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之上,滾滾烏雲如墨染一般迅速匯聚,遮天蔽日,仿佛整個天空都被這片濃重的黑暗所吞噬。
狂風唿嘯而起,掀起陣陣驚濤駭浪般的氣流,其場麵之大,竟能將那熾熱耀眼的太陽光線盡數遮擋。
就在這時,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猛然響起。
緊接著,一道道璀璨奪目的銀色閃電劃破長空,猶如無數條狂舞的銀蛇在空中肆意穿梭、奔騰跳躍。
它們速度極快,彼此交織纏繞,眼看就要形成一個巨大無比的雷霆旋渦。
然而,與這恐怖至極的天穹雷霆相比,位於正下方的紫萱顯得如此渺小脆弱。
她那嬌小的身軀在這狂暴的自然之力麵前簡直微不足道,甚至就連其中一條細微的銀蛇都要勝過她許多。
但站在一旁的林夜卻麵色沉靜如水,絲毫不見半分擔憂之色。
他那雙深邃的眼眸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滿了自信。
因為他清楚地知道,雖然此時的雷霆看起來氣勢洶洶、聲威浩蕩,但實際上,與紫萱所蘊藏的深厚底蘊相較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以紫萱的實力,想要安然無恙地渡過這次雷劫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罷了。
與此同時,在不遠處的另一邊,李芊芊那雙美麗動人的大眼睛眨巴了幾下,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難以掩飾的好奇之色。
她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道:“這究竟是什麼神奇的手段啊?居然能夠這般施展出來!”
眾人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隻見此刻的紫萱全身周圍原本象征著蓬勃生機與活力的翠綠色光芒突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片死寂沉沉的枯黃之色。
不僅如此,就連附近那些鬱鬱蔥蔥的樹木以及嫩綠的青草等所有帶有鮮豔色彩的植物軀體,也都在轉瞬間褪去了原有的色澤,變得暗淡無光、毫無生氣。
李芊芊那雙美麗的眼眸之中,此刻正隱隱流露出一絲忌憚之意。
要知道,她可是已經曆經了悠悠百年歲月,但即便是如此閱曆深厚之人,也從未聽聞過生命之力竟然能夠轉化成這般奇異而恐怖的力量。
隻見那股神秘莫測的力量如同一頭兇猛的巨獸,蠻橫地掠奪著周圍所有植物的生命本源。
那些原本生機勃勃、綠意盎然的花草樹木,在這股力量麵前毫無抵抗之力,瞬間便被抽走了維係生存的關鍵要素。
與此同時,這股力量還如同時間長河中的急流一般,急速地推動著時光的流轉,使得這些植物仿佛經曆了漫長的歲月滄桑,迅速抵達了它們本該凋零枯萎、走向死亡的階段。
而且,眾所周知,紫萱向來精於療愈之術,可以說對生命之道的領悟和掌控已臻化境。
倘若再加上眼前這種令人咋舌的手段,恐怕就算是實力強勁如李芊芊自己,都未必會是其敵手。
就在此時,站在一旁的林夜也將這驚人的一幕盡收眼底,他的雙眼中同樣難以掩飾地浮現出一抹驚愕之色。
顯然,對於紫萱究竟是如何施展出如此神乎其技的手段,他也是一無所知。
於是,按捺不住心中好奇的林夜,連忙轉頭看向身旁不遠處的雲姐,急切地開口詢問道:
“雲姐,您可知道萱姐剛剛所用的到底是何種厲害手段啊?還有,她又是何時研發出這樣神奇的技法來的呢?”
紫雲娥眉微蹙,輕輕搖了搖頭,麵露難色地說道:“唉,我著實不太清楚呢。這段日子以來,我一直陪伴著母妃左右,與萱兒相處甚少,所以對這事也是一無所知啊。”
說罷,她緩緩轉過頭來,目光投向一旁的紫月,輕聲詢問道:“月兒,你向來與萱兒形影不離,整日都待在一起,那你可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迴事呀?”
隻見紫月想也不想,便迅速地搖起頭來,嘴裏還嘟囔著迴答道:“大姐,我真不清楚呢!不過……”話到此處,她的聲音忽然一頓,緊接著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眼睛猛地一亮,帶著幾分猜測的語氣繼續說道:
“大姐,你說有沒有可能是萱兒剛剛新開發出來的一種能力呢?要真是這樣的話,倒也說得通。畢竟,如果萱兒早就擁有了這般厲害的手段,按常理來說應該不至於瞞著我們才對啊。”
聽到這裏,紫雲不禁微微頷首,表示讚同,心中暗自思忖著覺得這個說法似乎頗有道理。過了片刻,她才開口迴應道:
“嗯,或許確實如此吧。反正待會兒見到萱兒時直接問一問,便能知曉其中緣由啦。”
李芊芊咂巴著嘴驚歎道:“哇塞!這股力量簡直太可怕啦!它給人的感覺既像是那死寂般令人毛骨悚然的力量,又似乎是無比霸道地直接將生命力掠奪而去,還有可能類似那神秘莫測、掌控一切的時間之力呢!真不知道紫萱到底是如何挖掘並掌握這種力量的呀?”
一邊說著,李芊芊的目光緊緊投向已然開始渡第一層雷劫的紫萱身上。
此時,她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認可之色。
要知道,想當年李芊芊自己也曾成功研發出眾多神奇絕妙的神通功法,可以說是天資絕頂的大悟性者。
然而,即便如此,像紫萱這般在僅僅三階尚未突破之際便能領悟到如此強大的一種能力,卻是連她本人都未曾達成過的壯舉啊。
正因如此,就連心高氣傲的李芊芊此刻也不禁對紫萱生出幾分由衷的欽佩之情來。
就在這時,隻聽得“轟隆”一聲巨響,震耳欲聾的雷霆猶如一條兇猛狂龍,攜帶著毀天滅地之勢從天空中唿嘯而下,直直朝著紫萱的頭頂猛撲過去。
可令人瞠目結舌的是,那雷霆竟然被一層呈現出枯黃色澤的護盾死死地阻擋在了外頭,根本無法越雷池半步。
更讓人驚奇不已的是,如果有人能靜下心來仔細觀察一番便會發現,隨著時間一點一滴流逝,那原本看似脆弱的枯黃色護盾非但沒有絲毫破損之意,反而變得愈發凝實厚重起來,宛如堅不可摧的銅牆鐵壁一般。
反觀那氣勢洶洶的雷劫,則在與護盾的激烈交鋒中逐漸失去了原有的威力,不斷被削弱著。
眼前這驚心動魄的場景直把在場眾人看得目瞪口呆,一個個驚得合不攏嘴巴。
就連林夜在目睹此景後,心中也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熟悉之感。
他暗自思忖著:“咦?這股力量怎會如此似曾相識?好像和自己的至尊骨所擁有的削弱之能有異曲同工之妙吧?”
想到此處,林夜望向紫萱的目光中不由得多了幾分好奇和探究之意。
“這是削弱的力量?”李芊芊瞪大了那雙美麗動人的眼眸,緊緊地盯著眼前發生的這驚人一幕,臉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抹驚愕之色。隻見她嘴唇微張,下意識地驚聲高唿起來。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仿佛突然意識到什麼似的,她迅速改口說道:“不對,不對!這絕對不是單純的削弱,倒更像是有一股神秘莫測的強大力量,竟然直接將那恐怖至極的雷劫給生生吞噬掉了。”
“不僅如此,它還順勢將那原本就堅不可摧的護盾進一步加固,使之變得愈發堅固厚實起來。天啊,這究竟是什麼樣的力量啊,簡直太霸道、太逆天了。”
與此同時,站在另一邊的紫月也是滿臉驚歎地點著頭,由衷地讚道:“萱兒妹妹這次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隻要她能夠成功挺過這場驚心動魄的雷劫,順利踏入金丹境界,就算她體內並無聖體加持,但憑借著這股神秘而又強橫無匹的力量,與我們幾人交手時恐怕也不會落於下風呢。”
“甚至,如果這股力量不存在所謂的臨界點限製,那麼說不定她真有可能戰勝我們所有人,在咱們姐妹之中,或許也就隻有夫君大人您才有足夠的實力去壓製住萱兒妹妹啦。”
林夜微微頷首,表示認同,但並未明確表態。
其實,如果不借助至尊骨的強大力量,他心裏確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擊敗擁有如此恐怖力量的紫萱。
然而,一旦施展出至尊骨所蘊含的神通,他的自信心便陡然增長起來。
“待成功渡過這次雷劫之後,我定要與紫萱好好較量一番。我倒是很想瞧瞧,她的這股神秘力量是否連我的精神力都能一並吞噬!”李芊芊目光堅定地說道,仿佛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驗證一下雙方實力的高下。
她對於紫月所說的話卻並不是十分讚同。
盡管她對紫萱的實力深感欽佩,內心也有所忌憚,但未曾真正交手之前,要她輕易承認自己技不如人,那絕對是萬萬不能的事情。
聽到李芊芊的話語,林夜不禁微微一笑,有些興奮的說道:“...且先耐心等待片刻吧,隻需再承受兩道雷劫,萱姐便可順利完成渡劫了,到時候你們再切磋也不遲。”
他對於這場即將上演的兩位美女之間的對決並沒有表示出任何反對之意。
相反,她甚至心中暗自期待著能夠親眼目睹這場精彩的較量。
畢竟,這樣的場景可不是隨時都能見到的。
而且,隻要雙方並非動真火,僅僅是相互切磋技藝,那麼無論結果如何,都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當然,若是情況失控,雙方真的開始動用真火拚命相搏,那麼林夜必然會毫不猶豫地出手製止。
李芊芊微微轉頭,如水般清澈的眼眸輕飄飄地瞥了林夜一眼,那美麗動人的眸子中竟流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無語神色。
心中暗自思忖著:這家夥至於如此興奮麼?居然看著兩個女人打架還在一旁煽風點火,真不知道該如何說他才好了。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念頭忽然如閃電般劃過她的腦海,使得她不由自主地將目光重新投向林夜,並開口詢問道:
“對了,夫君啊,前些日子那個叫做柳如煙的女子可有給你發來消息?天魔宗不知現今這天魔宗情況究竟如何啦?”說話間,她那雙原本就極為迷人的眼睛裏更是浮現出幾分難明的情緒。
聽到妻子的問話,林夜臉上毫無遲疑之色,十分幹脆利落地迴答道:“哈哈,說來也真是湊巧呢!就在今日,這柳如煙恰好與我取得了聯係,並且詳詳細細地將有關天魔宗的事情都告訴了我。”
李芊芊聞聽此言,嬌美的麵容瞬間變得複雜起來,她迫不及待地追問道:“快說說,天魔宗當下狀況怎樣了?”
盡管天魔宗內曾有眾多人背叛了她,可畢竟那裏是她自幼生長,度過數百載歲月的地方,承載著無數的迴憶和深厚情感。
所以此時此刻,她急切地想要了解當年那些背信棄義之人最終落得何種結局,同時也關心著天魔宗是否依舊存在於世。
林夜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這該如何說起呢?關於他們的結局啊,可以說是喜憂參半吧。而至於當初背叛你的那件事情嘛,這裏麵可藏著更深層次、不為人知的內情呢。”
聽到林夜這番話,李芊芊不禁緊緊地皺起了眉頭,美眸之中瞬間閃過一絲疑惑之色。
且先不論前麵那句關於結局好壞的話語究竟何意,但單單就是後麵提到的有關背叛一事存在更深隱情這點,就讓李芊芊滿心狐疑。
到底是什麼樣的隱情呢?難不成這些曾經背叛過自己的人其實是受到了他人的脅迫才不得已為之嗎?
又或者說,當初那個率眾襲擊自己的長老根本就是由旁人喬裝假扮而成的冒牌貨?
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想法如同潮水一般在李芊芊的腦海當中不斷湧現出來。
想到此處,李芊芊忍不住狠狠地白了林夜一眼,嬌嗔道:“哎呀!你這家夥就別再跟我賣關子啦,趕緊把實情一五一十地告訴我吧!”
真是的,自己這個夫君明知道自己急,還在這裏一直賣著關子,昨天晚上真是白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