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朗聞言，認同的點了點頭。
關於李白鳳對蘇小小拍照的情緒分析，巴朗的看法與李白鳳是一樣的。
他沒有接著李白鳳的話講下去，他以為李白鳳隻是開了個頭，想要說的話並沒有講完。
然而，事實上李白鳳好像把想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她貌似在等巴朗接話。
沒想到倆人居然都在等對方開口，默契的沉默著……
“很好……”
“小小，臉再往左側一點點……”
“很好，很漂亮！再迴來一點點……”
整個影棚隻有楊沫虹的說話聲和快門聲……
巴朗等了又等，也沒聽見李白鳳繼續說下去，他不禁側頭瞥了一眼對方。
結果，他一轉頭就對上了李白鳳的視線，顯然，對方也正看著他。
他們倆對視之後，皆是一愣，再次默契的從一臉不解到詫異……
李白鳳：你不是說小小不一樣了嗎？怎麼不說話了？
巴朗：啊？你講完了嗎？不會吧……你真的沒發現小小不一樣了嗎？
倆人懵懵的對視了大概幾十秒，最後，巴朗先移開視線。
巴朗現在非常確認，李白鳳應該是沒理解他的意思，是真的不知道他說小小不一樣了，具體指的哪裏不一樣！
巴朗看向正在被拍攝的蘇小小，輕聲說道：“你說的沒錯，小小麵對鏡頭時，有著天然的恐懼心理。”
“這種天生的恐懼，不是想要克服就能克服的。”
“所以，就像你說的那樣，小小即使已經進入拍攝中期了，麵對鏡頭時，她仍舊會恐懼，隻是，她學會了去掩藏恐懼與緊張。”
“這也是她敬業的證明……”巴朗輕聲歎了口氣。
李白鳳點了點頭，“嗯哼……”所以呢？
巴朗再次看向李白鳳，神情嚴肅，“白鳳，你再仔細觀察一下，你覺得小小她現在又在緊張嗎？”
李白鳳：“啊？”
“她現在並沒有半點緊張的樣子哦，不是將緊張掩藏的那種，她是真的在進入狀態之後，身心都放鬆下來了。”巴朗指出問題關鍵。
“要是我今天第一天認識她，你跟我說她有鏡頭恐懼癥，我是會覺得你在開玩笑。”巴朗笑了笑。
“嗯……”
李白鳳眨了眨眼，經巴朗這麼一說，她才驚覺不對！
她盯著蘇小小，視線一直追隨著她，看著她在木豔如的引導下，做出各種不同的動作……
李白鳳的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她掏出手機打開照相機，將鏡頭對準蘇小小後，再拉伸鏡頭，直到整個手機屏幕都是蘇小小的臉。
還真是……
巴朗說得是對的。
眼前的小小，在鏡頭前的放鬆，不是裝的……
李白鳳怔怔地望著手機裏的蘇小小，努力迴想蘇小小第一組照片拍攝時的狀態，將它和現在做對比。
雖然，最開始小小麵對鏡頭時，是真的有在緊張，但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情緒，緊張是緊張，但緊張中並沒有恐懼……
因為蘇小小的原因，李白鳳對鏡頭恐懼的癥狀，有深入了解過，她知道這並不是鏡頭恐懼癥。
小小……
她是什麼時候克服鏡頭恐懼癥的？
李白鳳懊惱的情緒，瞬間湧上心頭。
作為經紀人，她本該在第一時間察覺出藝人的變化。
然而，她居然還沒有巴朗發現的早。
更搞笑的是……
她剛剛還在為小小開心呢！
她覺得小小進入狀態的時間，比以往每一次拍攝都要快，她還以為小小的“演技”越來越厲害，掩藏情緒的能力比以前要強。
哪曾想，這根本不是掩藏情緒……
巴朗見李白鳳盯著手機，臉上的表情也越發沉重，眼眸中還閃過絲絲懊悔的情緒。
白鳳這是在自責？
為什麼？
她在自責什麼？
該不會是因為他先一步發現了小小的變化吧？
呃，這可怎麼辦？
他隻是發現小小變得跟以前不太一樣，這種變化是一種好的變化。
他好奇原因是一迴事，更多的是替小小感到開心。
總之，絕對沒有在想要指責李白鳳的意思！
巴朗張了張口，想要對李白鳳開導一番，但真要開口時，又不知道該從何開始安慰。
畢竟，他都不知道，為什麼蘇小小會克服鏡頭恐懼。
巴朗想了想，最後，他選擇先誇一誇蘇小小。
他知道李白鳳喜歡聽別人誇蘇小小。
他說道：“不過，這也是好事哈。小小克服了鏡頭恐懼癥後，臉上的神情非常自然，一點都不僵硬。”
“人是同一個人，攝影師都是小沫虹，但這一次出的照片，比以往的都更好看。”巴朗誇人主打一個真誠。
巴朗的話，將李白鳳從自責的情緒中，給拉迴到現實中。
她下意識點了點頭。
巴朗說得沒錯，是比以往都更出片。
小沫虹給小小拍的第一組照片，他們剛才圍著顯示屏，每一張照片都給看了一遍，的確是比以往的那些都要好看。
巴朗時不時的往李白鳳那瞥一眼，他仔細觀察了一下，李白鳳的情緒……
她大概率是迴到了正常狀態。
唿，還好李白鳳沒有繼續emo。
不然，他晚上迴去麵對小旬，肯定會心虛的坦誠一切。
接著，李白鳳和巴朗的注意力，好像是又迴到了蘇小小那邊。
關於蘇小小是否變得不太一樣的話題，像是被輕輕地揭過去了。
巴朗盯著蘇小小看了一會，但是，他還是沒忍住……
他一次又一次的偷瞥李白鳳，每次隻在對方身上停留一兩秒，但是頻率很高。
李白鳳先是忍著，裝作沒看到。
次數多了，她也就不耐煩了。
李白鳳能麵不改色的在各大資本麵前周旋，但是，在親近的人麵前，她從來不知道“圓滑”兩字怎麼寫。
在巴朗再一次偷看過來時，李白鳳猛地一轉頭，直接跟對方對視上。
她沒管巴朗臉上驚訝的神情，“有事就說！別磨磨唧唧的！”
巴朗尷尬地笑了笑，他輕聲試探道：“白鳳，你不覺得小小，變得有點不太一樣了嗎？”
前不久剛說過的話，他又提了一遍，隻是，這次是提問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