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放縱下來,仿佛要彌補這兩年來所錯過的一切。
手機在床上震,人在床上抖。
破碎的哭聲隨風飄了去,池嶼的心裏仿佛隻剩下一句話。
在他不知道的角落裏,江準一直、毫無保留地愛了他兩年。
沒有結果、沒有迴應、甚至自己沒有給他一絲可能。
可是江準愛他。
一點一點衝破禁錮著自己的牢籠,一步一步地、堅定地朝著自己走過來。
跨越著自己建造的城牆,矢誌不渝地走向自己,走向愛。
「你怎麼……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還自顧自地愛我啊……」
「嗯,我一直愛你。」
終於,相信了嗎。
「江準……」
原來你說的『一直』,竟也是這個意思。
幾乎到了失神的臨界點,體力已經到達了極限,思緒放空到仿佛世界上隻剩彼此一般,沉溺在單純又熱烈的愛意中。
「我也、愛你……啊!」
原來池嶼一直自以為的、他的有恃無恐,並不是來源於他對江準心思的了解。
而是他早已感覺到的、卻不自知的、那些他從蛛絲馬跡中判斷江準是否愛他的那些動作與行為——
都是來源於江準的偏愛。
愛意訴說,燙了心髒,讓人於瞬間繳械投降。
與之一起投降的,是被另一種愛意而燙到的池嶼。
滾燙的愛意流淌在身體裏,燙的人眼前隻剩一片白光。
那雙明媚的眸子含著霧,隻剩一片失神。
密長的睫毛泛著水汽,承載不住的晶瑩的淚水順著眼角流下。
劃過同樣濕潤著的、泛著艷色的唇。
在最後一次中。
後仰起高傲的頭顱,洶湧而出的黏膩掛了江準半身,而反之的,順著人大腿向外溢。
——三夜。
是池嶼再度醒來,是之後的池嶼每一次迴想起來,都忍不住地咬牙切齒、隻想罵罵咧咧。
曾經的江準輕聲提醒人,不要口出汙言。
後來的江準卻變成了:「再罵一句……」
「媽的……『混蛋』也能變成開關嗎你……啊!」
-
第四日的清晨,那句『狗男人』,也終於變成了「……狗東西!」
隻是環著人的江準帶著笑,掌心裏雙手相疊,被什麼僵硬的物體咯了一下。
那兩枚早該出現在指尖的戒指,終於物歸原主。
早安吻落在額頭,聲音很輕,「你、怎麼找到的……」
池嶼啞著嗓子,帶著滿腹的『怨念』,「我爬床底下找到的!操……我的腰啊……」
江準卻隻提取了一個關鍵字:「……爬。」
「……」池嶼腦子裏的高速車開的太快,當江準的手正幫人揉著泛了青的膝蓋時,腦海裏的畫麵已經自己動了起來。
「下次……」
「還下次吶!哥哥你……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精盡人亡。!」
「……」江準頓了一下,垂眼看著懷裏那張蹙著眉的臉,輕聲開口:「我是說,下次若是要再找什麼東西,喊我來找!
「……」
「膝蓋都磕青了,不疼嗎,還有你的腰……」
「……」
「你說的、是什麼『下次』!
「…………」
江準的視線落在人臉上,莫名發覺此時的池嶼,不僅一言難盡,臉好像還有點紅。
「那就下次!
「………………」
江準又懂了。
池嶼身體力行的解釋了一個詞語,什麼叫欲哭無淚。
作者有話說:
*指路第46章 ,江準曾問過,但是當時的池嶼因為左耳的傷……確實沒有聽清楚。
又來晚了orz..
抱歉大家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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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追光◎
接到付弦電話的時候, 江準正在廚房裏洗碗。
剛剛問人要一根『事後煙』的要求,被人以嗓子不好為由被拒,池嶼看著來電人寫著『付弦』名字的時候, 還滿臉鬱悶的窩在被窩裏。
綿延不斷地水流聲混雜著池嶼啞著嗓子的敷衍, 江準看不到池嶼臉上無奈地黑線。
池嶼掛斷電話, 看著那雙剛被清水浸泡過的手有些泛白, 分明的骨節上還沾染了些沒有擦幹的水珠,臉上看不到的『黑線』仿佛更深了些。
「再也不想誇哥哥的手好看了……」池嶼別過眼神, 他不想再想起來這雙手都對他做過什麼, 也不想再迴憶起那人如狼般注視著自己的眼神, 隻得啞著嗓子輕聲控訴著:「哥哥真過分……」
江準拆藥片的手頓了一下, 端著熱水坐在床邊, 將人從床上攬了起來,「吃片消炎藥,以防萬一!
池嶼聞言,眉心都蹙了起來, 抬手將江準掌心的藥片捏了過來,又去搶江準另一隻手裏的水, 主打的就是一個『我不要你餵』的架勢。
江準躲了一下,沒讓池嶼得逞,抬眸看他,「怎麼了!
「三天啊……」池嶼偏了偏頭,咬著牙說:「除了吃飯睡覺洗澡澡我下過這張床嗎?要不是付弦剛剛打電話過來問什麼情況,我甚至不知道今天已經幾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