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羽踏入了七品後期。
甚至。
他已經隱約感受到了丹田的存在。
丹田,武者之基。
丹田如果是海,那麼各竅穴與奇穴就是一座座蓄水湖。
丹田一顯,全身已通。
屆時就是顧羽將內力的數量,轉變為精純的質量的過程。
不過那都是六品的事兒了,倒是先不急。
“消耗600經驗,推演血煞刀法!”
腦海中,又多了一段修煉血煞刀法的記憶。
對於這門詭異刀法的掌握,顧羽更為熟練,已有小成。
提升完畢,顧羽進了詔獄。
“大人,你的魚香豆腐和葫蘆鴨。”
“剛從珍享樓提的,熱乎著呢。”
一名錦衣校尉端著一個食盒,遞了過來。
“好,擱那兒吧。”
顧羽坐到方形窄窗邊,就著微弱的光亮開吃。
裏邊傳來尾田蒼介淒厲的慘叫聲。
顧羽一口香鴨肉,再就著一口外酥裏嫩的魚香豆腐。
伴隨著犯人們的鬼哭狼嚎,別有一番風味。
除了提升實力之外。
顧羽似乎又找到了別的樂趣,當個快樂的吃貨!
裏麵的慘叫聲停了停,鐵山許是聞到了香味,探出一顆腦袋來。
他看著桌上美食,雙眼發光,伸長脖子咽了咽口水。
顧羽頗為無奈,將葫蘆鴨遞了過去。
“去去去,拿去吃!”
“嘿嘿,謝謝大人,那我就不客氣了。”
鐵山也不介意沾滿了血汙的雙手,拿起葫蘆鴨就狠狠啃了幾口。
很快,詔獄裏傳出鐵山那獰笑的聲音。
“看,這是什麼,新鮮美味的葫蘆鴨!想不想吃?”
“別怕,很香的,來來來來,吃一口吧。”
“謔,你還真吃啊?找死!”
“呃啊啊啊啊啊……”
隨即,詔獄中的慘叫聲變得更為淒厲。
時不時附帶鐵山那喪心病狂的恐怖笑聲。
釣魚執法,算是給你小子玩明白了。
不一會兒。
展闊步伐匆匆,進來稟告道。
“大人,有了一點新線索。”
“那些孩童來自郡中各地,有些已經找到是哪家丟的。”
“還有一部分,同僚們正在繼續努力。”
“不過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對比了孩童們的生辰八字,從中發現了一些蹊蹺。”
“那些孩童的生辰八字,暗合某種規律。”
“令我想到了一門極為陰毒的魔功,叫七寒腐骨爪!”
“想要速練此邪門魔功,需要不少特定生辰八字的幼童。”
“以其童血、童肉、童骨為佐,生出屍毒,以此才能速成!”
顧羽眉頭深深皺起。
又一門陰邪的魔功!
“所以,倭寇們抓來這批孩童,是為了給某人修煉七寒腐骨爪?”
展闊點頭。
“極有這種可能!”
顧羽立即吩咐道。
“將此事往上通報,收集一下情報。”
“看看折鎮的附近地區,有沒有練習七寒腐骨爪的人。”
“即便是偷偷摸摸修煉,在錦衣衛的情報網下,應該也會露出馬腳。”
“遵命!”
展闊才走出詔獄。
鐵山終於甩了甩滿手的鮮血,喜氣洋洋稟告道。
“招了,大人,那狗東西終於招了!”
原來尾田蒼介那群東瀛人,此行過來折鎮有兩個目的。
一就是送“貨”,那群孩童就是“貨”。
他們確實是要將“貨”送與一神秘人。
至於是誰,用來幹嘛,他們從不過問。
二來,則是與齋意拔刀宗的人在附近的據點匯合。
顧羽麵色一寒,拍桌道。
“那群齋意拔刀宗的倭寇,在折鎮附近都形成了據點?!”
“不錯,就在折鎮三裏開外,一座廢棄的樓房內。”
“據點裏具體有多少人?都是什麼實力?”
鐵山惋惜搖頭道。
“大人,這個他也不清楚。”
“隻知道在接應的人中,最厲害的一人,大家夥都稱唿他為刀佐大人。”
“想必在齋意拔刀宗中,有著一定的地位。”
顧羽點頭深思著。
李秋大步走了進來。
他拿出一個紙包,在顧羽的麵前打開。
這裏麵抱著一團黑漆漆的毒粉,有一股刺骨難聞的氣味。
“大人,這是濁蟻粉,是按照您的要求調配的。
“它的毒性很是一般,但是人吃了後,如同全身被螞蟻啃咬般,有萬劫不複之疼痛。”
“一般要痛個十天十夜,人才會死去。”
顧羽很是滿意,對著獄中指著道。
“不錯,是個好東西!,去,給裏麵那倭寇喂了。”
“別浪費,一絲都不許剩下。”
“遵命!”
顧羽的眼神驀然變得犀利,命令道。
“通知全體錦衣衛集合,今晚,咱們夜襲齋意拔刀宗的據點!”
在尾田蒼介的哀嚎求饒聲中,顧羽走出了詔獄。
折鎮錦衣衛們匯聚一堂,聽到要對倭寇動手,一個個興奮無比。
他們身姿筆直屹立,緊握著刀,殺氣騰騰。
這份怒氣,不止因為那船無辜的孩童。
近年來沿海各鎮各城,常有倭寇襲擾,為非作歹。
眾人是恨不得馬上衝去據點,給倭寇一頓砍殺。
顧羽挺立於隊伍最前列,吩咐道。
“據點中,應該有齋意拔刀宗的硬茬子。”
“爾等不得大意,需準備齊全。”
“包鐵勁弩一人一把,必須帶上。”
“還有鐵刃血網,那玩具在房子裏就是純絞肉機,都備上!”
“好了,這會兒才剛黃昏,給我吃飽喝足,就地休息。”
“到了深夜咱們開拔出動!”
夜深人靜。
月明星稀。
整個折鎮都沉睡於夜色當中。
陰影處。
一隊隊錦衣衛如同夜行的鬼魅,悄無聲息出了折鎮。
……
黑暗的房間內。
沒有點蠟燭。
隻從窗紙透進些許的光亮下,能看清屋子裏兩人正對坐著。
其中一人長歎了一口氣,開口問道。
“師兄,我的‘貨’遲遲未到,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這七寒腐骨爪我已經修煉到了關鍵之處,不能就這麼懈怠了。”
另外一人安慰道。
“先別急,再等等吧,不一定是出了事。”
“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哼,那幫齋意拔刀宗的人想要坐地起價。”
先前開口的那人,仍舊滿臉不安道。
“今天我老是心緒不寧,萬一是出了某種問題呢?”
“我們需不需要派一個人,去他們的據點那兒問問?”
另一人抿了一口茶,不由冷笑道。
“嗬,要是‘貨’真出了問題,那是他們的鍋。”
“應該他們派人過來致歉,先等著吧。”
“等過了今夜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