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宮,蔣文與修和坐上馬車,便問道:“皇宮內連縮地成寸、土遁術這樣高階的修煉法門都有很多嗎?”
修和點點頭,笑道:“凡是修仙界出名的法門,除了仙門大派的獨門秘法之外,皇宮之中都有,隻不過不少都是殘缺法門。”
“投靠朝廷的散修不多,但是,跟朝廷做一些交易的散修卻不少。就算是一百個散修之中有一個散修給皇室一門高階法門,一代代積累下來,數量便不少。”
“另外,世俗之中偶爾也會出現一些高階法門,這些高階法門,大都最後會匯聚到皇宮之中。”
“世俗間的奇珍異寶往上京、往皇宮匯聚,在世俗中出現的修煉法門也是都往上京、往皇宮匯聚。”
“皇室給立下大功的修士賜下的高階法門其實不少,但是,少有修士能將他們得到的高階法門修煉到多高的境界。”
“一門法門就算品階再高,修煉之人,自身境界不高,沒將其修煉到太高的境界,也發揮不出這高階法門的威力。”
“這倒是!”
蔣文點點頭,附和了一句,而後問道:“以道友之見,我要立下多大的功,才有機會被賜予土遁術這樣的法門?”
修和想了想,說道:“若是發生了什麼令陛下雷霆震怒的事,你解決了這事兒,令陛下龍顏大悅,陛下可能會將土遁術賜給你。”
“若真出現什麼令皇上雷霆震怒的事兒,也未必輪得到我去處理吧!”
“一件兩件輪不到你,你在陛下身邊待的時間長了,總會輪到你的。”
修和說完這話,微微一頓,接著笑道:“這些高階法門,說到底是皇室之物,隻要陛下高興了,你就算沒立下什麼大功,陛下也可能會賜給你。不算以前,就是在永康年間……”
稷下學宮距離皇宮並不算太遠,說話間的功夫,馬車便迴到了稷下學宮。
現在蔣文已被封為七品醫正,在稷下學宮便是醫道一脈的宗師。
迴到稷下學宮,修和便親自給蔣文安排了一個小院作為蔣文在稷下學宮的住處。
這小院,麵積不比修和與楊開運的小院麵積小,隻不過它位於稷下學宮的偏僻之處,環境與整體裝飾不如修和與楊開運的小院。
“等我跟各脈的宗師約好時間,給你辦一場歡迎宴,歡迎你成為稷下學宮宗師。”
“多謝道友!”
蔣文也沒推辭,微微躬身對修和行了一禮。
修和離開,蔣文查看起了這個小院。
這個小院,除了堂屋,還有五間屋子,分別是一間臥室、一間書房、一間練功房、一間雜物房和一間客房。
小院的院子不算小,長近四丈,寬也有兩丈多。
院子裏,除了靠近院門處有一棵足有兩丈高的大棗樹,沒有其他花木。
棗樹地下,有套跟修和、楊開運的院中相似的石桌、石凳。
蔣文將這個小院仔細查探了一遍,並未發現有布置過陣法的痕跡。
他在皇宮之中,也沒發現什麼陣法的痕跡,不過,他猜測皇宮之內,尤其是皇帝經常待的地方肯定是有陣法的,他之所以沒發現陣法的痕跡,是因為他的陣道境界還比較低。
至於這個小院子,他沒發現陣法的痕跡,這個小院子便應該沒有被布置過陣法。
臥室裏有床,沒有被褥;書房裏有書架,也沒有書。
至於練功房、雜物房和客房,也都隻有一些簡單家具。
“我雖然不需要被褥,不過,臥房、客房卻還是要布置一些被褥,書房也需要買一些書來充實,做出常居於此的樣子來。”
蔣文正在想著如何布置他的這個小院,敲門聲響了起來。
他凝神感應了一下,便知敲門的是誰。
“請進!”
莊羽推開院門,便看到蔣文正在院子中間,觀察院中的大棗樹。
“莊羽拜見宗師!”
“咱們是舊相識,不用這麼客氣。”
蔣文虛手一抬,以真氣將莊羽扶起來,看著莊羽問道:“我這才剛從宮內迴來,你怎麼就知道我成為宗師了?”
莊羽笑道:“稷下學宮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宗師迴稷下學宮當日,醫學一脈的學子、學士、先生們便都知道宗師迴來了。”
“後來,宗師被兩位宗師留在他們院內,便有不少人認為宗師很有可能會提為宗師,所以一直注意打聽著消息。”
“今日宗師入宮,也不是什麼秘密。”
“宗師與修宗師迴來,莫先生等幾位先生便去向修宗師打聽消息了。”
“莫先生他們現在應該在準備禮物,最早今晚之前,最晚明天中午之前,應該就會上門拜見宗師。”
蔣文雖未在公門之中待過,卻也經曆過類似的事兒。
一個小團體之中,有一點風吹草動,除了隻關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的極少數人之外,這點風吹草動都會立刻傳到其他人耳中。
蔣文點點頭,讓莊羽跟他在石桌前坐下。
莊羽小心在石凳上坐下,而後又道:“莊羽愚鈍,不知道宗師需要什麼,便沒有準備禮物,空手上門。不知宗師缺少什麼東西,莊羽盡力去置辦。”
蔣文想了想,說道:“我剛迴學宮,還真需要一些東西將住處布置一番。你要是沒事,就幫我準備一些被褥,另外,再準備一些筆墨紙硯、茶具之類的生活必需品。”
“這些東西,明早莊羽便給宗師送來,宗師還有其他需要嗎?”
“這院中隻有這一棵大棗樹,缺少生機,我打算在那邊牆根種一排竹子。”
“竹子不難找,但是,找品種好的竹子,可能需要一些時間。”
“這個是急不來!”
蔣文迴了一句,而後道:“這幾年,京州都發生了什麼大事,你給我說說。”
“要說大事……”
莊羽壓低了聲音,湊近了蔣文一些,跟蔣文說起了近幾年,京州發生的大事。
朝堂之上,兩年前,左丞相王亶聲卸去尚書省左仆射之位,隻留下一個太子太傅的職位。
永康帝還未立下太子,這太子太傅隻是一個虛名。
按照坊間說法,王亶聲在士林之中聲望太高,永康帝不想其離開上京,脫離他的控製,所以讓他以太子太傅的身份在宮中做一個普通教席。