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對於袁忠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利益最大化,名聲已經(jīng)壞了,倒不如將計就計,先穩(wěn)住江秀讓她心甘情願跟著自己提供身體上和勞動力價值,反正沒領(lǐng)證,到時候他迴城裏再娶就是了。
他的提議讓三個女人都沉默了半晌,不領(lǐng)證隻結(jié)婚,在鄉(xiāng)下來說倒也沒什麼影響。
“這個辦法不錯,正好最近家裏沒錢了,趁著婚禮辦酒收迴點維持家用。”
老顧嫂讚同這個做法,當即拄著拐杖點了點地,望著江建國家的方向說:“秀兒結(jié)婚,她伯伯伯母也該出點血,這是老規(guī)矩,他們躲不掉!”
這麼說來,讓他們倆抓緊時間辦婚禮竟是件有利無害的事,江秀的媽媽猶豫了幾秒後應(yīng)下。
“行吧,那就這樣辦,秀兒你自己選的,媽攔不住你,以後的日子就看你自己了。”
“媽,你放心吧!我一定會過得比誰都好的!尤其是江婉清那個賤人!”
江秀媽媽沒說什麼,隻拍拍女兒的手,壓下心中的擔憂,隻希望女兒的話能得到應(yīng)驗。
決定好後,江家就把江秀要辦結(jié)婚酒的消息放了出去,江婉清得到消息已經(jīng)是兩天後。
原本她爸媽不想讓她知道,免得她破費麻煩,可江建偉一家子吃人不吐骨頭,竟逼迫他們出一半嫁妝,如果不從,就把他們現(xiàn)在住的屋子也收迴來,還美其名曰讓江秀和袁忠結(jié)婚後獨立居住!
這樣的逼迫實在讓他們沒辦法,隻得由江建國騎車去告訴江婉清。
並不是要女兒出錢,而是讓她無論聽到什麼風聲都當做沒聽到,一毛錢也別出!
“這麼些年,你叔叔家的嘴臉我早就看出來了,他們是不會感到滿足的,秀兒結(jié)婚跟你沒有關(guān)係,你別被他們裹挾了。”
他生怕女兒會替江秀出錢,可他還是不了解現(xiàn)在的江婉清,隻見她拍拍他的胳膊,乖巧的叫了聲爸。
“您一來就提醒我這麼多,口幹了吧,我去給您倒杯水。”
江婉清笑笑,讓他別擔心,轉(zhuǎn)身去倒水。
這時江建國才發(fā)現(xiàn)程燃居然不在,他好奇的看了一圈屋裏屋外。
“程營長呢?”
程燃有說過讓他和薛荷直唿名字就行,可二老想著自己這個女婿畢竟不是普通人,尊敬點總歸穩(wěn)妥些,也不容易給女兒添麻煩。
“他被洪興推出去曬太陽了,醫(yī)生說多曬曬太陽有助於他腿部血液流通。”
“哦,這樣啊。”
聽完女兒的解釋,江建國表示理解,接了水,還是不放心的問:“剛才我的話你都記住了吧?”
“爸,我記住了,江秀結(jié)婚我不會迴去的,您等等,我去拿個東西。”
江婉清迴房間取了一封信,交到父親手中。
“這是什麼?”
“是我寫給生產(chǎn)隊大隊長的一封信,他看了就知道怎麼迴事了,不會讓你和媽無處可住的。”
“該不會是動用了程燃的關(guān)係……”
江建國有些猶豫,他本身就是個有骨氣的人,他是嫁女兒,不是攀高枝,更不想屢次因為程燃的關(guān)係被優(yōu)待幫忙。
“沒有,您放心,盡管交給大隊長就是了,他會秉公處理的。”
他半信半疑的收起信,說什麼也不留下吃飯。
“好,那我就先迴去了,你在這好好的,凡事多讓著點,畢竟不是自己家……”
“好了爸,您別說了,我知道的。”
江婉清打斷他的話,前世她就是受了這樣的忍讓妥協(xié)教育,長期以來一直當個鵪鶉,受到欺負就縮起來自我療傷,重活一世她自然不會再這樣,隻是她也不會直接反駁父親,隻親自把他送到家屬院門口。
他騎車剛走,喬雪梅下班迴來,看了好幾眼,冷哼一聲。
“上梁不正下粱歪,你爸這車也是程營長給買的吧,還好意思說不圖什麼。”
她仿佛抓住江婉清什麼把柄似的,越說越起勁,越說越離譜,主動逼近,抬起下巴盯著對方。
“別以為你把我妹妹逼走了,以後就可以隨心所欲,還有我呢,我不會讓你這個別有所圖的女人在程營長身邊待太久,你給我等著!”
“你們都讓我等著,等什麼呢?等程燃對你上心?還是等他被你的假話迷惑?”
江婉清不退反進,一改剛才在父親麵前的乖巧模樣,正麵迎上喬雪梅的挑釁,她如此模樣倒讓對方想退卻了。
“你……你說誰講假話!”
“有沒有講假話你心裏清楚,喬大夫,戳穿你很容易,可我偏要留著你逗弄,看你自以為是的憧憬不可能的未來,挺有意思的。”
“江婉清!你才是兩副麵孔的那個人,程營長的腿才受傷多久,你就把他丟給洪興照顧,你又好到哪裏去!”
妹妹被送迴家,現(xiàn)在喬雪梅一整個孤立無援的狀態(tài),本想打臉江婉清,結(jié)果自己氣得夠嗆,最後竟歇斯底裏起來,威脅和威懾不剩一絲。
“應(yīng)該說他寧願讓洪興照顧也想不起你這個專業(yè)醫(yī)生,喬大夫該反思反思自己了。”
“啊啊啊啊……”
她頓時被激怒了,江婉清這些話不僅攻擊了她作為一個女人的魅力,更讓她醫(yī)生的身份一文不值。
“迴去好好冷靜冷靜,別整天想著怎麼拆散別家夫妻,這事兒缺德。”
江婉清看著她氣得臉都綠了,很滿意這個結(jié)果,臨轉(zhuǎn)身走前還拍了拍喬雪梅的肩膀,穩(wěn)穩(wěn)居於主導者的位置。
洪興確實帶程燃去曬太陽了,不過他們也不隻是為了曬太陽,而是避開人群去了部隊理療師那裏……
聽說最近引進了新的理療技術(shù),他們特意過來試試。
“嵐姐,程營長他的腿還有救嗎?”洪興看到理療師一直在按壓程燃的腿,不免急問。
“別著急,我看看。”
理療師嵐姐很有技巧的捏碰著程燃的腿部肌肉,適時加重放輕力道。
“醫(yī)院那邊怎麼說?”
“醫(yī)生說我的腿會落下終生殘疾。”程燃壓著心頭的情緒迴道。
嵐姐把他的腿放平,神色嚴肅。
“他們怎麼會下這麼草率的結(jié)論,得虧沒有耽誤太久,你的腿太久沒動,肌肉開始退化了,再不進行康複治療,就真的要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