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王禁止王子肯特出宮後,肯特便和安莉不定期的私會,雖然因為冒險者大會,王宮的守衛增加了一倍,但依然擋不住肯特想見安莉的心。
這天,夜幕低垂,王宮的燈火逐漸暗淡,隻剩下幾盞昏黃的壁燈在長廊上投下搖曳的影子。肯特王子輕輕推開寢宮的後窗,熟練地避開巡邏的守衛,順著藤蔓悄然滑下。他的心跳得飛快,既是因為緊張,也是因為期待。每一次逃離王宮,都是為了去見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人——安莉。
安莉一個人在豪宅,坐在輪椅上,但這並沒有磨滅她眼中的光芒。看著窗外的明月, 她的臉上浮現出笑容,仿佛是吃了蜜一般,因為她知道,今晚將會和肯特再次見麵。
肯特穿過王宮的小徑,跺過幾處崗哨,終於出了王宮,他一路加快速度繞過王城的小巷來到了安莉的住處。他輕輕敲了敲門,低聲喚道:“安莉,是我。”
片刻之後,門被打開,安莉出現在眼前。她的眼睛閃爍著喜悅的光芒,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肯特,你又來了。這麼晚,不怕被發現嗎?”
肯特笑了笑,輕車熟路地走到她身邊,蹲下身握住她的手。
“怕,但我更怕見不到你。今天過得怎麼樣?”
安莉輕輕歎了口氣,目光有些黯淡。
“還是老樣子,除了幫父親整理資料,就是看著窗外的鳥兒飛來飛去。有時候,我真羨慕它們,可以自由自在地飛翔。”
肯特握緊了她的手,語氣堅定。
“總有一天,我會帶你離開這裏,去看更廣闊的世界。我答應你。”
安莉抬起頭,眼中泛起一絲淚光,卻依然微笑著。
“你總是這麼說。可你是王子,未來的國王,而我……隻是一個殘疾人,甚至連站都站不起來。”
“那又怎樣?”肯特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在我眼裏,你比任何人都特別。我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我隻在乎你。”
安莉的淚水終於滑落,她輕輕靠在肯特的肩上,低聲呢喃:“謝謝你,肯特。每次見到你,我都覺得自己不再是孤單的。”
兩人靜靜地依偎在一起,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他們身上,仿佛為這一刻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輝。肯特輕輕撫摸著安莉的頭發,心中暗暗發誓,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要娶她,讓她過上幸福的生活。
兩人一起待到黎明時分,然而,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遠處傳來鍾聲,提醒肯特必須盡快返迴王宮。他依依不舍地站起身,輕聲說道:“我得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安莉點了點頭,眼中滿是不舍。
“小心一點,注意安全。”
肯特笑了笑,俯身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
“放心吧,我可是王子,沒人能把我怎麼樣。”
他轉身出了屋,消失在夜色中。安莉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內心深處卻有一種莫名的預感,仿佛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即將發生。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輪椅的扶手,指尖微微顫抖。
“下次再來看你。”
肯特的話還在耳邊迴響,他的笑容那麼溫暖,那麼堅定。安莉閉上眼睛,試圖壓下心中那股莫名的不安。她告訴自己,這隻是她過於敏感,肯特一定會平安無事地迴到王宮,像往常一樣。
可是,為什麼她的心跳得如此慌亂?為什麼她的胸口像是被一塊巨石壓住,喘不過氣來?她推著輪椅來到窗邊,望向窗外,肯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夜色中,隻剩下空蕩蕩的月光和搖曳的樹影。
黎明前的王宮籠罩在一片灰蒙蒙的霧氣中,天邊泛起一絲微弱的魚肚白,卻驅散不了夜的深沉。肯特王子熟練的穿梭在王城的小巷中,他的腳步快而沉穩,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他的心跳得很快,既是因為剛剛與安莉分別的不舍,也是因為即將迴到王宮的緊張。他知道,如果被父王發現他私自出宮,後果將不堪設想。
這是最後一條小巷,出了這條巷子,王宮就在眼前,他加快了步伐。這巷子靜得可怕,隻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仿佛在為他掩蓋行蹤。然而,就在他即將看到王宮時,一道黑影突然從暗處閃出,速度快得令人猝不及防。
肯特甚至來不及反應,隻覺得胸口一陣劇痛,低頭一看,一柄鋒利的匕首已經刺入了他的心髒。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襟,順著匕首的刃口滴落在地。他的身體踉蹌了一下,勉強扶住牆壁,才沒有立刻倒下。
“誰……是誰?”
他艱難地抬起頭,試圖看清襲擊者的麵容,但對方的臉隱藏在鬥篷的陰影中,隻能看到一雙冰冷的眼睛,毫無感情地注視著他。
襲擊者沒有迴答,隻是緩緩抽出匕首。肯特的身體隨著匕首的抽出而顫抖,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他的雙手。他的視線開始模糊,意識也逐漸渙散,但腦海中卻清晰地浮現出安莉的臉龐。
她的笑容那麼溫柔,那麼純淨,仿佛能驅散世間所有的黑暗。他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情景,想起她坐在輪椅上,仰頭望著他,眼中滿是信任與依賴。他曾經答應過她,要帶她去看更廣闊的世界,要讓她過上幸福的生活。可是現在,他再也無法兌現這個承諾了。
“安莉……對不起……我……給不了你幸福了……””
他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卻承載著無盡的遺憾與痛苦。他的身體緩緩滑落,最終倒在了冰冷的地麵上。鮮血在他身下蔓延,染紅了王宮的石板路。
他帶著無盡的悔恨與不甘閉上了眼睛,淚水從眼角滑落,與鮮血混合在一起,消失在地麵的縫隙中。
襲擊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確認他已經斷氣後,小聲呢喃道:“對不起了王子殿下,你在計劃中太重要了!”隨後帶上屍體迅速消失在黎明的霧氣中。
天邊的曙光終於灑向大地,照亮了王宮的每一個角落,卻再也無法喚醒這位年輕的王子。他的夢想、他的承諾、他的愛情,都隨著他的生命一同消逝,隻留下一片無聲的哀傷。
第三階段比賽開始後,王都的工會內,雷菲德、羅伊娜和麗莎正坐在一起,悠閑地討論著比賽結束後去哪裏度假。雷菲德提議去海邊,羅伊娜則想去森林裏的小屋,麗莎則笑著聽他們爭論。然而,就在這輕鬆的氛圍中,雷菲德的臉色突然一變,眉頭緊鎖,額頭上滲出冷汗。
“不好!”雷菲德猛地站起身,臉色蒼白,“我的結界被人破壞了!有數量眾多的人闖了進來!”
羅伊娜和麗莎同時一愣,羅伊娜疑惑地問道:“你的結界可是工會內數一數二的強,怎麼會被人破壞?是不是你感覺錯了?”
雷菲德搖了搖頭,語氣急促:“不可能!我的結界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接摧毀了!麗莎,快傳送我們過去,我覺得要出大事了!”
麗莎見狀,立刻掏出傳送卷軸,開始念動咒語。然而,無論她如何嚐試,卷軸都毫無反應。她的臉色也逐漸變得凝重:“奇怪,傳送卷軸失效了……好像是傳送點遭到了破壞!”
羅伊娜和麗莎對視一眼,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雷菲德咬了咬牙,轉身朝樓上跑去:“必須趕緊通知會長!”
與此同時,菲倫一行人正沿著峽穀的狹長地帶前進。兩側是陡峭的山坡,道路中央躺著五個人,渾身是血,奄奄一息。菲倫快步跑上前,發現其中一人正是溫妮。她的胸口有一道深深的劍傷,鮮血不斷湧出。
“溫妮!醒醒!”菲倫將她抱在懷中,焦急地唿喚著。
艾莉立刻上前,雙手泛起藍色的光芒,施展“治愈之術”。溫妮的傷口逐漸愈合,血止住了,但她依然昏迷不醒。其他人——柯拉、雷爾夫、埃絲特和西爾多——也都受了重傷,被佩裏和菲倫小心翼翼地搬到一旁的草地上。
玲和莉婭拿出水壺,為傷員喂水。小琳從莉婭的胸部裏飛了出來,幫忙照顧傷員。就在這時,溫妮的嘴唇微微動了動,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
“溫妮!你醒了!”艾莉輕聲說道,將她扶在懷裏。
溫妮緩緩睜開眼睛,看到菲倫和艾莉,虛弱地說道:“怎麼是你們……快走……他們……”
話未說完,她又暈了過去。
艾莉眉頭緊鎖,抬頭看向菲倫:“是誰下手這麼狠?這根本不是比賽,是衝著殺人來的!”
菲倫正要迴答,突然,山坡上傳來一個冰冷的女聲:“很遺憾,你們走不了了。”
眾人抬頭望去,隻見梅妮站在山坡上,身旁是羅伯、達曼、皮恩和卡妮娜,還有五十名黑衣人。他們迅速包圍了菲倫一行人,殺氣騰騰。
艾莉震驚地看著他們:“怎麼可能?我竟然沒有感知到他們的存在!”
卡妮娜得意地笑了笑:“當然是我和姐姐的功勞。我們用遮蔽魔法隱藏了所有人的蹤跡,你當然察覺不到。”
菲倫迅速分析局勢,低聲對大家說道:“他們是有備而來,大家小心!玲,佩裏,準備戰鬥!”
菲倫舉起盾牌,四麵魔法盾環繞在他周圍,緩緩旋轉。玲拉開長弓,箭矢已經搭在弦上。佩裏雙手握劍,劍鋒閃爍著寒光。艾莉則將莉婭和小琳護在身後,低聲說道:“莉婭,你現在還不能使用魔力,跟緊我。”
玲低聲提醒大家:“他們這麼多人穿過結界進來,工會肯定會發現的。我們隻需要拖到救援到來。”
羅伯聞言,哈哈大笑:“救援?別做夢了!所有的參賽者昨晚就被我們殺光了,結界和傳送陣也被我們破壞。你們還是乖乖等死吧!”
菲倫心中一沉,但臉上依舊冷靜。他朝大家使了個眼色,眾人迅速退到大路中央的一塊巨石旁。黑衣人已經逼近,殺氣彌漫。
“上!”羅伯一聲令下,五十名黑衣人揮舞雙短劍,衝向菲倫一行人。
玲率先出手,拉開長弓,箭矢如雨般射出。“多重攻擊!”十支箭矢分別射向十個黑衣人。然而,黑衣人動作敏捷,紛紛用短劍將箭矢斬落。
玲眉頭一皺,立即分出三個分身,施展“裂影箭雨”。三支箭矢射向空中,分裂成無數箭雨,如冰雹般砸向黑衣人。然而,卡妮娜冷笑一聲,抬手一揮:“空晶凝華!”
空氣中瞬間凝結出一麵巨大的冰牆,將玲的箭雨全部擋下,甚至將箭矢凍成冰塊。冰牆碎裂後,箭雨也隨之化為冰渣。
玲咬了咬牙,心中暗驚:“這對雙胞胎姐妹的魔法配合太默契了!”
艾莉見狀,立即為全員施加“守衛之盾”和“疾風步”,提升防禦和速度。佩裏握緊長劍,正準備出擊,突然一支箭矢破空而來。他迅速揮劍,將箭矢斬斷。
“看來他們不會讓我們輕鬆應對。”菲倫低聲說道。
黑衣人已經逼近,菲倫迅速做出決定。他朝地上重重一拳,大吼一聲:“無懈盾陣!”
瞬間,一排排土盾從地麵升起,將黑衣人分隔開來。最外層的土盾升到半空,擋住了羅伯等人的視線。內層的土盾則將黑衣人困在其中。
艾莉抓住機會,雙手按地,施展“荊棘巖槍”。尖銳的巖槍從地麵突刺而出,土盾內頓時響起慘叫聲。許多黑衣人被巖槍刺穿,鮮血四濺。
然而,仍有部分黑衣人反應迅速,跳起躲避巖槍。佩裏冷笑一聲,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雷霆巡影!”他瞬間出現在黑衣人背後,長劍一揮,數名黑衣人被斬落,鮮血噴湧。
最後一名黑衣人在空中無處可躲,玲和她的分身同時拉弓,三支箭矢合而為一,如朝陽般射向黑衣人。黑衣人試圖用雙短劍抵擋,但箭矢直接擊斷短劍,洞穿了他的胸膛。
土盾緩緩落下,五十名黑衣人的屍體顯露出來,殘肢斷臂遍地,血流成河。菲倫一行人雖然成功擊退了黑衣人,但他們的臉上沒有絲毫輕鬆。
羅伯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嘴角揚起一抹陰險的笑容:“看來,我得親自出手了。”
菲倫握緊盾牌,目光堅定:“來吧,我們不會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