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歌一邊低喃,一邊在床上爬來爬去地翻找,最後原地轉(zhuǎn)了幾個圈圈,愣愣地坐在床上,看著顏薄醉,茫然無措地眨了眨眼睛,然後哇一聲撲進(jìn)貓貓懷裏:「貓貓,我的尾巴不見了……」
第17章 攜手瞄準(zhǔn) 小尾巴要對準(zhǔn)。
顏薄醉還沒反應(yīng)過來路遙歌說的是什麼意思,忽然就感覺自己胸前的衣襟一片溫?zé)岬腻瘢故锹愤b歌趴在自己懷裏哭了起來,這下是真的把顏薄醉給嚇壞了。
路遙歌雖然總喜歡對著自己撒嬌,動不動就貼貼抱抱,好像很嬌氣的樣子,實際上路遙歌的性格非常樂天,就好像這次失戀一樣,隻要沒真的觸及到路遙歌的點,他的悲傷通常來得快去得也快,性子大大咧咧的,顏薄醉什麼時候見過路遙歌哭成這樣呢?
顏薄醉頓時心疼得半死,連忙捧起路遙歌的臉,又是擦眼淚又是擤鼻涕,完了在他紅彤彤的眼睛和鼻頭上輕柔地親了親,語氣焦急又溫柔,滿是對路遙歌的關(guān)心:「怎麼了,怎麼了?怎麼忽然就哭起來了呢?告訴貓貓,是哪裏受委屈了?貓貓幫你解決好不好?」
聽到貓貓溫柔的聲音,路遙歌的眼淚險險止住了,嘴巴顫抖了兩下,委屈地噘了起來,甕聲甕氣地說:「我好不容易才長大的尾巴不見了……」
一說到這個傷心事兒,路遙歌頓時又有點想哭了。
誰能知道,養(yǎng)一條尾巴有多難!
顏薄醉頓時愣住了。
這……他該怎麼解決?路遙歌本來又不是真的狗,他從哪裏給路遙歌變一條尾巴出來?
看見貓貓忽然不說話了,路遙歌心一沉,眼眶裏的淚水又暈染起來:「我的尾巴是不是迴不來了?」
一看見自己好不容易才哄好的狗狗又要哭起來了,顏薄醉的腦袋飛快轉(zhuǎn)了一遍,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遙歌,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是一隻柯基啊,柯基本來就沒有尾巴。」
路遙歌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還能這樣解釋,不過他反應(yīng)也很快,眉頭都是一豎,鼓著嘴說:「你胡說!柯基隻是小短尾,又不是真的沒尾巴!可是我連尾巴根兒都沒有!明顯就是整條尾巴都離家出走了!不信你自己看!」
說著,路遙歌背轉(zhuǎn)過身,然後生氣地一脫褲子,直接將自己的兩瓣光溜溜的屁股蛋對著顏薄醉,白花花的一片一下子就晃暈了人眼,然後路遙歌還伸出手去揉了,完了又啪啪拍了兩下,氣勢洶洶地說:「你看你看!我就說吧,根本什麼都沒有!不信你自己來摸!」
顏薄醉:「……」
就是說,該清醒的時候不清醒,在這種奇奇怪怪的地方邏輯性這麼強(qiáng)是要鬧哪樣啊?
摸是不可能摸的,顏薄醉又不是變態(tài),不過不知道怎麼迴事,顏薄醉總感覺自己的眼皮跳得厲害,心情也莫名有點焦躁,不由自主地便想起了剛才洗澡時那隻全身赤果地在浴室裏爬來爬去的小狗狗,前麵還掛著一隻小尾巴,渾身雪白光滑,那可比現(xiàn)在這兩瓣兒還要晃瞎人的眼睛。
等等,小尾巴……?
顏薄醉神思一動,先趕緊把路遙歌抓起來,幫他把褲子提上去,然後牽起路遙歌的狗爪子,麵無表情地放在了路遙歌前麵的小尾巴上,說:「我就說我能找到你的尾巴吧,看,你尾巴不就在這兒嗎?」
「我的尾巴……?」
路遙歌呆住了,他隔著褲子表情有點好奇地捏了捏,揉了揉,似乎覺得這樣很舒服,臉蛋忽然有點微微地泛紅,紅潤的嘴唇微微開啟,艷紅的眼尾也不自覺地瞇起來,從喉嚨裏不經(jīng)意地發(fā)出一聲舒適的輕哼。
「……」顏薄醉深吸一口氣,眼皮頓時也跳動得更厲害了。
他本意隻是想哄路遙歌找到自己的尾巴,趕緊乖乖睡覺,並沒有興趣看路遙歌當(dāng)著自己的麵那個什麼自己啊!
「真奇怪,我的尾巴怎麼長到屁股前麵去了呢?」路遙歌迷迷瞪瞪地說。
眼看路遙歌的尾巴馬上就要在路遙歌傻不愣登的揉搓下翹起來了,顏薄醉連忙握住路遙歌的手,把人給強(qiáng)行拽迴床上躺好,兩隻手緊緊地束縛在路遙歌的胸前,另一隻手不忘給路遙歌趕緊順毛摸摸,對著腦袋耳朵下巴就是一頓唿嚕,一邊耐著性子哄他:「是是是,這個就是你的尾巴,你的尾巴找到了,我們來乖乖睡覺了,好不好?」
「我的尾巴找到了!」路遙歌高興地翹起嘴角,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漂亮貓貓,好奇地問道,「貓貓,你的尾巴去哪裏了呢?」
顏薄醉梗了一下:「我的尾巴……被我藏起來了,所以你找不——日!」
顏薄醉話還沒說完,麵前這隻腦子不清醒的狗東西的手已經(jīng)先一步一把抓住了顏薄醉體型可觀的貓尾巴,路遙歌的眼睛登時一亮,看向顏薄醉的表情滿是崇拜和喜愛:「貓貓!你的尾巴可真粗啊,比我的尾巴粗多了!」
顏薄醉:「……」
顏薄醉咬牙切齒地把路遙歌的狗爪子從自己尾巴上拿開,幹脆把路遙歌整隻狗死死按進(jìn)胸前不許再動了,兩隻狗爪子也牢牢的塞進(jìn)自己和路遙歌的身體中間,生無可戀地嘀咕了一聲:「我可真是日了你的狗了。」
路遙歌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聲音飄忽忽的,滿是不可置信:「你剛才說什麼?!」
顏薄醉:「……沒什麼,我剛才說的是,我們來睡覺吧。」
日,差點忘了路遙歌現(xiàn)在就是一隻小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