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教授是掉進飛船內(nèi)部了,現(xiàn)在似乎還有些缺水,但是這麼幾天,教授是怎麼活下來的呢?身為軍醫(yī),救援人員根本想不出這種違背常理的事情,索性暫時不想了,隻做好自己的工作。
鄭誌梅此時也掛斷了電話,主動走到付流麵前,還沒等她按照中-央的指示說些什麼,就見麵前的麵具人摘下了自己的頭套。
付流那張有些髒汙的臉就這麼暴露在了眾人麵前,她輕輕朝鄭誌梅笑了一下,隨後便直接昏迷了過去。
*
「生命體徵還穩(wěn)定嗎......」
「沒什麼事......就是......讓她睡一會吧......」
「上麵說......」
「齊教授醒了......溝通不是很順利......很多都不懂......」
迷迷糊糊中,付流好像聽到了什麼,但是她太疲憊了,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急切的告訴大腦大家需要修養(yǎng),所以付流經(jīng)不住這種拉扯,再次沉沉睡去。
她做了個夢。
那是爸爸媽媽還在的日子,他們準備去給付流拿蛋糕,那天,是付流的生日。
可是就在拿蛋糕的路上,父母出了車禍,當場死亡。
付流記得自己是在讀書,第二天就是周六不用上課,晚自習過後付流迴到了家,平時比較清冷的廢品廠在那個夜晚站滿了人。
裏麵全是哭聲,最明顯就是三嬸的大嗓門,而門口,坐著一直垂著頭抽菸不說話的三叔...
隻見三叔抬起頭來,卻有著爸爸的臉。
「小六啊,好好活,爸媽不怪你,知道嗎?」
付流猛的睜開了眼睛,入目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窗外十分安靜,隻有小鳥嘰嘰的叫聲傳來,證明此處位置一定很偏僻。
她想,她為什麼在得到手錶之後一直想著保護誰呢?
大概是當時沒有這種能力,所以內(nèi)心一直有著沒能保護好爸媽的遺憾吧......
付流在怔愣期間,早已經(jīng)有人趕往她的病房了。
如果付流扭扭頭就能發(fā)現(xiàn),她身邊圍著的那些醫(yī)療器械,全都是目前世界頂尖級別的,所以她醒來後的第一時間,心率波動就被機器傳輸?shù)搅送恻I的總臺。
直到鄭誌梅穿著印著國旗和部隊番號的白大褂走進病房,付流才從那種神遊天外的狀態(tài)中迴過神。
「下午好,付流同誌。」
在付流昏睡的三天內(nèi),鄭誌梅作為緊急軍醫(yī)部隊的軍長,已經(jīng)拿到了付流的所有資料。
畢竟能在軍醫(yī)總院住這種病房的,無一不是國內(nèi)的老將或者傑出貢獻人士。
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怎麼看都跟這種房間不沾邊,可她就是進去了。
簽完保密協(xié)議,就是經(jīng)曆過大風大浪的鄭誌梅麵對著那些寫的像小說一樣的文件都不禁頭疼欲裂。
她每天要來看這個小姑娘八-九次,生怕付流就這麼死了。
好在付流隻是太累了,身體走到了底線,急需休息。
但是按照鄭誌梅的行醫(yī)經(jīng)曆,這樣身體體能崩到極限的病人,本該爆發(fā)式帶出一係列的暗病甚至可能直接猝死,自然常理不會因為生物體是年輕的十八歲而有所違背。
可一套檢查下來,付流除了沒有好好吃飯一樣缺水空腹+極度疲憊陷入沉睡以外,完全沒事。
鄭誌梅不懂,但她依舊要給付流掛上葡萄糖和營養(yǎng)針水來修複付流的身體,就為了上麵的指示,讓付流早點醒來,不留身體隱患。
就在鄭誌梅親自給付流紮針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觸摸不到付流的皮膚,針頭根本進不去,之前那些檢查帶來的接觸其實也是沒有徹底摸到的,隻不過中間距離隻有幾毫米,完全不起眼,所以沒有被發(fā)現(xiàn)。
這讓鄭誌梅再次打通了專線,差不多半個小時後才有人來了軍醫(yī)總院。
而且那個生麵孔小年輕說的也是鄭誌梅聽不懂的詞,一個一個往外蹦。
「我...我們,是,在幫助...救助...嗯,幫助,她。」
隨後,鄭誌梅發(fā)現(xiàn)自己能碰到付流的手了。
·
今天的陽光不錯,付流穿著病號舒適的衣服,站在軍醫(yī)總院窗邊,看著外麵來來往往行走的人。
裏麵有幾個麵孔甚至出現(xiàn)在電視臺上過,小時候跟著爸媽看新聞聯(lián)播的時候看到過,這讓付流有些癡呆的愣住。
直到一位穿著簡便軍裝的小夥子走進房間,付流轉(zhuǎn)過身。
醒來時的醫(yī)療器械已經(jīng)被全部撤走了,此時病房裏隻有軟軟的床和一張桌子,小夥子就坐在桌子的那邊微笑看著付流。
「付流同誌一定以為來見你的會是邊區(qū)軍的軍長吧。」小夥子開了個玩笑活躍氣氛,成功讓沉默的付流微微翹起了嘴角。
她確實以為是那個有著睿智眼神的老者。
「我叫彭書成,比你大六歲,要是付流同誌不嫌棄,可以叫我彭哥或者書成。」彭書成邊說,邊看到付流走到桌邊坐下。
「我在部隊年紀還算年輕人,當然比不上你年輕,但領(lǐng)導覺得我們這樣的年輕人有共同話題,就讓我來了,臨時的任務(wù)。」
彭小哥說話風趣,語調(diào)也很溫柔,讓付流一直懸著的心放下了不少。
隨後付流和彭書成的談話進入了正題。
具體細節(jié)不再闡述,總之付流交代了一切事情的起因和結(jié)果,過程中,總會有些欣慰的看著自己左手的手錶。
這塊手錶國家曾派出了專業(yè)人員在付流昏迷的時候嚐試拆解,但拆解過程中的操作甚至沒有在手錶上留下痕跡,隨後出於保守起見,專業(yè)人員還是放棄了繼續(xù)拆解。<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