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十三:“我越來越喜歡他了!
海棠:“你是喜歡他,還是喜歡他說的女朋友們?”
一刀:“嗬嗬!
冷峻如歸海一刀,也被調侃逗笑。
傲決:“他的確像你說的那樣,不像是一個差人!
“不過,我更加好奇,為什麼你們這麼多朝廷勢力要來到這大沙漠裏?”
“你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嘛?”
“我們都是為了一個人而來。”這話海棠剛說完,就又被燕十三插話。
“燕南天,昔年的天下第一神劍。”
“天下第一??”聽到這兒,傲決語氣有些不善。
海棠:“天下第一自然有待商榷,但也不可否認,燕大俠的確是數一數二的絕世劍客!
“而且,其為人正義剛正,重情重義,算得上是天下間少有的男子漢了!
“不過,可惜的是,他如今遭遇重創,已經不複當年之勇了!
燕十三:“劍,即使生鏽了,一樣能殺人。”
“我會在他生命的最後,給他該有的體麵!
此言一出,海棠一刀,立馬皺眉。
毫不懷疑,若不是傲決在這兒,他們會立即動手。
海棠:“你是來刺殺他的?隻是為了一點銀子就刺殺一位真正的俠士。俊
燕十三:“你不懂什麼是劍客!
“他若還是真正的劍客,就不會畏懼死亡,更加不會被你們套設,擺弄!
燕十三實在不願意理會他們,雙方根本不是一類人,反倒是看著傲決,不言而喻。
顯然,傲決很懂:“你說的沒錯!
說到這裏,他還真來了興趣。
他也想看看,這位昔日天下第一神劍究竟是何種風采。
似乎出現了隔閡,這桌麵上先前的融洽再沒有出現。
期間,客棧的氣氛也越來越危險。
走了很多人,但來的人更多。
直到,偌大的客棧,被擠得滿滿當當。
而燕南天,雖然來遲了,但也真的來了。
亥時過半,大漠之外涼意滲透,卻完全不及客棧內的死寂。
等了不知道多久,終於一窮漢打破了僵局。
他骨瘦嶙峋,濃眉如墨,滿臉青黲黲的胡茬,火光下,亮的直刺眼。
洗的發白的黑布衣服,穿得破爛的草鞋,一雙筋骨突出的大手幾乎垂過膝蓋,腰上草繩還係著一柄生了鏽的鐵劍。
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迂腐,死板。
不過,縱使這樣落魄,但也無法敢小覷。
因為,誰人都猜的,他就是燕南天。
所有人的目光都鎖定了他。但是他氣度昊然,全然無所顧忌,甚至在金九齡的邀請下還坐上了舒服的椅子。
隻是他沒有大吃大喝,隻是啃著身上帶著的饅頭,不時地灌上幾口酒。
“粘粘~”
“咕嚕!
這下,所有人就看著他吃東西,寒磣的饃饃,愣是吃出山珍海味一樣的滋味。
不少人,甚至都跟著吞咽口水。
不過不是饞的,而是嚇得,緊張的。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大戰一觸即發,都默認般,要等他吃完最後一口饅頭。
“唿唿~”不少人唿吸粗喘著,開始跟風箱一樣。
刀劍出鞘的聲音也劃過大家的肌膚,頭皮不禁發麻。
在場的眾人當中,哪怕是之前那麼囂張的金九齡都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唯有兩個人例外,傲決還有燕十三。
傲決自顧淺飲著,無聊似的轉動著手中酒杯。
燕十三更狠,他特麼背對著眾人,劍都還擺在桌上。
也就在這倒計時的時候,忽然客棧外傳來尖銳的笛聲,還很遠。
幾乎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站起身來,環顧著四周。
海棠更是踢開了長凳,手中多了許多飛鏢。
窒息,難熬,仿佛這客棧內的人太多了,即將消耗完所有氧氣。
隻知道,那哨音亢長,似竹笛,既不尖銳,也不淒厲。
但是,聽了就是讓人十分惡心。
而且,捅了簍子一樣,開始越來越多奇怪的聲音混雜出現在四麵八方,天上地下。
很明顯的鐵鋸鋸木聲,夾雜著刀劍摩擦的刺耳聲,如同拉線一般,瞬間繃死了大家的神經。
全神貫注,聚精會神般,已經到了人的心理防線能承受的最後一刻。
吱吱聲,沙沙聲,還有雜亂唿吸聲,簡直是在人的心上刺撓。
直到,猛地一聲疾唿‘動手’,客棧的明火突然全部被熄滅。
“刺啦~!”
“。
水滴熱油,客棧內瞬間炸裂開來。
殺戮,殘忍,惡心,瘮人,一幕幕血腥場麵在刀劍相碰的火星中一幕幕的呈現開來。
像是連環畫一樣,隻不過僅有黑白二色。
燕南天,作為衝突的最中心點,他的劍很快,每一次揮舞,都伴隨著血花的飛濺。
同時霸烈的,連劍上甩落的血珠都成了釘子一樣尖銳。
哄鬧嘈雜的動亂之中,傲決這一桌相對保持著冷靜。
海棠:“小心有老鼠!是十二星相,無牙門的人!”
一刀:“卑鄙!
他護著海棠,已然拔刀。
冰冷的刀罡肆虐著,潑灑了一片又一片熱血。
尋常老鼠自然無法嚇到海棠,但是貓咪一樣大小的老鼠呢?
它們成百上千,啃人食骨,沒有人不怕,就是白蠟燭都臉色慘白的站在凳子上。
燕十三依舊背著身坐在:“不對勁!
海棠:“廢話。
傲決“我也覺得不太對!
燕十三:“還是你懂我!
海棠:“你們又在打什麼啞謎??”
傲決沒有解釋,反而身形如無形的霧影。
黑暗中沒有人知道他是從哪兒消失的,也沒有人知道是怎麼消失的。
燕十三:“嘖,好高明的身法,與我一樣騷氣!
如魚得水,波詭雲譎,當傲決再站定時,已經出現在了對麵無情身旁。
她端坐在輪椅之上,手撚著枯枝,不見其怎麼動作,就有奇異的勁力發泄而出。
與杜先生的輕描淡寫不同,她靠的是純粹高明的暗器手法。
風吹殘雪,枯枝之上的花瓣凋零般旋舞著灑向四麵八方。
優美,淒美,藝術,沒有人或是物能夠靠近她腳下的範圍,除了傲決。
“原來你的暗器之術如此厲害,或許你可以教教我。”
傲決出聲了,但是無情並沒有驚慌,因為,從一開始她就察覺了。
黑暗中,她聽著天生驕傲的嗓音,強忍著,低著腦袋,抿住嘴角。
雖然四周慘叫連連,破碎混亂,但她仍然感到十足的安全。
“你來幹什麼?”
“我以為女孩子都會怕老鼠,所以想來抱抱你。”
“可我還不認識你。”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不一定非要理由,而且從我見到你第二麵起,我就想抱著你!
“那第一麵呢?”
“見到你的第一麵,我在發呆。”
說完話,她人已經在傲決懷裏了。
一手托著對方的腰,一手穿過對方的腿彎,很輕,很舒服。
無情雙手環抱傲決肩膀,頭枕在他的胸膛,很輕,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