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劉奶奶難過也是真的難過,就像班上被奪了職位的學(xué)生,每天都要在星夜麵前提上一嘴。
於是經(jīng)過星夜的孜孜不倦,李淳風(fēng)特意聘請了劉奶奶做清道觀的休息處管理員。
說是管理員, 實則就是讓劉奶奶在休息處坐著嘮嗑, 幫新遊客解答下問題。
劉奶奶也不要報酬,就每天隻拿清道觀的幾顆菜迴去就行。
總之, 有了劉奶奶這一大助力,來觀內(nèi)的人員滿意指數(shù)直線上升,有時人太多了等得不耐煩。
她就拉著人來一幫老人家身邊, 圍在人嘮嗑, 搞得別人哭笑不得。
星夜笑看著劉奶奶正在人群中滿麵春風(fēng), 轉(zhuǎn)到齋堂處後, 卻目光一凝。
食神哥正在齋堂門口左右橫顧, 發(fā)現(xiàn)沒人看著他後才鬼祟的跑到元道殿去。
星夜貓眼一瞇, 緊跟了上去。
元道殿內(nèi)隻有幾位工匠正在測量尺寸, 原先的供桌被拆走了,星夜的黃金貓仙像和小鼎他們都被移居到了後院,元道殿內(nèi)空空如也。
「喵?」人呢?
跑後院去了?
他去後院幹嘛,拿菜?
星夜連忙跑到後院門口,正要進去,卻跟進來的食神哥打了個照麵。
「啊!」食神哥被嚇到,猛地後退了一步,看到是星夜後臉上堆了些討好,「原來是貓道長,我進來拿些菜,齋堂不夠用了。」
看向食神哥懷裏,確實揣了兩根渾圓的大蘿蔔。
「那貓道長,我先迴去忙了。」
星夜貓身退了一步,食神哥立馬跑遠(yuǎn)。
看著食神哥倉惶的背影,他總覺得有些奇怪,走向後院。
才剛進到後院,小鼎就在嚷嚷。
「貓好友!鼎剛剛看見有人往菜上撒了臭水!」
臭水?
星夜跳進菜園子中仔細(xì)打量,邊上一圈的蔬菜還殘留了些黑色的液體,裏麵點的菜沒事。
轉(zhuǎn)頭看向鐵鼎精:「小鼎,你能聞這水的味道」
「對啊貓好友,鼎能分辨水的好壞,那水奇臭是壞水,但是菜吸收了鼎的鼎水,這種壞水對菜一點影響都沒有。」小鼎有些得意。
聽到迴答,星夜安心了,想到劉奶奶跟他說過的話,看來食神哥不是第一次這樣做。
本以為他這幾日表現(xiàn)不錯,是有意悔改,沒想到還在背地裏使陰招。
星夜貓眼發(fā)冷,不過他還不打算拆穿食神哥。
他倒要看看,這人究竟想幹什麼。
「謝謝你了啊小鼎。」沒有這奇特的鼎水,可能真讓食神哥得逞了。
「沒事貓好友,隻是鼎...」
看著鐵鼎精支支吾吾,星夜不由好奇:「怎麼了小鼎?」
「鼎的信仰已經(jīng)足夠了,但鼎還是想不起來,遊哥告訴鼎,鼎需要一個東西。」
「遊哥?」
星夜跳到鐵鼎精旁邊,黑水中浮著一隻瓷碟,鐵鼎精腦袋伸出,那瓷碟就被他頂在了頭上。
「.....」
他說沒看到狐仙呢,原來在鼎裏漂著,他們倆關(guān)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頓時想到什麼,星夜貓臉一愣:「小鼎,你說的遊哥該不會是這隻狐貍吧?」
「對啊,遊哥叫....」
鐵鼎精話還沒說完,狐仙就從碟中鑽出,拿菸鬥敲了一下鐵鼎精露出的黑腦袋。
「就你話多。」語氣淡淡,倒沒有責(zé)怪的意思。
鐵鼎精立馬把腦袋伸迴黑水中,不見蹤影。
「.....」
看狐仙不想說,星夜也沒多問,隻是想到小鼎剛剛說的,開口問道:
「狐仙,小鼎需要什麼?」
狐仙眼睛閉起,七條尾巴甩動,吐了口煙後睜開眼睛,紅瞳在陽光照耀下顯得有些妖異。
「一個極致邪惡的魂魄。」
「什麼?」
極致邪惡的魂魄,是要隻惡鬼的意思?
等了半晌狐仙都沒再說話,就坐在鼎邊上吐煙圈。
「.....」
幸好這狐貍不是人,不然這煙量早得肺癌了。
看著狐仙一幅高深莫測的模樣,星夜莫名想跳起給他一爪。
「好好說話,不然把你趕出去。」
「......」
遞向嘴邊的菸鬥一頓,狐仙淡淡開口:「一個修為高深,沒有絲毫人性,純粹的惡鬼。」
「隨便弄來一隻都行,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惡鬼了」
狐仙說完鑽進了瓷碟裏,任憑碟子在黑水中浮著,碟中又傳來道聲響:
「還有,貓仙,你又欠了本仙個情。」
「......」
星夜無言,這欠的人情跟他有什麼關(guān)係?!
再次迴到前院,食神哥表現(xiàn)依舊良好,動作麻利,熱情好客,要不是他剛剛撞見了,還真以為食神哥改了性子。
一直到清道觀閉觀,都沒有出任何事,走的時候食神哥還一臉誠懇向李淳風(fēng)道謝。
「老道士,小心點食神哥。」星夜傳音。
前院,李淳風(fēng)正在掏手機,聞言看了星夜一眼:「貓仙,貧道知道。」
「......」
感情這觀裏就他沒發(fā)現(xiàn)食神哥的異樣,就連劉奶奶都看出來了。
李淳風(fēng)把手機放在耳邊,半晌後:「食啊沒?會得通以過來。」
「?」老道士在說啥?
等了李淳風(fēng)掛了電話,星夜才發(fā)問:「你在說什麼呢?老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