次比一次輕鬆。
“當然輕鬆了,你當我的方子白開的呢?”顧月姝偶然聽到袁朗嘟囔自己的感受,沒忍住衝他翻了個白眼,覺得他是在質疑自己的本事。
袁朗趕緊湊上去把人哄好,然後才問出自己想問的問題,“方子裏的藥貴不貴?這方子能適用在其他人身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