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決:“你去開封做什麼?”
丁鵬拿劍:“我要去挑戰(zhàn) 嵩陽郭家的 定風(fēng)劍,郭鬆。”
傲決:“也許這很有意思。”
丁鵬:“劍客對決,總有一方落敗,這也是一件很殘酷的事。”
傲決:“所以,你有自信嗎?”
丁鵬:“我當(dāng)然有自信!我千裏迢迢,披星戴月的是為了什麼?”
“就是為了贏,並且,我也隻有贏!”
傲決:“那就更值得一看了。”
開封,鎮(zhèn)上集市,二人一前一後,問東問西,趕來這裏。
期間,丁鵬也是越來越興奮。
神采飛揚的,儼然成了領(lǐng)頭之人。
與傲決的相處也極為和諧,甚至到了拉拉扯扯的地步。
“傲兄,等我?guī)滞赀@一票,我就有銀子了。”
“這一路上,吃了你太多東西,現(xiàn)在換成我請客。”
‘傲兄不是嫌貧愛富之人,要不然,人家何必跟自己交好。’
想到這,他僅有的一點尷尬也沒有了。
二人輾轉(zhuǎn)反側(cè),顛簸流離,終於趕到了開封城。
人來人往,熱熱鬧鬧的人流之中,最終,丁鵬敲定了一間包子鋪。
不過,此時的包子鋪並不安穩(wěn)。
原來,正有一披頭散發(fā)的小乞丐正站在門前,盯著老板。
老板麵色不善,也同樣盯著對方。
仿佛有無形的火花在二人麵前交織,有比與劍客之間的對峙,場麵一時間有些蕭瑟。
他二人都忘記了一切,不受四處喧嘩吵鬧打擾,雙方隻有彼此。
丁鵬接連叫了好幾聲老板,人家都沒搭理他。
畢竟,他銀子不足,氣量有些拿不住。
直到,客棧內(nèi)一塊抹布砸在老板的頭上,對方這才重新恢複了笑臉。
丁鵬:“老板,你家肉包子怎麼賣的?”
老板:“三文錢一個,砂鍋一樣大的包子,一個您就能吃飽~”
丁鵬摸了摸腰間的兩文錢,麵露尷尬 :“……”
“菜包子怎麼賣的?”
“三文錢兩個。”
丁鵬:“屮!”
於是,包子鋪前,三個人傻站著,又開始大眼瞪小眼。
小乞丐:“老板,你家包子好吃嗎?”
老板:“好吃,吃了一個還想吃一個。”
小乞丐站在原地,揉了揉鼻子:“哦,那肯定是好吃的了。”
丁鵬:“老板,兩文錢,你賣一個半包子給我,怎樣?”
“……”
老板:“我日恁爹!!”
“我累乖乖,你們兩個鱉孫,沒銀子就給老子滾!”
罵完老板還不解氣,又手指遠處,再罵了一聲:“滾!!”
說罷,三人再次大眼瞪小眼。
直到老板再次指著狗雜種:“小乞丐,你離我這裏遠一點,我可不是做善堂的,你就是求我我也不會給你東西吃!”
小乞丐:“老板,我不會求你的,放心吧。”
“我娘說了,要給你糖吃的人,是不會問你要不要的,直接就給你了。”
“我狗雜種生來不求人,絕不會教你為難的。”
老板:“我累乖乖,你狗雜種還挺會為別人想的!”轉(zhuǎn)頭,老板屋裏又傳來聲音,喊他上籠。
“來咧來咧!”老板最後看了一眼二人,一頭就鑽進了裏屋。
轉(zhuǎn)頭,狗雜種就肆無忌憚的端了人家一屜肉包子,自顧揣了三個大肉包。
丁鵬:“無語,滿臉黑線!”
“草了,你前腳不求人,後腳就來個迴首掏?!”
狗雜種:“我說錯了嗎?我沒有求人吶~”說罷,還大方善良的塞了一個大肉包給了丁鵬,還有傲決。
“吃吧,這老板真實在,大包子肉可香辣。”
“臥槽!這小乞丐,真真,”丁鵬舌頭打結(jié),實在說不好哪裏有毛病。
傲決更是拿著包子,抬頭望天。
想他丁鵬,清清白白,白白淨(jìng)淨(jìng),如今,居然被一小乞丐毀了名譽,這還了得。
啃了一大口肉包,丟下就跑,臨了還不忘留下兩文錢。
倒是傲決,無所顧忌的拿起包子就喂進嘴裏,臨了,被丁鵬咬了一口的肉包子他也沒忘記帶上。
二人穿走在人流之中,很快又來到一處巷角。
好巧不巧,狗雜種就蹲在這裏,啃著包子。
看見丁鵬追來,他還歡喜的上前迎接。
丁鵬剛想說他兩句,但轉(zhuǎn)而就被狗雜種拉到了一邊牆角,貢獻似的還掏出了一隻燒雞,一腕糕點。
狗雜種:“大哥,你是不是沒吃飽,我這裏還有呢,快吃。”
丁鵬咽了咽口水,眼神艱難的從燒雞上移開:“這,這哪兒來的?”
狗雜種:“我在土地爺廟裏找到的,還新鮮呢~你嚐嚐”說罷,一個大雞腿就撕了遞了過來。
傲決也沾了光,拿到了另外一隻雞腿。他倒是沒什麼顧忌,上來就吃。
而且,他也喜歡吃肉。
丁鵬糾結(jié)了好半天,不停的咽著口水,看著傲決也下嘴了,他終於也沒忍住,大快朵頤了起來。
三人相視一笑,嘴巴塞得滿滿的。
“唔唔~??”
“唔唔唔!!”
正吃著,突然街道上一燒餅店聚集了一群人,看熱鬧似的,沒多久就打了起來。
驚叫連連聲中,好像還死了人。
狗雜種眼尖,一看燒餅被扔的到處都是,他當(dāng)即拍了拍屁股,擠了上去。
摸了好幾塊大餅,這才滿心歡喜的跑了迴來。
“還吃嗎,還熱乎著哩。”
丁鵬牙一咬:“不吃了不吃了,實在不好意思了。”
三兩下,燒雞就被他們吃完了,再吃,他都張不開嘴。
“吃吧?趁熱才好吃。”
“好吧,我叫丁鵬,等我以後,一定也請你吃東西。”
“還有這位,我大哥,傲決。”
“你們看起來可真高啊。”丁鵬起碼一米八五,至於傲決,那就更高了。
“對了,你們叫我狗雜種就行。”
丁鵬:“??”
“哪有人叫這名?!”
“可是我娘從小就這麼叫我的。”
二人攀談時,也在迅速的友好。
倒是傲決看著找東找西的那群人,有些沉默。
不過,這都不幹他的事。
又接過狗雜種遞來的燒餅,也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正吃的香甜,突然狗雜種臉一皺,“嘶~!”
他捂著牙,看著手中大餅,沒想到,裏麵居然有一塊黑疙瘩。
“這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