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們驚奇的發現……
一旦進入到攻防戰中,池嶼對遊戲的理解以及對對手的心理分析,幾乎像是自帶透視外掛一般。
不斷地套路反套路再疊加反反套路,一層一層的戰術玩兒的跟花兒一樣往上翻,敵人的每一個想法仿佛盡在他的掌控之中,再加上他自身本就極強的遊戲水平,直接疊了sss級的buff。
胡剛一晚上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臥槽!他到底是怎麼猜到的啊?!他真的沒開透視嗎?!」
於是,昨日還是『小指揮官』的池嶼,一夜之間,徹底變成了胡剛的『嶼爹』。
「嶼爹!你是我的神!」胡剛亢奮的不知如何表達自己的敬畏之情,一見到他的嶼爹來到訓練室,張開雙臂衝著人就想撲過去,給人一個充滿兄弟之情的擁抱——
然後胡剛擁抱未半而中道崩殂。
他在前往擁抱的道路上,被江準給擋了迴去。
江準攬著人的腰,那股極具冰冷的視線,涼的胡剛後背一僵。
池嶼順勢倚在人身上,環抱著雙臂彎著眉眼笑道:「我要是嶼爹,那這位是你準爸。」
胡剛:?
什麼玩意兒?
隨即來到訓練室的花問海一愣,嘴裏叼著的麵包片差點來一個自由落體,「這大清早的……怎麼剛起床就餵狗糧?」
袁方也早早的來到了訓練室,此時聞言迴頭,看著他的江大隊長和池嶼前輩,莫名變成了嶼爹和準爸,滿臉的省略號。
趙遠卡了一下殼,結結巴巴地提示:「咳,你、你們忘了付弦走的時候對你們千叮嚀、萬囑咐的那件事兒啦?」
付弦求爺爺告奶奶快要給人跪下了,最終還是求得池嶼開口,讓兩人至少不準在奧運結束之前官宣,以免橫生事端。
江準坦言:「沒有。」
池嶼好心翻譯了一下,「確實沒有官宣啊。」
趙遠磕巴道:「那、咳,那你們這是……不、不用稍微就是……避那麼一點點的嫌?」
江準平淡道:「為什麼。」
平淡的隻讓人覺得……他早就想刀人了。
池嶼聞言,笑著補充了一句:「隻說不官宣,可沒說平日裏還要避嫌啊。」
胡剛:???
我、我是不是理解錯了?
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趙遠愣了半天,一時間竟然沒覺得池嶼說得有什麼問題。
對啊,隻是說了不官宣,難道平時在一起還要裝作不認識一樣嗎?
花問海的白眼恨不得翻上天:「別秀啦別秀啦,知道你倆感情好也不至於天天貼在一起吧?」
胡剛:!
就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
起猛了……隊裏的狙擊手和突襲手居然在談戀愛了……
這架勢……怎麼莫名有點兒配一臉的感覺。
……等等!
胡剛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麼,手伸進兜裏,默默地攥了攥自己的手機。
狙擊手和突襲手……???
等打完訓練賽……我還是發微信問問陸武思和成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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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閉式的集中訓練,每天的日子過的仿佛很快又很慢。
日複一日枯燥又乏味的訓練,卻在身邊人的陪伴之下,倒是也不顯得那麼難熬。
又結束了一天訓練,二人迴到房間,剛洗完澡出來的江準,看著池嶼窩在床頭,手裏還拿著平板翻看著近幾年來各大賽事的比賽視頻。
昏黃的床頭燈灑在人剛被吹幹的垂軟的發梢上,白皙的脖頸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柔光,襯得人更加柔軟。
江準走進,鼻腔之內盡數是和自己身上一樣的味道,他抬手揉了揉池嶼的手腕,又在人的左耳邊處捏了捏,「還有不舒服的感覺嗎。」
池嶼的視線還落在手裏的視頻畫麵上,聞言輕搖了搖頭,「沒有,哥哥放心吧。」
江準頓了一下,輕聲問道:「我見你今日又將耳機取了下來。」
池嶼輕笑了一聲,「之前為了避免長時間戴耳機會對聽力有影響,掛在脖子上想著聽個動靜也行,後來歪打正著的發現,這種打法好像也並不是一點兒用都沒有呢。」
江準將人攬在懷裏,認真聽人說著。
「在聽覺方麵無法給與人正向判斷的時候,人的肌肉記憶和通過視覺傳達過來的第一直覺反應,會比平時更加敏銳,而且準確率也很高,」
池嶼的嗓音從肩側傳了過來,笑著開口:「閑暇之餘的時候練兩把,說不定能提高一點即時的反應速度,萬一碰見那些老陰比的時候不至於直接被陰死。」
江準現在已經對池嶼的有些用詞免疫了一般,調整了一下姿勢,讓人倚靠得更加舒服一點,「還有多少時長。」
「唔……快了,」池嶼點了一下屏幕,「不到半個小時。」
「好,我陪你一起。」
池嶼知道,江準絕不會在此時開口,說那些『早些休息』、『注意身體』之類的空話。
集訓到了這個時候,兩個人心照不宣的將該背負的責任一起擔了起來。
他要複盤,江準便會陪著他,偶爾出聲講解、或者一起討論。
他研究對手,江準便會將他以往的參賽經驗毫無保留地告訴他,理順他偶爾會卡殼的思緒。
他要加訓,在身體能承受的範圍之內,江準會特別注意自己的右手、以及自己平日裏的飲食,極力將人放在一個最佳的狀態之中,坐在他的身邊,陪著人一起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