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伯。」慕容婉撒嬌地拉著徐時鎮的衣角, 「我還沒見過他長什麼樣呢, 你就要把我嫁給他。」
徐時鎮安慰道:「婉兒放心。這位英雄氣質出塵, 身手不凡, 想必樣貌也不會差到哪兒去。待他成為了你的夫君,你想看哪裏不成?」
慕容婉羞澀一笑, 這才滿含期待的問無忌,「公子,那你願意娶我嗎?」
不悔麵上不動聲色,心思卻百轉千迴。這安嵩派怎麼說也算是名門大派,怎會輕易在民間隨隨便便挑選掌門女兒夫婿,還要將掌門之位拱手相讓?
此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若不是安嵩派裏的長老都瘋了,那便是設彀藏鬮。
不悔料想無忌不會答應,卻忽聽一旁男人突然道:「好。」
「美事佳談,恭敬不如從命。」
不悔心間一顫,猛地抬頭看向無忌,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她腦海裏一瞬間閃過無數無忌曾對她說過的甜言蜜語,竟忽覺眼眶微酸,生出了一種又憤然又傷心的委屈情緒。
難道無忌以前對她說的話都是騙她的?這老流氓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悔握緊掌心,一時感覺又酸又澀,用盡理智方才維持著表麵的情緒……其實這樣也好,若無忌留在嵩安派成親,想必便能放過自己,她也可以安心去找阿爹。
徐時鎮眼見著無忌答應了,頓時高興的眉開眼笑:「哎喲,識時務者為俊傑,這位英雄果然不同凡響。那你看何時成親為好?」
無忌瞥了一眼身旁的慕容婉,勾唇道:「佳人在側,唯恐夜長夢多。自然是越快越好。」
徐時鎮對無忌這副急色模樣十分滿意,笑瞇瞇道:「既如此,擇日不如撞日,明日英雄便與我們返迴安嵩派麵見慕容掌門,定下婚事,你看可好?」
無忌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徐時鎮滿意的點了點頭,「那今日英雄與你的丫鬟便先安心在樓裏休息,養足精神方好趕路。」
說罷,徐時鎮便帶著慕容婉施施然離去。
莫名其妙被稱作丫鬟的不悔驟然冷眸,轉身間,正欲摔門離去。卻被無忌拉住了手腕。
「生氣了?」無忌微垂鳳眸,含笑道。
「沒。」
不悔冷道:「我怎麼敢生安嵩派掌門夫婿的氣?」
無忌朗笑兩聲,一雙鳳眸滿含促狹之意,「說話這麼酸,還敢說沒生氣?」
「放手。」不悔掙了掙手腕,卻發現無忌握得很緊,「天公子,你很快就是要成親的人,到底懂不懂男女授受不親?」
這一番話音剛落,不料無忌當場把不悔打橫抱起,笑道:「我剛剛說錯了,你確實沒有生氣。你是吃醋了……」
「有病?!」
不悔的杏眸閃過一絲慌亂,伸手便想去揭那張玄鐵麵具。無忌偏了偏頭躲過,欺身間直接將不悔壓在美人塌上,「乖乖坐著,哪兒都不許去。」
不悔又急又氣,怒道:「你管我?!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我是你夫君。」無忌盯著不悔泛紅的眼眸,認真道:「除了我,誰能管你?」
不悔最是受不住他這種深情的目光,好似眼裏心裏一心一意隻有她一個人。
「老流氓。」不悔咬了咬唇,「你不要再哄我了。」
無忌勾唇道:「沒哄你。」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答應安嵩派招親?」
不悔冷笑,「還能是什麼原因?你見那慕容婉如花似玉,見色起意。」
無忌忽而探出手指,撫了撫不悔的唇間,「本座說過,除了你,我不會看別的女人。」
不悔長睫一顫。
無忌緩聲道:「安嵩派的慕容掌門與我有仇,我剛進入白雲城地界他便已經派人追殺我多時了。」
不悔驟然抬眸看向無忌,見他繼續道:「三十年前,慕容文靈一心癡迷仙丹靈藥,妄想長生不老,因此不惜花費大量財力物力,四處求仙問道多年之後,終於在一年前煉出了一枚金元丹。」
金元丹。
傳言此物能在短時間內固體健本、匯精強元,極大程度提高習武之人的功力,隻是此物異常珍貴,慕容文靈窮其一生方才得到一枚。
而獨有的一枚,偏偏還被無忌騙走了。
聽至此處,不悔詫異道:「這便是慕容文靈病入膏肓的原因?」
無忌勾唇一笑,頗為神秘道:「非也,非也。」
無忌本就常常在江湖上搜羅寶物,招搖撞騙,某天他路過汴州,正巧遇見了在此求藥的慕容文靈。
這慕容文靈性情自大,喜愛炫耀,由於四處宣揚自己得了一枚金元丹,引起了無忌的注意。
無忌略使小計,將一枚普通丹藥吹的天花亂墜,竟讓慕容文靈願意用金元丹與之交換。
原本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交易。不料,慕容文靈貪心不足蛇吞象,竟在交換現場想強搶丹藥,謀殺無忌。
無忌一高興,索性光明正大的將金元丹搶了,又將普通丹藥硬餵給慕容文靈吃下,誆騙他必物有劇毒,若一年之內不能解毒,便會七竅流血、爆體身亡。
信以為真的慕容文靈又驚又懼,竟真的把自己嚇出了一身病。從此後慕容文靈一邊派人四處追殺張無忌拿解藥、搶迴金元丹,一邊又在為自己準備後事。
這不,今日已經開始為女兒比武招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