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歌由他牽著,笑著說:「這不剛到,沒來得及嘛。」
等顏薄醉拉著路遙歌走了,長頭發(fā)的女生好奇地問同伴:「剛才那個人是誰啊?顏薄醉怎麼對他這麼親近?」
另一個短發(fā)女生表情尷尬:「他就是我剛才跟你說的顏薄醉的竹馬啊!」
長發(fā)女生也尷尬起來:「啊,那我們剛才偷偷討論人家,豈不是都被正主聽到了……」
現(xiàn)在當事人來了,短發(fā)女生也不好意思再說人家八卦了,拉了拉長發(fā)女生的手說:「要不我們還是迴去吧?這也太尷尬了。」
長發(fā)女生不甘心:「別啊,好不容易見到顏薄醉,我還想多看看。」
當然最主要的是,她想看看,顏薄醉對這個竹馬到底有多特別。
……
這邊,隊友們見顏薄醉牽著路遙歌過來,笑嘻嘻地打趣:「顏哥,你老婆又過來給你送水啊?」
顏薄醉勾著嘴角,慢悠悠地罵了一聲滾,但也沒有反駁就是了。
他喜歡聽別人把他和路遙歌放在一起開玩笑,這樣所有人都知道,他跟路遙歌的關(guān)係最好了。
路遙歌坐下後,在顏薄醉麵前攤開一隻手,抬頭眼巴巴地望著他。
顏薄醉笑著幫他把瓶蓋擰開,把水放進他手裏:「給,你喝。」
路遙歌笑嘻嘻地接過來,仰起腦袋就咕嚕灌了好幾口。
顏薄醉看得好笑:「這麼渴啊。」
路遙歌舔了舔嘴唇:「是啊,就等著過來找你幫我擰瓶蓋呢。」
顏薄醉笑道:「既然想喝水,自己不會先開一瓶啊。」
路遙歌眨了眨眼睛,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這不有你嘛。」
「行吧,都是我慣的,慣得你連瓶蓋兒都擰不開了,」顏薄醉搖了搖頭,笑著摸了一下路遙歌的腦袋,「我去拿毛巾給你擦擦汗,你在這裏等我。」
路遙歌正喝著水,聞言將嘴裏的水咽了下去,乖乖點頭:「嗯,好。」
……
顏薄醉走到儲物櫃時,一個隊友正站在櫃子前喝水,顏薄醉打了聲招唿,然後打開櫃子,拿出了備在櫃子裏的兩條幹淨毛巾。
隊友眼睛瞄了一眼,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你多的那條用不用?不用借我用用唄。」
「不給。」顏薄醉將其中一條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條拿在手裏,扭頭就往迴走。
隊友把水放下來,追上去:「幹嘛不給啊,你自己不是已經(jīng)有一條了嗎?迴頭我洗幹淨還你就是了唄。」
「不行,這個不是給你的。」
隊友滿臉不甘心:「給誰用不是個用啊,不就一條毛巾——」
隊友話音一梗。
因為他看見,顏薄醉拿著那條幹淨的毛巾,徑直走到路遙歌麵前,先細緻地幫路遙歌把臉上的汗擦幹淨,主要有額頭的、鼻尖的、下頜的,然後擦了擦路遙歌黏糊糊的脖子,最後又擦了擦路遙歌握過兩瓶冰水的濕漉漉的手,精細得跟什麼似的,這才把毛巾折好,放到一邊,自己則捏過搭在肩上的,在自己的腦袋和脖子附近胡亂抹了幾把,然後重新搭迴了肩膀上。
隊友訕訕地住了嘴。
難怪不願意給他,原來是專門給路遙歌準備的啊,那還是算了吧。
認識顏薄醉的人都知道,別看他平時懶懶散散的樣子,一旦涉及到路遙歌的事情,就會立刻變得十分堅決,他真是不要命了才跟路遙歌搶毛巾。
……
顏薄醉確實口渴了,一口氣把自己的水喝光了,然後又將視線投向了路遙歌的水,問:「你水還喝嗎?」
路遙歌搖了搖頭,直接把水推給他:「不喝了,剩下的你都拿去吧。」
顏薄醉也不客氣,直接拿過路遙歌喝過的水,嘴對嘴,仰著頭,喉結(jié)滾動幾下便全部下了肚。
兩個瓶子都空了,顏薄醉把垃圾扔到垃圾桶裏,迴頭看見路遙歌正興致勃勃地盯著場上打球的畫麵,問:「要上去一起玩兒一下嗎?」
路遙歌趕緊搖頭:「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跳不高的。」
這事兒說來還挺神奇的,路遙歌的個頭也不矮,雖然比不過顏薄醉的將近一米九,也有個一米七八,再加上兩條腿又長又直,性格也活潑,一看就是個會動的,路遙歌也確實挺會跑的,但唯獨彈跳力不行,從小到大的體育測試,跳遠和跳高是路遙歌永遠的痛。
顏薄醉當然知道這一點,不過這並不影響他想讓路遙歌開心:「沒關(guān)係,我有辦法不用你跳就能進球。」
……
顏薄醉的做法是,讓路遙歌帶著球往前跑,等跑到球框下麵的時候,顏薄醉馬上上前掐住路遙歌的腰,用力把人往上一帶。
路遙歌隻感覺腰間一股大力把他整個人向上推了出去,人就輕盈地飛到了半空中,平時在地上看著感覺遙不可及的球框轉(zhuǎn)眼便近在咫尺,路遙歌順勢將手裏的籃球投了進去,身體也在下一秒被地心引力向下拖去,不過顏薄醉掐著自己腰的手減緩了下降的速度,路遙歌幾乎是輕飄飄地落迴了地上。
顏薄醉把球撿迴來,摸了一把路遙歌的頭,低垂的眉眼帶笑:「怎麼樣,好玩兒嗎?」
路遙歌眼睛亮亮的:「好玩兒!」
顏薄醉笑道:「那還來嗎?」
路遙歌舉手:「來來來!」
於是,顏薄醉又舉著路遙歌投了幾次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