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心中暗自思忖,瑲玹的真實身份唿之欲出,但尚未得到確鑿證據(jù)加以證實。
然而,玟小六的態(tài)度卻更令人費解。
“她為何要不惜犧牲自己去救那個想殺她的人呢?她也不像是個看人就救的爛好人啊。”夜煌疑惑問道。
莫非他們二人之間有著不為人知的深厚淵源?
因為正當(dāng)相柳準(zhǔn)備對瑲玹痛下殺手之際,玟小六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義無反顧地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相柳的致命一擊。
瑲玹感同身受著這股淩厲的攻勢,劇痛如潮水般奔湧而來。
但奇怪的是,他並未受到實質(zhì)性的傷害,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玟小六為何會舍命救他。
“我本是打算取她性命的,不過她之前在籌集藥材一事上出力不少,最後隻是打了她一掌而已。”
不過相柳這一掌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夜煌此刻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想那麼多事情了,他整個人都浸泡在水池之中,意識漸漸模糊,昏昏欲睡起來。
他能夠感受到從自己身體上傳出來的陣陣靈力波動,這種感覺讓他全身上下都暖洋洋的,十分舒適。
之前他還處於養(yǎng)傷昏迷狀態(tài)的時候,相柳每天都會用泉池裏麵的水來仔細(xì)地澆灌他的身軀。
如果不是這樣,夜煌絕對不可能如此迅速地就恢複過來。
除此之外,相柳還特別用心地運用法術(shù)將泉水引流到這個山洞當(dāng)中。
這些泉水中融入了各種極為珍貴稀有的聖品。
夜煌懶洋洋地點了點頭說道:“玟小六的來曆肯定不凡,不過現(xiàn)在追究這些也是徒勞。”
“隻可惜……”
夜煌心中暗自歎息一聲,因為彼此之間所處的立場不同,所以他們注定無法真正成為可以交心的朋友。
如今,玟小六已經(jīng)被塗山璟給帶走了,憑借塗山璟的身份和手段,想要保住玟小六的性命應(yīng)該不是什麼難事。
“梳理靈脈時不該提及旁人。”相柳緩緩靠近,從背後擁住他。
手指從脖頸處慢慢下滑到鎖骨,繼續(xù)往下......
夜煌側(cè)首,聲音柔如春水,挑逗地在相柳耳邊低喚他的名字。
這一舉動立刻點燃了對方更強烈的激情。
他眼角泛紅,媚眼如絲,逗趣似的挑挑眉,“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像你一樣厲害。”眼神遊移,意味深長。
蛇這種動物天生比其他生物多些東西…
相柳得挑眉迴應(yīng):“這恐怕不行,天生的。”
眼中情潮洶湧,終於無法自製,他一手扣住夜煌後腦,狠狠地吻了下去,一手緊緊環(huán)住他的腰,不給他任何逃避的機會。
水的柔滑與稠密給人帶來極致的舒適,甚至讓精神過於亢奮。
溫香軟玉在懷,卻是人間極樂。
“別…夠了…”夜煌輕輕推搡著,身體微微顫抖,靈脈梳理時間太久也不行啊。
受不住啊,受不住。
相柳還是知道適可而止的,畢竟夜煌才剛恢複過來,還需要休養(yǎng)生息些時日。
“嘩啦啦”水聲響起,相柳把夜煌抱到洞內(nèi)玉塌上,然後一同躺下,將他攬進(jìn)懷裏。
時間匆匆而過。
今年冬日的初雪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寒冷。
鵝毛般的大雪在空中翩翩起舞,天地間一片潔白,整個世界都被銀裝素裹起來。
相柳身著一襲白衣,靜靜地站在雪地之中,他的身影幾乎與雪地融為一體,如果不仔細(xì)看,很難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
夜煌瞇起眼睛,抹掉臉上的飛雪,掛著燦爛的笑容,興衝衝地朝著相柳走去:“你怎麼還站在這裏賞雪呢?”
當(dāng)相柳聞聲轉(zhuǎn)過身去,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節(jié)奏。
他眉眼彎彎,笑容燦爛,如冬日裏溫柔和煦的暖陽,將相柳心底某個陰暗的角落照亮,酥酥的,暖暖的。
夜煌走到相柳身邊,一邊伸手拉住相柳的胳膊,想要帶他往軍營中最熱鬧的地方走去。
“快跟我過來,毛球抓了隻野鹿,兄弟們正商量著怎麼吃呢。”
相柳迴頭,身後兩行深深淺淺的腳印,在雪地上交織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